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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莫斯科已經半個多月了,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來通知他參與任何活動。除了基洛夫少將偶爾過來走走,談起這些,基洛夫少將總是咳聲歎氣地說「忙」,似乎整個莫斯科都處於一片忙碌之中。楊他們的食品供應,也開始出現短缺,不得不自己想辦法解決吃飯問題。
「楊將軍,」一日清早,喀秋莎悄悄地走進來,看看左右無人,慢慢坐下,靜靜地說,「楊將軍,您的消息好像不太靈通,你怎麼不派出人去打聽消息呢?」
「嘿嘿……」楊笑了笑,很無奈,「這裡是莫斯科,是『共產』國際的老大哥,我能了,不是有護衛我們的軍隊在嗎,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哦。你很聰明。」喀秋莎笑了,「的確,你們在這裡是不很隨便的。但是,我保證,護衛軍決沒有監視你們的意思!因為莫斯科已經被德軍重重包圍了!整個莫斯科,都處於大戰之前的緊張之中。」
「啊?!」楊大吃一驚。莫斯科保衛戰!由於時空震盪的原因,斯大林格勒戰役失敗了,致使德軍開始了第二次圍攻莫斯科!並向高加索及遠東方向推進。
「所以。斯大林元帥恐怕很難在短時間裡接見您,或者,您的要求,他很難滿足。因為蘇聯的戰爭機器也需要大量的武器彈藥。您做好長時間呆在這裡的準備吧。」喀秋莎看著楊,「所以,糧食,是您一定要想辦法解決的。莫斯科城裡已經限制供應了。」
「你的意思是斯大林同志不可能很快接見我們,要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糧食?」楊驚訝地問了一句。
「這是我的考慮,您認為呢?還有就是護衛你們的上尉叫皮瓦斯基,他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您可以和他商量。」喀秋莎說完就出去了。
皮瓦斯基上尉,是個很高個子的白臉人。臉上經常掛著笑容,他隸屬最高統帥部地警衛部隊。
楊請他來到作戰室,那裡有基洛夫少將帶領的軍事地圖,莫斯科一帶的情況並沒有表現出來。
「上尉同志,我聽說德軍已經對莫斯科實施了包圍,是嗎?」楊看著皮瓦上尉的眼睛問。
「是戰略包圍,還沒有形成真正的合圍。」皮瓦上尉點頭說。
「那麼。我們的食品好像已經不足了。」楊說,「是不是整個莫斯科已經開始儲備糧食了?」
「是限量供應。將軍。」皮瓦上尉笑了。
「上尉同志,您能不能給我標識一下德軍的大體方位?」楊將筆遞給他。
「可以。」皮瓦上尉笑了。他知道,作為軍人,面對這種情況,一般都會想知道前線地具體情況的。
「但是,將軍,我也僅僅是根據我瞭解到地給您標識。具體的情況,恐怕連斯大林同志都不太清楚。您知道,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很容易改變地。」皮瓦上尉在地圖上畫出了雙方的前線狀態。
「還有。上尉同志,請您代為申請一下。我們請求出城搞些糧食食物,當然,我們不會向蘇聯同志借糧的。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打擊德軍的後勤運輸,搞些食品之類的,否則,我們這些人,很難在限量供應下保持戰鬥力地。」楊笑一些禮物,麻煩您轉交。」
楊地禮物包括了那只楊柳玉淨瓶和兩隻月神大印的狼雕,其他地一些東西都是普通物件了。
皮瓦上尉接過東西,很小心地雙手抱住,交給身後地士兵。「謝謝。」
申請很快就批示了,皮瓦上尉可以陪同楊的人出城搞食品,但是必須在三天之內回到莫斯科。原因並沒有說明。
楊看了李影一眼,「是不是三天之內有什麼大戰?」
「恐怕是三天之後,戰線有變化吧?」李影說,「戰場地形勢,並不是我們可以預測的。還是帶人出去看看吧。」
楊他們是在夜裡趁著黑天出發,遠出莫斯科上百里的西南方向降落的。降落地點是一個小村子附近的樹林邊。這裡是蘇軍和德軍前沿陣地的側後方,往前去小村子的後面就是一座不太高的山,山口要隘之地,有蘇軍的一個團守護。團長叫比利克拉斯基,他已經接到命令,掩
上尉帶人過敵軍防線。
此地實際上蘇軍德軍的陣地犬牙交錯,情況千變萬化,很難有確定地指揮系統。
留下足夠的人看守隱蔽在樹林深處的飛機,楊帶人走出樹林,向前面的小村子摸去。「比利克拉斯基少校應該就在這附近,」皮瓦上尉輕聲地說,「不過,很難確定具體位置,除非我們能找到他的人。」
「隱蔽!」楊猛然揮手示意,然後很迅速地躲進高高的草叢裡。
隊員們極為敏捷地消失在他的周圍,皮瓦上尉才知道,他的身邊的中國士兵是多麼厲害,相比較而言,皮瓦上尉的人,反應顯然遲鈍了很多。
天空中很快就傳來隆隆的飛機聲,是直接向著他們頭上飛來的。他們面前,小村子的前面,是一大塊的空地,應該是莊稼地了。
悄悄地抬頭向上看,楊他們驚訝地看到,在幽藍的天空上,隨著飛機盤旋幾下,天空裡灑滿了朵朵白雲!
是傘兵!
德軍的傘兵!
看樣子要有一個團的兵力!
傘兵們隨風飄蕩,向著他們的頭上落下來。
前面山後響起了炮擊之聲,德軍開始進攻了。
「德國人要前後夾攻,看來這個要隘很重要!李保國,你帶幾個人去捉幾個舌頭來,我們要知道德國人的補給點的位置。」楊吩咐道,「其他人原地待命。皮瓦上尉,你看我們有沒有必要參與進去?」
皮瓦上尉看著楊,很奇觀地樣子。「你是將軍,我聽你的。」
楊一笑,知道皮瓦上尉不只是給他帶路這麼簡單,肯定另有任務。「南為仁,你帶幾個狙擊手,跟我上去看看情況。」
楊從德軍的左側摸了上去,繞過小村子,來到山腳下,慢慢地向山上摸去。
很快,蘇軍陣地上就有槍聲傳來,是狙擊手在獵殺空中的德軍,但是太多的德軍已經著陸,開始集結,並找到空投的裝備,拼組好重機槍和迫擊炮,開始給衝鋒的德軍提供火力掩護。
山的另一邊,德國人的進攻似乎更加猛烈,隆隆地炮擊和轟轟的巨鳴,使楊猜測出,前面蘇軍陣地上恐怕已經受到了德軍坦克部隊的進攻了!
楊他們躲在山坡後,用望遠鏡細細地觀察著德軍的情況,發現德軍的進攻的確很厲害,拉開散兵陣線,進攻的速度很快,後面的機槍和重機槍跟著推進,掩護壓制提供了很好的作用。很快就將戰線推進到了山坡上的一段平緩地帶。這裡,地勢很特別,散開的德軍不得不向中間彙集,開始密集衝鋒。
「要不要敲上幾下,德國人的機槍太猛了。」南為仁輕聲地說。
「等等。我有個感覺,蘇聯人很狡猾。」楊輕聲地說,話音未落,果然,在山坡的中,猛然間,整個天地一陣巨猛的搖晃,似乎天邊都被燃燒了,火光沖天而起,煙霧升騰,天空中密佈著呼嘯的炮彈!
其密集程度,實在是難以用言語表達!拖著長長的曳光,呼嘯著,砸向德軍的衝鋒陣地!
喀秋莎!是喀秋莎火箭彈!
幾乎同時,楊和南為仁脫口而出,聞名已久的戰場殺手終於露面了,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裡,以這種方式,拜讀了蘇軍兵器史最輝煌的一頁名著。
喀秋莎火箭彈,是向兩個方向發射的,前後的德軍幾乎同時被擊中,德軍傘兵陣地上一陣大亂,看來他們對蘇軍的這種兇猛炮火也早有耳聞,一見之下,倉皇后逃躲避。
「厲害!真是太厲害!」南為仁笑道,「我們一定要搞到這東西!他娘的,真是壯觀啊!簡直無堅不摧!」
德軍傘兵陣地上,留下即使具屍體,狼狽敗逃。
但是德軍很快就集結起來,整理隊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他們在幹嘛?」南為仁通往望遠鏡,看到德軍似乎都很悠閒,有的坐在石頭上,有的擦槍。
「你看那個人!」楊輕聲地說,「樹旁邊的一個,他是不是在抬頭看天?」
「是。」南為仁看到了。「在等飛機!」楊果斷的說,「蘇聯人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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