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審問
紀雲是見過寒浞的,進屋衝著寒浞躬身施禮,說道:「小女子紀雲拜見大將軍!」
寒浞疑惑地問:「你是秋生的妹妹?」
「也是,也不是?」紀雲答道。
「為什麼?」
「說不是,因為我們原本就不認識;說是,是因為他救了我們父女的命,所以我就認他做哥哥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來是為了找他嗎?」
「不是的,我是來請大將軍救救他!」
「你讓我救秋生,他怎麼啦?」寒浞甚感詫異。
紀雲就把事情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末了說:「大將軍,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不然他是死定了。」
寒浞聽罷大吃一驚,因為他心裡清楚,那個驪御馬是熊髡的親戚,此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會借此大做文章,把矛頭對準他,看來這幾個老傢伙又要興風作浪了。此事自己是一定要管的,但是絕不能讓外人知曉。於是,他板著面孔說:「秋生雖然是我府上的人,可他惹上了人命官司,就應該接受法律制裁,我也管不了。謝謝你來報信,我知道了內情,你可以回去了。」
「可是,秋生畢竟是你府上的人,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無動於衷呢?」紀雲急了,語氣有些激動。
「你好大膽子,竟敢如此跟本將軍說話!這事我沒法管,你趕快走吧!」寒浞看著紀雲冷冰冰的說。
「哼,我還以為寒將軍是個不畏權勢的大將軍,想不到也是如此的趨炎附勢,算我紀雲看錯了人!」紀雲說罷,轉身就走。
寒浞點了點頭,心想,這姑娘對秋生倒是一片真情,看樣子她是喜歡上了他,說不定將來他們還能成為很好的一對。
紀雲失望的走出將軍府,心裡很為秋生難過。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去解救他,也只能差人去司寇衙門打探一下消息,看看他們到底會判秋生個什麼罪。
原來,驪紀兩家打鬥時,司寇厖圉正身穿便衣逛街,身邊只帶著兩名貼身的護衛,另有幾名差役遠遠的跟在後面,以防出現意外。他們也混在人群裡看了半天熱鬧。當時厖圉覺得這個驪御馬實在太霸道了,本想上前制止,忽然看見秋生站了出來,他便沒有出面。因為他知道秋生是寒浞的人,他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這一看他就服了,小伙子行,有點本事,只可惜投在了寒浞帳下!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驪御馬竟然踩翻石頭自己摔死了。他本來看得清清楚楚,完全可以證明秋生無罪。但是他知道驪御馬是司馬熊髡的表弟,自己怎麼著也得給他留點面子。他靈機一動,心想,寒浞一向與我們為敵,此次不正好藉機整治他嘛!他看見秋生和那姑娘一起走了,以為他們是去了寒府,便吩咐護衛迅速迅速通知後面的差役去追趕秋生,務必把他捉回衙門去。
厖圉回到府衙穿好官服,差役進來報告說秋生已經抓到。他便命令升堂,將犯人押上堂來。差役押著五花大綁的秋生走了進來。
差役讓秋生跪下。
厖圉問道:「你是什麼人,家住哪裡,為什麼在光天化日之下謀殺朝廷大臣,是什麼人指使你幹的?」
秋生一聽就明白了,這位司寇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矛頭果然是對準了我們的大將軍,看來我今天怕是難逃皮肉之苦,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我叫秋生,是寒將軍府上的人,驪御馬不是我殺的,更沒有人指使我殺人。」
「大膽的秋生,你當街打死朝中大臣驪御馬,還想狡辯嗎?小伙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你既然是寒浞的部下,我看這事肯定是受他的指使!你只要老老實實交待出寒浞怎樣叫你謀殺驪御馬,我就可以放了你,本官決不食言!」厖圉以為人都是怕死的,在生死關頭為了活命出賣主子那是常有的事。
秋生一聽就明白了,冷笑道:「尨大人,你這樣問案就不對了吧,此案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刑事案件,驪御馬的死也完全是個意外,他明明是自己跌倒摔死的,與我們的寒將軍有什麼關係呀?你怎麼能胡亂的聯想,這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好你個膽大的秋生,竟敢以這種口氣來頂撞本官!識時務的,趁早如實招來,不然的話,休怪本官手下無情!」厖圉威脅道。
「尨大人,事情的真相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信不信由你!」
「行,是小子,那就讓你嘗嘗司寇府的刑罰,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厖圉正待下令用刑,差役突然來稟報說大司馬熊髡來了,便說,「快去請他進來!」
司馬熊髡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斜眼瞅了瞅跪在那裡的秋生。
厖圉趕忙站起來讓左右給司馬大人看座。
熊髡和厖圉並肩坐下後,眼睛看著下邊跪著的秋生,問道:「審問了嗎?」
「審過了,可是他一口咬定驪御馬是自己摔倒誤傷而死,什麼有用的也沒問出來。這不,我正準備用刑,你就來了。」
「好,你繼續審問吧,只要他肯招供,說出是寒浞教唆他這麼幹的,我們就可以放了他。他只不過是寒浞的一個小卒,放了他興不起什麼風浪!」熊髡談了自己的看法。
厖圉再次問秋生:「秋將軍,只要你說出了幕後指使人,我立馬放了你!」
「厖大人,您就不必問了,想用刑隨你的便,我不會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的。」秋生斬釘截鐵地說。
「哼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先給我重打三十大板!」厖圉惱羞成怒。
兩名差役立刻上前將秋生按倒在地,另外一名差役手拿五尺長兩寸寬的木板,照準秋生的屁股掄起來就打,只聽「卡」的一聲,那木板還沒挨著秋生的身體,卻突然間斷成了兩截。在場的人頓時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