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被子中,冷玄天有點不舒服,卻也只能忍耐一下。聽見侍衛叫她公主,他又多少感到安心和怪異。
白今昭起身下床,虛掩著門聽著門外的動靜。
「情況怎麼樣了?」冷玄天自帳子內探出頭來問道。
「你身的血暴露了行蹤,現在你還是告訴我你是誰吧!」半絲月光灑在白今昭的臉上,透出幾分堅定。
「你一直想知道我是誰,我同時也想知道你的身份,是敵是友!」現在是插翅難飛,兩人間都在猜測,冷玄天也多半是有顧慮。
「我是貞堯公主,奉末軒的娘子。」兩方總有一個先妥協,以現在的優勢來說,白今昭先講明了身份。故意要說奉末軒的娘子,就是為了試探這個人是不是和奉末軒有所關聯。
「原來是你!」口氣生冷,有股厭惡。冷玄天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個女人,心裡頓時警惕了幾分,生怕溺水婆娑被搶走。
「正是我。」白今昭心裡明白了幾分,聽口氣定然是奉末軒的朋友。
「現在輪到你了。」
冷玄天心中雖然有顧慮,但一個女人都說了,他還有什麼怕的。
「我是冷玄天,末軒的朋友。」不是很客氣的說了身份,冷玄天身體的麻痺感也更重了。
「既然是末軒的朋友,你我間做個交易,怎麼樣?」又觀測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心裡也迅速的想著逃出去的法子。
「什麼交易?」冷玄天不太相信的問道。
白今昭眼中流轉著幾分算計,在冷玄天的耳邊說了幾句。立刻遭到冷玄天的不滿和反對。
「你難道害末軒還不夠嗎?」一向溫文風度的冷玄天此刻也是生出幾分怒氣。
「我若是想害他們,你以為此刻你會在這裡,而不是在牢房之中。」輕聲的含笑,白今昭話似溫柔,卻帶著刀槍。
微瞇著眼,冷玄天想看清面前的人的臉,卻總是個模糊的影子。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是真想害他,早就害了,也不至於帶他來這裡。
「若是你答應了,我便可以救你出去,若是不行,我也只好送你去牢房。」白今昭威脅冷玄天,接著說道:「冷大人無辜慘死獄中,還等著你幫他伸冤平反,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的事情?」戳到痛楚,冷玄天一臉平靜迅速的被打破。
「他曾經與我父親交好,後來出事我曾去看過他一次。」苦澀的笑了一下,對於這些事情,很多都令人不想回憶。
「那你為何不救我父親,他不是什麼貪官,更不是一個欺壓民眾的人。」想到自己父親十幾年都為民勤政,最後竟然被打入地牢含冤而死,冷玄天就發誓要登上宰相之位,為父親洗刷不白之冤。
「既然為官,就沒有十分黑白。」白今昭歎口氣,她的父親何嘗不是,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匆忙出嫁,送父親出京城。
「我冷玄天為官已三年,還不若你一個女人了。」譏誚的冷笑一聲,冷玄天有點不太想聽這樣的話。
「我不會害末軒,也不會害飛雪,我會走我自己的路。現在你我都是為了他們,相信我並不是什麼壞事。」眼前的情況是越拖越不利,白今昭催促著。
「行,我答應你。若是我發現你有一絲壞心,我一定會叫你生不如死。」冷玄天狠狠的警告。
「行。」欣慰的一笑,兩人終於達成協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