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文娟看著楊五人離開,有心一起去,不過有沒有命令,自己雖然不是特戰隊的人,但是一直是跟著楊的,好歹也是部隊上的,知道紀律的事情。看著柳文娟猶豫的樣子,林部長笑了,「徐德,」徐德馬上站了過來,「報告首長,我是。」
林部長看了看,徐德長地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一看就是一個令人喜歡的愛將,帶著一股子煞氣,又有一種機靈。
「徐德,你讓戰士們收拾好東西,立刻跟我出發。」他轉過身來,對柳文娟說:「柳姑娘,你跟我去見主席,這幾天你就住到我家吧。」
楊在黨校裡受到的卻是抗大的教育,是主席專門給他開了一個小抗大,來訓他們五人。康四下裡告訴楊,抗大出來可是高級幹部了,不同於一般的學習,要他好好學習。黨校裡的學習,有康隨時指點著,楊除了要裝出不識字外,其他的都還好對付。
幾天後,楊基本是也適應了黨校的學習,有李影幫助著學習,他看上去很是輕鬆。康什麼都知道,也沒有難為他,倒是李影,經常提醒楊應該認真一點。楊一笑,「認真就不是楊時傑了。」
他不知道的是,主席這些天來,一直在和柳文娟談論一些事情,並且很輕鬆地就從柳文娟那裡瞭解了一些他的逸聞趣事。
一個星期後,康來到了楊的宿舍,「今天晚上主席安排了會議,請你去匯報,你準備一下吧。」
「我一個人,還是五個都去?」楊笑了,「我這幾個弟兄,還真的有點離不開了呢。」
「不要說什麼弟兄,是同志。明白了?」康笑了,「小楊子,主席說你到死也改不了那個江湖氣,還真對!」
「嘿嘿……」楊一笑,「康老師這麼仁慈地教導我,有用地到我楊的地方,您儘管開口,不是咱吹牛,您只要說出來,咱就能搞到。」
康呵呵呵一笑,「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能反悔啊!」
楊心裡知道此人陰險,但是越是這種人,還真的要多多的恭維著,不可得罪。自從上次蔚縣之行,康對楊他們還真的是照顧有加。
傍晚,康親自陪著,楊他們騎馬前往主席的會議室。
太陽剛剛落山,一切還在一片朦朧中的時候,楊他們到了會議室的外面。主席爽朗的笑聲從屋子裡傳出來,有幾個人也在笑著什麼,楊在門口大聲地喊到:「報告:楊奉命趕到。」
「哈哈哈,」張聞天的笑聲傳來,「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規矩了?進來吧。坐這兒,離我近點。」
楊一進到屋子裡,頓時感到眼前一陣目眩,裡面可都是開國元老,革命祖輩啊。看著楊傻傻的樣子,主席猛然心裡一暖,剛見面時候的一絲疑慮頓時煙消雲散了。楊和叔祖楊時傑還真的有幾分想像,又有柳文娟在前期做了鋪墊,細細地描繪了楊和楊時傑的相同點,主席也是先入為主了。
看楊多了些書卷氣,少了點武勁,主席心裡也是很高興,尤其是柳文娟說的,從師學了些文化,會寫幾個字了。還能聽明白一些書,聽講過兵法,跟著蔣百里先生學習過,等等,都是柳文娟給做了鋪墊。
看到楊站不是坐也不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井岡山的時候,楊的表情。呵呵一樂,招招手,「小楊子,今晚你是主角,坐在這裡吧。」指了指張聞天身邊的地方。
楊走過去坐下。發現柳文娟竟然也在屋子裡。
「小楊子,剛才我們還說著你的事呢,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聽林財神說,你可是給我們解決了不少的困難啊,我們幾個決定,給你過一個隆重的生日晚會,你說怎麼樣?」主席笑咪咪地說。
「主席,阿的生日是……」柳文娟正要提醒楊,卻見楊一伸手擋住她,「娟子姐,我的生日主席當然知道,就按主席的意思辦。主席說什麼就是什麼,生日也可以改的嘛!」
「哈哈,生日也可以改?」張聞天笑了,「你小子,直接說主席記錯了不就得了,還真能拍馬屁,你要知道,主席可是明鑒萬里啊。」
「哈哈哈」楊笑著看看張聞天,豎起大拇指,「高,明鑒萬里是什麼意思?」
「你小子,欠揍,是吧?」
大家哈哈大笑,「我的生日是很好記的,五月初五的,端午節的。我爹說我陽氣太足,說要給我……」說道這裡,不由得低下頭,偷偷地看柳文娟一眼,主席接過話,岔開了他的話頭,「要給你找個婆娘?想美事呢。來,給我們說說你的經歷。順便說說你們蔚縣的一些情況。」
楊就從頭說了一邊,聽到動人處,幾個領導不由得緊張起來,說到開心處,屋子裡又充滿了歡樂的笑聲。雖然是簡單地說,但是事情太楊
所圖,當然極盡其能的講地萬般生動感人。
最後,主席看看聽得入神的幾位,「聽小楊子這麼說,好像在聽評書一樣,小子,我們可是要眼見為實啊,林部長就要安排你的人訓練我們挑選出來的警衛團的人,一個月後,我可是要看成績的。你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不過,要是想達到特戰隊的水平,恐怕延安的伙食跟不上的。」
「你們在蔚縣的時候,難道要高的很?」
「是。特戰隊是最好的,也是最高的。我們都不能和他們相比。」楊點點頭。
「盡量好吧,延安的確不能消費得起。」
雄雞一唱天下白。晨曦東駕,秋風冉冉,楊幾人打馬回去,由於身份被確認了,心裡很輕鬆,李影和楊不由得同時唱了起來。引得後面的三人嗷嗷狼叫幾聲。
楊回去後沒有三天,就被康召到他的辦公室,看到康一臉的愁容,楊微微一笑,「康校長,有事?」
「坐。小楊子,坐。我,這個,我,有兩個事情,一個是公事,警衛團精選了300給你的特戰隊訓練,結果呢,那個徐德,震不住場,那邊和我商量,想借你過去,訓幾天。這個呢,看你的意思。另一個麼,是我的一點私事,……」他看看楊,略顯為難的樣子。
「康校長,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您說吧!」楊站起來,一副馬上就要去拼打的樣子。康笑了笑,「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要你去拼打,我呢,需要一個小飾品,你有嗎?」
「什麼叫飾品?」楊裝傻地問,「什麼樣子的?你說出來,我給你弄去。」
「呵呵,你有的,肯定有的。就是一個項鏈子啦,或者戒指什麼的,總之是戴在身上的那種。」康笑著解釋。
楊看了他一眼,明白這個人的陰險,也不是他能夠改變的,他也沒有心思去改變什麼。「有。手鐲子可以嗎?是古玉的,不知道你喜歡嗎?」
「真的?拿來我看看。」
「等會兒。我這就去拿。」楊出來,到了李影那裡,李影收藏著所有的繳獲的金貴物資呢。找到那對古玉鐲子,李影看著他,「這個就叫收受賄賂。也叫索賄,懂嗎?」
「唉,別亂說,給他送去得了,省的以後找茬。」楊拿過鐲子,來到康的辦公室裡,不料,康見了古玉鐲子,雖然也是眼前一亮,細細地把玩了一番,但是並沒有收起來,而是又遞給了楊。
「怎麼?您不喜歡?還是這個是個假貨?要不我再給你弄個金的來,那個假不了。」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說好了的又變卦,還真的讓人琢磨不透。
「不是。這個是真正的漢代和田古玉。好東西。好東西。不過,我突然想到我自己也有一對鐲子的,沒必要再麻煩你了。哈哈哈,不好意思,小楊子,你是好樣的,好,很好。這個玉鐲不要弄沒了,可真是好東西啊。明天你就過去吧,聽說主席還要過去給你助威呢。」
他親自將東西包好,給楊放進口袋裡,說什麼也不收。親切地拍拍楊的肩膀,呵呵呵一笑,送了他出辦公室。
楊對李影說了整個過程,兩人也沒有參詳明白,直到南為仁過來,三個人又琢磨了一陣子,才推論出幾點來。一個是他真的自己有個東西,那他就不用再找楊了,這說明他根本就沒有這個鐲子。二是他本來想收的,又想到有可能走漏風聲,怕影響自己的前途,沒有敢收。這個情況可是對楊很不利的,因為一旦有點風吹草動的,他必然會懷疑到楊的頭上,像他這種人,明目張膽的事絕對不做,那陰險卑鄙的小鞋子可是不好受的。三是他在試探楊可靠不可靠,有拉攏楊的意思,當然是培植私人了。陳志浩是他的手下,只要楊再很乖,那麼他就……,至少他可以很放心自己也有了心腹愛將了。這個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那就要看他本人的運用技術了。
「不管了,反正到時候我們一走,管他娘的天南海北的,老子就是老子。」楊學著李保國粗魯地說了一句。
李影白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第二天,楊趕到訓練場時,徐德正指揮著那些受訓的戰士們列隊呢,人聲嘈雜,沒有一點安靜。
楊走上前面的檯子,猛然大喝一聲:「立正——」
所有人都是一驚,不由得抬眼看,楊藉著這個機會,掃視了一眼台下眾人,大聲的說:「我,就是楊,你們今天來受訓的,有誰不服氣的,儘管來挑戰!要是沒有人敢上來,都他娘的給老子老老實實的!」
「我不服!」一個黑壯的莽漢一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