秋兒一早就出去了,回來沒有想到看到的是如此的情景。白今昭躺在床上,抱著腹部痛的直冒冷汗,卻又倔強的不出聲。
秋兒手中的籃子直接掉了,地面上翻滾著紅艷艷的蘋果和一顆顆大紅的棗子。秋兒直接奔到床頭,急切的問道:「小姐,你是怎麼了,我出去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天不見你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我去叫大夫,我立刻就去叫大夫,你撐著點,我馬上就回來。」
秋兒慌慌張張的就要往外跑,卻被白今昭一把拉住。
蒼白的臉上汗水層層沁出點點小汗珠,那唇角分明有被咬出的血跡。
渴「我去叫大夫,你拉住我幹嘛啊!」
急躁的秋兒,有點不解的問道。白今昭不語,她只好無奈的扶住白今昭,慢慢的將人平緩的放在床榻上。
又弄來熱茶,還有熱毛巾幫助熱敷,裡裡外外的都是秋兒一人在忙活照顧著。
接「秋兒,你別忙了。我自己就是個小大夫,你忘了嗎?」即使腹部痛苦不堪,白今昭已經是掛著慘淡的笑容。
眉目中有幾絲憤怒,秋兒圓滾滾的杏眼瞪著白今昭倔強的樣子,沒有罵人,淚水倒是先盈滿了眼眶,有點泣不成聲的哽咽「你事事都自己忍著,萬般的好別人都看不見。苦到最後,你到底得到了什麼,秋兒不懂,明明你就沒做錯任何事情,她們為什麼要處處為難你。就連姑爺都是被蒙在鼓裡,你這個樣子還忍讓什麼啊!」
瞧著秋兒淚水斑斑的臉蛋,白今昭輕歎口氣,吃了剛剛秋兒送過來的茶水和藥丸,身體暖和伸展了點。
一頭烏黑的髮絲透著無盡的秘密,清亮的眼眸中萬里無雲,卻染上碧空的無奈。那只本來強而有力的手,此刻細瘦的拉住秋兒的手堅強的笑道:「傻丫頭,我不傻,也不是一個白癡,更不是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女子。只要他過的好,我就很滿意了。」
握住秋兒的手無力卻細長,手中有繭,微微的有點粗糙。秋兒盈盈的淚水心痛的狂流而下,她撲倒在白今昭的床頭,一個勁的搖頭。
「嗚嗚……你說的好聽……別人是否……是否……知道……你也會痛,我不要你那麼好。嗚嗚……,秋兒心裡只要你好,嗚嗚……」秋兒如同一個孩童,哭的泣不成聲,難以自制。她知道白今昭不哭,即使如何的痛,她也不會大哭,所以她替她哭,替她把什麼都說出來。
撫*摸著秋兒柔柔的髮絲,白今昭即使不說也明白秋兒的想法,緩緩的抱著秋兒,如同她剛來到她家中一般輕輕的哄著。
秋兒哭了一陣才停歇,兩隻水靈靈的眼睛哭的通紅,如同兩個金魚的眼睛凸出。
「哭夠了,去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別浪費了那麼好的東西。」白今昭淡笑著幫秋兒擦拭著她眼角和臉上的淚,心裡明白這個丫頭心軟,風一陣雨一陣過去就好。
乖乖的擦乾淚水,秋兒粉嫩的臉上已經不復剛才的悲慟。理了理衣裳,撿起地上的紅蘋果和大棗。聲音還有一絲哭過的斷續「這個是那個丫頭家裡種的,一定要叫我帶來給你嘗嘗,說是馬上要走了,什麼時候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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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白今昭輕聲應著,沒一會就睡著了。秋兒兀自說著,說到後來發現沒人答話,才恍然明白孕婦似乎都有點嗜睡。
抿抿唇,秋兒將水果放在桌子上,輕手輕腳的將白今昭的頭放低,蓋上被子後才出門去。
屋內還殘留著秋兒的淚水,似乎打破了一房的煩躁,白今昭輕若的呼吸有條不紊的一高一低,流轉在那紅艷艷的蘋果和大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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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晚,飯廳裡顯得格外的冷清。
奉末軒從鳳凰閣回來後,就是一直沉悶,臉色鐵青的生人勿近。
奉母雖然心中有氣,見兒子如此的陰陽不定,頓時也將心頭的悶氣壓了下去。
各自吃著飯,奉末軒沒吃兩口就出了府,也不知道去向。
等到奉末軒走了,飛雪才開始哽咽著哭了起來,和著淚吃著飯,異常的委屈和楚楚可憐。
「別哭,我的乖女兒。不就是一件嫁衣,明天我們去集市上給你選件最貴最好的,叫你風風光光的嫁進來。」奉母柔聲勸慰,滿眼滿心都是不捨和心痛。
「娘,我哪裡做錯了嗎?是不是因為一件嫁衣,所以奉哥哥才生氣了?」水汪汪的眼睛,蒼白的臉蛋,柔美的聲音都是嬌滴滴的脆弱和自責,瞧見飛雪如此的懂事貼心,奉母哪裡還捨得她受半點苦頭。
「說什麼昏話,你沒有錯。錯的就是那個女人,她自己以為是個公主就可以在家中作威作福了。就不是一件嫁衣,娘明天叫人到街上買一件一摸一樣的,別哭了,大不了就多花點錢。」
飛雪眼中的淚水收縮自若,拿出袖子裡的絲帕擦著眼淚,臉上卻已有喜色。若是買一件一摸一樣的,到時候她倒是想看看白今昭是什麼面色。
一邊的王媽媽眼中透露精光,那件嫁衣她看一遍就知道是用的什麼材料,以及什麼式樣了,不過她有個更好的提議。
「其實我覺得不需要去買一件和公主一樣的嫁衣,那是她不穿的,沒什麼風頭。」
「那你是什麼意思?」奉母有點不解,難道她有更好的主意。
「王媽,你說說看!」飛雪也有點好奇,她到底有什麼可以令她風光過一個公主。
王媽媽一臉的陰笑「若是穿上和公主同樣的嫁衣,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