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理所應當
旖旎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便被病房外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所打破,楊涵琳聽到這腳步聲,如同受驚小鹿般,面色慌張,右手尾指快速的整理了一下鬢角出有些散亂的秀,同時狠狠的瞪了唐昱一眼,「臭小子,再有下次,有你好看。」
唐昱面帶無辜的之色,摸了摸鼻子,楊涵琳不知道,她自己的貌似凶狠的眼神她那桃花似面龐的映襯下,不但沒有起到任何威脅的效果,反而增添一股魅惑的氣息。
此時唐昱心也有那麼一絲對剛剛自己莽撞行為的悔意,並不是因為他心裡有多麼純潔,已經是大叔級心理年齡的他,對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障礙,他之所以有些後悔是因為楊涵琳是楊涵寧的妹妹,如果自己真的把楊涵琳這頭小、乳豬吃了,對楊涵寧很是不公,楊涵寧已經毫無保留的向自己敞開了所有而自己卻背著她和楊涵琳不清不楚,對楊涵寧不僅是不公,而且也是一種變相的背叛。
唐昱心暗自苦笑一聲,哎,還是自己這個少年人身體惹的禍啊,經不起一點誘惑。
楊涵寧今天一天工作都心不焉,心擔心著楊涵琳醫院的情況,楊涵寧對自己這個妹妹的性子太瞭解了,既然她不願自己醫院照顧她,那麼自己就是醫院,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算可以幫得上,楊涵琳也不會讓自己插手的,楊涵琳就是這種倔強的性子。
可能是看出楊涵寧的心不焉,對楊涵寧家的情況也有所瞭解,所以周曉虹讓楊涵寧早早的回來了,現公司已經基本上步入正軌了,財務部雖然現很是繁忙,但基本上楊涵寧下面的那些人就可以搞定,楊涵寧與不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有什麼事情下面的人拿不出主意或者不敢做決定,周曉虹也會酌情處理的。
楊涵寧匆匆趕回醫院,推開房門,便看到唐昱坐床頭櫃旁,和楊涵琳笑著說著什麼。
「咦,小昱也啊,如果知道你,我就不這麼早回來了。」
聽到聲音,唐昱回過頭,看到楊涵寧,點了點頭。
唐昱並沒有醫院待多久,楊涵寧回來後,和她閒聊了幾句,就出了醫院了。
剛剛自己衝動之下和楊涵琳生了一絲曖昧,讓即使臉皮厚如城牆的唐昱與楊涵寧楊涵琳兩姐妹一起的時候,也感覺到一種不自,可能楊涵琳也是如此感覺,所以總是愣神,臉紅紅的,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低著頭,不敢看楊涵寧,不敢看唐昱,見楊涵琳如此狀態,唐昱趕緊找個借口離開了,如果自己再不走,感覺到不自的楊涵琳恐怕就會露出什麼馬腳來,唐昱可不想讓楊涵寧知道自己剛剛的衝動之舉。
從楊涵寧口,唐昱簡單的瞭解了聆現的情況。他這個甩手掌櫃也不能做的太過了,該關心的東西還是要關心一下的,要不周曉虹可就要鬧罷工了,而且,對於自己親自參與策劃的東西,唐昱自然也想見識一下效果的。
自從聆的廣告播出兩天後,聆各大商場銷售便有了增長的跡象,幾天下來,聆市場不統計,短短的不到一周的時間,聆的銷售量便已經突破了近台,雖然這個數字不知特別理想,離聆盈利的指標還差很多,但是這已經讓周曉虹整日笑容滿面了,這已經說明了李小兵的廣告出現成效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廣告的效果會越來越大,盈利的日子也將不遠。相比於聆之前完全滯銷的情況,現的情況已經好多了。
而且周曉虹還期待著幾日後資助大學生活動,這次活動的影響力恐怕不比李小兵的廣告差,廣告的反而方面,還要電視廣告之上,李小兵的廣告只是東陵市台播出,而資助大學生的活動不但會招來市台,而且省台還會來,其影響力遠不是東陵市台的廣告可比的。這個年代,這種慈善方式的軟廣告還是很吃香的,雖然短時間內還看不出什麼效果來,不過這是個細水長流的事情,日子久了自然就能顯出效果來。
唐昱估計,資助大學生的活動之後,就會有一些省城的代理商前來洽談,這恐怕也是聆進軍省城的大好機會。
聆畢竟是地方性的小企業,想要走出東陵,開拓銷售渠道方面,恐怕還要費不少資金和不少關係,但是資助大學生後,不用自己去開拓銷售市場,就會有人資源找上門來。以往的時候,聆可是從來沒有走出過東陵的,而且,即便是東陵市裡邊,也是靠著當下盛行的地方保護主義才能立足的,通過地方政府政策上邊給其他品牌設置障礙阻止其他品牌進入,這才能東陵市站穩腳跟,不過隨著外來品牌越來越強勢,聆的生存範圍卻越來越窄,若是能藉著這個機會走出省城,對聆來說可是個好機會。
次日,9月20日,星期一,唐昱悠閒的背著空書包來到學校,忽然間感到整個校園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純淨了很多。
心歎息一聲,錢偉經過了那件***未遂之後,默默地辦了轉學手續,大概是錢啟建的要求,大概他也是不大想這個時候和蘇慕儒生衝突的,又不能親手把自家這個侄子送進監獄,那麼這個時候讓錢偉離開東陵市就是個好選擇了,而季良那些往日裡囂張無比的公子哥也收斂了起來,也不得不收斂。
藉著那件事情的影響,蘇幕儒政府辦公會議上對一些政府官員做出了調整,雖然調整的力和範圍不大,但對蘇幕儒的地位也起到了不小的鞏固效果,那些因為市委***的到來而活泛起心思的官員,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消停了起來。
當然,這些被調整的官員自然包括那些公子哥的老爸或者老媽,若是不警告這些小子學校裡邊消停點,下次他們還能不能被稱為公子哥可就說不准了,蘇慕儒的鍘刀可就他們的頭頂上懸掛著呢,若是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說不定蘇慕儒便要拿出嚴打時候的手段了。
腦子裡正想著事兒,成少洵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唐昱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成少洵從校外跑過來。
跑到唐昱身邊,成少洵皺著眉頭重重的拍了唐昱肩膀一下,滿腹怨氣的說道,「好啊,昱少,捉姦的這種好事你竟然不找我,竟然去找杜大浩那小子,靠,你還拿我當兄弟不。」
放假的這兩天,成少洵聽到了不少那天的消息,對於唐昱找杜大浩幫忙,而非自己,心滿是怨氣。
感受到肩膀傳來的一股不適,杜大浩這小子身材壯碩,比唐昱高出幾公分,同齡人,絕對算的上是大塊頭,而且成少洵心存不滿之下,這一下拍得自然重了一些。話說,成少洵對杜大浩這小子可是非常記恨的,以前的時候兩人之間便有些齷齪,再加上成少洵和唐昱交好,唐昱上次昏迷三天,這筆賬自然記了杜大浩的頭上,要不是因為杜繼海的身份特殊,成少洵說不得要把衙內的威風抖一抖找人去收拾了這小子。那幾個當初動過唐昱的個老街的小子監獄裡邊生活水深火熱之,這裡邊可是有著他成少洵的一份功勞的。都是大院裡邊長大的孩子,即便不是紈褲,這種事情做起來都是輕車熟路的。
成少洵不爽的是,這種事兒,無論是論關係親疏還是其他的,唐昱怎麼都不應該找杜大浩這小子。
唐昱沒有意肩膀上的不適,苦笑了一下,「那種情況下,哪裡有時間去叫你啊,你老子又不捨得給你買一個板磚隨身帶著能讓我聯繫上你,我去哪兒找你啊,找到你也顧不上趕過來啊,再說,這件事情其實是杜大浩現的,也幸虧他打電話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歎息了一聲,「說起來,我倒是應該感謝他才是,要不是他的這個電話,陳怡現,說不準……」
「哼,錢偉那小子,便宜他了。」
成少洵也沒有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事情的經過成少洵也差不多都瞭解,雖然剛開始聽到杜大浩報信,成少洵多少還有些不信,但這的確是事實,也由不得他不信,心暗自思量,杜大浩這小子什麼時候改邪歸正了,但無論怎麼說,經過這件事情後,唐昱欠了杜大浩一個人情,這個人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自然的,關鍵還是陳怡了,但是起碼,唐昱對杜大浩以前的那種觀念,已經通過這件事情徹底的改變了過來。
杜大浩上次險些讓人把陳怡給糟蹋了,這次間接的幫著陳怡逃過一劫,甚至不惜得罪了錢偉為的人,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贖罪,雖然陳怡未必會原諒他,但是多少也會有些改觀的。
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嘛。
「杜大浩這小子現不錯啊。」
唐昱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拉著成少洵向自己班級走去。這句話自然也是有感而,之前圖書館幾次見到杜大浩學習,唐昱心多少就有些明白,這小子是浪子回頭了,這次杜大浩給他的電話,也算是肯定了唐昱的想法。想想,杜繼海投靠蘇慕儒換來兒子的改邪歸正,怎麼看都是賺了。
進入校門後是一片巨大的沙土地操場,操場佈滿米粒大小的沙粒,踩上面出沙沙的聲音,唐昱前世,重生的前不久還專門來一看看,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母校,那時的唐昱商場上已經混的風生水起了。
唐昱記得那次來一後,一的變化很大,眼前的沙土地操場已經被塑膠跑道所替代,教學樓也整體的翻過,操場一邊的籃球場的籃球架也由現這個木頭的籃板換成了兩公分厚鋼化玻璃的籃板,教學樓旁邊的那塊空地上也建起了兩棟建築,那時唐昱沒有進去,但聽說是那是音樂教室和體育教室。雖然具體不知道是哪個校友或是市裡邊的集團贊助的,但是想必不會是一自己掏錢的,搞教育,就是這種時候佔優勢啊,修個圖書館什麼的,只要張張口,2000年後有大把的人願意出這個錢,特別是十年代家的暴戶,對這種事情簡直是情有獨鍾。
唐昱和成少洵走進教室,所有的同學立刻都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唐昱掃視他們的時候,他們又立刻低下頭。
每個班級都有其特殊的存,而唐昱而成少洵便是這一年一班,兩個特殊的存,不要說同學們對這兩人畏懼十足,就是各科的教課老師,對這二人說話也不敢說重了。唐昱把錢偉從一逼走的事情這些人裡邊自然也是廣為流傳的,而且擁有者各種版本,總之後讓大家認識到的就是,唐昱是比錢偉還要強大的存,他們還是少惹為妙。便是學校,對於像唐昱和成少洵這類人的態也是很奇怪得,一方面想藉著這層關係與他們背後的人搭上話,一方面對於這些人的處理又很頭疼,例如曠課啊打架之類的事情,學校規定的那些懲罰措施,對這些人顯然是不合適的。
好唐昱和成少洵班裡邊還是比較安分的,不像季良那些人天天是搗蛋,讓老師們都很是無奈,至於說唐昱偶爾曠課之類的,放老師眼,不惹事就是不錯了,曠課實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可不想像錢偉一樣被趕出一,錢偉好歹有個市委***的叔叔都被人家趕走了,他們背後可只有背影。
唐昱班的班主任是一名男老師,叫張喬,交語的,三十左右歲,戴個眼鏡,看起來蠻有儒雅氣質的,說話談吐很是幽默,同學們很喜歡他的課,特別是那些處懷春年紀的女同學們,天天盼望著他的課。這老師,長的可不是一般的帥氣。
一切都不同了,前世的時候,教自己的老師可不是這個人。唐昱心暗歎一聲,自己這隻小蝴蝶,對這個時代潛移默化的影響是越來越多了,尤其是涉及自己身邊的人和事,很多都變的面目全非了,再也不復往昔。
今天的第一節課就是語課。
張喬一如往常一般,只拿著一本語課本,並沒有帶其他的教學材料或者教案之類的,原因很簡單,張喬這老師教課,從來不按教案來,講到哪,說到哪,旁徵博引,說古辯今,往往一堂課,轉瞬即逝,這也是同學們喜歡上他的課的主要原因,也是喜歡他的主要原因,從他講課的方式不難看出,張喬是一個知識面廣,只是比較淵博的一個人。語這種看著課本照本宣科的課程能被他講到這個程,也是一手不俗的本事,起碼唐昱感覺,自己即便有著前世的經歷也未必有這麼豐富的只是,這便是術業有專攻罷了。
如往日一般,張喬進入教室後,笑著向全班同學點了點頭,眼神唐昱的身上略略的停留了一會兒,走上講台,省卻了同學們好老師好這些俗套,直接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津津有味,下了鈴響了,唐昱也帶著一絲意猶未的感覺,看著張喬走出教室。聽這老師講課,唐昱竟然隱隱也有些享受的感覺,對於這個前世已經活了三十多歲的人來說,可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
這時唐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拍了拍身後的成少洵,「少洵,陳怡幾樓幾班?」
陳怡住院後,恢復身體活動力後的第二天,便辦了出院手續回家了,臉上冷冰冰的,那是一種比之前冷的一種有內心出的冷意,其間一直沉默不語,除了可以開口說話後,和唐昱說了一聲謝謝,第二天說了聲我要出院後,便再也沒有開過口,這幾天唐昱也沒有再看到她,也不知道她今天來沒來上學。
成少洵開學後便收集起一的校花美女榜的資料,陳怡的資料他自然是瞭如指掌。
「陳怡?他三樓,二年三班。」成少洵略一思,便回答了唐昱的問話。對學校裡邊的各個美女的資料,他可是認真的過的,動了眾多的人力物力。
來到三樓二年三班的門前,唐昱往裡面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陳怡的身影,截過一個男同學問過之後,才知道陳怡今天並沒有來上學,不僅陳怡沒來,就連她那個所謂的好的朋友好的閨蜜余彤也沒有來。
看來今天放學後要去看看她了。
唐昱心知道,這件事情對陳怡的打擊不可謂不重,好友的背叛,差點***的恐懼,已經她的心留下了嚴重的傷痕和陰影,這點從她那比之前冷的臉色便可以看出來,如果沒有人開導的話,唐昱懷疑很有可能前世琉金殿堂看到的那個三個冷艷老闆娘之一的那個陳怡又會出現這一世。
又或許,前世她之所以成為這個樣子,便是和這個余彤有關?或許前世的時候沒有錢偉,但是李偉趙偉什麼大概還是會有的,以那余彤的性子,遲早是會把陳怡給出賣了的。
之後的課都唐昱迷迷糊糊過,除了張喬的課,其他的東西對他再也沒有什麼吸引力了,能安心坐學校裡邊,便已經是一種進步了,對他的心性可是一個不簡單的考驗。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放學鈴聲響起,唐昱將課本往書桌樘裡一塞,拿起身後的空書包,走出了教室。
如果不是爸媽的督促,唐昱甚至有不讀這個高的打算,高課程甚至大學課程,對唐昱的事業的幫助微乎其微,唐昱來學校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張紙,有了沒用,沒有不行的一張紙罷了,當然,這裡也有唐天鴻和張雅惠對自己的希望,畢竟對於一般人來說,高、大學,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一個人生歷程,他們可不知道唐昱前世已經經歷過了。
走到校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老街駛去。現的他,荷包可是充實的很,這個年代,叫出租車可是一件奢華的事兒,不過放他身上,那邊是理所應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