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喝酒
扶著楊涵琳慢慢的走向她的房間,唐昱承擔著她的大部分重量,幾乎半個身子縮進唐昱的懷,鼻間縈繞這一股淡淡的女兒香,火熱的嬌軀隨著走動不斷和唐昱的身體聲摩擦,這種情景頓時讓唐昱想到那天和楊涵琳病房的旖旎,心底不由得湧現出一股淡淡的衝動。
唐昱強自按耐住心底的那份衝動,心虛的看了看不遠處的楊涵寧。
小心翼翼的將楊涵琳放到床上,楊涵寧為她脫了鞋子,又給她蓋上了被子,可能是因為酒精的緣故,楊涵琳剛躺下,便已經進入了夢鄉,嘴角微微翹起,呼吸平緩。
唐昱突然從背後抱住了楊涵寧,低著頭,埋與楊涵寧的秀間,貪婪的吸、允這其間的清香。
「別、別、別鬧,我爸和劉姨外面呢。」楊涵寧輕輕的從唐昱懷掙扎出來,嫵媚的白了他一眼。
「老婆,陪我出去走走。」
楊涵寧猶豫的點了點頭,她感覺自己和唐昱一起時候,越來越沒有主見了,也越來越難以拒絕唐昱所提的任何要求,就是以前她看來羞澀難堪無比的吹簫,現只要唐昱提出來,雖然心還是很羞澀,但是卻不拒絕了。
楊涵寧不知道的是,她幫唐昱吹簫的時候,唐昱除了舒爽遍身的快感外,心底同樣高喊:《道德經》真是不欺我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果真不假……「爸,劉姨,我陪著小昱出去逛逛啊。」和正收拾桌子上殘局的楊岐山和劉舒蘭說了一聲,唐昱和楊涵寧前腳後腳,走出了院子。
看著唐昱二人的背影,劉舒蘭眉頭皺了皺,看了楊岐山一眼,「楊老哥,他們……」
「唉。」楊岐山搖了搖頭,輕聲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句美名其妙的話,「唐昱是個好孩子。」說完,拿起餐桌上的一個菜盤,走向廚房,背影有些佝僂。
老街有什麼好逛的,房子連著房子,巷子通著巷子,腳步稍重一些,就會驚起幾條甚至十幾條狗的聲討。嘿,這種接近於貧民區的地方,著實沒有什麼吸引力。
唐昱只是喜歡這種和楊涵寧手一起並肩漫步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享受。當然,或許也有些別的感受,畢竟,前世唐家落魄的時候,唐昱一家子這個地方也生活了好幾年,再一世看到這裡,總有些莫名的感受的。或許是懷念,或許是鞭策,又或許是,連唐昱也說不清楚的感受一邊聊天,一邊漫步,不知不覺間,二人竟逛到岑培倫的清雲茶館。
清雲茶館的牌匾是岑培倫自己題的,下邊還有個不太明顯的印章,字體大氣且帶有一絲灑脫,唐昱前世對書法有很深的研究,為了寫好字,還拜了當時壇上一個很有名氣的老師,字體的好壞,唐昱一眼便可以分辨出來。
岑培倫的字體很有王羲之的風範,估計臨摹了很長一段時間王羲之的字帖或碑,但是細微處又有不同,岑培倫每個字每到收筆之處總有一種欲放而不放的拘束感,似乎有一種想放卻又放不開的無奈。當然,這種感覺,也就是唐昱這種懂得書法的人才能略窺門道,其他的人是斷斷看不出來的。
也許是他心有抱負,卻無法施展。
唐昱搖了搖頭,心暗笑,恐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了,只不過是幾個字,哪裡有那麼多的含義,不過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前世以及前世與岑培倫之間的種種。
「走,進去看看岑伯伯不,找他下一盤棋。」側過頭對楊涵寧笑著說道,拉著她向茶館走去。
茶館的人不多,幾乎都是一些顯得沒事做的老大爺,來到這邊喝茶便下棋,打時間。
「咦?你是……對了,是天宇那小子的侄子,叫什麼來著,唉,你瞧瞧我,人老了,這記性就不夠用了。」唐昱和楊涵寧剛走進茶館,裡面正看另外兩個老人下棋的岑培倫便看到了,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卻依舊沒想起來。***了,這記性卻也是不大好了。
要說這一世唐昱和岑培倫見面真的沒幾次,除了小時候化宮和他學了幾天棋之外,近的一次見面還是幾個月前,楊涵寧家看到岑培倫和小叔唐天宇下棋,唐天宇是岑培倫的徒弟,是他圍棋的啟蒙老師。話說,岑培倫能對他有些記憶,也算是不容易樂。
「岑伯伯好,我是唐昱。」唐昱呵呵一下,自我介紹道。
「哦,對對對,唐昱,幾個月前我和天宇老楊家下棋的時候見過你。」
「岑伯伯好。」楊涵寧笑著和岑培倫道了一聲好。
「呵呵,涵寧也來了,你爸身體怎麼樣啦?」岑培倫為人熱心,當初楊岐山生病的時候,也給過楊岐山很多幫助。
不止是楊岐山,老街這一片,很多人都受到過岑培倫的幫助,前一世唐家遭劫後,難熬的一段時間,就是岑培倫的接濟下渡過的。加上岑培倫當初市裡工作了很長時間,影響力不小,所以老街的人對岑培倫都很是尊敬。
說這話,岑培倫將唐昱和楊涵寧引進茶館,安排裡面的一個茶几上,又折身從裡面拿出一壺剛剛沏好的茶,「小子,今天怎麼沒上學,我沒記錯的話幾天好像是星期二,好像不是放假的日子啊,這娃,該不會是逃學出來的。」
「呵呵,今天涵琳姐出院,我請假來幫忙的。」唐昱摸了摸鼻子,稍稍有些尷尬。
「哦?琳丫頭出院了?」岑培倫笑著看向楊涵寧,見她點頭,微微苦笑了一下,「當初那丫頭回來的時候,我就讓她去醫院好好看看,但是這姑娘性子太強,這不,又遭了二遍罪。」
唐昱和楊涵寧一直清風茶館待了將近四點才出來,其間和岑培倫下了兩盤棋,唐昱和岑培倫棋力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第一盤岑培倫輕敵之下,依舊比唐昱多贏了兩目,第二盤雖然岑培倫精力有所下降,但是依舊勝了,兩盤後都已唐昱的惜敗而告終。
下棋時,唐昱和岑培倫天南海北的隨便的嘮了起來,這倆人,倒是都是繞圈子的高手,不過通過短短的一下午的接觸,岑培倫便給唐昱留下來深刻的印象。
他們之間所聊的話題沒有界限,想到哪就聊到哪,政治、經濟、人、歷史都有涉獵,岑培倫給唐昱的印象很淵博,特別是對勢的把握很精準,無論是對權勢的把握還是未來、經濟局勢的把握。不過兩人繞起圈子來,倒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覺,這天南地北的,可不是任誰都能接上話的。
岑培倫猜測,之後的幾年,國的經濟體系將步入一個騰飛且混亂的時期,改革開放的效果將會淋漓致的展現出來,同時也會展現出來一些弊端。別看他早已經不其位了,但是對於時事的關注卻不減,而且因為不官場上,心胸反倒能放得開,看清楚多的東西,當然,也是因為有了那段官場的經歷。
身為「過來人」的唐昱對岑培倫敏銳的嗅覺非常欽佩,因為他知道,岑培倫所說的很多東西和今後今年國的現狀非常接近。
「八五」末期到「五」,國的經濟呈現了跳躍式的展,經濟飛速進步的同時,也暴露出了因為經濟展過快而導致的重重弊端和漏洞,不得不說,岑培倫,眼光很毒辣。前世之時唐昱雖然便很是佩服岑培倫,不過卻遠遠沒有達到現的程,只有重活一世,才能知道,岑培倫的格局,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程。
當然,對於岑培倫,他還有著另外的感受,很心的感受,因為前世自家倒霉之後,能夠做到不落井下石還暗幫助的,只有岑培倫這麼一個,雖然也是因為小叔唐天宇的關係,不過毫無所求的幫助了那麼久,還允許唐天鴻他的茶館擺棋局賺錢,所以,唐昱對岑培倫此人,抱有的情感也是不同的,只不過這會兒,他還不想把這種對著長輩才會露出來的情緒宣洩出來,那樣的感覺太突兀了,只能慢慢的徐徐圖之了。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唐昱做人的準則之一……唐昱不知道,就他暗自欽佩岑培倫的同時,岑培倫對唐昱的評價高。
下棋期間,岑培倫不斷地變幻著話題,但是無論他將話題扯到什麼地方,唐昱都能插上話,而且往往能抓住事情的本質,往往可以從不同的角看待問題,甚至有些看法給岑培倫耳目一的感覺,心不禁對唐昱越好奇,如此年紀,見識變這樣廣闊,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事不禁見識廣闊,而且還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考慮事情縝密且通透,這種能力可不是朝夕之間便可以獲得的,這是需要時間磨練和閱歷的累積才可能到達的效果,但這種能力現卻匪夷所思的一個高生身上展現,也難怪岑培倫對唐昱感到好奇,同時也因為唐昱的關係,岑培倫也對唐天鴻產生了一絲好奇,能教育出唐昱這種兒子的人,恐怕也不是庸碌之輩……此時已經四點多了,夕陽西下,唐昱和楊涵寧並肩踩著餘暉小巷漫步,偶爾的幾聲犬吠翻到加渲染了周圍的靜謐。
就唐昱和楊涵寧走到楊家的時候,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巷口,唐昱眼神閃過一道疑惑,咦,她來這幹什麼?
雖然心有些疑問,不過也僅僅是疑惑而已,唐昱也沒有太意,和楊涵寧一起走近楊家。
楊岐山和劉舒蘭也是剛剛買菜回來,知道唐昱晚飯恐怕也會這吃,所以飯菜也不能太對付,雖然午剩了一些飯菜,但也不能讓唐昱吃剩菜啊,對唐昱,無論是楊岐山還是劉舒蘭,心都充滿了感激。
陳怡也已經放學回來了,一起幫著廚房忙活,看到唐昱和楊涵寧回來,冷冷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一絲笑意。
楊涵琳那小丫頭此時還沒有醒來,第一次喝酒,雖然喝的不多,可是也醉的很深。
楊涵寧回來後,洗洗手,也加入了幫忙的行列,本來唐昱也打算幫忙來著,可是楊岐山和劉舒蘭說什麼也不讓。
唐昱坐院子裡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翻到有些不自。
楊涵寧看出來唐昱的異樣,笑了笑,拿出來一頭蒜和一個小碗,擺唐昱的身前,「你也別閒著,幫著拔頭蒜。」唐昱呵呵一笑,點了點頭。
眾人的齊心努力下,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大桌子菜便已經擺上了桌,楊涵琳也適時的醒來了,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以後可別喝酒了,快去洗把臉,吃飯。」楊岐山輕聲的對楊涵琳說道。
「小昱啊,昨天小怡給了我一萬塊錢,我想了一天,後還是覺得這錢我們不能收,你都已經幫助我家這麼多次了,我們不能拿這錢了。」飯間,劉舒蘭對唐昱說道,說著,將那個牛皮紙的包裹拿了出來,推到唐昱的身前。
唐昱一笑,搖了搖頭,「劉姨,這錢不是我給你們的,所以你也用不著給我,這錢是陳怡姐參加一次是作比賽所獲得的獎金。所以你大可以放心的收起來。用這錢做些小買賣。」
唐昱劉舒蘭的口氣聽出來,陳怡並沒有把昨天學校生的事情告訴她,也是,這件事告訴她也無濟於事,只會徒增她多加操心,所以唐昱才想出了這個蹩腳的借口。
這個借口只要是稍稍有點見識的人一下子便可以戳穿,這個時代,學生獲獎很少有獎金的,通常只是給一個獎狀而已,就是獎金,也不可能獎勵一萬啊,要知道那可是一個普通人家兩三年的收入。
劉舒蘭扭頭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女兒,詢問的意味很明顯。
陳怡猶豫了一下,紅著臉點了點頭,隨後便飛快的把頭低了下去,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用眼角瞄了唐昱一眼……這是她第一次說謊話,昨天雖然沒有告訴劉舒蘭具體情況,但是也沒有編造借口,現卻是說了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