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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盈團長採取的是兩線對攻,中心開花的戰術。命西兩邊主攻,三營各地游擊隊負責外圍抓捕逃竄的土匪。特務連和四營潛入大砣山,發動突然襲擊。
特務連連長莫征塵和指導員韓慶兩人帶著一二排已經秘密潛入了王屯村子。三四排負責引導各營進攻,因為大砣山的路徑極為複雜,一個不小心,就會迷失方向。三四排的戰士,在當地游擊隊的配合下,偵察路線已經有幾天了。
王屯,是四營和特務連集結的地方,他們將在這裡,秘密潛入大砣山。王屯暗藏著十幾個土匪,平時和老百姓一樣,下地幹活,就是村子裡的人,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莫征塵帶領戰士們在下4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王屯的村子邊上,然後對村子進行了封鎖,在村子的各個路口放了崗哨,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只准進,不准出,特務連的人悄悄地放出話,要攻打大砣山土匪!
村裡一下子清靜了很多,街道上的人都被要求立刻回家。突然,從某一家的院落裡,撲撲愣愣飛起一群鴿子,向著村外飛去。但是,村民們很快就發現,雖然聽不到槍聲,但是卻見鴿子一個個地栽落下來,很快被八路軍的戰士收拾起來。沒有十分鐘,就有戰士開始搜捕放鴿子的人。
院子裡已經沒有人影子了!
一個叫二狗的游手懶漢浮出水面,全村緊急通緝二狗!
村口邊,一個人探頭探腦地從一家人的牆頭上出現了。看看左右無人。那人悄悄地將腿邁過牆。滑到地面上,拍拍身上地泥土,看看左右前後。連滾帶爬地向著山上跑去。轉過村口地小樹林,剛剛送了一口氣,猛然腳下一絆,這二狗還沒有反應過來,口鼻就被人摀住,掐脖子按胳膊地帶進樹林。
莫征塵笑嘻嘻地站在那裡。看著帶進來的二狗,對身邊的戰士一施眼色,二話不說,戰士們抬腿就踹,連踢帶打,一通臭揍,只打得二狗哭爹喊娘,癱在地上連聲求饒。戰士們才住手。莫征塵笑著走過來,二狗嚇得向後爬了幾步,怯怯地看著他。
「二狗,說實話。村子裡還有誰是土匪?說吧?」莫征塵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二狗偷眼看莫征塵,一接觸莫征塵地眼睛。趕緊低下頭,「我說!村子裡一共有9個,我只知道一個人,就是宏發爺,他是我們的頭。」
立刻有人出樹林,很快,一個看上去很老實的老漢被帶來了,一見二狗,憤怒地撲上來,抬腳就踹他,「二狗,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是土匪?!冤枉啊!」
二狗嚇得一哆嗦,往後退退,怯怯地看看莫征塵,「他就是。他喜歡人家荷花寡婦,人家嫌他老,他就當了土匪,後來就霸佔了荷花寡婦。你問問村子裡人,都知道他和荷花寡婦的事。」
宏發老頭一聽,慢慢地低下頭。
莫征塵笑著拍拍宏發老頭,「老頭,我告訴你,我的弟兄們可不是敬老愛幼的人,二狗弟兄就是例子,您是現在招呢,還是過一會兒招?」
「我,……」宏發老頭子看了莫征塵一眼,眼睛裡一閃狡猾地光芒,連聲說:「我招!」
莫征塵笑了笑,揮揮手,對身邊的戰士說,「給老人家鬆鬆筋骨,我看他的話很不實在啊!我沒時間聽他廢話!去,讓他知道怎麼招才是讓我滿意的。」
宏發老頭子嚇得趕緊說話,但是晚了,莫征塵回頭看著二狗,笑了。
幾個戰士撲上去,立刻傳來淒慘地叫聲。
十幾分鐘,宏發老頭子的聲音慢慢地從人群裡傳出來,「我招——」
二狗看宏發,心裡砰砰地狂跳不止,這群人修理人,還真狠,宏發老頭子,已經沒有人樣子了。
莫征塵看著宏發,「去。帶他去抓人!」
很快,將村子裡的土匪清理一空,四營到達的時候,莫征塵已經派人藉著夜色,悄悄地摸向大砣山的後山。四營長劉長武,跟著偵察連地人,走在崎嶇的山路上,看看左右黑黢黢的山林,心裡直打鼓。「老莫,你的人可靠嗎?我可是聽說這山裡有2000土匪呢!」!跟上!」莫征塵輕聲說。
前面傳來消息,馬上要過第一道土匪防線,要嚴禁說話弄出動靜。偵察連地人已經摸了上去。
土匪在這裡一共有十五個人把守通道,因為山勢相對太險,土匪們雖然被再三告誡這裡是關鍵要塞,但是長久的沒事,很容易讓人疏忽。當韓慶帶人悄悄地摸上來地時候,土匪們正在一個小窩棚裡支色子,僅有的兩個崗哨也脖子伸老長,看著窩棚方向,心裡饞得幾乎流出口水。
「要不要玩兩把?」韓慶的聲音猛然從他們的腳下響起,嚇得兩個土匪渾身一哆嗦,急忙扭頭觀看,猛然身上一陣刺痛,後心冰涼,然後是脫力般地委倒在地上。
幾乎同時,兩邊的戰士撲進窩棚裡,加裝了消音器的槍發出極速的噗噗聲,轉眼間,死了一地。
兩個士兵持槍衝到起哨兵,三五個戰士嗓音模糊地吆五喝六地呼喝起來,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
但是韓慶帶人已經將周邊迅速地清理一遍,搞死兩個暗哨,清理出一條寬十幾米的通道。部隊開始向上進發。
半山腰的防線,是建築了斜而高的山路上的一道山門,山門正堵在窄窄的山道上,兩邊是山林密生的斜坡。韓慶和跟上來的莫征塵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密林裡必然有土匪們的埋伏,弄不好就有暗哨或者地雷什麼的。這不遠的幾十米的山路,一時難為了兩人。
怎麼辦?進入密林,危險會隨時到來,甚至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不通過密林,山路上一走動人影,土匪們必然要喝問口令,一樣找死。
原地不動,更不可能,因為這麼多的人,俯身在山路上,萬一巡夜的土匪經過,一樣沒地兒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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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表,莫征塵有些抓急,馬上就9點了!他們還沒有到位,而炮擊定在9開始!要是被自己人轟炸,才死得最冤枉!
兩人都有些急,繞路已經來不及了!必須立刻進攻!進攻!
「登登登……」寂靜的山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十幾個土匪抰裹著一個人向山上跑去。其中一個小土匪,腿腳快了點,已經跑過了莫征塵他們,距離山門還有十幾米,就開始喊:「三爺,三爺,開門!大事不好了!」
後面的土匪跟著就跑了上來,莫征塵一揮手,立刻撲了出去,十幾個戰士一下子將跑動的土匪拉進草叢裡,而另外的人立刻補足了人數,接著往山上跑,雙方的配合幾乎是天衣無縫。似乎眨眼間,甚至那個小土匪還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跑動的人似乎一下子遠了點,由於山裡也黑得很,也只是恍惚地感覺一下,就過去了。
山門慢慢地打開一道縫,一個小頭目跑了出來,「什麼事,雙賊兒,就你小子音兒大,老子早就聽出是你來了。後面是什麼人?」
「不好了。喜爺,八路要攻山了!快去報告三爺,八路要攻山了!」雙賊兒驚慌地說道。
「胡說八道!八路在什麼地方?!不是還在宣化以西嗎?!」喜爺大大咧咧地說,猛然聽到身後有人冷聲說,「讓他們上來!」
「是!三爺!」喜爺趕緊回頭點頭哈腰,揮手對雙賊兒身後的幾個人喊了一句,「三爺讓上來了!」
莫征塵緊跑幾步,竄到雙賊兒的身後,猛然將手裡的衝鋒鎗舉起,喊道:「打!」噠噠噠……噴出一梭子子彈。
後面的四營長劉長武早就逼了一口氣,一看前面打起來,揮手讓人將迫擊炮架好,「打!給老子炸開那個門!」他完全忘了莫征塵他們還在門口!
轟!轟!幾聲爆炸聲響過,山門被炸得粉碎。莫征塵從石頭後罵了一句,揮手帶人向裡沖。炮火延伸,將土匪的機槍火力點幾炮轟滅!四營展開衝了上去。
佔據了第二道關口,回頭看時,整個大砣山似乎一下子甦醒了,不分方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炮兵在轟擊,炮聲隆隆,陣陣連連,從四面八方開始轟炸,四營展開陣型,開始向神荒廟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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