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員舉起箱子裡的槍支,竟然是極為普通的三八大蓋槍銀崇川他們小隊使用的衝鋒鎗。南為仁一把拉開死去鬼子身上的衣服,果然,這些鬼子裡面都穿著普通鬼子的軍裝。顯然這些是假冒的!南為仁看著楊,又看看周圍的人,沉聲說道:「隊長,我看是那個女人在試探,現在恐怕她們正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們呢。」
「好狡猾的女人。竟然用這麼多鬼子的性命來試探我們,看來要想除掉白銀崇川的小隊,必須先除掉這個端木英男才行。你們說,這麼想辦法除掉這個女人?」楊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來開個會研究一下。」
在王口鎮附近的密林裡,一個女人正用望遠鏡觀察著王口鎮大橋上發生的短促槍戰,看到被殲滅的整個過程,對身邊的人說,「你們看,消滅這麼的帝**人,他們用了多長時間?」
「不到二分鐘。」旁邊的說。
「這說明特戰隊不僅裝備好,人員素質也很厲害,能很準確地控制時間和攻擊的力度。所以通知白銀崇川,必須小心從事,今夜十二點,在藍家灣渡口過河。到時候我派人接應他。讓他做好被特戰隊襲擊的準備,要知道這個特戰隊可是對我們的目標很明確,他們雖然不知道白銀的下落,但是他們會控制住所有能渡河的地方,來搜索白銀的下落,進而消滅他。」
「是。」
藍家灣旁邊的一個山上,時近黃昏,遠山幽暗,隱化作波浪起伏的巨龍一般,伏臥在天邊龍頭的方向。恰有一座高山,似龍頭高昂。林間小道扭曲著身子,延伸到遠處。一個歡快的身影輕盈跳動著走在小路的亂石之上。林間樹木稀疏之處,湛然的天空如秋空般明淨,格外明亮的星光之下,那身影分明是一個十四五歲小姑娘,手裡拿著一束鮮花,微笑著,蹦蹦跳跳地走著。
路的盡頭,延伸到山上,樹木漸稀,亂石叢生。小姑娘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左拐右繞,轉進亂世之間,怪石嶙峋,森然欲搏人。
就是膽大的普通男人此之境,也不禁會膽戰心驚,兩股戰戰了,而不要說山石之中,黑裡驀然傳出一聲斷喊:「什麼人、口令!」
小姑娘卻並不驚慌,沉穩而言,「是我,蘭妮!」說著就要向前走,猛然心中驚怵,下意識地回頭一看,不由得一聲尖叫,幾幾昏死過去!
在她的身後,悄無聲息地站著兩個莽漢,身材高大,黑衣畫臉,鋼盔鐵槍,身子像鬼魅一樣輕而無聲地緊貼著她的身後,星光之下,眼睛晶亮而靈動。
「你你們,是人,是鬼、」小姑娘的聲音抖抖地問,手不由自主地抹上了手槍,猛然手上一緊,被人捏住手腕,一疼之下,槍被人下了。
「你們,怎麼」小姑娘下意識地四下裡一看,自己四周有同樣打扮地人竟有四人,一個個陰森鬼立,冷峻逼人。沒有說話,小姑娘不由自主地被擁進山石間,黑衣人似乎熟悉這裡的路徑,經直押著她奔向那山洞。
小姑娘偷眼四望,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乘之機,也沒有再見到任何人影游動,心中大為驚恐,心道;「壞了莫非鬼子上來了、怎麼不見一個自家人
山洞裡篝火通明,洞口洞裡沾滿了持槍的黑衣人。火堆旁,一個漂亮颯爽的女人正熱切地向對面的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說著什麼,氣氛似乎很友好。
蘭妮見到女人,高興地大叫一聲,想掙脫黑衣人的押護,不想身子剛動,馬上感到每個方向上都有攻擊暗存,不敢輕動,無奈的喊了一聲;「隊長,快來救我」
男人聞言抬起頭來,竟然是李保國,李保國對著四個隊員揮揮手,笑道;「自己人?沒事了,去放哨吧!」
四人敬禮離去。
蘭妮跑過女人身邊,興奮底坐在她旁邊,一手攀住女人的胳膊手輕輕撫摸自己的心胸:「嚇死我了!隊長,他們是什麼人?」
女人笑著摸撫了蘭妮的頭,說:「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特戰隊啊!下午你跑那裡去了」?
「我,我……,我也記不得了。只是感到頭很暈,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再醒來就天晚了,知道你也不等我,就自己回來了。」蘭妮笑著說,「我也奇怪呢。」
「算了。回來就好,這位就是特戰隊的李隊長,上級就是讓我們和他們聯繫的。你下去吧,不要到處亂跑了。」女人溫和地說。
「謝隊長,你們真的摸到鬼子的情報了?」李保國又問了一句,「這鬼子可是很狡猾的,不要被他們騙了。」
被李保國稱為謝隊長的女人就是這一帶有名的游擊隊長謝菲菲,據說謝菲菲能雙手打槍,本是土匪出身,後來被日本人搶了山寨,差一點給人搶去,遇到八路軍的一個連,救了下來。之後就跟著鬧革命,拉隊伍了。沒想到隊伍很快就壯大起來,有二百多人,成了這一帶很有名的人物,不時的打擊小股鬼子,給老百姓出氣,很受百姓歡迎。
謝菲菲看了一眼李保國,笑道:「李隊長,藍家灣渡口從來沒有過鬼子,這是一個小渡口,今天下午的時候,這裡忽然來了很多
,並且將幾家的船都收走了,你說,鬼子是想幹什麼
「嗯,有道理。藍家灣的情況怎麼樣?你們熟悉嗎?」李保國盯著她的臉問了一句,看得她臉上有些微微發紅,幸好是點了篝火,不由得微微地低下了頭,微一停頓,正要說什麼,蘭妮在旁邊插嘴說:「知道。我家就是藍家灣的。你們問我吧。」
李保國笑著看了一眼蘭妮,這是個很活潑的小姑娘,淺淺的笑窩很逗人喜歡。兩隻長長的辮子使她看上去好像是個大姑娘了,忽閃著的大眼睛裡純潔天真,卻暴露了她的真是年齡。「好。蘭妮,你來,」李保國召喚她過去,讓人找來徐德,「帶蘭妮去畫一下附近的地形圖,然後讓人都看看,不要出錯。」
「是。」徐德敬禮,令蘭妮很奇怪地看了一眼李保國,他明顯地看出這個徐德的年齡要比李保國大了許多,可是徐德的敬禮卻很嚴肅,很俐落,絲毫沒有他們游擊隊裡的那些拖拉。不由得對李保國產生了羨慕之感,好奇地盯著他看,然後笑著跑了出去。
謝菲菲微笑著看蘭妮出去,「這個瘋丫頭,就是頑皮。李隊長,你打算怎麼辦?」
「十點,我們就趕到藍家灣附近埋伏,等鬼子出動,給他來個辦渡而擊,將鬼子消滅在河裡。你看怎麼樣?」
「行。聽你的。我們游擊隊也參加戰鬥嗎?」
「不用了。我們就能行了。人多反而不好。」李保國沒說出來,當然是怕當了特戰隊的累贅,特戰隊的作戰模式,根本不是一般部隊可以比擬的,更不要說是游擊隊了。
「那好,我去安排一下,晚上我陪你們去。」謝菲菲笑著站起來,有意無意地瞥了李保國一眼,見李保國兩眼炯炯地看著自己,臉上一紅,身子不由得扭捏著走了出去。
李保國看著濃濃的夜色,長長地出了口氣,「檢查彈藥,準備戰鬥。」
身旁的戰士們立刻展開,分頭行動起來。
藍家灣是一個有河流內流形成的大灣,圍繞大灣,樹木叢生,幾十戶人家依稀掩映在叢木之中,靠水的人家,都各自開了一個埠頭,方便自家下河洗衣做飯取水等等,更重要的是可以攬住自己的小漁船,這可是貼補衣食的重要途徑。下午的時候,不知從哪裡來了許多的鬼子,將村子裡的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到沒有殺人,但是也足夠令人厭煩的了,被逼出村子的人到處都是,走親串友,躲入山中的,哀號爹娘的也有。但是鬼子們似乎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是在各家搜了一遍,將各自值錢的東西搜羅一空,並沒有放火燒房子。小小的漁船都被集中拖到岸上,給人看管起來。
藍家灣的對面就是王口鎮前的那條洶湧河流,它的後面是一個小小的樹林子,是村子裡的衣食父母,那裡天然生長著很多的果樹,每年秋天都能接濟一下各家的生活。李保國他們就隱身在樹林裡,遙望著藍家灣的通往外界的唯一的一個通道,一條延伸到大山裡的蜿蜒小路。
夜色很深,黑的有些異常,特戰連的人都是老手了,自然警惕百倍的將哨位向外擴了又擴,拉近了各哨位彼此的距離。黑魆魆的山影子裡似乎安靜地過分了,經驗豐富的徐德立時感到不妙,悄悄的將哨位撤回到樹林,潛回到李保國的身邊,「隊長,我老是感到不妙啊,情況不對,有種被包圍的感覺,你呢?」
李保國看看身邊的謝菲菲,她一臉的安靜,正凝神望著前面的藍家灣,篝火裡鬼子們的身影很是清楚,鬼子們還沒有動靜,但是也沒有休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都是全副武裝,持槍荷彈,精神地很。藍家灣水面上沒有任何聲響,連水打岸邊的嘩嘩聲都是很輕微,幾不可聞。
的確是太安靜了。
大戰之前,才有的這麼安靜。
經驗豐富的李保國當然知道這安靜意味著什麼,悄聲說,「鬼子馬上就有行動,告訴弟兄們,準備戰鬥,收縮陣線。一旦出現異常,就往藍家灣村裡沖。佔據村子,固守待援。」
徐德慢慢的退了下去。空氣裡似乎都緊張的要凝固了,偶爾的夜鳥,打破了寂靜,反而使人更加不安起來。特戰連的人都是老油條了,對這種異常都有很深的感受,不由得悄悄地將自己的上上下下檢查一遍,彈藥武器用具一一到位。
鬼子大隊長騰天和穆在下午的時候接到一個緊急命令,同時接到了一份極為詳細的作戰計劃,被命令,完全按照計劃行事。同時給他調派了一個加強的炮連過來,負責炮擊的事情。騰天和穆在計劃中竟然沒有發現作戰的對象是什麼人,只是被要求按時完成各項工作而已,甚至他自己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一次軍事演習了。強佔藍家灣,沒有一點障礙,被要求不得殺人,只能驅趕人群,可以搶劫財務,不得燒房子等,最後要求要做出渡河的準備。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接到了第二份作戰命令,被要求務必在夜裡十點鐘前完成對藍家灣後的小樹林的包圍。並於十點三十分發動進攻,炮連可以將整個的樹林覆蓋,然後再發動攻擊,全殲小樹林的敵人。騰天和穆自己的迷糊
麼?小樹林裡有敵人?沒有啊,巡邏部隊剛剛巡邏過意囑咐他們要注意那個小樹林的。難道總部有千里眼,能夠預知小樹林裡出現敵人?變出人來?
但是他還是按要求完成了對小樹林的包圍,並且是按一級戰鬥模式準備的,所有的重機槍都集中起來了,配備給了林子的兩邊的埋伏部隊。十點二十五分的時候,他親自坐鎮指揮前線,發覺小樹林通往前面村子方向的火力不夠強大,命令士兵馬上準備重機槍過來,加強這邊的防衛力量,畢竟是自己的指揮部所在啊,小心為上。
仔細地觀看了前面的小樹林,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連巡邏隊都又一次的經過那裡,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一點異常都沒有,這些胡說八道的官僚們,總是把一些很無聊的事情指揮下屬來幹,唉!看看表,發現距離預訂時間不到二分鐘了,而前線的士兵也弄來了一挺重機槍,開始安裝了。不用等了,打吧,反正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情況,打完後馬上命令休息,明天還有別的事情呢。總比不得那些官僚老爺們自在,苦差事還不是我們來幹?
騰天和穆看看天空,幽藍地像是畫上的星星一樣。「命令炮連,開炮!」他很輕鬆地下達了命令,但是令他驚訝的事情馬上發生了,在那個本來已經探查了好幾遍的小樹林裡,竟然一下子衝出了那麼多的人,全是黑衣鋼盔,槍口噴焰,火力之強,一下子就將自己的前沿的士兵壓住。
小路上仍然沒有鬼子的動靜,但是對面的鬼子開始活動了。不知為什麼鬼子開始在樹林的對面架設重機槍,李保國一看大驚失色,馬上命令:「打!衝過去!」
隨著他的喊聲,樹林的上空猛然升起三四顆照明彈,將樹立照得明亮如同白晝。特戰連的狙擊手馬上開槍擊斃了對面鬼子要衝向重機槍的鬼子,樹林四周竟然有炮火轟擊過來,樹木被炸地亂飛起來。巨大的爆炸轟鳴震撼著人們的耳朵,動搖著人們的心肺,機槍聲音聽起來似乎像是蚊子哼哼了。
李保國第一個衝出了樹林子,手裡的衝鋒鎗猛烈地狂掃著可視的一切鬼子,身後的鐵血特戰連的人都嗷嗷狂叫著衝了出來。李保國猛然感到頭上一震,頭盔上響起了一聲巨響「唄兒」,一顆子彈在頭盔上崩彈開,令他的頭一晃,轉瞬間一時頭暈目眩。但是身後的特戰連的狙擊手馬上將對面的鬼子特射手擊斃,在其他人掩護下,狙擊手也衝出了樹林,向前面的叢林跑去。
跑在前面的李保國猛然站住,一把拉著緊跟著的謝菲菲隊長,「地雷!」
在如此快速奔跑中能一眼發現地上細細拉起的地雷線,這幾乎完全是處於一種特殊的直感。身後的特戰連戰士迅速地找到了掩蔽物,射擊前面的鬼子,也有人回頭警戒著樹林方向。炮彈山搖地動,幾乎將所有的炮彈都傾瀉到了這個小小的樹林裡,聽聲音,絕對是威力巨大的榴彈炮,而且是重炮那種的。
「徐德,來幾個人,炸開它!」李保國大喝一聲,應聲跑過來幾個戰士,低著身子,撲倒在李保國身邊。
「都準備好,一二三!」幾個人相互比劃一陣子,然後一起吶喊,將手榴彈扔了出去。謝菲菲看的很真切,他們的手榴彈是不同的,有人扔的最遠,有人扔的最近,但是竟然扔到了一條直線上,手榴彈引爆了地雷,連環的大爆炸堪比身後的炮彈了,距離又近,謝菲菲這才明白那個「都準備好」是什麼意思。原來特戰連的人都是雙手撐地,胸脯離地,半張開嘴巴,來應付這個大爆炸的。
爆炸引起的塵土泥石很沒有落下,李保國又狂呼著衝了出去,手裡的槍跟著就打出一串的長點射。幾個試圖接近重機槍的鬼子被他放到,一個魚躍,滾趴到一個凸起的石磊後,將槍一撂,手榴彈就跟著出手,似乎他們的套路是一致的,在他身後的特戰連的人,基本都是打槍,跟著手榴彈,跟著是機槍掩護,狙擊手的冷靜令謝菲菲都感到害怕,在如此爆炸劇烈,聲浪滔天的氣氛裡,冷面的狙擊手似乎聽不到四周的響聲,躲在各自的射擊陣地上為特戰連其他人的進攻提供有力的火力支援。
特戰連突防很快,鬼子們沒有抵擋住這麼猛烈的進攻,很快就退守到了村子裡,被特戰連佔據了靠邊的院落。謝菲菲這才看到,特戰連的人竟然還有時間將那挺重機槍弄了過來,還帶有幾箱子子彈!狙擊手是最後到達的,一進到院子,狙擊手們就各找射擊點,上樹的上樹,上房的上房。重機槍也被弄到了房頂上,跟著就是大石頭,不知道這些人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竟然將石頭一個個地傳了上去,給重機槍修了個簡單的射擊牆。
生命是最重要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能輕言放棄生命的。這被當作特戰連的一個紀律牢牢的記住。
回頭看時,整個小樹林都已經燃燒起來,沒有一棵樹木能夠站立著,沒有一點生物能夠活著逃出那個樹林,如果不是李保國見機早的話,整個鐵血連,都將面臨著最恐怖的炮擊和最瘋狂的重機槍攔射。
現在,重機槍開始發
將躲在附近院子裡的鬼子壓制地抬不起頭。三人小i張,清剿附近院子的鬼子。被清剿的鬼子是沒有機會反擊的,狙擊手、重機槍就是他們最大的殺神。立體攻擊模式上的演練,在這裡運用了。很快鬼子就被清剿到了村子的東面幾個房子裡,佔據了主動的特戰連固守了村子中間的一個大院落,開始架設電台。但是,電台竟然沒有回音。
「隊長,我們被鬼子包圍了。」徐德跑來說,正有大批的鬼子向這裡進發,我們是不是要突圍到山裡去?」
李保國看看天空,登上屋子頂向山的方向望去,那裡黑黑的,像是怪獸的嘴巴,等待著自投羅網的食物。
「到水裡去。帶好武器,準備下水。」李保國說到,「謝隊長,你會水嗎?」
謝菲菲搖搖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們有船啊,走!」李保國笑了,向灣邊走去。四隻小船飄蕩在黑魆魆的水面上,不好隊員都潛伏在水裡,依傍著小船向灣的中心劃去。
暫時沒有了槍聲炮聲,戰場一時陷入了平靜。「快,到河裡去。這裡受不了炮擊的。」李保國看了一眼整個灣,水面不是太大,催促著眾人向灣口方向劃去。
楊看著離開的李保國,一時陷入深思,李影的電報上確認了這個謝菲菲的身份,的確是有個謝菲菲隊長,是奉了總部的命令,前來給特戰隊帶路和提供幫助的。但是沒有傳真,也沒有電腦,也沒有手機,是不可能將謝菲菲的圖片資料傳過來的,那麼是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說自己是謝菲菲呢?
地圖上的確標誌著藍家灣有個渡口,是個老渡口了,因為有個大灣的緣故,水流似乎緩慢了許多,雖然水面寬了,但更增加了過渡的安全。王口鎮大橋修上後,渡口廢棄,人們都該行打漁為生了。謝菲菲隊長的堅持,和出於以防萬一的考慮,他還是派出了李保國小隊前往偵察情況,監控鬼子動向。
但是心裡總是感到有些不踏實,這個謝菲菲到底那裡有所值得懷疑呢?他凝眉沉思,但是不得要領,這個人無論怎麼看都應該是個隊長,她本身的氣質太符合了,正是這個太符合,反而令楊心裡難安。見楊來來回回地走到,南為仁過來說,「你是不是覺得那個謝菲菲可疑?」
「是。但是哪裡呢?她各方面都沒有什麼錯誤啊!難道是她主動出現,才令我們感到可疑?」楊說,但是那個時候我們是驗證過的,從總部的電報來看,她是應該那個時候到達的,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很早的了,應該在時間上沒有什麼錯誤。」
「是。就是她各方面都很好,我反而覺得可疑。」南為仁說,「你想,她不可能那麼用心思來應對我們的提問,但是這個人對我們的提問,似乎都有答案,準備的很充分,這說明什麼?」
楊搖搖頭,「不是這個,我們問的情況都是她應該很熟悉的,即使沒有準備也應該能順口答出來的。是她身上有問題,是肯定是她身上的事,讓我心裡難安。到底是什麼呢?」
「是她的臉。」高峻平過來說,「她的臉太漂亮了,那麼發現沒有,哪裡有整天風裡來雨裡去的江湖兒女有這麼好的皮膚的呢?你看她,白皙光潤,那雙手,不像是打過槍的手。」
楊一笑,伸出自己的手,白皙而光潤,沒有一點粗糙,但是誰都知道,楊是個槍迷,在特勤隊的時候,自己就經常到北京的郊區的靶場打靶。
「但是,老高,你真色,是,你對了。就是她的臉,是她的眼睛。對。就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有問題,這樣吧,南為仁,你帶血刃跑一趟,暗中跟過去,看看情況再說。別把那個謝菲菲給丟了,也不要懷疑我們的同志啊!」楊說的懷疑,令兩人哈哈大笑,他們自然知道,這個懷疑是什麼含義了。
將計就計,是最常用的計策了。
看著南為仁走後,楊心情輕鬆了不少,遣散所有的鎮子上的人,鎮子顯得空曠起來,走在大街上,楊呼吸著山裡清涼的空氣,心情高興起來。來到炮樓上,登上樓頂,舉目四望,發現夜色竟是這麼美,明淨的天空,星星快樂的眨著眼睛,像是油畫般明淨。楊最喜歡的就是在電腦上看這個湛藍的夜空圖片了,高山黑而暗淡,粗獷的輪廓簡潔地勾勒出一副寫意國畫。
「隊長,你看那裡。」在山的樹林間,蜿蜒著亮起了一串長長的燈龍,像是一條火龍一樣跟著山勢向這邊進發過來。
「是鬼子的汽車,這麼多?」高峻平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楊的身邊,看著前面,無奈地搖搖頭,「至少有一千多人呢,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楊看看鬼子,有抬頭想了想,忽然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隊長,你明白什麼了?」哨兵見他見到這麼多的鬼子,反而笑了起來,不覺湊過來問道。那麼楊明白什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