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影往一棵樹後一躲,吩咐克生:「別慌,散開,鬼子還沒有現我們!」
警衛連的戰士都是實戰中挑選的,沒有等克生說話,就各自找了掩體隱蔽好,鬼子飛機卻從他們頭上掠過,直接對著七元河澤他們撲去。七元河澤一見飛機撲來,就知道這幫混蛋誤會了,馬上讓信號兵打出信號,可是飛機上的日軍根本就不管那些,對著正在打信號的鬼子嗒嗒就是一排子子彈,那鬼子當場栽倒。
原來飛機上的鬼子在空中兜了一個***之後,估計李影他們應該往前跑出不少,正好七元河澤小隊出現了,儘管七元河澤的信號兵打出了很標準的日軍通行信號,但是飛機上的鬼子自語著「就算就打出天皇來了的信號,我也不信!去死吧!」七元河澤氣惱地罵了一聲,一邊躲避著飛機上狂烈的子彈,一邊命令無線電兵呼叫飛機。
終於通過總部電台和飛機上聯繫上時,七元河澤才現,他已經不可能指望飛機的幫助了,飛機油料已經不足,在空中盤旋一下,直接向徐州方向飛去。七元河澤怒罵一聲,他知道要等下一波次的攻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現在他的任務就是要到那個村子裡去找,找楊的屍體或者那個箱子的下落。
看看身後跟著追蹤而來的敵人,七元河澤大聲地對著手下的士兵們喊道:「快,馬上趕到前面村子裡,找尋到那個箱子,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快!」
一個鬼子士兵剛站起來,還沒有往前走出一步。只聽著前面「彭!」一聲不是太響的槍聲,這個士兵連哼都沒有哼出一聲,一頭栽倒。旁邊的士兵一把抱起他,才現這士兵的頭已經被人打爆了,連搶救地機會都沒有了。七元河澤就地一滾,躲進一塊凸起的石頭後,他剛剛趴著的地方噗地一聲被射進幾顆子彈,是機槍歡叫的聲音,看來開槍的敵人是個老手了,機槍打得如同步槍連。很有節奏,控槍能力很好。
七元河澤回頭對軍曹中井精一說:「中井,你去左邊攻擊,我在右邊。快!我們後面還有敵人。」
中井精一向後一揮手,「跟我來。」帶著十幾個人向左邊潛伏而去。七元河澤帶人向右邊摸了過去。積雪和亂石雜木為他們提供了很好的掩護,很快他們就悄然摸過了預定地點,繞到李影他們的身後。匯合之後,七元河澤悄聲說:「我們不要去惹他們,先到前面村子裡找一找。」
七元河澤剛說完,突然啪地一聲,一顆子彈擦了他的耳邊「噹」地砸在他身後的樹上,對面有個聲音在喊:「哎,小鬼子,聽好了,你們被包圍了。趕快出來投降,要不然我們用炮轟死你們!」
被包圍了?七元河澤看看四周,沒有現任何的動靜。旁邊地中井精一湊過來,「少佐。怎麼辦?」
「嘿嘿……」七元河澤一聲冷笑,對著身後眾人殘酷地說:「各位,看來今天我們是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了。我命令,拼盡最後一個人,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衝進那個村子,看到轟炸的結果,給田野司令一個準確的情報。所有人都必須掩護好慕天君,他是我們對外的唯一通道!」慕天是他們的通訊兵,「慕天君。馬上將我們的情況向田野司令匯報,一併報告我們的決定。」
七元河澤地眼光陰森森的,掃視過每一個士兵的臉。「大敵當前,退後者死!準備彈藥,上刺刀!」
中井精一在雪地上畫出一個簡易的地形圖,「各位,都來看好這個地形圖,我們從這裡衝出去,然後往右拐進入村子,根據剛才的觀察,敵人的指揮部應該就在村子的中心位置上,爆炸之後,可能不好識認,一接近村子,就往中心沖,後衛的士兵負責掩護。檢查完畢,不管結果如何,直接向南面衝鋒,上南面的山坡回撤。少佐您說可以嗎?」
「好。就按中井地意思進行。」七元河澤點頭,「火力手開路,機槍壓後掩護。整體行動要快!」
「檢查裝備,準備,攻擊!」七元河澤一聲令下,鬼子們嗷嗷叫著竄了出去。
萬萬沒有想到,前面的機槍火力手看不到任何的目標,只管拚命地將子彈潑向前面積雪堆裡,凸起的山石上,樹木上。但是對方竟然沒有一聲回音,雪堆後,石頭後,樹木後,竟然沒有一聲槍響回應,弄得七元河澤自己心裡直打鼓,好像對方有著無比陰險毒辣地陰謀似的。
一鼓作氣,七元河澤他們衝出來了,一下子衝到了村子口,七元河澤喘了一口氣,氣呼呼地說:「真***,騙老子。弟兄們,往裡搜。找那個楊的屍體和箱子,別慌,真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看來八路的指揮部裡防禦
分。」鬼子們一陣歡叫,衝進烈焰騰騰的村子,很快令部指揮中心,那是一個很明顯的磚瓦房,原本是一個地主家的別院,被林河之他們徵用。在殘破的房子裡,七元河澤帶人只看到一些燃燒未盡地文件,連一具屍體都沒有。鬼子們將倒塌的房子幾乎翻了個遍,也沒有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更不用說那口箱子了。
「八路夠狡猾地,怎麼這麼快就撤了?不可能的!他們是不可能知道我們偷襲的計劃的!」七元河澤對中井精一說。
「從這麼多文件被燒燬來看,他們撤退應該很匆忙,莫非有雷達站在南面,提前預知了我們的轟炸?」中井精一看著七元河澤,「少佐,我們必須馬上撤退了。八路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我們的。」
「好。先撤出去再說。」七元河澤點點頭,「你們注意到沒有,炸死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老人,這說明敵人的確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至少應該在十分鐘左右。」
七元河澤帶人向南邊的山上撤去,一進南山,七元河澤突然站住了,「隱蔽,有埋伏!」
手下的鬼子士兵很迅地散開,躲進各自身邊的掩體後。跟著就聽到身後傳來汽車停車的聲音,七元河澤往後一看,就在他的身後,幾輛汽車直接穿過了村子,停在他們的身後不足百米的地方,車子上下來很多身穿綠色軍裝的士兵,一下車子,就藉著車子掩蔽,對著七元他們開火。
「少佐,有一個營左右。我們前面應該也有敵人埋伏,要是我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剛才跟蹤我們的小分隊。怎麼辦?」中井精一問。
—
「怎麼辦?衝啊!往前衝,過去這個坎,我們進入到山裡的樹林再說。」七元河澤扭頭對身邊的士兵喊道:「弟兄們,衝過前面的封鎖線,進了樹林就是我們的活路。衝啊!」
鬼子士兵叫喊著從各自的掩體後衝了出來,嗷嗷叫著向前衝去,這次可不是剛才那次,頭一個鬼子剛剛露頭,就被人彭的一槍打爆了頭,接著前面就傳來激烈的機槍衝鋒鎗的聲音,鬼子們沒有跑幾步,就紛紛地臥倒在地上,不敢再往前衝了。前面的火力太猛了。
剛剛臥倒的鬼子們,還沒有來得及喘息,身後就傳來了「彭!」,小鋼炮的轟炸聲,炮彈呼嘯著向著鬼子們隱蔽的地方炸來。鬼子們受到前後夾攻,開始有些混亂了。有鬼子不顧一切地向著旁邊跑去,邊跑邊拚命地打槍,可是沒有幾步,就一頭栽倒,八路的狙擊手!
七元河澤知道真的麻煩了。必須衝出去,否則必定全軍覆沒。「中井君,你我負責開路!走!」兩人各抱一挺機槍,對著前面有可能出現敵人的地方拚命地掃射,向著樹林衝去。其他鬼子士兵見長官這麼拚命,也都叫喊著沖了起來。但是前面的八路似乎又和剛才一樣,沒有了動靜,連回應的槍聲都沒有。七元河澤一喜,向前跑地更快了。
猛然,就在他們所有人都跑到離樹林不到十幾米的時候,樹林的邊緣處,積雪裡,一下子站起來五六十黑衣戰士,手裡的火器就在他們站起來的同時噴出了猛烈的火焰,完全就是面對面的開火,根本就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猝然而的槍彈,使得相距僅十幾米的鬼子士兵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而且鬼子們用的是三八大蓋,機槍手的彈夾剛剛打地差不多要完了的時候,敵人出現,衝在前面的七元河澤和中井精一兩人當其衝,身子晃了晃,戀戀不捨地倒在地上。後面的鬼子士兵更是措手不及,有人扭頭要跑,沒出幾步,就被八路特戰隊打成了篩子。
短短地十幾分鐘,整個鬼子特遣隊幾十人沒有一個逃得過,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雪地裡灑下點點血跡,如同冬季裡盛開的朵朵梅花。
「通知楊他們,指揮部被鬼子襲擊,要他們放棄攻擊!」李影看著地上一具具慘死的鬼子屍體,心裡猛然一沉。
「是。」楊天曉答應一聲,馬上讓人聯繫楊。
夕陽已然落下,霞光灑滿天空,積雪反映,整個山頭都變得光閃閃的,山頭的樹木枯枝直刺天空,寫意地書畫著自然的大美。李影看著這美麗的晚霞夕照,輕輕地攏了下頭,「多美啊,為什麼總有人不讓我們好好地生活呢?」
「李隊,楊隊回電說,已經進入攻擊陣地。不能撤了。」楊天曉輕聲地說。
李影看看楊天曉,「天曉,你馬上帶人飛過去,隨時準備接應楊隊他們,我有個很不好的預感,楊隊他們要踩進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