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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接觸異幫 文 / 風天嘯

    第四百六十一章接觸異幫

    就這樣,過去了十天,在這十天裡,柳光祖只下去了兩趟買食品,兩人就一直呆在屋子裡,張浩天將「真傳洪拳」與「王家刀法」中一些簡單的刀式傳給了他,柳光祖便上午練拳,下午與晚上練刀,他心懷仇恨,練起來就像是不要命一般,而張浩天跟著學習軟件練日語,也盡量不去打擾他,因為他知道,柳光祖跟著自己,免不了有些風險,學會一些防身技巧,對他肯定是有用的。

    十天之中,各種各樣的消息也傳了來,武館那邊,當天晚上一共有一百三十五人中了忍者的六角手裡劍之毒,其中只有五十二人搶救過來了,竟有八十三人死亡,不過這次襲擊由於鬧得太大,不像當日決戰雙方死亡各自掩埋就行了,日本各個媒體都有報道,甚至驚動了中國駐日領事館,強烈要求日方追查兇手,至於「中國陽光城」,內部已經被焚燒完了,而且還燒死了裡面的一個守夜人,只是由於橫濱唐人街的新聞太大,報道便少了。而在柳家方面,柳世興已經下了葬,對於他的死,來調查的警察顯然是心中有數的,只是隨便的問了問柳光祖當時在事發現場的母親,做了筆錄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白鳥家族本就是右翼政黨出身,又在東京盤踞了多年,警方各層當然都會有他們的人,柳世興的死,讓他們來查,結果是想也不用想的。

    這天晚上吃過飯,柳光祖就拿了一把刀練了起來,大刀太過沉重,當然不方便,他就在外面買來了一把日本的武士短刀,張浩天當然不會反對,日本的武士短刀不僅鋒利,介於長刀與匕首之間,便於攜帶,用於在都市中殺人,那是再好不過。在他那裡,也有一把短刀,不過不是買的,而是上次死在他手裡的那個忍者留下來的,他試過了,鋒利的程度比起金龍短刀也差不了多少,絕對是千錘百煉而成。

    大約十一點鐘,張浩天便讓柳光祖停住,然後道:「光祖,山口組在東京是有生意的,你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柳光祖聽他忽然問起山口組,沉思了一陣之後,便道:「我對黑道的生意不熟,不過兩年前我有一個同學在道上混,帶我們到銀座玩兒的時候,曾經讓我們去過一個地方,說是山口組開的,應該不會有錯。」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今晚就過去,我想找山口組京都會的會長井上陵二談談。」

    聞聽此言,柳光祖頓時愣住了,道:「張大哥,白鳥家族的人正在到處找我們,山口組和白鳥家族關係可不淺,我們去找井上陵二,不是自投羅網嗎?」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為什麼去找井上陵二,你不要管,總之我有我的目的,我只是問你,你有沒有膽量陪我去。」

    柳光祖瞧著張浩天,確定他不是開玩笑,而且知道他這麼做必有緣故,便一點頭道:「敢,怎麼不敢,張大哥,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去。」

    張浩天點頭道:「好,那我們現在去吧。」

    柳光祖也不再問,便答應著,去穿了一件可以遮住頭的羽絨服,而張浩天早就發現臥室的衣櫥裡有不少的男式帽子,去取了一頂黑色的毛絨帽出來戴上,和他走了出去。

    開著車,沒一會兒便到了銀座的中心街道,在停車場停了車,柳光祖帶著他穿過了一條小巷,到了後面的紅燈區裡,大約走了兩百米之後,就來到了一幢燈光閃爍的樓前,張浩天抬頭望著,卻見上面寫著幾個日文,按他學的,應該是「尖叫會所」的意思。

    果然,聽到柳光祖道:「這裡叫做『尖叫會所』,是一間無上裝夜總會,在銀座是很有名氣的,負責的應該就是山口組的人。」

    張浩天是做夜總會的,當然知道「無上裝」是什麼意思,不過一直沒有親眼見過,便笑了笑道:「你進去過幾次?」

    柳光祖倒也不隱瞞他,道:「三次,第一次是我那個同學帶我去的,後面兩次卻是我悄悄來的,對男人來說,裡面非常不錯,張大哥,你進去之後就知道了。」

    說話之間,在柳光祖的帶領,兩人就從一處樓梯上了二樓,意外的是,入口處站著迎客的居然是兩名穿著和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年輕女人,容貌只能算得普通,但長得很纖弱白淨,不停的向客人鞠躬,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不過要是那種獸性大過人性的男人,很容易生出把她們扒光的渴望。

    張浩天與柳光祖走進了門,前面是一個約三十米長的走廊,當走到走廊的盡頭,一道感應鐵門自動就打開了。

    當張浩天走了進去,一股暖意撲面而來,頓時便如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溫和的暖氣,激烈的音樂,觸目處處是胸部如波,肥『臀』搖擺,一個正常的男人走到這裡來,的確是很容易產生原始衝動的,柳光祖將嘴湊在他耳邊道:「小日本兒聰明得很,規定在大廳只能看不能摸,把男人的獸性激起來,然後可以要求到包間裡去,讓這些脫衣舞孃單獨給你表演,只准她們摸客人,不准客人摸她們,如果客人真要上,那價格就貴得很了,只是在這些娘們的勾引之下,很少有人控制得住的。」

    張浩天早就知道日本的色情行業氾濫,其中不乏一些非常高明的賺錢手段,但國情不一樣,當然不可能全部引進到中國去,不過對這些,他目前是沒有多少興趣去仔細瞭解的,便對柳光祖道:「光祖,這裡的經理室在什麼地方?我想見見他們的負責人。」

    柳光祖搖了搖頭道:「我上幾次只是來玩,沒有去過他們的經理室,不過我可以去問問。」

    他一邊說著,一邊移了兩步,攔住了一名剛送完酒回來的女招待,說了些什麼,而那女招待抬頭打量了他們兩眼,便向大廳的右側而去。

    柳光祖向張浩天一揮手,示意跟著這個女招待,邊走邊對張浩天道:「張大哥,她說這裡的經理是不輕易見人的,不過大廳裡有負責人,你有什麼事可以先和他談談。」

    向前大約走了五六十米,便到了大廳的右角,藉著光球閃爍的光亮,張浩天已經見到,在一個角落裡,坐著一個三十來歲,身材粗壯,容貌甚是凶橫的男子,正在翹著二郎腿端著一支酒杯喝酒,而在他的後面,還背著手站著兩個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日本幫派的上下等級甚嚴,老大快樂逍遙,小弟只能巴巴站著,沒有坐的資格。

    那女招待走到了那凶橫男子面前,先向他深深鞠了一個躬,然後說著什麼,凶橫男子的目光立刻就向著張浩天與柳光祖看來,並且迅速將目光鎖定在了高大彪悍的張浩天身上。

    此刻,那凶橫男子身後的兩名手下已經匆匆走到了前面,將兩人的路攔住,並大聲的說著話,張浩天不用問,也知道在問自己兩人有什麼事。

    柳光祖正要湊到張浩天耳邊給他翻譯,就見到張浩天忽然動了起來,先是一腳踹翻了一人,跟著伸拳擊打在另一人的小腹上,還不等他倒地,身子又閃電般的掠出,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拔出了短刀,一把抓住了那個還在翹二郎腿,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凶橫男子頭髮,而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柳光祖雖然知道張浩天厲害,但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出手,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猛,十秒鐘不到,就制住了對方的頭目,愣了一愣,也立刻從衣服裡拔出了短刀,跑過去抵住了他的小腹。

    凶橫男子頭髮被狠狠抓住,又面對一上一下兩柄雪晃晃的短刀,眼神中已經滿是惶恐,身子一動不敢動,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

    等他說完,柳光祖便對張浩天道:「張大哥,這傢伙說這裡是山口組京都會場子,他也是京都會的人,問你是那兒來的。」

    聽著這凶橫男子報出家門,顯然是想用山口組的名氣嚇唬人,張浩天微微一笑,對柳光祖道:「你告訴他,我找的就是京都會的人,你問他夜總會的經理是不是山口組的,現在在不在?」

    柳光祖立刻將張浩天的意思說了,而那凶橫男子馬上回答了幾句,柳光祖便向張浩天一點頭道:「他說經理是山口組的,而且就在辦公室裡。」

    張浩天道:「讓他帶我們去。」不等柳光祖把話傳出,他就抓住凶橫男子的頭髮,用刀逼得他慢慢站起,等到此人站起來,他才發現這男子居然比他矮不了多少,而且臉上橫肉甚多,很容易唬住人,不過膽子顯然並不怎麼大,日本武士道不怕死的精神,絕對不是個個都有的。

    那忍者留下來的短刀很是鋒利,凶橫男子動作大了,脖子下已經被劃破了一條血口,聽著柳光祖的傳話,不敢點頭,只是「嗨嗨」的表示答應。

    張浩天也不多說,短刀離開凶橫男子的脖子,跟著用一隻手摟著他,一隻手卻用刀抵住了他的腰眼兒,逼著他向前走去,不注意的人,還認為兩個是很好的朋友在肩並肩的前行哩。

    此刻,剛才被他弄翻的兩個年青手下捂著小腹掙扎著站了起來,見到張浩天用刀脅持住老大,不敢過來,卻跌跌撞撞的向大廳的裡面跑去,那裡有一個門,應該是夜總會辦公室所在了,而這裡的負責人自然在裡面。

    張浩天也不去管他們,只是逼著凶橫男子往辦公室那邊走,此時大廳裡的音樂越來越激烈,而舞孃們也開始在一點兒一點兒的脫自己的胸衣,男人們在大聲尖叫狂呼著,誰又會來注意他們。

    沒多久,就走到了後面的那道門,剛一走進去,便見裡面的一條走廊上站著七八個手拿武士短刀的人,而凶橫男子的兩個手下則在跟一個四十來歲,身材瘦削,容貌甚是精明的中年男子說著什麼,那中年男子便向張浩天舉手招呼了一聲,嘴裡說了一串話來。

    柳光祖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心裡還有些害怕,躲在張浩天身後,對他低聲道:「這個人說他叫小川信雄,是山口組的人,也是這裡的負責人,你有什麼話可以和他談。」

    日本是一個允許黑社會存在的國家,這些幫派中人也毫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張浩天便直接道:「小川信雄,我要找你們的會長井上陵二,請你幫我通知一聲。」

    當聽到柳光祖的日語翻譯,那小川信雄頓時冷笑起來,嘴裡說了一句很短的話。

    柳光祖立刻用很無奈的口氣道:「張大哥,他在說,你憑什麼見他們的會長?」

    張浩天仰天笑了起來,忽然說了一聲:「就憑這個。」話音剛落,他的身形便向前撲了過去。

    那小川信雄見狀,臉色一變,大聲的喝喊著,自然是吩咐前面的手下擋住此人。

    山口組的人見到張浩天衝來,都吼叫著紛紛拿著手中的短刀向著他砍去,張浩天自從與白鳥平助一戰之後,刀法又有了精進,這些普通的黑幫分子豈能夠擋得住他們,只見他一邊向前走,一邊揮刀如電,每一刀揮出,都會砍在一名山口組成員握刀的手臂之上,當他走出了八步,揮出了八刀,便聽得痛呼聲不斷,地上也不時發出「叮叮」的短刀墜地之聲,片刻之間,八名山口組成員竟全部受傷,還好張浩天並沒有打算下重手,只是用刀劃破了他們的肌膚,並沒有把整條手臂砍下來。

    萬萬沒有想到張浩天居然會如此的神勇,那小川信雄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拔腿就往裡面跑,而張浩天便向他追去。

    此刻站著的還有凶橫男子和他的兩名手下,柳光祖獨自面對著他們,本來還有些害怕,但見到他們望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畏懼,再看著那八名正捧著手臂叫喚的山口組成員,頓時意識到他們不知自己深淺,已經把他當成了張浩天一樣的人物,膽子立刻壯了,腰桿一直,挺著胸,用手裡的刀指著他們,用日語吼道:「混蛋,不想死的,全部給我蹲下,聽見沒有?」

    這三名山口組的人見到張浩天如此厲害,早就是目瞪口呆,而面前這年青男子雖然要瘦弱一些,但畢竟是跟著一起來的,身手自然也不會差,絲毫沒有想到要去反抗,聽著他發聲一吼,馬上就蹲下了身子。

    想不到自己能夠讓三個看來甚是凶狠的黑幫分子聽令,一生之中從來沒有這麼威風過,柳光祖的自信心頓時湧滿胸臆,立刻又命令另外八人受傷的人蹲下,並把他們的刀踢在了一邊,那幾人當然也沒有反抗之心,捂著手臂乖乖蹲了下去。

    小川信雄雖然在跑,但那裡跑得過張浩天,沒一會兒,張浩天就追上了他,小川信雄似乎學過柔道,見到他追近,就停下了腳步,伸手就向著張浩天的領口抓去。

    張浩天那裡會讓他抓到自己,用手臂一格,跟著翻腕就向著他的右手腕抓去,小川信雄連忙將手一縮,但張浩天貼身而上,雙手如鉗,已經捏住了他的雙肩,猛的一用力,小川信雄吃力不住,頓時「哎喲」一聲,身子一斜,而此刻張浩天已經欺身到了他的身後,抓住了他的右腕,反背鎖住了他。

    制住了小川信雄之後,張浩天見到一側有一間辦公室開著,便招呼著柳光祖不要去管外面的人,跟著自己一起進去。

    到了辦公室裡,張浩天讓柳光祖關上門,一把將小川信雄推在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用短刀抵著他的胸口,跟著向柳光祖道:「光祖,你問問他,我現在夠不夠資格見井上陵二了。」

    柳光祖立刻將張浩天的話翻譯了過去,誰知那小川信雄卻緊緊的閉著嘴唇,不去回答他的話。

    對於山口組,柳光祖自然比張浩天瞭解得多,對他道:「張大哥,山口組對於叛徒的懲罰是非常嚴的,我看他是怕將井上陵二叫來出了什麼意外,那麼他就吃罪不起了。」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你告訴他,讓他打電話給井上陵二說,就說有一個姓張的中國人想見他,跟他談一筆對京都會非常有利的買賣,見不見我,由井上陵二自己作主。」

    聽著張浩天的話,柳光祖便給小川信雄說了,而小川信雄無疑是聽說過張浩天的名字的,聽到他姓張,再聯想起此人的身手,頓時猜到了他的身份,臉上頓時更驚詫畏懼起來,趕緊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拔了一個號碼,等通了之後,就用日語說了起來。

    柳光祖在旁邊聽著,低聲對張浩天道:「他在給井上陵二說,有個自稱姓張的中國人到了『尖叫夜總會』,身手非常厲害,他懷疑是領頭和白鳥家族作對的那個中國領袖,還說你想見他,問井上陵二過不過來,還說你很危險,請他三思。」

    正說著,坐在椅子上的小川信雄已經放下了電話,對著張浩天說了一句,這一次,張浩天倒聽清楚了,他是說井上陵二已經答應和自己見面,現在正趕過來。

    在那天與井上陵二見面後,張浩天已經深深感覺到「京都會」與「白鳥家族」是貌合心不合,而在日本,單靠龍盟的力量無法戰勝樹大根深,並且有著政治背景的白鳥家族,那麼與山口組的聯合就是他唯一的選擇了,這當然會有很大的風險,但嚴峻的現實卻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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