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們這才知道,招待自己的竟然是敵人,剛剛吃飽了反抗的**好像變小了;剛剛經歷了生死的人,對於生的理解好像變得徹悟了。沒有鬼子試圖反抗,儘管這些人看上去沒有那麼戒備,但是那獨特的黑衣服,卻讓鬼子們清清楚楚的牢牢的記得,是什麼人接管了這批軍工設備。
看到遠去的汽車隊伍,李保國站在山林的高處,伸了個懶腰,「我們也該撤了吧?小鬼子怎麼還不來?」
旁邊的一支隊副隊長秦亞海笑著對政委馬賓說:「看來我們特戰隊把鬼子引得太遠了吧,看讓我們隊長等得不耐煩了。」
「他哪裡是不耐煩啊,他是想看看那個怪物的厲害,我還不知道他,就在去年冬天,他傷的那麼厲害,鬼子圍剿蔚縣,他仍是憋住沒有去看看這怪物發威,後來我才知道,是怕楊隊長罵他,自己憋在屋子裡對著牆說了一萬遍那個什麼來?唉,李隊,當時你自己在屋裡說什麼來?」
「去!拿我開涮是吧?!」李保國笑呵呵地說。當時他真的沒有敢出動半步,老老實實地呆在指揮部裡指揮了基地保衛戰,而沒有參加任何的戰鬥。
在屋裡,他整整說了一萬遍的「我是豬。我沒腦子。」那是他的一次錯誤,被楊痛罵之後做出的懲罰,錯誤的代價就是傷亡,甚至是全軍覆沒!
誰不曾犯錯?犯錯之後的懲罰是要不再犯錯。說吧!楊狠狠的命令。
對著屋子的牆,大聲地說上一萬遍。李保國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淚已流乾,嗓子已失聲,但是他的心裡的痛還沒有消失。從那,每當他沉不住氣的時候,或者要衝動的時候,那句名言就會跳出來制止他。
和南為仁的「我是機器,殺人機器」相比,李保國更殘酷地接受了楊的懲罰。
(盜版的朋友,你已經犯錯了。失去了公德的約束,喪失了自尊的圍欄,你還不自醒嗎?建議你,至少要等到10個章節後再盜有道。遵守吧。)
一團長趙喜人是李保國的老部下了,也是特戰隊員出身,毛病和李保國一樣,愛親自上陣打仗。政委王潮音是浙江人,自稱是楊隊的老鄉,但他是從延安來的,正宗的根紅苗正,一身清正,為人很是剛硬,完全沒有南方水性的特點。
這兩人湊在一起,打起仗來真是不要命,訓練的士兵都是虎狼之師,比武訓練時受傷是經常的事情,更為野性的是他們竟然把部隊當特戰隊訓練,一個團拉出去找鬼子練拼刺,圍住一個小隊的鬼子後,就開始輪著拼刺刀。
真刀實彈,弄得戰士們一個個地見了鬼子就興奮,只有是這種實練,結果總有一批人被提拔起來,隊伍逐漸擴大,本來一個團的編制是1100人左右,他們團的編制已經擴大到5000,各種武器裝備都是自己打鬼子繳獲的,基本上是只打有把握的仗。
這次一支調來掩護運送新設備,一團被命令在河谷設伏,基地的五輛改裝裝甲車部隊也被派來增援,他們提到的怪物就是那個裝甲車改裝品,鐵甲車是個好東西,李科偉真敢做,居然把榴彈重炮加載在鐵甲車上,安裝在一輛鐵甲車後面的150mm德制榴彈炮,是楊偷了蘇聯人的想法。當德軍於1941年6月22向蘇聯發起進攻時,蘇軍措手不及。武器裝備庫中老舊居多,新武器嚴重不足,軍隊剛剛擴建,戰力低下,蘇軍只好硬著頭皮上陣與之相對。把122,155毫米當反坦克武器使用。這正是個驚人的創舉。這種自行炮打坦克當時不被看好。事實證明,這完全正確。蘇軍坦克在戰鬥中的主要作用是突破敵方陣地,進入敵後,但不是與德軍的坦克作戰,而是破壞敵後方交通線。在1943年後期,這種戰法是對的。蘇軍的坦克部隊當時還不夠強大。與德軍坦克相遇是在付出代價的。蘇軍連這個代價都不願承受。直接找敵後勤部隊交戰,德軍坦克部隊雖強,沒油沒炮彈也只能成活靶子。蘇軍的大口逕自行炮進攻力不行,(自行炮本來就是提供火力支但防守起來卻相當輕鬆。152,122毫米大炮能在之外消滅敵任何型號的坦克(現在也.::2炮彈)。這使德軍的坦克往往損失慘重
|▊|成了機關炮,那是專門從鬼子炮艇上拆下來的,子彈是搶劫鬼子庫房裡的。有的車子上加裝了德制150mm的加農炮,可以直接穿透鬼子的混凝土堡壘,是攻城利器。有一輛加裝了一門88mm的高射機炮,對空對地都具有壓制威力。最後一輛最為變態,原來車地盤被焊接加寬,嫁接上步兵炮兩門,可以隨著炮塔轉到,原來的炮塔去掉,換成兩台24布鏈重機槍,前面焊有厚厚的護甲。
趙喜人笑呵呵地對李保國說:「李隊,等到時候,你是不是也去打一炮?過一下癮?」
王潮音接過話頭,「我是想打兩炮的,就只是怕楊隊罵我浪費炮彈,李隊打一炮,我們也看著過過癮?」
「你們倆,就知道攛掇著李隊犯錯誤,小心李隊又要被罰了!」秦亞海笑呵呵地也攛掇道。
「嘿,你們啊,今兒這是怎麼了,老是給李隊過不去啊,李隊,你**的水平怎麼樣?別再給打到天上去啊!」馬賓也湊過來。
「你們啊,等著吧,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炮兵。」
「來了。」警衛員跑過來,興奮地說,「鬼子來了,十幾輛汽車呢。」
「走。看看去。」李保國說,看著馬賓,「你打過炮?」
「想看你打。」馬賓嘿嘿地笑著走向前面。
河谷裡,被特戰隊引導著轉了一個大圈的鬼子接應部隊終於轉回到這個預定的接應地點。長長的一溜十輛汽車,令李保國眼紅不已,這汽車可是好東西。「去,告訴弟兄們,不要把汽車打壞了,待會兒我們還要坐著回家呢。」
「是。」警衛員笑著跑了。
「怎麼打?」李保國問趙喜人和王潮音,「這可是你們的事,我只要那些車子。別的你們儘管打。」
「沒問題。」趙喜人笑著說,「小鋼炮叫叫鬼子,把鬼子叫過來。」
馬上有戰士悄悄地扛起迫擊炮向鬼子衝去。在一個坡後,架好了炮筒,一拉溜十二門迫擊炮,幾乎同時裝彈,同時發炮,同時爆炸。炸彈砸在離汽車幾米遠的沙地上,沒有炸死一個鬼子,卻引來了鬼子的報復。
迫擊炮扔在那裡,戰士們都撤了回來。鬼子開始下車追了過來。
「好,小鬼子很聽話。」
「還有呢。這引鬼子,可有道道呢。你就看著吧,我們算是把鬼子摸透了。」趙喜人笑著說,「今天來了有五百多鬼子吧,我們在這裡的兵力是3000多,你說這仗怎麼打!」
一個連的一團戰士從小樹林裡衝了出去,分散的散兵陣線,跑步開槍,射擊鬼子,佔據了一個小小的土坡。阻擊鬼子,是誘引鬼子的第一步。
在這個連佔據了小土坡之後,又有兩個連衝了出去,在土坡的兩翼攻擊鬼子。鬼子們受到了強烈的打擊,反而像是受了刺激的野獸,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行了,讓我們的怪物出場吧,要不然,我們可看不上好戲了。」馬賓說,他是怕有傷亡,和鬼子對射,受傷的戰士總是有的。而用那個怪物裝甲車,嘿嘿,嘿嘿……
樹林後,嘎吱嘎吱地碾壓土石的聲音傳來,一輛輛怪莫怪樣的鐵甲車開了出來,這些都是經過訓練整合後的戰士,是一支很特殊的部隊建制。
土坡後的戰士們都趴在土坡的後面,也不再射擊了,翻身看著這怪物出場。最前面的是那輛最怪的機步炮車,一上土坡,兩台24式布鏈重機槍就開火了,跟著就是兩門步兵炮,寬寬的裝甲車像一個巨大的平台,司機透過潛望折射鏡觀察前面的道路,可以搖晃觀察,很方便。中間的兩台重機槍,是透過護甲上的小孔成像原理觀察敵人。重機槍兩邊才是步兵炮,都用鋼板隔開,射擊人員都是在鋼板之後。火焰噴射後,被鋼板疏散到兩側散熱。
狂叫著的重機槍,步兵炮直接炮轟,本就是很殘酷的組合,緩緩推進的似乎成了一台死神收割機。鬼子的槍叮叮噹噹的打在護甲上,像是奏樂。
榴彈炮車是在剛剛出樹林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一發榴彈炮,足已讓一個小隊的鬼子抱頭鼠竄,何況鬼子現在是密集隊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