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夫修男微微一愣,「這麼快?!不可能吧?楊司令部要是這麼好找的話,楊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了。」但他還是問了一句,「在什麼地方?」
「牛頭。一個山丘。」電訊員報告說。
「牛頭?棗莊東北方向?」清夫修男感到似乎是在棗莊北面有山丘巒。
「是的。」電訊員點頭說。
「好。我們先駐紮進何林村子裡,再研究襲擊方案。」清夫修男命令到。
部隊開始向何林方向進,原野之上,莽莽蒼蒼,一片蒼涼。積雪在夕陽之下,顯得更加淒冷與蕭寂。部隊進地很是緩慢,因為一些輜重太慢,而有不敢輕易地將這些東西丟在後面慢慢走。前面部隊傳來消息,敵人已經撤走,向何林方向逃跑了。估計會在何林村子裡或者其他村子裡埋伏。
清夫修男一笑,「敵人是不會在何林村子裡駐紮的!」他說的很是自信,這是已經回到他身邊的參謀長龜野林木也笑了,「敵人沒有那麼傻,住在村子裡被我們包圍,不正是我們希望的嗎?他們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讓我失望,一觸即潰,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情況吧?哈哈哈……」
「嘿嘿……」清夫修男的笑別有意味,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說了一聲,「你難道看不出他們是在引導我們?說不定敵人主力已經到了我們的側翼或者後面呢!」
「不會!我們後面還有田野司令官的大部隊呢,敵人是不敢的。」龜野林木笑著說,「敵人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可怕,他們還不敢將自己主力置於我們地重兵之下。我估計他們的小分隊可能真的厲害,要是正規部隊。不見的比帝國士兵好多少。」
清夫修男點頭,「這個可能,就是八路軍主力部隊,也不敢正面與我軍對抗!更不要說是這個不在八路軍三大主力的雜牌軍了!可是龜野君,你還記得上次嗎,泰安戰役的時候,是本田司令帶隊,岡田太郎參謀長參與的那次戰役。」
「記得。」龜野林木看著清夫修男,「怎麼?那次不是根本就沒有到達泰安嗎?」
「不錯。是沒有到達。你知道為什麼?」清夫修男嘴角一揚,一點很輕微的微笑。似乎很是蔑視。
「不是因為泰安失陷,去了已經與事無補?」龜野林木知道可能不是這個理由,不過當時軍方的說法就是這個。
「不是。是因為受到了強悍的阻擊,而且也是我們今天面對地這些人,聽說那次他們竟然出動了坦克和一種新型飛機!」清夫修男輕聲地說,「不過,我們入支那作戰以來。還從來沒有碰到過支那部隊的坦克或者是鐵甲部隊呢,中國政府軍都沒有的東西,這個小小游擊隊改編的八路竟然會有?我心裡也很疑惑,但是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是本田司令的人吃了虧,而是是大虧!只好將敵人肆意地誇大,給自己找台階下,這個倒是可能的。龜野君,我們地敵人。在意志力上並不一定比正規的八路差,或者在裝備上不一定會比支那政府軍差,你說這樣的敵人,可怕不可怕?」
「真的?」龜野林木一愣。他是沒有做過這個思考和調查,而且他也不相信會有這麼厲害的中**隊在。之所以有帝國軍隊會失敗,他認為並不是敵人太強大,而是敵人太狡猾!
「真的。」清夫修男點點頭,「這個楊部隊,他的前身就是蔚縣支隊,也就是在北平以西戰場上和杉山元大將較量過的那支部隊!矢野雄一將軍就是死在他們的手上。」
「他們怎麼來到這裡?」龜野林木一呆,他才知道自己要面對地敵人,竟然這麼厲害!
「不知道。」清夫修男搖搖頭,「泰安戰役。儘管尾高龜藏遮頭蓋臉,但是失敗的結果是不能夠遮掩過去的,而尾高龜藏調動的部隊。也遠遠多於田野司令地大部隊,你說可怕嗎?」
「不是說尾高龜藏將軍因為休假沒有及時趕來指揮,致使參謀長親自率隊支援而被敵人消滅嗎?」龜野林木看了一眼清夫修男,心裡很不以為然,認為清夫修男在故意誇大敵人的實力。
「哈哈哈……」清夫修男一陣大笑,「文章人人做,看你怎麼看!」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就到了何林附近。前面部隊
了下來,有士兵過來報告說:「大佐,前面道路正中高的旗子,上面掛著一塊長長的白布,前鋒部隊不敢前走,怕進入敵人的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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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夫修男看看左右,一片廣闊的莊稼地,除了積雪,什麼都沒有。遠處暮靄之下,似乎有片片樹林,不是太密,夕陽已經垂落到了地平線之下了。微絳色的晚雲淡淡地鋪展在天邊,天空一片明淨。光線已經不是太明亮了,昏鴉漸漸融和進了晚林之中,不見了蹤影。
「我們過去看看。」清夫修男對龜野林木說。
兩人催馬來到前面,果然大路正中,一根不是太細地樹桿上掛挑著一長長的白布,隨著晚風微微地飄蕩,上面隱隱還有字跡。
「報告大佐,已經用探雷器測過了,沒有地雷。」一個小隊長過來報告。
「夭息。過去看看布上寫了上面!」清夫修男命令小隊長。
很快有鬼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樹桿之下,隔了很遠用槍輕輕地敲打著樹桿,隨時做出要臥倒的樣子。但是並沒有任何的異常生,樹桿還是紋絲不動。士兵跳起來,一把抓住布條,扯了下來,就地一滾,將白布拿到手裡,交給小隊長。小隊長屁顛屁顛地跑到清夫修男地面前,雙手交給清夫修男。
清夫修男展開一看,現白布上密密麻麻地寫滿字跡,天色昏暗,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來人,拿手電筒來。」
很快就有人那來手電筒,清夫修男藉著電光,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封信。是楊寫給清夫修男的一封信。
「清夫小輩兒:驚聞小兒謊稱精通中國兵法,尤善孫子,忍禁不住,書於爾輩:想我堂堂中華,泱泱華夏,五千年傳國,文明文化豈是爾等鼠輩敢妄稱精通乎?不識仁愛忠恕,不懂禮義廉恥。手持屠刀,暴戾凶殘,枉殺良善,與禽獸何異?小兒之輩,何敢言懂兵法二字!想我大漢文明,爾等偏居海外,未脫獸類,未得教化,無衣以蔽體,無食以飽腹,無倫常以安序,無綱維以持國。是我大中華之仁義,施教化於夷狄,推恩德及海外。爾等才得以學的三分人樣!獸性未改,妄言兵法,真是不恥。何為兵者?佳兵者不詳之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爾等屠殺婦嬰,殘害無辜,搶掠洗劫,與匪類禽獸何異?舉屠刀向師族,是為不仁;以仇寇報德恩,是為不義;以傷害天良逞私小之欲,是為無禮;以小撮之地戰泱泱大國,是為無智;不斷大義而逞小智,何敢自言兵法之精?
兵者,聖天子懲惡揚善之不得以而用之,宣佈王道,推及恩義教化之道。爾輩侵我中華,殺我子民,佔我土地,搶我財物,掠我資源,敢自稱兵者?真真污殺我中華大義兵法。今爾輩已為魚肉,我為刀俎,好叫爾等知道什麼是兵法者也!昔者,龐涓無義不仁,被孫滅於馬陵;曹操叛逆,不忠不孝,**於赤壁。今爾等已墜我轂中,令爾以龐涓為欲,必有龐涓之禍。
死於孫子,也足付爾輩心願矣!」
清夫修男看著手中地白布長信,嘴裡不由得念叨了一聲:「龐涓?」
「龐涓是什麼人?」龜野林木在旁邊問道。
「龐涓,呵呵呵,龐涓是孫子同時代的另一位大軍事家,不過還是被孫子設計射殺在馬陵。馬陵之戰,也是在這天黑時分,龐涓帶大軍趕到馬陵,上大書「龐涓死於此樹之下」8大字。龐涓頓悟中計.剛.孫子伏兵已是萬箭齊。魏軍進退兩難.陣容大亂.自相.涓大叫一聲:「一著不慎.遂使豎子成名事!」
「這!這不是說我們……也成了那龐涓?」龜野林木驚歎道,不由得四下裡看看看,卻見四周昏暗之中,景物漸漸昏暗不清,積雪倒映之下,還有點殘光反射,隱隱看到遠處天邊,已然閃爍起晶亮的星星。猛然一個士兵叫了起來,「快開,那裡!」
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眾人觀看,只聽那士兵喊道:「原來那裡是有片林子的,現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