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天,白今昭更加惡名遠洋了,流放丫鬟,杖責老媽子。漸漸的大街小巷甚至出現了不同的版本,有人說白今昭記仇,故意栽贓丫鬟;有人謠言,白今昭待人苛刻,目中無人到杖責陪嫁老媽子;更甚至有人說為了剷除情敵,奉末軒的青梅竹馬也是被白今昭找人謀殺的。流言蜚語滿天飛,許多人都想奉末軒投去同情的目光,最難消受公主情。
玄雲樓上,集結了京城最富盛名的幾個男人。
「末軒真是可憐,竟然被一個女人欺壓了!」紅潤瀲灩的唇瓣,一雙勾魂的眼睛妖媚異常,一副心痛的樣子看著奉末軒。修長白皙的指頭還扯啊扯的,拉著席涼沉的衣袖。
席涼沉冷眼看了一眼,齊淨水妖孽般的臉上明明就是調侃大於同情,一個奸商加損友。
「是吧?」青山春雨後的眼瞼眨巴眨巴的望著席涼沉,令席涼沉一陣惡寒。每次看著這個妖孽美男,他就會從內心裡鄙視這個傢伙,長著一張比女人都妖艷的面孔,卻有著狐狸的心腸。
堪比冷冰雹砸人的眼刀襲來,齊淨水接受了某人不友善的無聲警告,細長的手指一鬆嬌嗔道:「冷血的傢伙,哼!」
「你可以再抓一會。」皮笑肉不笑的席涼沉冷冷的說道,用手彈了彈剛剛被污染的衣服。
齊淨水敢怒不敢言,狠狠的看了一眼,誰叫他功夫弱,身體弱,連心靈都脆弱。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子不過是走了一趟鏢,回來流言四起的蠻恐怖的!」孟堯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飲盡,還有點意猶未盡的舔舔唇。
不同於奉末軒的淡漠,齊淨水的妖嬈,席涼沉的冷酷,冷玄天的優雅親和,孟堯完全是一種粗狂的陽剛之氣。
飛揚的劍眉,炯炯有神的星眸,稜角異常分明滿是陽剛之氣。整個人看起來俊朗豪邁,很具有邊疆大漠漢子的味道。
四個人雖然性格各異,卻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間可謂是臭味相投,卻又相輔相成。
齊淨水很利索的發揮了三八的個性,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說了一番。把奉末軒說的是無比的淒慘,好似他自己就是當事人一樣,狠狠的污蔑了白今昭一番,這個是不可避免的。
奉末軒不語,只是眉頭緊鎖,沒有往日的輕鬆優雅。
冷玄天則是狐狸一樣四處張望,不言不語就是一副傍觀者的姿態。席涼沉厭惡的看了齊淨水一眼,眼中有些略微的不贊同。
聽完這些添油加醋的話,孟堯氣的咬牙切齒,差點沒拿起刀子去剁了白今昭。好似在他面前出現的是一個萬惡不赦,又心思惡毒,張牙舞爪,如同蛇蠍一樣盛氣凌人的女人。
「不如,叫我去做了她,好為兄弟解愁。」孟堯是沒有心思的漢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會想太多。
「別蠢的老是給我們添麻煩,真虧的你家裡的二當家風嘗春能受的住你魯莽的性子。」官家的人開話了,冷玄天的扇子搖啊搖的笑望著孟堯。
「我就是說說氣話,去殺了她,肯定會牽連末軒。」瞪大眼睛看了冷玄天一眼,他雖然魯莽,可是不笨。
「涼沉,你見過白今昭,到底是不是長的很像老妖婆的樣子?」商人的一個特徵就是八卦,齊淨水好奇寶寶的眼睛如星星閃爍一樣望著席涼沉。
上次的婚宴也就席涼沉去了,其他人都沒去,此刻都有點期待的望著席涼沉。
迫於無奈,席涼沉冷冷的說了三個字「很不凡。」
「你腦子沒燒壞吧?」撇撇唇,齊淨水顯然是很不滿意這個答案,他席涼沉可是吝嗇的很,尤其是對女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是人嘴裡吐不出「讚美」兩字。此刻竟然說白今昭很不凡,這真令他震驚。
「我也曾遠遠的見過一次,不遜於男人。」氣定神閒的插了一句,冷玄天也很贊同席涼沉的話。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凡,不遜於男人,什麼答案嘛!」不滿的又灌進一碗酒,孟堯真不知道這個幾個人在幹嘛的!
奉末軒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心裡多少有點在意。兩個男人對白今昭的評價都很好,可是他就是恨她。
心裡要是喜歡一個人,愛屋及烏的可以包容他所有的一切好與壞。心裡若是痛恨一個人,就是世界都肯定他,他也覺得她是世界上最惡毒的人。這也就是人的心,善惡不在於別人的眼睛,而在於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