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閣外似乎隔著一道牆,將奉府隔離了,或者是奉府將此處當成了禁地。沒什麼傭人丫鬟,更是沒有半個侍衛,清冷的如同冷宮。
奉母第一次來到鳳凰閣,沒想到會是如此的清冷。
「也沒看見什麼傭人丫鬟,此處沒人嗎?」奉母有點疑惑的問道。
王媽媽眼珠骨碌的一轉,一臉厭惡道:「公主不要傭人丫鬟,只用自己從宮中帶來的,也方便了某些事情。」
王媽媽的話明顯有言外之意,說的就是白今昭做些苟且之事,奉母如此一想倒也覺得有理了。
飛雪讚賞的看了王媽媽一眼,王媽媽得意的一笑,薑還是老的辣,她怎麼說也是從死人堆裡爬上來,活到現在的精怪。
進了鳳凰閣,奉母就看見白今昭那大肚子,越是看越是厭惡,甚至也有了想要將那髒東西除去的羞辱感。
白今昭聽到有腳步聲,沒有想到會是飛雪和奉母,還有那個王媽媽。禮貌的起身,喊了一聲「娘。」
「我說過了,我不配做你的娘,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奉母臉色不好,沒什麼好言好語嗆聲。
白今昭一看自己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自覺地沒趣,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知娘到我這裡為了何事?」
見白今昭很識相,奉母一臉理所當然的說:「我想問要一件東西,不知道你能不能施捨個我這個老太婆。」
見奉母就沒對她有任何好感,白今昭敬她是老人也沒計較「只要是我有的,可以拿的娘儘管說。」
瞧著白今昭並非一副不好說話的樣子,奉母才道:「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的東西竟然嫉妒別人穿嫁衣,竟然將飛雪的嫁衣給剪破了。我聽說你有一件嫁衣,從來也沒穿過,就送給你妹妹穿吧!」
一聽說是嫁衣,白今昭冷凝的眼看了一下一邊的王媽媽,王媽媽立刻灰溜溜的避開那凌厲的目光。
瞧見白今昭不語,飛雪怯懦的問道:「是姐姐不肯嗎?只求姐姐看在飛雪第一次嫁人,如何也不能沒嫁衣的份子上,借給飛雪穿一天也好。」
白今昭為難的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飛雪「不是不給妹妹,只是那嫁衣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任何人。」
「你,好你個公主。剛剛明明說要給,此刻竟然吝嗇到一件嫁衣都捨不得嗎?難道你還想穿著嫁衣從奉府嫁出去不成嗎》?」想到一件區區的嫁衣都要不來,奉母頓時覺得自己顏面盡失,火了的罵道。
「娘此話是什麼意思?」聽到奉母說這樣的話,白今昭臉色一沉,頓時有幾分壓迫的問道。
瞧見白今昭發火,奉母頓時有點怕,才想到這個女人的手段。可是自己的顏面都沒了,竟然連一件嫁衣都要不到,丟了自己的老臉。索性就潑出去的罵道:「我什麼意思,哪有新娘進了婆家的門帶兩件嫁衣。你這個就是分明心存不軌,你看看你這個肚子,才幾個月就如此的大,不是在外面偷人如何有那麼大的肚子。你是不是嫉妒飛雪嫁給你相公,所以就找人劃破了嫁衣,就是想看飛雪沒法子出嫁你才高興。你說說,你一個惡婦,安的什麼心。我今天豁出去了,有本事你殺了我,我活的窩囊,處處被你這個公主壓著,我不如去死了了事……」
奉母越是說越是激動,將心裡的想法一股腦的捅了出來。飛雪貌似拉住奉母勸說,卻也是一臉淚光盈盈的,似乎也受了極大的委屈。
「碰」的一聲,石桌的一角砰然落地。驚得三人都是一愣,嚇的以為白今昭要殺人。
「若是為了區區一件嫁衣來找事情,我勸你也別費心思。我白今昭既然已經不再是奉末軒的正妻,也不會去計較他到底娶了誰。我腹中的孩子是奉家的,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這奉家的孩子,若是為了此事而來,恕不遠送。」清冷的眼中有把尖利的刀子,似乎要衝出來封住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巴。
「好樣的,你好樣的……」氣的說不出話來,奉母被飛雪和王媽媽迅速的攙扶出去。
三人剛剛走,白今昭就覺得腹部絞痛,有血的味道從下腹流出,溫熱的令她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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