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七彩蘑菇
張浩天實在是萬萬想不到這個看起來苗條婀娜,帶著幾分高貴之氣的紅衣美女如此有性格,敢拿著酒瓶砸人,那兩個男子要是撲上前去,她自然逃不過一陣暴揍了。
無論怎麼說,這個女人是和他一起來的,他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被人欺負。
於是,就在這兩人的手要碰到那紅衣美女之時,張浩天已經提起了桌上的兩個酒瓶,一前一後的扔了過去,正砸在那兩人的頭上,他手下的力道是何等之大,隨著酒瓶的破裂,那兩人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和那光頭一樣,也是頭破血流。
三人雖然流了血,但都還沒有昏迷,沒過一會兒,就都站了起來,那光頭在褲包裡一掏,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彈簧刀,大吼一聲,就朝著張浩天當胸捅來。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遞到張浩天的胸前,忽然覺得手中一空,自己那把彈簧刀竟然不見了,跟著脖子上一陣刺痛,定睛一看,自己那柄彈簧刀魔術般的出現在了對方的手中,並頂在了自己的脖子左側,只需輕輕向前一送,自己就要多一個血洞。
那光頭在道上也混了十來年,知道今天遇上了煞星,當真是一動都不敢動,只是嘴裡道:「大哥,別……別動手,我是南城貓頭哥的人,給……給點兒面子。」
g市地方很大,張浩天對道上人物還不怎麼熟悉,雖然不知道這貓頭哥是什麼樣的人物,但對這樣的小混混略施薄誡就行了,自然用不著要他們的命。
當下他將彈簧刀一收,扔回到這光頭手中,然後說了一聲:「滾。」
那光頭面對著高大威武的張浩天,連場面話都沒有交代一句,捂著還在流血的頭,帶著另外兩人,很快就穿過了人群,消失在地下室裡。
剛才的場面,圍觀的人很多,自然不會再有男人敢來惹紅衣美女了,甚至蹦迪也離著張浩天好一段距離,倒是一些衣著性感的女人,不時的在張浩天面前扭來扭去,媚眼也不停的拋來,一付要泡他的模樣。
在這種地方,身手夠好,模樣夠帥的男子對這些女人絕對是有誘惑力的。
但是,張浩天看也不去看這些女人,又連著倒了兩杯啤酒喝了下去。
就在這時,那紅衣美女的眼眸卻望著他,然後道:「喂,你的身手真的很不錯啊,混那裡的。」
這紅衣美女外表與氣態都甚是高貴,但看剛才的出手和說的這話,卻又帶著些江湖氣息,張浩天也懶得去想她的來歷,便微微一笑道:「無名小卒,說出來你也沒有聽說過。」
那紅衣美女見他不肯說,也沒有再追問,看著桌上的酒快喝光了,便道:「喂,啤酒喝著沒什麼味兒,敢不敢和我喝帶勁兒的。」
如果一個女人的挑釁張浩天都不敢接,那也實在太沒有種了,於是他就望著紅衣美女道:「我酒量不怎麼好,不過可以陪你試試,這裡有什麼帶勁兒的酒。」
紅衣美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朝著他勾了勾手指,然後就朝著右側的吧檯而去。
到了吧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紅衣美女伸手招來了一名調酒師,道:「給我們兩杯深水炸彈。」
那調酒師點了點頭,跟著拿來了一個大杯,倒八分滿的啤酒,然後拿個小杯,裡邊倒滿伏特加,跟著拿著火機一點,那伏特加就燃燒出藍焰,這才將小杯沉到大杯裡去,那啤酒就像是有炸彈在底部爆炸一般,瞬間沸騰了起來。
張浩天自從上次與上官玉梅在酒吧裡鬥酒,對雞尾酒的調製方法很有興趣,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會到酒吧去向調酒師請教,對於這種「深水炸彈」也是知道的,這種酒極是烈性,看著像是炸彈在水裡爆炸,而喝下肚,一樣的像是在肚裡爆炸,就算是男人也很少去試這種酒的,而看紅衣美女的樣子,似乎是喝過的,那真要算是「巾幗英雄」了。
在弄好第一杯「深水炸彈」之後,那調酒師如法炮製,又弄了一杯出來。
紅衣美女立刻端了一杯在手中,望著張浩天,卻不說話。
張浩天知道她想看自己敢不敢喝,就笑了笑,端起了另一杯,抬起了手臂,仰嗓就「咕咕」喝了下去,這酒喝的時候雖然比「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要爽口一些,不過一但吞下肚,火辣辣的可以讓胃氣上湧,當真如丟了一枚炸彈在腹中一般。不過他還是面帶微笑,將大小兩個杯子都向下比了比,卻是一滴不剩。
看到張浩天喝光,紅衣美女舉起了杯,雖然喝得比他慢一些,但過了一陣,也喝光了,學著他的樣子,把大小杯朝下,一樣的沒有滴酒下來。
張浩天的兩個女人,上官玉梅與夏玲兒都是有酒量的,但論起豪爽的程度,比起這紅衣美女來還頗有些不如。
見到她眼睛裡帶著些挑釁,張浩天頓時燃起了好勝之心,招手調酒師過來,道:「你們這裡還有什麼酒,要比『深水炸彈』厲害的。」
聽著張浩天這麼說,那調酒師打量了他好一陣,這才道:「有倒是有一種,叫做『七彩蘑菇』,是我們新創造的,不過勁兒非常大,價格也比『深水炸彈』貴兩倍。」
張浩天從來沒聽說過「七彩蘑菇」之名,不過比「深水炸彈」勁兒大的酒卻讓他好奇,當下他便望著紅衣美女道:「喂,你敢不敢喝他說的那個。」
紅衣美女雪白的臉頰已經染起了紅霞,顯然也沒聽聞過「七彩蘑菇」,不過一揚頭道:「喝就喝,有什麼敢不敢的。」
這一次,調酒師卻讓張浩天先把錢付了才調酒,張浩天就掏出了錢夾,這「深水炸彈」每杯一百八,而「七彩蘑菇」則要四百八,的確是貴了許多。
當交了錢之後,調酒師並沒有讓張浩天看到調酒的過程,而是轉身去了吧檯的另一端,過了一陣,才端了兩杯酒過來,放在兩人面前道:「這就是『七彩蘑菇』,你們好好享用吧。」
張浩天端起了一杯酒,仔細看去,卻見雞尾酒杯裡盛著半杯液體,不過並不是七彩,而是粉紅色的,忍不住道:「這是什麼『七彩蘑菇』,怎麼只有一種顏色?」
那調酒師頓時笑了起來,道:「先生,這酒你喝了之後十分鐘就知道什麼是『七彩蘑菇』了,放心,我們不會騙客人的,要是信不過,還不給調哩。」
說了這話,他還向著張浩天神秘的一笑,這才去招呼別的客人。
張浩天將信將疑,舉起杯,一仰頭,就將那半杯酒倒進了肚,只覺有一種淡淡的清甜味兒,似乎是一種果酒,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時,紅衣美女也將酒喝了下去,從表情上看,一樣的覺得沒什麼奇特之處。
張浩天先不去找調酒師理論,他要等等,看十分鐘之後又會出現什麼,真要是被「陰」了,說什麼也要教訓一下的。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漸漸的,張浩天已經有了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就是興奮,說不出的興奮,有一種想要立刻吶喊,跳躍的衝動,而且越來越強烈。
於是,他走進了人群之中,隨著音樂的節奏開始瘋狂的扭動搖擺起來,而不一會兒,卻見紅衣美女也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了纖細的腰肢。
這時,張浩天的意識有些模糊了,感覺閃爍的舞池燈光似乎變成了七色的彩虹,那麼的炫美漂亮,而他的身上,力量似乎是無窮無止的,可以永遠的舞動。
此時的張浩天那裡知道,他喝的「七彩蘑菇」,是調酒師在香檳裡加入「迷幻蘑菇」調製而成。
這種迷幻蘑菇多為粉紅色,其迷幻成分主要由一種含毒性的菌類植物「毒蠅傘」製成。「毒蠅傘」生長在北歐、西伯利亞及馬來西亞一帶,屬於帶有神經性毒素的鵝膏菌科,含有刺激交感神經、與迷幻藥lsd有相似的毒性成分。但藥力更持久,比搖頭丸、k粉更強烈。吸食後即會出現興奮,健談、性慾亢進等生理異常反應。而要是過量吸食會出現嘔吐、腹瀉、大量流汗、血壓下降、哮喘、急性腎衰竭、休克等症狀或因敗血症猝死。心臟有問題的人服用後可導致休克或突然死亡。
調酒師在加入「迷幻蘑菇」的時候自然會控制一定的量,因此張浩天與紅衣美女只是出現了超常的興奮及少量的幻覺,所有的煩惱與憂愁都似乎在這一刻消失了,就連剛才悶悶不樂的紅衣美女,此時也不知不覺的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扭動之間,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這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到地下迪吧來的年青人卻越來越多,舞池裡就更擁擠了,四名畫著濃妝的年輕女人站上了中心的小舞台開始領舞,而她們的身上,只穿著僅遮住乳尖與下體的薄物,顯出引誘人的妖嬈來。
「迷幻蘑菇」的藥性持久力很強,張浩天與紅衣美女已經從興奮轉成了亢奮,但連續的瘋狂扭動也讓他們有了體力透支的感覺,便停了下來,想找地方休息一下,然後更跳。
那紅衣美女已經喝醉,只是讓「迷幻蘑菇」刺激得沒有醉倒,一但停下來,就有些迷迷糊糊了,而張浩天還有些意識,便攙扶著她去找座位,不過現在人太多,剛才的位置已經有了人。
張浩天攙著紅衣美女在地下迪吧周圍轉了快一圈,終於在西側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地方,那裡是一排排的沙發與茶几,完全沒有燈光,黑暗得只能勉強分清前方到底有沒有人。
在沙發中穿行,張浩天的眼睛適應了些黑暗,卻見有不少的人倒在沙發上,而還有一些影子正低頭在茶几上吸著什麼,頓時明白了,這裡是提供給吸毒者的場所,怪不得沒有燈光了。
好不容易在最角落找到了一個空著的沙發,那沙發正好夠得下兩個人坐,張浩天便扶著紅衣美女坐了下去,而那紅衣美女知覺越來越模糊,坐下之後,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當**得到了舒解之後,男人當然會感到特別的輕鬆,張浩天就掏出了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在點煙的那一瞬間,藉著打火機燃燒的焰火,張浩天已經看到了靠在沙發一端紅衣美女此時的臉,她應該還沒有清醒,但也不是毫無知覺,不過臉上的呈現的表情卻是一種痛楚,柳眉緊鎖,咬著紅唇,就像是身體的某處被人割了一刀似的。
張浩天立刻有了自己的判斷,這個女人,做二奶應該沒有多久,和男人在一起的時間應該也不長,自己下體甚是碩大,夏玲兒跟他做了好幾次之後還會痛,她或許也是一樣,再加上兩人彼此陌生,剛才也沒什麼前奏,自己動作粗魯了些,多半把她弄痛了。
想到這裡,張浩天心裡頓時有了歉意,準備等她清醒過來,說上一聲抱歉。
正默默的抽著煙,就感覺到掛在腰下的手機振動起來,便拿起來,一手捂著另一隻耳朵接聽。
手機剛一接通,就聽到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老大,我是黑皮,你在什麼地方,我們的茶樓剛才被一夥人砸了,那些人說是萬洪幫的,你快回來一趟吧。」
張浩天聞言,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這個黑皮叫做米言,因皮膚黑而得了如此綽號,是過去和王彬一起跟著五筒混的七人之一,為人挺機靈的,張浩天就將茶樓拿給了他管理,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
明白萬洪幫的人忽然找上門來,絕對是和今天被自己收了一萬元保護費的大牙周林有關。
張浩天咬了咬牙齒,說了一聲:「操。」將嘴上的煙頭狠狠向地上一扔,跟著就大步向地下迪吧外而去,這萍水相逢的紅衣美女,自然就無法再去照顧了。
到了大街上,很快就攔到了一輛的士,張浩天鑽了上去,說了要去的地方,那司機就掉轉了車頭,向北而去。
此時,張浩天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茶樓裡還有小部分通霄賭博的客人在裡面,再加上黑皮等幾個看場的兄弟,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