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是皇上親自賜給公主的,盜竊皇家物品者是要滅九族的。」王媽媽一臉尖酸刻薄的望著眼前求情的幾個人,趾高氣昂的說道。
「這物品你是如何找到人犯的?」白今昭看了一眼珠寶,就將她遞到一邊的秋兒手上,繼續問道。
「昨日我在查點公主的物品,就發現少了這串珍珠。於是我帶人去丫鬟房中搜到的,還是人贓俱獲,這小賤人正想拿著珍珠出府。」想到昨日查找物品,一堆人還阻撓她,王媽媽就有火氣。今天當著奉老爺和奉夫人的面教訓那個丫頭,也就是殺雞儆猴,樹立威信。
「人帶過來,我自己要親自審問。」白今昭看了一眼奉老爺和奉夫人氣憤的面孔,依舊是走到院子的中央位置睥睨著下面的百十個人。
「還審問什麼,人贓俱獲,證據確鑿,按照律法應當斬立決,滿門抄斬。」聽見公主說要重新審問,王媽媽就盛氣凌人的咄咄逼人,心裡多少有點埋怨自己的不被重視,甚至是現在都要懷疑她的能力。
「放肆,我是公主還是你是公主。」白今昭大喝一聲,嚇得王媽媽差點趴在地上。炯炯有神的雙目如同一把利劍,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氣卻是不容人直視的嚴厲。
「老奴知錯了,是老奴越禮了。」王媽媽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此刻發現白今昭已經生氣。她雖然是皇太后的婢女,可是已經賞賜給了貞堯公主,此刻竟然忘記了主僕的身份,這個可是宮中的大忌。
「把人帶上來。」白今昭不怒而威的氣勢令所有的人都有點懼怕,帶來的陪嫁丫鬟侍衛此刻才真正的知道誰是主子。
幾個僕人立刻拉著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子上前,等著白今昭審問。
所有奉府的人都不忍心看著被拖上來的紡兒,衣裳上血跡斑斑還在冒個不停,一個好好的人兒此刻被折磨成了半死不活的樣子。沒有一個人不心痛的,都憤怒看著白今昭和王媽媽等一干人。
一盆冷水澆醒了被打昏的紡兒,她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大概的情況,才哭訴道:「奴婢是走投無路了,哥哥是個賭鬼,欠了賭債,要把我才年僅十三歲的妹妹賣到妓*院去。哥哥說,只要我可以從公主那裡隨便的拿一件珠寶都可以不用再賣了妹妹。我才動了心,偷拿了珠寶。求公主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紡兒哭的血淚模糊的,整個人皮開肉綻的鮮血淋漓令人不忍心看。那悲悲慼戚的哭訴,令在場的所有奴僕都是感同身受,都是窮才會賣身為奴為婢的。
「看在這孩子可憐的份子上,你就饒了她一次吧!」奉老爺宅心仁厚,見不得這些傷心事,拉下老臉向白今昭請求。
另一邊的奉夫人緊跟著道:「一串珍珠,哪有人命重要,你就放了她一次,也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連一向不是很喜歡白今昭的奉夫人都跟著說道。
「爹,娘,這個事情由媳婦一人來處理。你兩老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白今昭話不容反駁,幾乎是沒有一絲再多說的餘地說道。
白今昭心裡苦澀,她不是一個惡心腸的女人,也同情這個姑娘。若是她此刻不懲罰她,就是罔顧皇家的威嚴,再者爹爹的事情讓她要處處小心行事。且王媽媽什麼都看在眼中,要是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入皇宮。
「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好歹我也是一家主母還沒老死呢?」被白今昭一句話嗆住,奉夫人立刻就火氣大的說道。
「此事關係到皇家的威信,任何人不得求饒,由我一人定奪。望爹娘你們諒解,還望你們早點回去休息。」白今昭臉色冷凝,如同指點江山的將軍,說出去的話是一個字一個釘子,無人再敢反駁。
「對於私自盜竊皇室珠寶的奴婢全家發配邊疆,再有者斬立決。」白今昭面色沉冷,高高的在上宣佈道。
奉夫人直接氣的昏過去,而奉老爺則由丫鬟們扶著回去。白今昭眼睛閃過一絲不忍,但是依舊拿出該有的氣勢宣判完畢。
「王媽媽你私自用刑,無視本宮該當何罪?」處理完丫鬟,才開始論到王媽媽,白今昭可是不會忘記這個囂張的老奴。
「公主,饒了老奴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望公主開恩。」王媽媽嚇得哆嗦著,對於公主的制裁雖然有點輕,可是現在她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自以為是亂用私刑,杖責二十,以儆傚尤。」白今昭冷眼看了地上的王媽媽一眼,重重的口吻沒有一絲迴環的餘地。
在王媽媽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中,丫鬟被霜兒帶走送往刑部。二十大板,對於上了年紀的王媽媽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半個月沒有下床。
府中的人自此卻是再也不敢囂張,尤其是對這個公主,杖責老媽子,流放下人,沒有人性,冷血無情自此更是大肆渲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