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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章 逼供 文 / 風天嘯

    第六百二十六章逼供

    在這道命令下達的四天後,張浩天與周雪曼便飛往了上海,因為他們已經得到消息,張燕秋昨晚已經到了天狼幫人的手中,而負責執行這次任務的是過去跟隨他的兩個貼身保鏢謝虎與吳偉,這兩人身手頭腦都是一流,自從天狼幫出事後便到了上海避風頭,熟悉地形,綁架一個女人自然不會費多大的力。

    走出機場,就見到謝虎在出口張望著,但是張浩天與周雪曼都易了容,他的眼光只是瞥了一眼就過去了。張浩天這次還特意柱著枴杖,微彎著腰,顯得有些顫顫巍巍的,知道謝虎不會注意到自己,便帶著周雪曼走了過去,到了他的跟前,便壓低著聲音道:「謝虎,我是張浩天,走吧。」

    謝虎聽著這話,才注意到他,很快眼睛就是一亮,趕緊去幫他提手中的皮箱,低聲道:「老大,實在對不起,你化了妝,我還真沒認出你來。」

    張浩天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說,然後與周雪曼跟著他出了大廳,到了外面的停車場,謝虎便去開了一輛普通型黑色奧迪過來。

    張浩天和周雪曼上了車,謝虎便帶著他們順著高速路向西而去,據他說,張燕秋此時被關在離上海市嘉定區的一幢舊樓裡,吳偉正時時刻刻的守著他。

    說實話,張浩天近年來一直忙於在g省打拼,甚至有「南方王」之稱,但還沒有機會來上海,而上海市區的繁華與規模自然非g市與s市可比。他默默的望著窗外林立不絕的高樓大廈,來往不息的車流,大腦裡頓時浮現起了有關上海黑道的傳說。

    一直以來,這裡就號稱「十里洋場」,是眾多大幫會的雲集之地,民國時代盛行的青幫更是讓上海幫會聞名於全國,不過隨著青幫最後一個大佬杜月笙的離開,青幫漸漸走向衰落。而洪幫則在沿海一帶盛行起來,在前些年的改革開放後,g省成為了最前沿的經濟口岸,同時也成為了中國幫會最多,黑道勢力最大的省,而萬洪幫與三聯幫更是先後選擇了g省作為總部。萬洪幫過去的足跡不出g省自然不提,而就算是經營南方多年的三聯幫,也從來沒有真正主導過上海,畢竟這裡實在是太大,明的暗的幫會派系也太多,要壓服是很難的,嚴開鏡死後,三聯幫曾經在這裡設的義揚堂也在上海各幫的打擊下分崩離析,他和高雲本來也商量過要讓天狼幫進入上海,可惜的是,這個計劃還沒有雛形,他就出了事。

    默默的思想之間,謝虎的車開到了郊外的嘉定區。

    嘉定區的前身是嘉定縣,位於上海西北部,是一座有名的江南歷史名城,特別是文風盛行,古時歷代多有狀元進士出於此縣,不過現在,由於城市化的進程,隨著高樓大廈的增多,各種商場的開業,古雅之氣正在日漸減少。

    開著車,在嘉定區縱橫的街道與河流上穿行了半個小時,謝虎的車停在了一幢樓下,這裡的環境與高雲在g市差不多,都是年久失休,還沒有拆遷的舊樓,樓上住的人不多,即使有,也是租住戶,不會留意鄰居是什麼人的。

    下了車,謝虎帶著張浩天與周雪曼上了四樓,到了一扇防盜門前,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進門一看,卻見裡面是兩室一廳,裝修與傢俱基本上全壞了,透著一股子霉臭味,雖然是下午,房間也顯得甚是昏暗。

    謝虎一邊關門,一邊道:「老大,這裡是我們臨時租的,沒要身份證明,那個女人就綁在裡面。」

    正說著話,就見到右側的門裡走出一個留著短髮,中等身材,穿著黑色襯衫灰色牛仔褲,瞧來甚是精明強悍的男子,正是吳偉。

    瞧著他,謝虎趕緊道:「偉哥,你快看看,是誰來了,哈哈,要是在街上,只怕你根本就認不出。」

    吳偉比謝虎要大兩歲,也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聽著謝虎一說,凝視著白髮蒼蒼,滿臉皺紋,身材高大,微微而笑的張浩天,眼睛一亮,頓時興奮的叫了起來:「啊,老大,是你。」

    張浩天點了點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就向著他出來的屋子走去。

    進了屋,一眼就見著地上躺著一個女人,雙手被反綁著,嘴上纏著膠布,身上穿著米白色的短袖襯衫,藍灰色的短裙,雙腿套著黑色的絲襪,整個穿著一看就知道是質地極好的名牌,只是此時已經被地面的灰塵弄得骯髒不堪。

    謝虎與吳偉已經跟了進來,吳偉指著女人道:「老大,這就是張燕秋,她出席一個宴會後在停車場被我們綁來的,還弄傷了兩個保鏢。」

    張浩天「嗯」了一聲,然後道:「把她嘴上的膠布撕下來。」

    謝虎立刻蹲下身子,將那女人嘴上的膠布撕下,跟著拔出腰間的匕首,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騷貨,千萬不要亂叫,我們老大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否則要你一命歸天。」

    這時候,周雪曼過去將那張燕秋扶了起來,望著她厲聲道:「張燕秋,你和李副部長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著他陷害劉景國警官,他交的那一億元,是不是被你和李副部長私吞了,快說。」

    那張燕秋眼中雖然流露出了驚恐之色,但不停的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周雪曼又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那為什麼辭職?」

    張燕秋連忙道:「是因為我不想做那份枯燥的工作了,所以才會辭職經商,真……真的和別的事沒什麼關係。」

    張浩天見到這張燕秋不過二十七八歲上下,眼大嘴小,肌膚白皙,容貌娟秀,身材修長,在女警裡也算得上是警花了,再加上她辦的這個公司,已經料到了她和那李副部長的關係,見周雪曼還想再問,便伸手止住了她,微微一笑道:「雪曼,對付這種女人,就不是你的長項了,你的思想工作是做不通的,這裡交給我吧,你先出去,最多二十分鐘,我保證她一定會什麼都交代出來。」

    周雪曼明白他要用硬的,也知道要讓張燕秋說實話這樣必然更有用,便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張浩天讓謝虎去關上了門,臉色卻漸漸的冰冷起來,走到了那張燕秋的面前,忽然手一伸,將她身上穿的襯衫撕了開來,露出了兩個黑色的蕾絲胸衣,胸衣的中間,是凹下的雪溝。

    張燕秋頓時驚叫了一聲,雙手環在胸前道:「你,你要做什麼?」

    張浩天並不回答他,而是讓謝虎將她的嘴重新封起來,跟著道:「張燕秋,我沒有時間和你多囉嗦,你好好的給我聽著,我也姓張,叫做張浩天,為什麼找你,你應該心裡有數,從現在起,我不會向你問任何一句話,但如果你願意說了,可以點頭,否則一切會繼續下去。」

    講到這裡,他看見張燕秋的眼睛瞪大了,顯然知道「張浩天」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

    張浩天果然沒有再問她,而是讓謝虎將張燕秋的衣服全部脫光。

    對於脫女人的衣服,謝虎當然不陌生,以為張浩天要幹她,臉上笑嘻嘻的,手上卻不閒著,只一會兒,便將張燕秋脫得身無片縷,而張燕秋只得蹲下了身子,說不出話,眼神卻變得驚恐無比。

    張浩天當然不會幹這樣的女人,但他跟著周雪曼學了一些心理學知識,知道當女人光著身子暴露在幾個陌生男人的面前時,心理防線會變得很薄弱,而他只需要進一步的恫嚇,就不信這個女人不說出實情來。

    這時,他從謝虎的手中接過了匕首,伸腿一腳就將蹲著身子的張燕秋踹在地上,一隻腳踏在了她還在晃動著的乳房上,道:「放心,我不會玷污你,但是,在離開s市前我發過誓,要是查出是誰陷害了我,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現在,你是第一個。」

    說到這裡,他彎下了身子,一刀削在了張燕秋雪藕般的右臂,向上一拉,刀上頓時多了一層白白的薄皮,這也是他刀技嫻熟,要是換了別人,速度稍慢,這層皮就浸上鮮血了。

    這樣的痛苦,當然不是張燕秋這樣的女人能夠承受的,她的身子頓時疼得踡縮起來,額頭上也立刻浸出了黃豆大的汗粒。

    然而,張浩天並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是踏著她,緩緩將刀移到了她的聳起的右乳之上,刀尖摩擦著她的乳尖,冷冷的笑道:「這對乳房,李副部長應該經常摸吧,我很想知道,如果它們沒有了,你的情人上司還會不會喜歡你。」

    聽著張浩天竟想割掉自己的胸部,而且無疑此人會說到做到的,張燕秋再也不敢等他的刀落下來了,身子不住的扭曲著,頭更是點個不停。

    這樣的結果,早在張浩天的意料之中,於是,他收了腳,將匕首扔還給了謝虎,讓吳偉將她嘴上的膠布撕下,甚至連綁著手的繩索都鬆了,然後去打開了門,對站在客廳裡的周雪曼道:「雪曼,進來吧,張燕秋願意說了,還沒有十分鐘,我的方法比你的方法更有效得多吧。」

    周雪曼聞言,立刻走了進來,當見到赤果著身子,右臂一片血糊的,臉上帶著無比恐懼之色的張燕秋,瞥了張浩天一眼,但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轉身到客廳去皮箱裡取出了一張毛巾給張燕秋把傷口裹住,由於她襯衫上的鈕扣已經被張浩天弄壞了,便去取了一件自己的淡綠色t恤給她穿上。

    此刻張浩天倒不急了,等到周雪曼給張燕秋穿好衣褲,還讓謝虎去拿了一根凳子給她坐下,這才道:「張燕秋,說吧,但我想先提醒你的是,只要聽出了一句假話,我這第二刀,一定會割在剛才沒有割的地方。」

    張燕秋聽著,身子微微一顫,趕緊點頭道:「我說,我都說,李副部長和……和我的確是情人關係,可是最開始我並不是自願的,認識他時我在南京市的一個分局工作,因為喜歡唱歌,經常被調去接待局裡的客人,有一次遇到他之後,他就纏上了我,送了我許多貴重的東西,我本來是不想要的,可是又怕得罪他,後來……後來他叫我去住的賓館,我……我就去了。過了一年,他把我調到了部裡的財務科,我也只能聽他的。」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調你到部裡的財務科去,除了和你歡會方便些外,李副部長的意思自然是希望更能夠掌握操縱部裡的財務,除了劉景國的事,你一定還跟他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你在財務科的位置這麼重要,李副部長為什麼會允許你辭職?」

    聽著這話,張燕秋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怨色,道:「那是因為他見到我對財會工作並不太熟,沒有達到他安插我的目的,又派了別的女人頂我的位置,而作為對我的撫慰,才讓我在上海成立了公司。」

    周雪曼在一旁道:「那劉景國交給你的一億多的支票呢,到誰的手裡了?」

    張燕秋道:「劉景國給我支票時,李副部長之前就悄悄的通知了我,千萬不要入帳,也不要蓋章打收條。於是我就借口說章壞了,要明天才能夠給他出具證明,因為之前李副部長打了一張收條,劉景國當時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而等他走後,我就把支票給了李副部長,後來聽說他取了出來,並且想辦法毀掉了一切的痕跡,但給我的,只有五百萬。」

    張浩天知道張燕秋此時說的都是真話,給周雪曼遞了一個眼色,周雪曼便去皮箱裡取出了攝像機,讓張燕秋把剛才的話整理一下再重述一遍,並且還要她把知道的李副部長所有犯罪事實講出來。

    到了此刻,張燕秋已經完全沒有了心理防線,便按著他說的,把自己知道的有關李副部長的醜惡之事全部說了出來,讓張浩天與周雪曼想不到的是,除了貪腐包庇之外,他還利用職權奸『淫』過多名女學生,只是後來把事情強壓下去。

    足足一個小時,才把張燕秋的話錄完,讓謝虎拿些東西給她吃,張浩天與周雪曼則到了外面的客廳,坐在了一張連泡沫都露出來了的爛沙發上。

    周雪曼首先望著張浩天道:「浩天,張燕秋說的比我想像的多,李副部長應該跑不掉了。」

    張浩天卻搖了搖頭道:「雪曼,難道你還不懂嗎,張燕秋說得這麼乾脆,只是因為我們是黑社會,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而要定李部長的罪,我們只能把她交給警方,你說,到了警察的手裡,她會這麼講嗎,而我們手裡的這段攝影證據,對於法庭來說,也是不會採信的。」

    周雪曼當然明白,沉默了良久,才道:「看來只有去找你的外公了,讓他出面干涉這件事,讓信得過的警察與法官偵查這事,李副部長無法插手,事情才有成功的可能。」

    張浩天點頭道:「我準備明天就到北京去,但我目前仍然還是通緝犯,只能易容前去,要與外公外婆相認,估計會麻煩一些。」

    周雪曼道:「麻煩也要去,浩天,不如我陪你。」

    誰知張浩天卻搖了搖頭道:「不,北京處處都有警察或者暗線,多一個人去就多一分危險,還是我獨自前去,想辦法與他們見面。」

    周雪曼知道這段時間他已經將外公外婆的地址打聽得很清楚了,而且也明白自己跟著去幫不上什麼忙,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便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張燕秋失蹤,無論是李副部長還是柯雲路都會有所警覺了,你千萬小心些,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張浩天答應了一聲,起了身,吩咐謝虎與吳偉繼續看好張燕秋,絕不能夠讓她逃脫,然後就與周雪曼離開了,仍然由謝虎開車送他們到附近的一家小賓館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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