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峻平一走,就把整個的特戰隊交給了他,在很大程度上,他和高峻平是亦師亦友,雖說高峻平年齡小,但見識是出人意料的。(廢話,來自二十一世紀最優秀的國家特勤隊的爆破王,見識能低了?!)
康年山見鬼子消滅的差不多了,命令一排清剿殘敵,二排警戒,自己帶了副連長杜凱、三排長趙恆志和三排的戰士顯身圍了上來。
「恆志,告訴小鬼子,咱和他一對一單挑,問他敢不敢!」
三排長趙恆志是東北軍過來的,和日本人在東北對了幾年,會幾句日語,聞言大聲的喊了起來。
關村少佐是軍人世家出身,自己也有一身的好武功,更是勇猛好鬥的個性。聞言一聲冷笑,「各位,我們已經沒有出路了,帝**人盡忠的時候到了,我命令,」說著,威嚴地看了一眼剩下的八名日軍士兵,如同出征前一樣,隨著關村的眼光,士兵們挺胸拔腹,儘管每個人心裡都知道此戰必死,但是這個時候日本鬼子士兵還是一些老兵,有很強的戰鬥力,紀律也是極其嚴格的。關村沒有做什麼戰前動員,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八名士兵從長官的眼裡看到的不僅是戰鬥的意志,更有以前從沒有過的鼓勵和決心。
康年山不管這些,他一直嚴格地遵守著高峻平留下的命令,每個士兵,尤其是特戰隊的士兵,必須親手殺死至少一名日本鬼子,才算過關,而且必須是面對面地拼刺刀。因為楊頡一直認為,要想克服心中對日本人的恐懼,就必須這麼血腥的拚殺,只有經歷了生死的人才能真正懂得生活的美好,才能明白平時的刻苦訓練是多麼的必須,才能在戰場上沉著冷靜。那種用槍遠距離的射殺鬼子,是不能訓練戰士們這種膽量和能力的。
「三班出列!」隨著趙恆志的一聲命令,十名戰士迅速地排好隊伍,「檢查裝備!準備戰鬥!」
鬼子也自動地排好隊,一一檢查自己的刺刀。
周圍都是特戰隊員,都知道這是刺刀見紅的真較量,憋著一口氣地學習,以備以後自己實戰中能用。
三班中第一個上陣的是班長王打鐵,人高馬大,槍疾手重。王打鐵本是大鐵出身,一身肌肉疙疙瘩瘩,力能扛鼎。鬼子出馬的是鬼子軍曹,個子雖然矮小,但一看就是久經戰場的老兵。王打鐵一揮手中三八大蓋,刺刀藉著身高的優勢,連辟帶刺,向鬼子軍曹正面鋪過去。鬼子軍曹靈巧地向後一退,槍刺橫撥王打鐵的刺刀,沒撥動,怪叫著向旁邊閃開,刺刀從左腋下虛空而過。鬼子趁機向王打鐵的左胸心口刺來,刀光一閃,眾人皆驚。王打鐵身子雖然高大,但身法極為靈活,一看刺空,身子就勢向前竄去。鬼子的刺刀也從他的後背擦過。
王打鐵知道鬼子不敢和自己硬碰硬,大槍一橫,掄槍托直搗鬼子面門,鬼子忙向左邊一閃,但王打鐵這看似很重的一下卻是虛的,鬼子一閃的時候,王打鐵的槍隨身轉,一個旋身,槍刺直刺鬼子前胸。鬼子也想刺王打鐵,槍已刺出,才發現和王打鐵的槍已經面對面了,想躲開已是不可能了,咬牙用盡全身的力量和王打鐵較勁。力量靠咬牙是咬不出來的,鬼子的槍被王打鐵一下子挑開,王打鐵跟上一步,抬腿一腳,將鬼子踢翻,手中的槍隨即擲出,將鬼子釘在地上。鬼子一聲慘叫,血流出一地。
王打鐵輕輕吐了一口唾沫,拔槍出來,隨即用手槍將鬼子擊斃。
第二個出手的是宋木生。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普通,普通的農民出身,普通的長相,普通的性格,普通的喜好。出來前,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老實巴交的,不善言談,放在多少人中也顯不著他的那種人。但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在海選特戰隊員時脫穎而出。太普通,使人放鬆了對他的提防;太老實,使他對隊長的要求做得最好。此時,宋木生木頭一樣站在那裡,木訥得有些讓人洩氣。鬼子一看,緊張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笑意。關村眉頭一皺,對著鬼子隊伍喝道:「中國人有句古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個人一定要小心。左木君,出列!」
左木是關村的同鄉,本身也是關村的師弟,關村對他的武功還是很清楚的。雖然嘴上那麼說,但心裡他還是希望眼前這個普通的農民不會有那麼好的武功,讓自己的師弟活著離開。他知道,這些八路說話是算數的,只要能戰勝八路,自己就能活著離開。
左木看了一眼師兄關村少佐,點點頭,持槍向前。他不知道宋木生的確不會武功,但他的拼刺技術只能用一個詞形容--恐怖。楊頡集解放軍的拼刺技術之大成,又結合對武術槍法的研究,總結出一套很厲害的拼刺的口訣,並要求全軍大比武。宋木生就是在比武中勝出,才被挑選上的。
宋木生口裡唸唸有詞,鬼子不知道是什麼,但所有的隊員都明白,那是拼刺口訣「進位刺敵走實步,撤位刺敵回馬步,低位刺敵走亂步,高位刺敵走逼步,迎面刺敵走大步,側面刺敵走快步,閃身刺敵綜合步,帶傷刺敵走虛步」。宋木生見鬼子已經出列,「迎面刺敵走大步」,嘴裡念著,大步向前,手裡的槍刺猛然抖出,嘴裡大喝一聲「殺!」,聲震長空,令人心神一震。左木做夢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土氣的農民,猛然間象變了一個人,殺氣騰騰,威風凜凜。稍微一愣神,宋木生的槍刺就到了,左木想用槍往外擋,發現自己的槍已經使不上力氣了,本來離他還有三米遠的宋木生,眨眼間就衝到左木的面前,槍刺壓著左木的三八大蓋槍身,刺入左木的前胸,宋木生一抖手,槍刺在左木的身體裡一轉,「刺敵退位走快步。」隨著宋木生的快退,槍刺已然拔出。從宋木生出槍,到退回原位,其間不過一分鐘,看得康年山也連連點頭,這個宋木生,從參軍到現在,不過三個月的時間,竟然將拼刺技術練得如此地步,真是個人才。他那裡知道宋木生的真正師父卻是指導過特種兵的李影呢。
李影雖然自己做不到,但她見得多,知道的多,把她手下那幫特種兵訓得見了她就想躲。宋木生是第一個完全達到她的要求的人。
接下來的游擊隊員一出場,就讓鬼子你推我躲。只見這名隊員二十四五歲的年齡,白皙的臉上清眉秀目,一點也不像武夫的樣子,更像一名書生。但是他正不慌不忙地從身上摘下一個長布包,從裡面取出三節鐵棍,有雞蛋粗細。三節鐵棍的頭上似乎有機關,相互一插,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鐵棍變成一根;接著又從布包裡取出一個一尺來長的槍頭,槍尖銳利,菱形的邊緣閃著逼人的寒光,最寬處有四寸,槍頭下又掛上一個蓬鬆的紅嬰。整個過程慢而穩,像一個送子遠征的母親,溫柔而安詳。
康年山一怔,這個人一看就不俗,怎麼會在自己手下當一個兵呢。他疑惑地望著趙恆志。趙恆志一笑,「這是我來的時候剛收的,叫岳林朋,是岳家槍的傳人。你看這小伙怎麼樣?」
「怎麼樣?比你強!」康年山哼了一句,「恆志,這是個人才,你可要好好培養啊,說不準以後我們都得聽他的呢,你看他那種穩勁,是個大將風度。不是一個池中之物。」
岳林朋左手持槍,右手一抱拳,「在下岳家槍傳人岳林朋,請各位指點。哎,小鬼子,上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