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信從手術室出來了,天蘭在門外,看到他父親一臉的無奈,很傷心。她趕快上前問怎麼了,天信知道他女兒的心思,語調很平緩的告訴他們,沒有什麼事,他的生命是保住了。
他想往下說,可是看到他女兒的那種心情,也就止住了。
接著說:就等著手術結束吧,這個不用擔心了,擔心也沒有用。
最後他說的是那麼小聲,好像是給自己說的一樣。
天蘭還是不放心,想問:事情怎麼樣了,可是砍刀他父親那樣的延伸,也只好聽他父親剛才說的,等著。
天信把吳亮和嚴身寸給叫走了,他們來到了天信的辦公室,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塵土都成層了,還好的是,他在走之前,讓人在那些沙發上蓋了一層布。
天信這個時候也很傷心,他讓他們倆坐下之後,等了一下,說:唐零的命是保住了,只要中間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住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他說到這裡停住了,吳亮聽到這裡也高興了,嚴身寸也鬆了口氣。
可是……天信這個時候打斷了他們的思緒。又把他們帶到了緊張的氣氛中。
可是他已經不是你們認識的大哥了,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的辦法解決。
他們倆愣了,相互看了看在之後,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吳亮問著: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倆看著天信,天信也很無奈的說:要是他能夠被救活,很有可能就回失去失憶,要是不開刀,他就……
天信傷心的不在說什麼了。
天信的意思和明確,要是活著就要失憶,要是保留他的記憶,那麼只有死了。
吳亮和嚴身寸很迷茫,這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是這個可是他們的大哥,要是沒有了記憶的話,如何領著大家在這裡混。
天信也有他的打算,這個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要是是手術成功,他是沒有任何生命危險,記憶是真的沒有了,我想這個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他是有可能恢復記憶的。
大概要多少時間?吳亮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要是有個好的環境,加上合理的治療的話,可能會快點,但也不好說。
天信這個是停住了,等了一會接著說,我想帶他走,親自去治療,不過這個事情不要讓其他的兄弟知道。
你是為了他的安全,這個是個好主意。不過你要去那裡給他治療。嚴身寸這個時候問著。
這方面的事情我會盡快的安排,你們首先要做的是,保證他的安全,特別是在這幾天,因為他可能和虛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保護好他是最重要的,等我找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秘密的把他給送走。
天信叔這個安全你就放心,我會一直派最得力的助手來保護他的。吳亮這樣保證著。
嚴身寸也說:這個不是問題,我的人可以在這個地方住下的,正好這個地方有個局子。
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們要小心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多說了,你們看著辦吧。天信這樣吩咐完之後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手術很長,不過很順利,並且一切都很好,唐零的身體本來就很好,這就讓他的病情沒有像普通人那樣,他是很順利的就撐過去了,只要好好的修養,以後沒有任何的問題。
吳亮沒有走,即使是唐零已經過了危險期,他要親自在這裡守候,他這個時候更相信自己,其他的人的背叛,他看的太多了,也沒有什麼值得相信的了,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他讓戒酒戒色都來了,這些兄弟才是最可靠的。
田武也來了,他帶來的消息是,虎幫的老大於凱找他,說要解決虎幫和蛇幫的問題,吳亮已經完全不相信他們了,但是他不好和他們翻臉,要是他們真的合起來打鷹幫。誰都知道,鷹幫是沒有任何勝利的機會的。
還好的是於凱遵守了他和唐零的協議,沒有攻打鷹幫,梁儒唆使他要把鷹幫給攻打下來,於凱為了安定兄弟,說要大家過上好日子,他是不同意的,其實很簡單,這個時候要是去攻打別人,也有可能被其他人把自己給幹了,這個誰都無法保證,因為他現在還不是完全的控制著,曾經的這些小弟。沒有一個人願意當螳螂啊。
最後於凱想了個好的辦法,那就是把這個事情拿到桌子上來,好好的談判。
吳亮也知道,不和他們談判也沒有辦法,但是他不打算妥協。
回去告訴了狂哥這個事情,狂哥也知道了唐零的事,他也知道要是可以和平解決的話,早就解決了,但是現在,要想和平的解決,不可能的事。但是談判我們去,我們的條件也不是很高,把梁儒交給我們解決就好了。
吳亮就帶著田武和雞肋去了,他們是在解放路的盡頭,這樣對誰都有好處,這也是吳亮的要求,他們同意了。
他們都帶著兄弟去了,誰也不想在這個談判中吃虧。
於凱就是和事老,可是他沒有這個本事,控制局面,他們見面之後,吳亮和梁儒坐在對面,於凱坐在中間。
於凱說,我們開始吧,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討論。但是不要在我的地盤上打,要是你們違反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吳亮說:我們的大哥在醫院那,這個事情怎麼算,梁儒你要是自己解決的話,我沒有任何的話說。
梁儒笑著,要是可以這樣的話,早就解決了,也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們大哥受傷,是他想攻打我們的結果,這是他自己為了這個付出的代價。我們就算沒有這個事情了,我也不追究他的侵犯了,就這樣算了,我們以後各不相犯,你看怎麼樣。
你他媽的放屁,我們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你說算了就算了。田武這個時候罵著。
梁儒看看他:那依你該怎麼說。
至少得給我們賠償,你說算了,可是我們的損失大了。田武這個解釋著。
不過吳亮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的辦法。但是他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人不要有任何的分歧,一旦有分歧,他人就有機可乘。
梁儒笑了笑,他是奸笑,他知道,對於賠償他是沒有任何的可害怕的,最多就是錢,雖然他們地方不是很大,可是他們的地方是很好的,有很多的生意,他們是很富裕的,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能夠在這個地方如魚得水,錢是萬能的,於凱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
梁儒說,你開個價,只要是我能夠付的起,其他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吳亮這個時候看著田武,意思很明白,不要讓他開口,可是他還是不顧吳亮的眼神,接著說,這個問題我們還沒有想好,我們想好了在給你答案。
好,那我就不送了。梁儒這樣說著,就站起來了,走了。
把其他所有的人都涼在這裡。
和事老於凱說,這個就好了,等你們開好了條件,我們在會合。他也走了。
吳亮當然也不會在那個地方呆了,他起身也走了,他首先去了醫院,看唐零怎麼樣了,唐零還沒有醒,不過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了,那裡有戒色和戒酒,這個不用擔心,他也就回去和狂哥商量這個事情了。
吳亮回去之後,壓抑在心中的想法很快的就咆哮出來。
他對著田武,大聲的喊著:我不是告訴你了,不要妥協,這個問題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你是怎麼了。
田武這個時候也是很生氣: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
這句話把吳亮噎的半天沒有任何的話說,他不是大哥,他是零哥的小弟而已。
他憤憤的離開了,狂哥喊他,他也不理會,逕直的走出去了。
狂哥看到他出去了,喊也沒有回來,他看著田武說:你不可以對他這樣說,他本來就是個大哥,只是沒有大哥的頭銜而已,他不是唐零的大哥,也不是唐零的小弟,是你零哥的兄弟,兄弟知道不,唐零從來不會這樣和他說話的。你,記住,以後要尊重他。狂哥教訓著他。
田武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誰都可以教訓他,以後他要讓大家看他行事,很簡單,他口服心不服。
我是想把這個事情好好解決了,零哥這個時候在醫院裡,我不想讓他有任何的事情,要是我們在打起來,我想對他的病情有影響,到時候,我們的損失就大了。田武這樣解釋著他的想法。
狂哥也知道沒有辦法了,現在都這樣了,也就只有等著唐零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們都還不知道唐零這個時候已經失憶了,更不知道的是,唐零已經醒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他躺在那裡,看著天蘭,陌生有熟悉。
天信知道唐零的生命,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了,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失憶了,他的打算和簡單把他帶走,離開這個本來就不屬於他的地盤。
他吩咐著戒色和戒酒,讓他們去做其他的事情,他計劃著離開,而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要消失秘密的消失,他給吳亮留了信,可是沒用上。
吳亮這個時候來了,本來說好了他要把其他的事情給辦好,這個時候是沒有時間來的,可是遇到了天信,天信也不得不把他的想法告訴他了。
天信等著他答應,天信把信給了吳亮,吳亮看了之後,找了只筆,名字一改,變成了狂哥,天信還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要和零哥離開這裡。
聽到這裡天信愣了,說道,這個恐怕有點不合適吧,這裡的事情還要你們解決了,唐零好了我在讓他回來。
吳亮也不聽他的了,快走吧,要是晚了,其他人就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天信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就讓吳亮和他一起消失了。
等戒色和戒酒回來的時候,就只有一封信,狂哥的信。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去了那裡,也沒有人看見,這個是天信早就準備好的,他要悄悄的離開這裡。
狂哥這個時候害怕是梁儒所為,就派人暗中的調查,一點音信都沒有,也就是說,唐零他們是突然的失蹤,沒有找到,信上說的也清楚,天信為了更好的給唐零治病,他要找個好的地方,沒有人騷擾,也有利於他恢復的地方,這個時候天信把唐零失憶的事情告訴了狂哥。狂哥看到這個事情,也就不在懷疑什麼,把信燒了,之後就開始封鎖這個消息,接著讓田武和梁儒簽訂了和平條約,他們要和平一段時間了,過去的這些時候,他們太亂了,亂的已經不知道他們自己是為了什麼,他們的兄弟也是很苦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也該讓他們休息下了。
天信帶著唐零和吳亮回家了,唐零沒有在鷹幫留下任何的資料,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他,資料上只是有唐零的名字,後面的全是白紙,後來狂哥把唐零在這個地方的事跡都寫上了。
可是結尾他也不知道怎麼寫,他想了很久寫上了四個字——除盡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