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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九十四章 周雪曼的初吻 文 / 風天嘯

    第五百九十四章周雪曼的初吻

    周雪曼咬了咬櫻唇,露出了平時極難見到的羞澀之態,道:「你說我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現在我只是想讓你回答,願不願意娶我?」

    張浩天不再懷疑了,驚喜交加的摟住了她的雙肩,大聲道:「我願意,我當然願意,雪曼,你知道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道:「雪曼,大王妃的位子我本來一直是想留給你的,可是孛延部逼得太緊,為了生存,我不得不和莫爾根部緊密的結盟,只得封了阿茹娜為大王妃,而現在給你……」

    不等張浩天說完,周雪曼就搖起頭來,道:「阿茹娜很好,而且是蒙古人,你封了她做大王妃,不會再有人說什麼閒話,對你日後是很有益處的,浩天,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主動嫁給你嗎?」

    張浩天太瞭解周雪曼了,聽著這語氣,又瞧著她的眼神,心中一動,道:「你是不是想勸我不要再殺孛延部的人?」

    周雪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是,也不全是,浩天,你真以為我是那麼愚蠢的女人,不明白你如果放下了武器,孛延部人會凶殘反噬的道理嗎,甚至是哈斯其其格,今後也會拿起武器對你作戰,而她如果活著,生下了兒子,同樣也會對你復仇,那時候,塔塔羅部很有可能將永無寧日。」

    聽著周雪曼這話,張浩天總算鬆了一口氣,點頭道:「雪曼,你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就好,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嗜血的殺人狂魔,直到現在,也並沒有因為仇恨而失去理智,孛延部與伊泰部那些無辜的孩子與女人被殺,我的心裡也不好受,可是,現實卻不得不讓我狠下了心腸,實在是逼不得已,只好以殺止殺,希望盡快結束這場讓人不堪回首的戰爭,讓所有的仇恨埋於地下,讓聖陵禁區回歸它應該有的聖潔與寧靜。」

    誰知周雪曼卻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有難處,可是像你這樣做,所有的仇恨真的能夠埋藏於地下嗎,仇恨的種子不需要太多,那怕是細小的一枚,也可以發芽生根,你就是一個最鮮活的例子,如果你讓孛延部滅了族,展開了無情的屠殺。但是,孛延部只要有一個人活著,就會有仇恨的種子,而這枚種子,你很難知道它什麼時候能夠長成大樹,做成弓箭,射入塔塔羅部的心臟裡。浩天,我不想多勸你什麼,只是想留在你的身邊,在你失去理智的時候提醒你,或許我們能夠想出更好的辦法,盡可能少流一些血,化解掉這段仇恨,讓它再也不能傳播種子,這不是更好嗎?」

    張浩天默默的望著她,道:「如果不是為了孛延部的人,你不會選擇留在我的身邊,是不是?」

    周雪曼並不隱瞞自己的心思,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浩天,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感覺到你與眾不同,而且慢慢的對你有了好感,後來你不顧危險從雷神一夥人的手裡救了我,我就更感激了,但在那時候,還說不上愛,我更願意把你看成自己的弟弟。」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又道:「可是離開秦安山監獄去美國之後,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謝絕了一些出色的男人對我的追求,我才知道自己完了,因為我總是忍不住拿你和這些男人比較,然後心理上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排斥,甚至在晚上獨居的時候,我會情不自禁的想你,默默的祈禱你出獄後能夠走上正道,並且做出一番事業來,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你,愛上了一個比我小四歲的男人,我去尋找你的身世,並不僅僅是好奇,而是因為我愛你,希望能夠明白你所有的一切。」

    瞧到張浩天聽著自己的話,臉色激動,眼神也炙熱起來,周雪曼一歎道:「可是在這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你,甚至劉隊長來找我,而我與你重逢,覺得你已經漸漸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我也沒想過要成為你的妻子,只是希望能夠幫你走上正途,偶爾可以和你見見面,說說話就可以了。但想不到,事情變化會這麼大,連我也成了通緝犯,和你一起到了蒙古,然後又遇到這麼多我過去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浩天,你知道嗎,在索瑪大媽的草料帳裡,我一直有信心能夠和你重逢,而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想你,想你在監獄時還有些稚氣的樣子,想你救我的時候那種近乎瘋狂的勇猛,想你背我在草原上不離不棄行走時的情景,可是儘管這樣,我還是沒想過要嫁你,除了年紀,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如何與幾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那絕不是我所能夠接受的生活方式。」

    張浩天不由得一歎道:「這麼說,你還是為了挽救孛延部的人,嫁給我並不心甘情願。」

    周雪曼又一搖頭道:「不,我想救孛延部那些無辜的人是真的,愛你也是真的,可是又猶豫和你是不是該在一起,這件事給了我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我只希望,你不要讓我後悔嫁給了你。」

    張浩天這時忽然一陣激動,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雪曼,我不會讓你後悔的,絕不會。」

    瞧到張浩天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充滿了誠摯,周雪曼的秀眸裡漸漸的泛起了波光,凝視他,喃喃道:「浩天,我知道你是最愛我的男人,你放心,既然我嫁給了你,就會一心一意的為你,向著你,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我只希望,和你共同找出讓聖陵禁區永遠寧靜,不會再有血腥的辦法,讓我們的子孫後代,可以在這片土地上快樂幸福的成長。」

    聽著如此溫柔的口吻,而且如此的理解自己,張浩天只覺得自己開心得好像要炸開一般,忽然站起身來,拉起了周雪曼,將她緊緊的擁在自己的懷裡。

    此時,周雪曼的雙臂情不自禁的也摟緊了張浩天的腰。

    兩人默默的誰也沒有說話,但不約而同的,都想起了從最初見面到現在的一幕幕場景,彼此間在靜夜裡寄予對方的思念,到如今,終於可以沒有任何的顧忌永遠相守在一起了。

    周雪曼的臉貼在張浩天堅實的胸膛上,不知過了多久,緩緩抬起頭,想去看張浩天,然而,她的眼眸立刻遇到了一雙閃耀著光芒的星眸,那麼的深情,那麼的炙熱。

    四眸長久的對視著,而張浩天的頭,卻漸漸的伏了下來。

    周雪曼知道他要做什麼,好生的羞澀,可是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拒絕,更何況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想嘗試,微顫了一下,就仰起了頭,然後輕輕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張浩天的目光凝視在了那兩片櫻唇上,紅紅的,薄薄的,潤潤的,微微的開啟著,便宛如一瓣在晨曦中初綻的玫瑰,而他的心,此時全是柔情,緩緩的將唇印了上去。

    在雙唇甫接之間,周雪曼下意識的又顫了一顫,但張浩天的舌,已經探進了她那花瓣之中。

    很快,張浩天就知道周雪曼畢竟還是周雪曼了,雖然她允許了自己的這一個吻,可是生澀而又保守,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很快就激情的回應,而是被動的,顯得頗有些僵硬。

    周雪曼的反應,與她受到了教育與生活工作的環境有關,張浩天倒也不強求這會是一個完美的吻,很快就離開了,卻見周雪曼一臉的酡紅,雙頰盡染,便如桃花般艷麗,忍不住又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

    此時的周雪曼已經有些暈了,她雖然沒有回應這個男人的吻,可是在她的靈魂深處,卻是歡悅幸福的,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這麼親密,而且這個男人還比她足足小了四歲,這本來應該是禁忌的感情,但自己卻不知怎麼的中了他的魔,這個吻,簡單是夢幻的,直到結束她還不相信自己真的完全接受了這個男人的愛,想把自己毫無保留的給他。

    摟抱了良久,兩人才拉著手重新坐回到了石凳上,周雪曼忽然不敢去看張浩天了,側著頭,裝著看亭外的一株梅花,芳心起伏,難以平息。

    張浩天瞧著周雪曼的羞態,只想她盡快徹徹底底的成為自己的女人,以免有什麼事讓她對這段情感又退縮起來,當下道:「雪曼,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周雪曼仍然不來看他,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說好了。」

    張浩天立刻道:「我看就三天後吧,這幾天準備一下,三天後我和你舉行一場隆重的婚禮,不會讓你覺得委屈。」

    誰知聽了這話之後,周雪曼卻連忙抬起頭來,望著他道:「不,你有這片心意就夠了,這場婚禮不能太隆重,你要顧慮到別人的感受,明白嗎?」

    張浩天當然知道,她口中的「別人」是指的阿茹娜與索梅高娃,雖然周雪曼的到來,兩女並沒有表現出不快,甚至非常熱情,但是,女人是敏感的,心思也是難以捉摸的,如果自己對於周雪曼過於重視緊張,索梅高娃倒還罷了,很容易引起性格剛烈的阿茹娜失落不快,自己的確是要處處注意,不能給周雪曼無意中找來忌恨,還是周雪曼成熟,對這樣的事考慮得比自己周全,而且也給了他一個提醒,在各個女人之間,一定要維持平衡,這才是明智之道。

    於是他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看乾脆把這事交給阿茹娜與索梅高娃做,用什麼規格,她們自己安排。」

    周雪曼「嗯」了一聲,沒有再說這事,而是道:「浩天,上官玉梅她們,你準備怎麼辦?」

    張浩天道:「我失蹤了,天狼幫也被解散,幫裡的兄弟被抓了不少,柯雲路知道我遲早會找他報仇,因此不除掉我這個心腹大患是不會甘心的,所以一定會對玉梅姐她們嚴加監控,我知道她們平安無事就行了,目前還不是接觸的時候。」

    說到這裡,他又笑著道:「對了,雪曼,你可能還不知道,玉梅姐已經給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叫做張佑安,長得很可愛,我的人把照片傳過來了,在我的手機裡,等我叫人拿到格格木的軍營充了電,再拿給你看。」

    瞧著張浩天開心的樣子,周雪曼也微微一笑道:「我聽索梅高娃說,除了你之外,塔塔羅部的王族成員在三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中全部死去了,在你的身上,有著傳承塔塔羅部王族血脈的責任,玉梅姐給你生下了兒子,阿茹娜也懷著孩子,你至少可以放心些了。」

    張浩天忽然抓住她的手道:「可是我還想讓你給我生了孩子,無論是貝勒還是格格,我都會非常非常喜歡的。」

    在蒙古王族之中,其它諸族的王有了孩子,按祖制,男孩稱為貝勒,女孩稱為格格,基本上和滿清的制度差不多,只是由於塔塔羅部長期掌握著最高的王權,視為接班人的男孩可稱為王子,而特別出色受到寵愛的女孩可封為公主,身份是和別的族有區別的,所以當時張浩天才會說阿茹娜的公主之稱越了制,只能由自己封賜。

    聽著張浩天說出這話,周雪曼真是羞澀難當,低下了頭去,但過了一會兒,卻歎了一口氣道:「我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國家觀念很重,過去我在美國工作的時候,他們就叮囑過我不會嫁給外國人,現在只怕他們永遠都想不到,我會嫁給一個蒙古的王爺,而且只是做他眾多妃子的一個,日後我……我真不知該給他們怎麼說。」

    張浩天連忙道:「不用你說,我會給他們說的,雪曼,別忘了,我還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在我的血液裡,有著兩個民族不同的基因。」

    周雪曼點了點頭,望著他道:「在秦安山監獄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野性很重,這肯定是來自蒙古,對了,浩天,阿茹娜與索梅高娃並沒有給提你中國的身世,你的母親叫什麼名字,是哪一個省的人,又是怎麼和你父親認識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阿茹娜與索梅高娃並不瞭解中國,張浩天當然也沒有必要將自己在中國的身世給她們說,見著周雪曼問起,便將烏恩其告訴自己有關父母的一切給她詳細的講了一遍。

    當聽到張浩天的母親秦琳出身也不簡單,竟然是原s軍區副司令的女兒,周雪曼頓時驚詫起來,道:「啊,你的外公原來就是霹靂將軍。」

    聞聽這話,張浩天倒還愣了一愣,盯著她的臉龐道:「你知道我外公?」

    周雪曼點了點頭道:「你還記得入監教育班那個指導員孫洪濤嗎?」

    張浩天「嗯」了一聲道:「當然記得,他對我不錯,經常組織我去打籃球,給我放風的機會。」

    周雪曼道:「孫洪濤就是s軍區正營級轉業的,他經常給我們說起s軍區的事,其中就提到過一位秦副司令,好像叫做……秦……對,秦海明,聽說過去是跟著**第一批進入東北與國民黨決戰的將軍,是**手下的四大猛將之一,上過山,當過鬍子,後來參加了紅軍,跟著**,大多數重要的戰鬥都是他帶人做前鋒,在遼沈戰役打錦州的時候帶著三萬人頂住了廖耀湘十幾萬援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進攻,慘烈得最後只剩下了不足四千人,而他也親自提槍上陣,身上中了好幾顆子彈還在咆哮著不許戰士們後退,因為他性烈如火,而且比過去水泊梁山的好漢『霹靂火』秦明只多一個字,又被稱為霹靂將軍。建國後授中將銜,調到國內最重要的s軍區做副司令員,不過後來**出了事,作為他的得力干將,這位秦副司令受到了牽連,被免職調回了北京,而且國家的報紙電視上很少提起,倒是部隊裡的軍官不少是他的老部下,暗中為他鳴不平,經常談起他的一些英雄事跡,孫洪濤也是聽他的老上級說的。如果你的外公真姓秦,而且當過s軍區的副司令員,應該就是這一位了,霹靂將軍這個稱號我過去在國內的軍史上沒有見過,所以聽孫洪濤說的時候,特別有印象。」

    烏恩其給張浩天說過,他的外公的確叫秦海明,而且做過s軍區的副司令員,那麼無疑就是周雪曼口中的這位「霹靂將軍」了,想不到自己的這位外公還有如此輝煌的歷史,張浩天頓時一陣自豪。

    周雪曼瞧到了張浩天的臉色,心中不由得一歎,這個男人,的確是有著極優良的血統與遺傳基因,不過在這些基因裡,卻有著過多的武力因子,這雖然是優點,可是俗話說「剛易折,硬易斷」,殺戮過多,未必能夠帶給他後福,而自己嫁給了這個男人,能夠為他做的,就是時時點醒他仁慈寬宏的一面,這樣對他對自己,都有益處。

    三天後,瑪木山谷的各個蒙古包都處處懸掛著喜慶的紅帶,每一個塔塔羅部人的臉上都揚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今天是王爺哈丹巴特爾娶三王妃的好日子。如今格格木的軍隊在外駐守,大家安全無憂,各種物資也齊全豐盛,再加上陽光明媚,積雪漸消,有的地面上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嫩嫩的草芽兒,一切的一切實在讓人不能不開心參加這一場婚禮。

    婚禮是大王妃阿茹娜與二王妃索梅高娃親自操持的,從早晨開始,便開始有各種各樣的活動,特別是晚上,除了舉行成親的儀式外,還有讓人徹夜不眠的篝火晚會,據說是準備了兩千頭牛羊肉供大家烤食,而且還邀請了駐守在谷外的蒙古軍士兵前來聯歡。

    瑪木山谷的琴聲歌聲一直沒有停息,過了傍晚,夜幕未臨,彩霞滿天,便見到一輛由八匹繫著紅花的白馬拉的豪華馬車從山谷的南部駛向了北部,塔塔羅部人都知道,這是塔塔羅王去迎親了。按塔塔羅部的規矩,新娘如果是外族人,便由新娘的娘家人送來,而如果新娘就在本部,那麼婚前就要在離得遠一些的地方住在單獨的蒙古包裡,等待著新郎去迎娶,而塔塔羅部人的聚居地在山谷之南,那麼新娘的蒙古包就只能搭在北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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