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坐在主位上的戰洪天聽見屋外傳來的冰冷的聲音,臉色一變,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嘴唇顫抖著,一副終於還是來了的樣子。
「哼,半夜闖進我們戰府,膽子不小,讓大爺出來了結了你」,下面一個四十來歲的紅臉漢子,聽見門外的聲音,將背上一柄紅色的巨斧抽了出來,握在手中怒氣沖沖的就要衝出房間,另外有幾個戰家漢子也是吆喝著抽出隨身武器,一臉殺氣騰騰就要隨同持斧的漢子一起衝出去。
主位上的戰洪天看見下面幾個衝動的後輩,「戰龍霸,你給我回來」聲音充滿威嚴,在房間裡響起,剛想衝出房間的幾人聽見喊聲馬上停下腳步乖乖的退回座位。
戰洪天看著幾人的動作,眼中閃過一陣失望,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對著門外大聲的說道:「外面來的必定是帝國的魔衛吧,我們戰家願意交出所有的軍權,可以放過我們戰家嗎?」
「爹,我們戰家兒郎沒有一個怕死的,何必這樣低聲下氣的,我們大不了和他們拼了」剛才那位叫戰龍霸立即大聲喊著站了起來。
「畜生,你給我閉嘴」戰洪天聽見戰龍霸的話,立即吹鬍子大怒。
戰龍霸看著戰洪天生氣的樣子,立即閉上嘴又坐了下來,不過看其咬牙切齒的樣子,肯定是不服氣的樣子。
「戰將軍,我敬畏你是一代猛將,但是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必須死」聲音依然冷冷的從門外傳來。
戰洪天歎了口氣,「唉,帝國的偉大計劃我雖然已經知道,但是我們戰家也僅僅只有我一人知道。這些後輩們一個都不知道,如果陛下想要滅口,我願意一死以換取我們戰家的生存」。
戰洪天的話落到下面的這些戰家人耳中,這些人全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戰洪天,不明白戰洪天到底知道了帝國的什麼計劃,居然嚴重到了要滅口的地步。
「爹,不可以,我們戰家人馳騁沙場的時候都沒怕死過,現在我們也不用這樣祈求偷生,我願意追隨父親,就算現在戰死,我們到了冥界也要一起馳騁沙場」說話的戰洪天的長子戰龍,是一位沙場猛將,臉面方正不怒自威,自有一股霸氣。
「唉,你們不明白,今天我被招進宮的時候聽到了帝國的計劃,當時沒同意執行,想不到陛下居然這麼快就決定對我們下手,現在反悔肯定來不及了」
「門外的這些是帝國的精銳高手部隊魔衛,每一個都是鬥氣高手,武技精湛,我們與其拚殺只是以卵擊石」
這時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戰老將軍,陛下說你是帝國功臣,如果你們現在自裁可以留你們的全屍,風光大葬,如果你們反抗就以反賊的名聲全部處死」
「哼,看來帝國真的是要將我們戰家滅絕啊,我就來會會你們這些魔衛,到底有多厲害」坐在最後面,靠近門口的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長髮青年終於大喝一聲瞬間從木椅上衝了起來,一瞬間已經抽出腰間的一柄長劍,一閃已經衝到門邊手中長劍對著門口一斬,緊閉的大門被強大的衝擊力衝破得四分五裂向著外面飛射而出。
這人距離門口很近,動作又極為迅速,幾個動作幾乎在瞬間就已經完成,待屋內的人反應過來,此人已經將房門轟開。
正當這人將門轟開,就要踏出房門的時候,突然面前一席黑芒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眼前,這黑芒來得如此突然,剛轟開房門的青年根本來不及反應,一股死亡的威脅充斥心間,條件反射的將手中的長劍一舉擋在身前。
迎面襲來的黑芒擊在青年胸前的長劍上,只聽「噹」的一聲,剛要踏出房門的青年已經倒飛而回,如斷線的風箏一樣,空中鮮血狂噴而出,拔出的長劍已經碎成無數細小的碎片掉在地上。
「阿豹」一聲淒厲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人影一閃,坐在中間的一位中年男子已經閃身而出,將倒飛而回的青年接住
這房間裡坐著的眾多戰家人也突然站了起來,幾步為了上去,只見這位叫阿豹青年躺在這中年人的懷中,眼珠子瞪得老大,彷彿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七竅中都流出了鮮紅的血水,胸部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已經沒了聲息。
周圍的戰家人看著已經沒了聲息的阿豹的慘狀,臉上全部都露出憤怒的神色,一個個都殺氣騰騰,紅著雙眼,特別是抱著阿豹屍體的中年人,看見阿豹的慘狀,淚水滾滾而下,由於過度傷心,已經發不出聲音。
戰洪天在主位沒有移動,眼睛也看向阿豹的位置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悲哀,同時眼中凶光閃動,彷彿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
這時從破碎的門口一個身著烏黑戰甲,全身蒙在鎧甲中的黑色甲士慢慢的走了進來,其身後跟著一個個穿緊身黑衣的人,黑甲士走進房間就不再前進,打了個響指,身後的黑衣人就湧進房間將房間門口堵住,不讓人離開的樣子。
「剛好你們戰家的主要人員都在這裡,正好,剩下的一些戰家的餘孽會很快與你們在冥界相會,你們不會寂寞的,殺吧,免得夜長夢多」黑甲士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身旁的緊身黑衣人眼中閃動著精光衝入房間。
戰家人自然不肯等死,紛紛抽出身上的武器,紅著眼向著這些黑衣人殺去,奈何戰家人雖然個個都是帶兵打仗的勇士,在戰場上馳騁勇猛無比,遇上這些黑衣高手就沒什麼辦法了,剛一接觸,戰家的人就倒下幾個人,幾人都是致命部位一擊斃命。
這時候戰家的人才明白魔衛的可怕,完全就是殺人的兵器,看見武力沒有用,一些戰家人就直接拼了命衝上去,不要命的抱住黑衣人,儘管身上已經鮮血淋淋,可是依然堅定的抱著黑衣人不鬆手,另外的戰家人看見機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手上武器一陣招呼,還真有幾個黑衣人死在亂器之下。
門口的黑甲士看家戰家這些人完全不顧生命,這一命搏命的打法,這黑甲士眼中精光一閃,也略顯詫異的神色。
儘管戰家人已經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沒有一個怕死後退,就連那些女眷也是臉露堅毅的衝上去,與黑衣人搏命,可是不出一會兒,這個房間裡的戰家人除了主位的戰洪天以外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鮮血將整個房間都佈滿了,一股股濃濃的血腥之氣瀰漫在整個房間中,當這些黑衣人將戰家人殺完之後,並沒有對主位上沒有動得戰洪天動手,而是有序的退回黑甲士的身邊。
這時從外面又來了一個黑衣人,恭敬的看著黑甲士,「整個戰家其它地方已經完全查完,查明有十個戰家的直系後裔不在府中,剩下的人已經全部處死」
「哈哈哈,好,好」主位上的戰洪天聽見這個黑衣人的稟報,眼中淒厲的神色,悲切的大聲喊了兩個好字,接著又帶著滿腔怨氣:「想我們戰家這麼多年為帝國立下多少汗馬功勞,想不到今天居然落到如此下場,我詛咒黑翼帝國破滅消失吧」
黑甲士看見戰洪天的樣子,眼中沒有什麼表情,正要親自動手的時候,卻見戰洪天右腳猛的一頓地面,黑甲士不明白戰洪天的意圖,也沒注意到房頂一個小小的陣法,裡面光芒一閃,十顆乳白色的石頭光芒一閃已經消失不見,而黑甲士在戰洪天踏地的時候,一股極度不安的感覺瞬間出現,頓時臉色一變,不及細想體內鬥氣狂湧人已經瞬間衝出房間,並且急速的跳起向著空中衝去。
還沒上升多高,偌大一個戰府突然四處亮了起來,接著強烈的能量波動同時出現,接著轟的一聲整個府邸好像埋葬了無數炸藥一般爆炸開來。
一股劇烈的毀滅性波動從戰府中擴散開來,那些沒來得及離開的黑衣人被這毀滅性的衝擊**及到,眼中還來不及閃現恐懼的神色,整個身體已經化為飛灰。
半空中的黑甲士儘管已經提前跳起,可是依然被襲向空中的衝擊波擊中,頓時黑甲士就是被炮彈一般被轟擊而飛,口中鮮血不禁噴了出來。
正在魔都中戰家人被屠殺的時候,遠在魔都之外,一輛馬車正在月光下疾馳而行,好像非常著急的樣子,馬車的方向正是黑翼帝國與元素帝國的交界處。
馬車內僅僅只有兩個人,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眼中閃動著焦急的神色,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年臉上冷冷的完全沒有幼稚的感覺,兩人裝扮普通,但是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一股貴氣,想必出身豪門,卻不知為什麼打扮得這幅樣子。
「七叔,為什麼我們要這麼著急的離家前往邊境,而且僅僅只有我們兩人,早上我看見爺爺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的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家裡有危險了」冷漠少年開口向旁邊的老者問道
「少爺,太老爺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帶你離開魔都,前往邊境你三叔那裡,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