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不是山勢像荷花,也不是山間池水淋淋,荷花遍之所以稱呼他為荷花山,是因為山上有座荷花庵。荷花庵是荷花山上的唯一一座建築,也是附近幾十里村民們心中的菩薩般的聖靈之地,因為庵裡面的妙真師太。妙真師太不僅佛理精深,而且醫術高明,心底善良,在百姓心中,真是一個菩薩再世,觀音活佛。
妙真師太年齡不是太大,一生求佛,深研佛理。悟明白佛法無邊之至理,乃是用自身的善念感化萬民的之惡,善的力量自現。所以靜悟之餘,心中猛然明白了醫藥之道,惴惴學醫十幾年,竟然成了一代名醫。庵裡沒有什麼外人,就只有她們師徒兩人,守庵門的是一隻猛虎,是妙真從山裡撿來的。她的徒弟慧明是個不滿十六歲的小姑娘,父母給飛機炸死了,流浪到北平郊外,妙真師太趕上,從鬼子的手裡救了他。
荷花山的後山溝,是一條由易縣而來通往蔚縣縣城的大道,也是由平原到山裡最長的一條通道了。商旅往來,都不忘了到荷花庵裡進獻上自己的一點香火錢,以資助妙真師太行善之舉。附近村民們生活困苦,醫藥費用幾乎是全免的,妙真師太自己也採藥,有時候就托人從北平大城市裡買些藥材過來,所以商旅們都知道荷花庵的故事,知道妙真師太的傳說。
古木參天。掩映著殿角上閃閃地金色吞簷獸口裡的風鈴。妙真師太正在禪房裡給幾個村夫鄉婦看病,慧明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了,「師傅,快!快!……快跑!……鬼子來了!」口中氣喘地有些急促,但是臉上的驚色更讓人害怕。她是被鬼子嚇怕了。
妙真師太平靜地給人把著脈,溫和地說:「你先去休息,收拾東西,我診完這一脈就走。」
「來不及了。快走吧!師傅!你們也都快走。不要讓鬼子堵你們在這裡。」慧明急促地說,「剛才鬼子就已經上山了,我折回來的時候,看見鬼子都快到半山了。」
妙真師太看看外面的樹蔭,站起來,理了理鬢角的青絲。她保養的很好,絲毫看不出她是已經三十多歲地人了,看上去就好像只有二十七八的樣子。「阿彌陀佛,施主莫慌,我們後面走。慧明,你去帶上阿虎。」
「阿虎已經在門外了,師傅,我們後面恐怕也有鬼子啊!」慧明叫道,讓鬼子圍上了。」果然,外面傳來了激烈的砸門聲。後院的牆外也有鬼子的喊叫聲,嬉笑聲。似乎是在調戲著什麼女人。『淫』蕩的笑聲令所有人氣憤不已。
「跟我來。」妙真師太幾步走出禪房,向後面地大殿走出。那裡是掌門禪院,裡面的大殿是依靠後山而建立的,院牆外就是滿身的樹木。阿虎搖頭晃尾地跟在後面,鄉民們都很喜歡它,經常帶一些野物來餵它,更多的是跟著妙真師太他們吃素食,真不知道阿虎是怎麼活下來的。它自己有時候到山裡去撲殺獵物,飽餐一頓。再回到庵裡過夜生活。
妙真師太來到掌門禪院,進入大殿。徑直來到如來寶座前,伸手在寶座的一個蓮花瓣上拍了一下,整個的高大丈八氣象森嚴的寶相像活了一樣,悄無聲息地向旁邊扭轉去,在寶相的地下,竟然出現了一個洞口。妙真師太雙手合十,輕聲道:「阿彌陀佛,恕罪恕罪。幾位施主,這個秘洞是前輩師傅們用來躲避匪人地,請各位切勿外宣,切記切記。洞的外口在後山,你們快逃生去吧。」
慧明第一個跳上香案,然後拿了香案上地幾個貢品,飛身跳了下去,三五鄉民們也都相互拉扯著進到地洞。庵裡傳來鬼子的叫嚷聲,和嘈嘈雜雜地人走動聲。妙真師太摸摸阿虎的頭,輕輕拍了一下阿虎的後頸,示意它上香案,阿虎在妙真師太的腿邊蹭了一陣,然後輕輕一跳,上了香案,被慧明喊了下去。「慧明,你帶各位施主出後洞等我,我去看看外面的人。到後洞那裡找你。」說完妙真師太不等慧明回答什麼,一拍蓮花瓣,佛祖寶相復原。
妙真師太轉身來到掌門禪院的外面,此時整個庵裡已經開始有鬼子走動了。妙真師太一出禪院的大門,彷彿一時變了一個人,身步輕盈,一改剛才溫茹賢淑之態,眉宇之間竟多出幾分俠義之情。快步閃躲著鬼子的搜索,很快就來到了荷花庵地西院牆,院牆外傳來鬼子的『淫』蕩地笑聲和幾個村婦驚恐的尖叫之聲,還有女人被強暴的呻吟聲。
妙真師太看看旁邊的一塊假山石,向後退了幾步,猛然向前緊走幾步,飛身在假山石上一借力,就上了西邊的山牆,閃目細看,只見樹林的邊緣,草叢裡三個村婦被五六個鬼子捉住,正要脫光衣服施暴。妙真師太心頭氣恨,也不言語,飛身跳下山牆,幾步來到樹林邊,抬腳就把正在意胡為的一個鬼子踢到一邊,鬼子一頭撞在樹上,頭上起了大包。其他鬼子這才看到妙真師太,村婦們都大聲地喊叫救命。
鬼子一看妙真師太,比之那些夯頭般的村婦,真是仙女一般的人物,一個個『淫』笑著圍了上來,將妙真師太圍在中間。妙真師太對著地上的村婦們大喊一聲:「你們快走!」村婦們掙扎著起來,拉扯上衣服,踉踉蹌蹌的向山下跑去。鬼子們也不去攔阻,反倒是笑著看妙真師太生氣的模樣,真是可人得很啊。
見村婦們都已走遠,妙真師太在鬼子們的身上一掃,一聲低呼:「阿彌陀佛,佛祖恕罪則個。」說完抬手照著面前的一個鬼子就是一拳,那鬼子竟然躲也不躲,硬硬地受了妙真師太的這一拳,嘴裡還笑嘻嘻的一臉的享受樣,「美人!……唉吆!這……痛……」一邊說著,一邊退到旁邊用力地揉著被擊中的左臂,嘴裡倒吸一口氣。
其他幾個鬼子看見如此模樣,紛紛打起精神,和妙真師太混戰。畢竟是五六個男人,而且是從軍之人,很快妙真師太就有些招架不住。前面三個鬼子一晃,後面的一個撲上去攔腰抱住妙真師太,雙手毫不客氣地摸上了她的兩隻玉峰,妙真師太秀面一紅,手腳頓亂,被前面的鬼子趁
來,手腳更加施展不開。
妙真師太一個霸王抖甲,想將後面的鬼子甩出去,但是鬼子摟的她更緊了,雙手不老實地在她的**上扭捏著奶頭,整個身子都緊緊貼在她的後背上。又急又羞的妙真師太猛然一頓腳,腳下猛踩身後之人的腳趾頭,一聲慘叫,身後的鬼子終於鬆開雙手抱著他自己的腳單腿蹦著跑到一邊,嘴裡大罵不止。
但是另幾個鬼子趁機圍了上來,一個在妙真師太的後膝蓋處猛踢一腳,妙真師太一個前彎,差一點撲入前面鬼子的懷裡,被那鬼子摟住,往地上就倒,連帶著將妙真師太弄倒在地上。接著幾個鬼子一擁而上,將妙真師太壓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武功招數,一陣亂壓亂按,將妙真師太完全地制在地上。四個鬼子一人按住妙真師太的一個肢體,另一個上去就要拉扯妙真的褲子。妙真師太眼裡流淚,心頭一惱,竟然暈死過去。
鬼子笑呵呵地伸手拍拍妙真的白皙的臉,有個鬼子開始褪下妙真的褲子。
卻一頭栽到在地上,跟著就是一聲槍響,才樹林裡衝出幾個身穿草綠色軍裝的人,手裡持槍,來到鬼子身後,抖槍就刺,三八大蓋上的刺刀閃著寒光,惡狠狠的刺入了一個鬼子的後腰。其他鬼子忙向後看時,發現樹林裡衝出的三十多個軍人,也不說話,對著鬼子就刺殺。
鬼子們就地反抗。無奈對放根本就是打群架地態勢,一擁而上,前後一引一領,刺刀跟著就刺入了身體,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五六個鬼子當場斃命。
妙真師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裡,身邊都是一些忙忙碌碌的身穿綠色軍衣的人,一個很溫柔的女人正要給自己餵水。只有那女人身穿著白大褂,是城裡的醫生打扮。
「政委,師太醒了。」女孩子叫了一聲,一個三十多歲魁偉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看妙真師太。
「你就是妙真師太?久仰大名啊!」那男人豪爽地笑著說,「我們是蔚縣游擊隊地。我叫陳志浩。是我們的偵察分隊救了師太回來,聽說師太是為了救人才和鬼子打起來的,佩服。」陳志浩一報拳,接著說,「師太還請在我們這裡多休息幾日,我們有些戰士被毒蛇咬傷,可否請師太看看?」
妙真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身子有些軟,其他的沒有什麼,微微點點頭。說:「多謝政委相救,我這就去看看。」
旁邊的女孩子忙上來扶她。那是一個很年青的小女孩,長地很清秀。
「政委。我帶師太過去,你去忙吧。」女孩子說。
「她叫鄭文秀,是游擊隊鄭軍國隊長的義女,師太叫她阿秀好了。」陳志浩說著,對身邊的警衛員說,「去幫助阿秀帶師太到醫務室。」
鄭軍國走過來,看看這裡沒有什麼事情,悄悄地說:「政委。你來。」
一張大大的軍事地圖上,標誌著他們的作戰意圖。他們是從始跟這支鬼子隊伍幹上的。李樓莊一戰。包圍了鬼子的一個中隊,結果被鬼子黏上,差一點被鬼子包餃子,匆忙撤到這裡。他們所在的就是荷花山的另一側,也就是荷花山後山溝的對面一座山,叫五子嶺,他們佔據地是最高的這座嶺子。
「政委,你看,這次佔據荷花庵地是鬼子的一個中隊,後面地鬼子近的也有十幾里路,我們的部隊都在這裡了。吃掉這個中隊應該沒有問題。」鄭軍國說,但是他所指的部隊,只有一個半團的兵力,四支隊有四個團,在陳志浩來之前,就命令四支掉兩個團去支援二支,因為二支隊一家獨擋三路鬼子,共有六七千之眾,雖然二支隊四個團的兵力達到了6000人,但是陳志浩知道二支上次元|:四支,戰鬥力根本不可能跟鬼子相較,所以從四支掉了兩個團過去,他對鄭軍國解釋說「楊隊在晉東南戰事馬上結束,到時候第一個支援的就是這邊一路,應該沒有問題的。」
鄭軍國沒有辦法,知道事實卻是如此,但是陳志浩來了後,又調走了一個營前去攔截蔚縣南路地鬼子,他的兵力更加不足了。陳志浩只說相機作戰,延遲鬼子進攻,等待楊來援。
但是這次,他是下了大氣力來偵察敵情地,確實是一個中隊的鬼子孤軍深入,十幾里路,在山裡,看著很近,實際上足夠鬼子走上一陣子的,不要說游擊隊再給鬼子製造點麻煩了。
陳志浩也看出了其中的便宜,一個中隊的鬼子頂多有200人,他分出一個團去攔截鬼子援軍,兩個營的兵力合圍荷花山的這個中隊鬼子,應該沒有問題。
「戰場預設在什麼地方?」陳志浩看著地圖問。
參謀長霍星海過來,指指地圖上的一個紅點,「在這裡,荷花庵西邊有個斜谷,裡面有十幾戶人家,我們準備將鬼子引到那裡,聚殲鬼子。」
「部隊部署情況怎麼樣?」陳志浩看看應該沒有問題,點頭答應,詢問起部隊部署情況。
「二團在黃全到密封一線攔截鬼子援軍,能在三個小時內開到預設地。一團的二營三營一直在我們附近,調過來設伏應該很快的。不過需要您的警衛連出面吸引鬼子,他們畢竟是一些老干家了,做這些事情很熟悉的。」霍星海笑著說,「你那警衛連也太厲害了,弄得我們指揮部的警衛都眼紅的要搶東西了!」
陳志浩哈哈哈一笑,「那可是特戰連的配置,能不厲害?好,命令部隊展開,三個小時後戰鬥開始,然後撤往蔚縣的曹各莊集結待命。」
「是。」鄭軍國和霍星海兩人敬禮佈置去了。
斜谷,當地百姓叫它爛梨溝,因為每年都有很多的水梨因為五人採摘而凋落腐爛,溝裡的人家採摘的不過十之三四,仍有大量的水梨爛掉。兩邊梨樹簇簇,現在已過了梨花蓉蓉的季節,剛剛結出的果子小的討人喜愛。斜谷不是太深,坡緩溝淺,實在不是伏擊的理想地方。但是梨樹枝繁葉茂,雜草沒膝,亂石散臥,給伏擊有提供了很好的.
i|方,而伏擊的地方就選擇在村子的東面,距離荷花庵只有一個山頭,從荷花庵向西翻過山頭就是斜谷了。
警衛連的連長古風是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本是巡天特戰連的排長,被楊選了來做警衛連的連長。他的警衛連只有120,現在他帶來的只有58人,是一個排多點的人,潛伏在荷花庵的附近,:鬼子的動靜,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連長,」身邊的排長楊庸樸湊過來,悄悄的說,「我看不大對勁啊!你看這鬼子怎麼這麼多啊,還在荷花庵前面架了沙袋堡壘,不像是個中隊部的樣子啊?再說這個荷花庵也算不小了,他一個中隊佔據它幹什麼啊,有不是什麼長住的地方,難道鬼子要住在這裡?」
「嗯,有道理。別再是鬼子的前指要遷到這裡吧?要是鬼子司令部過來,那就好了,哈哈哈,我們這下可撈著大的了!告訴弟兄們,待會兒打得狠點,要引出鬼子肚子裡的小鬼來。」古風笑著說,他是特戰連出身,對這種以少打多,偷襲摸崗喜歡的很,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打過了。
果然,就在古風他們準備叫板的時候,在通往荷花庵的山路上,傳來陣陣的馬蹄之聲,聽起來似乎有不少人馬奔騰。過了荷花山地半山亭子。就是石級了,九級一蹬,一共十八蹬,馬蹄之聲停落,傳來咜的蹬石聲音,很多人一起爬山,槍械碰撞混雜在一起所發出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古風向旁邊的楊庸樸嘿嘿一笑。「打下面的!肯定是大魚!」
楊庸樸回頭傳達命令。發現荷花庵的庵門大開,從裡面湧出很多的鬼子,一個中隊長模樣的人,在眾鬼子地環顧之下,向下面的石級走去。用手輕輕地拍拍古風,對狙擊手戰宥何說:「瞄準大的打!」
戰宥何點點頭。輕輕地將槍托在肩上移動一下,從瞄準器裡看向山路的下面。鬼子中隊長這些人向下走,很快就和下面上來的鬼子相遇了,中隊長搶出幾步,向一眾鬼子中一個矮個子中年鬼子敬禮,大聲說著什麼。戰宥何從瞄準器裡清楚地看到那個矮個子鬼子的兩撇小仁丹鬍子一撇一乍地,挺好玩的。瞄準器的十字架就定位在仁丹鬍子鬼子的額頭中心,戰宥何不再等楊庸樸的命令,輕輕地扣動了扳機,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過。一顆子彈尖嘯著衝出槍膛,螺旋著撕開空氣的阻擋。準確地射向目標。
但是就是這個時候,仁丹鬍子鬼子卻向上邁出了一步。上了一級台階,本來射擊鬼子的額頭的子彈,一下子叮進了鬼子的右邊鎖子骨,鬼子唉吆一聲,翻到在地上。戰宥何知道此次狙擊失敗,鬼子並沒有被擊斃。毫不猶豫地將槍瞄準了下一個鬼子頭目,開火。另一個鬼子沒有這麼幸運,應聲而到。一頭栽倒在旁邊鬼子的身上,其他鬼子驚叫著。四處張望,更多地鬼子擁上去,護住受傷的仁丹鬍子鬼子。
古風大喊一聲:「打!」頓時山路上槍彈像是潑雨一樣,向著鬼子掃去。在上來地鬼子軍官的身後,是大批的鬼子士兵,聞聲上來,據著石階,路邊的石頭,開始還擊。馬上有鬼子展開兩翼,向上包抄上來。戰宥何輕輕的閃開一個地方,舉槍瞄準一個正在指揮的鬼子中級軍官,嘴裡說:「弄不到大的,小的也要。」一槍,那鬼子站著頭就爆開了花,死屍在當地還站了一會兒,才一下子倒地。鬼子打了過來,但是戰宥何早就換了一個地方,又是一槍,一個正在裝填彈夾的機槍手被開了瓢,血霧飛濺,白花花地腦子混著血色濺了旁邊的鬼子一臉,旁邊鬼子一聲尖叫,向旁邊倒去,躲在石頭後面,鬼子還猶自戰戰。山路上的鬼子們都已經轉移到了山下的石亭上,只剩下鬼子士兵們開始圍擊山上的偷襲者。
正面的鬼子拉開散兵隊形,藉著石頭樹木的掩護,開始向山上逼近,身後的機槍打得很激烈,給鬼子們提供了極好的火力壓制。荷花庵裡的鬼子也開始出動,從山上壓了下來。兩路鬼子很快就要合攏包圍警衛連了,古風才命令戰士們撤。
撤進樹林,前面的戰士站好位置,然後後面的再跟著撤出,戰宥何是押後陣的,他撤退的經驗是最豐富的,幾乎每次都是他在最後一個撤出戰鬥,而且總能讓追擊的鬼子心驚膽顫,因為他的槍法。躲在一棵樹後,戰宥何看到了一個要冒出來的鬼子頭,一閃又回去了,戰宥何一笑,靜靜地躲在樹後,據槍等候。但是鬼子很狡猾,很久沒有動靜,而戰宥何也恍恍惚惚地看到鬼子的身影。正要換個姿勢瞄準,戰宥何猛然醒悟,鬼子不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嗎?心頭一凜,沒有往後看,就往旁邊的樹後跨去。果然,他的身子剛剛一動,對面的鬼子的槍就響了,一顆子彈擦了他後背衣服過去,他到了左邊的樹後,才看到有幾個鬼子已經到了他的身後,若不是他移動,必定成了鬼子的槍下之鬼。在地上一滾,他手裡的槍就開火了,對面的幾個鬼子衝出樹後,打著槍向他撲來。身後的鬼子也跟著就衝了出來,企圖將他擊斃在這棵松樹之下。戰宥何將狙擊步槍隨手就扔在一邊,自己在地上前翻後滾,到了另一棵樹旁邊,身子靈巧地一翻,蹲在樹後,手裡早就扯出了匣子槍,對著身後的鬼子就是幾槍,鬼子應聲而到,漸漸逼近的鬼子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匣子槍,一時躲避不及,被他幹掉三個,剩下的幾個鬼子,不敢往前逼近。但是也不曾後撤。
戰宥何正在擔心他的狙擊步槍,那可是他的命根子。正在對峙,忽聽地四周傳來了鬼子們的暗語聲,那是在聯絡附近的鬼子集結,鬼子越來越多。戰宥何一聲長歎,難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不成?
正是終年打雁好,一朝被雁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