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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賭場的秘密 文 / 風天嘯

    第二百一十九章賭場的秘密

    黃廣生在後面道:「這是過去的客房,不過自從外祖父去世,我外婆嫁到城裡之後,二舅公好吃懶做又不會收拾家,就沒什麼親戚肯來了,這房就一直荒廢著,旁邊的是我外婆過去住的房間,我過去被父母罵,賭氣時常來住,倒是要乾淨些,老大,你就睡那間屋吧。」

    張浩天搖了搖頭,回頭掃視了一眼正皺著眉頭捂著鼻子的王彬等人道:「今天下午我們什麼地方都不去,就在這裡幫著打掃衛生,然後到街上買些枕頭被單回來。」

    王彬、武小龍、陳強,包括黃廣生,那一個是勤快的主兒,不過深知,自己等人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不把這院落整弄得像樣點兒,那實在是一件難受的事情,聽到張浩天的話,都不約而同的齊聲答應了。

    五個人一起動手,在忙碌了一個下午之後,陸阿甲的院子果然變了一個樣子,地面乾乾淨淨的見不到紙霄垃圾了,而屋子裡鋪蓋枕頭之類的東西也是張浩天等到前面超市裡新買的,甚至還買來了好幾瓶空氣清新劑,在房間與院子裡全部噴光了。

    看著這一切,陸阿甲便樂呵呵的笑,誰不想有一個清潔的環境,如果不用自己動手做事和花錢,那實在是一件美事啊。

    晚上是到街道上的餐館吃的飯,陸阿甲聽說是張浩天請客,實在不怎麼客氣,好菜好酒的點了一大桌,張浩天自然不會跟他計較,反而不停的敬他的酒。

    見到張浩天雖然外表很酷,但一團和氣,陸阿甲頓時和他親熱了不少,連著和他喝了幾杯酒,才拍著他的肩道:「阿狼啊,我知道你是他們的頭兒,不過挺懂事的,不像一般的古惑仔,我喜歡。你們呆在這裡我沒意見,不過要注意,千萬不要惹事,否則的話,那會很麻煩的。」

    張浩天心中一動道:「哦,二舅公,有什麼麻煩,你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免得我們不小心撞上。」

    黃廣生也趕緊道:「是啊,二舅公,你一定要仔細說,要是我在你這裡出了什麼事,看我外婆和我媽生不生你的氣。」

    陸阿甲敲了敲他的頭道:「你這小子,就愛給我闖禍,好好聽著,我們金子村過去本來一直是萬洪幫的地盤,不過前段時間發生了一次規模很大的黑社會拚殺,萬洪幫的人被打敗了,現在來的是什麼三聯幫,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看著就嚇人,誰要是不服,他們拿刀就砍,已經有好幾個過去與萬洪幫交情不錯的老闆不服他們,結果被砍傷了兩個,失蹤了三個,凶得很哩。」

    說到這裡,他又道:「不過你們只要不去招惹他們,就沒什麼事。」

    黃廣生趕緊道:「二舅公,三聯幫有多少人在這裡?」

    陸阿甲道:「總有好幾百吧,這人一多,收的檔口費也比萬洪幫在的時候多了,不過老闆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張浩天立刻道:「警方對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

    陸阿甲道:「萬洪幫與三聯幫開片的那段時間,警方倒是經常來,不過他們前腳一走,兩幫人後腳就開打,警方沒辦法,村子這邊倒是設了一個治安大隊,不過裡面只有三十幾個人,對付一般的小流氓還可以,但要是遇到這些江湖大幫就只有當縮頭烏龜的份兒了,再說,那個治安大隊長叫阮明,綽號叫做『阮兩手』,意思是他一隻手拿白道的錢,一隻手拿黑道的錢,只要給錢,哪管是萬洪幫出風頭,還是三聯幫逞威風。」

    張浩天點了點頭,然後笑著道:「二舅公,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來我敬你一杯,多謝你的提醒。」

    陸阿甲和他喝了酒,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那是當然,你出去打聽打聽,你二舅公當年在這一帶也是有些名氣的,村裡的那些小子誰不給我幾分薄面,有什麼事情也要給我說,算你們幾個走運,有我提醒,否則的話,一個個血氣方剛的去惹事,被莫名其妙砍死了都說不一定。」

    說著話,喝著酒,不覺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張浩天有心瞧瞧晚上金子村的情況,就帶著大家就走出了餐館。

    金子村夜晚的街道是非常熱鬧的,處處燈火通明,單是擺在街邊的小吃攤就有十幾個,數百個座位,而且基本上坐滿了人,一群群的男女正在喝酒划拳,不時發出歡聲笑語,這自然是各個工廠裡的工人出來了,密密麻麻的人頭中,也分不清裡面有沒有三聯幫的人。

    走過這條商業街,就是紅燈區,當一路走過去,張浩天也算是開了眼界。

    原來,在這條街上,幾乎就沒有什麼別的生意,街道左右兩邊全是一家接著一家的亮著紅色朦朧燈光的洗頭店,而在每一家洗頭店的外面,都站著一些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女人,正在肆無忌憚的招呼路過的客人,當真就像是在菜市場賣菜一樣。不時有三三兩兩的男人被拉進店裡。

    張浩天這群男人當然會成為這些洗頭妹招攬生意的對象,還沒有走到百米,已經有十幾個小姐主動跑上前來拉他們了,陳強、黃廣生等人是躍躍欲試,不過見到張浩天沒有表態,只得推拒了。

    別看陸阿甲年紀不小了,但和這些小姐卻一付很熟的樣子,不時的揮手招呼著,那模樣就像是皇帝進入了自己的後宮一般。

    走了一會兒,陸阿甲就走到張浩天身邊,低聲道:「阿狼,要不要去玩玩兒,很便宜的,快餐八十,過夜兩百。」

    見到張浩天沒有說話,他便又道:「你是不是嫌太低級了,沒關係,這裡還有好幾家大場子,裡面的小姐都是經過挑選的,一個個那是長得如花似玉,不過價錢要高一些。」

    張浩天明白他想讓自己玩,然後搭順風車沾光,心中暗笑,說道:「你就不怕廣生跟著不方便嗎?」

    陸阿甲一瞪眼道:「有什麼不方便,廣生這兔崽子已經長大成人了,也該讓他知道女人的滋味,免得他今後娶不到老婆,做夢都想不出來女人長的那些玩意兒是怎麼樣的。」

    聽著陸阿甲的話,張浩天、王彬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陳強更是拍著黃廣生寬厚的背道:「大嘴,你二舅公擔心你這一輩找不到老婆當老處男,還不挑一個女人破處去。」

    黃廣生和二舅公一起面對這樣的場面,還真不好意思,一時摸著頭說不出話來。

    請這位二舅公享受一下溫柔鄉的滋味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張浩天想早一點兒看到金子村夜晚的全貌,便道:「二舅公,這樣吧,我們去另一條街看看,晚一點兒再過來,總之今晚你想怎麼爽就怎麼爽,我請客,怎麼樣?」

    陸阿甲聽著他的話,笑得是好生的開心,一豎大姆指道:「阿狼,好樣的,夠豪氣,這才是做老大的樣子,我們家廣生跟著你,我放心,你虧不了他。」

    說到這裡,他又湊到張浩天耳邊,低聲道:「你夠義氣,我也夠義氣,阿狼,我知道你們一定是在什麼地方惹了事,到我這裡跑路來了,你們要躲多久都行,我絕不會催你們走。」

    張浩天知道陸阿甲早看出來自己等人是道上混的了,當下微微一笑道:「二舅公,廣生跟著我走這條路,你就不替他擔心嗎?」

    陸阿甲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黯然,搖了搖頭道:「擔什麼心,過去聽說廣生在公司裡做搬動工我才擔心,那有什麼出息,廣生這孩子心眼實,還沒有我會哄女孩子,搞不好真的會一輩子娶不上老婆,做古惑仔要是出了名,那是比當搬運強多了,不過要做就做好,成最威風的那一幫人,我那才高興。」

    陸阿甲這話,雖然有點兒教壞「小孩子」,不過黃廣生聽在耳中,卻是一臉的激動,捏著拳頭道:「二舅公,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狼哥一定會讓我們成為最威風的一幫。」

    黃廣生對到金子村來對付三聯幫一直有些猶豫,鬥志比起王彬與武小龍來是要差的,想不到陸阿甲會說出話來點燃他的雄心,看了看陳強的臉色,似乎也是若有所悟,張浩天對這老頭兒倒有幾分感謝了。

    過得一陣,就走出了這條紅燈區,來到了另外一條街道上,這條街道兩旁的商舖燈光倒是明亮得很,不時可以聽見麻將的洗牌之聲與一些賭博遊戲機的音樂聲。

    張浩天便道:「二舅公,你一般都在什麼地方賭錢?」

    陸阿甲道:「過去我一般是打打麻將,或者打長牌,不過現在沒什麼意思了,阿狼,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去,那裡才好玩哩,刺激得很。」

    一邊說著,他就帶著張浩天等人向街的另一頭而去。

    眼看要走到盡頭了,他卻讓張浩天等人跟著自己穿過了一條小巷,然後到了一個院門外,敲響了鐵門。

    隨著他的敲門聲,鐵門先開了一個小孔,露出了一個人的眼睛,跟著便開了一道小門,露出了一個穿著黑襯衫,留著寸頭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並沒有讓幾人立刻進去,而是打量了張浩天五人好一陣才道:「老陸,這些是什麼人?」

    陸阿甲趕緊向著黃廣生一指道:「這是我的侄孫子,他帶了幾個朋友到我那裡玩兒,晚上沒什麼事,我就讓他們過來見識見識。」

    那青年男子沒有說話,忽然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兒,門內忽然又鑽出三個古惑仔打扮的青年男子來。

    那開門的男子道:「老陸,你是知道規矩的,給他們說說。」

    陸阿甲就連忙向著張浩天等人道:「這裡有規定,進去不能帶武器,特別是外來的陌生人,要搜過之後,才能夠進去。」

    張浩天等人出來都沒有拿傢伙,於是便舉起了手,讓那幾人搜。

    三名男子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陣,就向著開門的寸頭男子點了點頭,那寸頭男子揮了揮。」

    陸阿甲答應了一聲,帶著張浩天五人走了進去。

    這一進院,見到院子並不大,只有三間屋,而且靜悄悄的,看不出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

    正在發愣,陸阿甲卻讓他們跟著自己進入了中間的一間屋子,這屋子裡又站著兩名青年男子,見到陸阿甲,對他點了點頭,然後把一個櫥櫃向前一推,那櫥櫃就移在了一邊,露出了一個樓梯來,下面有照烈的燈光射出。

    陸阿甲說了聲:「跟我來。」就帶頭走下了那樓梯,而張浩天等人就緊緊的跟著。

    樓梯剛下了一半,張浩天就看清了裡面的情景。

    這裡,竟然是一個地下賭場,至少有六七百個平方的面積,到處放著「百家樂」、「21點」、「輪盤」、「龍虎」等賭博工具,另外還有搖骰子賭大小或者玩牌九的,至少有數百人在裡面各自壓著注,一付繁鬧的景像。

    張浩天看了看,只見這裡大門的開口處就在他們從巷子穿進來的那個方向,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地下商場,不過把正門封了,另外開了入口,不熟悉的人,是永遠不知道這裡有一個大賭場的。

    陸阿甲低聲道:「這個地下賭場,是才開不久的,不過賭博的種類很多,想玩什麼就有什麼,所以大家都喜歡到這裡來玩兒。」

    聽到陸阿甲這麼說,張浩天心中頓時一動,真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樣大的賭場,敢在這裡開,多半就是三聯幫自己在經營,而三聯幫在金子村的總部自然就設在這裡了。

    這時,他又想起了萬洪幫的九江大爺解家發對自己說的話,說是當初進攻金子村的是三聯幫的一個香主,叫做項雲,綽號叫做黑無常,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硬角色。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留在了這裡主持事務,如今又在不在這個賭場裡。

    當下他便問陸阿甲道:「二舅公,這個賭場的負責人你知不知道是誰?見過他的面沒有?」

    陸阿甲立刻搖了搖頭道:「沒有,這裡的負責人從來沒有露過面,不知道是誰。」

    張浩天點了點頭,看了看賭場裡的情況,便道:「你平常都玩些什麼?」

    陸阿甲道:「我年紀大了,腦袋不靈光,這裡面的玩意兒都太複雜,我只玩兒簡單的。」

    黃廣生見到這麼大的賭場,一付躍躍欲試的表情,道:「什麼簡單的,二舅公,你教教我。」

    陸阿甲在他頭上一敲道:「笨,最簡單的當然是**彩了,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會吧。」

    黃廣生道:「**彩,那不是香港的嗎,要中六個號與一個特號才能夠得大獎,沒什麼意思啊。」

    張浩天在旁邊聽著,心中卻明白了,陸阿甲所說的**彩,絕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博彩,而是一種地下**彩,這種地下**彩只賭香港當期**彩開出的**,賭中者按照一賠四十的比例返還現金,四十倍的巨大誘惑,常常的使得參賭者像被洗過腦一樣,癡迷於那個神秘的**,瘋狂的賭博,而參賭者們的錢卻源源不斷流進莊家口袋,他所在的c市,胡慶負責的那些大小賭場,就有這玩意兒,也是賭場的主要財源。

    果然,就聽到陸阿甲道:「香港那種玩意兒不刺激,我們這種買中一個號碼就行了,就在上周,有個外地來進服裝的客商,買了十萬元的七號,結果中了,得了四百萬,連貨都不進就走了,嘖嘖,那運氣,真是好,說不定這一期我也會中。」

    聽著陸阿甲羨慕的語氣,張浩天只有暗自搖頭,在與胡慶聊天的時候,他早就知道了這地下**彩的玄機。

    地下**彩是絕對需要莊家操作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彩民們就會聽到有人中了大獎,發了大財之類的消息,但是有人中獎是可能的,但那種概率性非常低,因此很多都是莊家造的謠言,有的甚至暗自雇了當地大家都熟悉的人做媒子,說他中了多少多少錢,不過很快就又輸光了,外人就會感慨,要是自己中了那麼多的錢,一定不會再賭了,殊不知這根本就是莊家與僱員聯合起來騙人的把戲。

    還有最荒唐的是《天線寶寶》的傳說。在地下**彩的彩民中,流傳著這樣的說法,說是香港**彩是搖獎是內定了,而《天線寶寶》的製作單位與香港**彩公司有關聯,因此片子裡暗藏「**」,遍佈「玄機」。於是,《天線寶寶》成為許多碼民頭腦中的財富天書。對其語句、情節的反覆揣測,甚至會讓人出現精神分裂,比如說《天線寶寶》要是演小孩洗澡,嘴裡還念叨著「用肥皂洗乾淨」。碼民們就會想到,肥皂在老輩人那裡叫「洋皂」,那這意思就是要買「羊」,而這羊,又和一定的號碼是應對的,於是就會花大價錢去投注,最終當然是一無所獲,不過卻沒有想這個傳說是假的,還怪自己沒有猜測對裡面的暗示。

    他自己也是做賭場的,這些內幕當然不會說出來,看見陸阿甲向著右側的一個櫃檯而去,知道他去下注了,就跟了過去。

    到了那櫃檯,就見到裡面是一個穿著制服,皮膚白皙,容貌清秀的女孩子在接注,陸阿甲趴在櫃檯上,伸出了四根手指道:「阿珍,再給我買四百元六號,我就不信它不出來。」

    那阿珍應該是金子村的人了,看見陸阿甲,答應了一聲,卻沒有馬上打單,而是帶著幾分關切的道:「阿甲叔,你已經欠了賭場好幾千元了,還要下注啊。」

    陸阿甲立刻道:「下,當然下,只要我賭中一次,什麼錢都還得清了,昨晚我做了個好夢,這次一定中,一定中的。」

    那阿珍聽著他說這話,就沒有多講了,只是讓他在一張欠單上簽了字,按了一個手印,就拿了號單給他。

    見到陸阿甲買了,黃廣生與陳強也各去買了兩百元玩玩兒,王彬與武小龍對此則沒什麼興趣。

    見到陸阿甲滿懷信心的將號單揣在懷裡,張浩天就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二舅公,你欠了幾千元,賭場的人找你收過沒有?」

    陸阿甲搖了搖頭,指了指賭場裡的眾多賭客道:「別說我,只要是本村的人,欠賭場的錢多了,幾萬十萬的都有,都沒有誰來催錢啊,這老闆還真是不錯。」

    張浩天聽到耳中,只是冷笑,陸阿甲這些人實在太天真了,這賭場太開張不久,需要的是人氣,當然是越多的人來賭越好,正所謂「開店不怕大肚客」,以三聯幫的實力與手段,還怕誰會欠帳賴著不還嗎,現在不催帳,就是要讓陸阿甲這些人越陷越深,這錢一欠多了,只有借高利貸,然後寄希望賭博來還,於是往往復復,不能自拔,甚至到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地步。

    而他告訴胡慶的,就是自己的賭場少放帳,不至於讓人無節制的賭搏,也算是給人留一條活路,但如果賭客不知醒悟,要到別的地方借錢來翻本,那就用不著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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