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杜大浩的轉變
都說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或許這句話正是對杜大浩說的。他這個浪子,是真的回頭了,說金不換倒是也不為過。
杜大浩從一個囂張跋扈的市***局副局長公子淪落為現幾乎與姓家的孩子無異的位置,誰都不能怨,要怨,也只能怨自己。當然,他現其實比大多數的人還是強了不少的,杜繼海現雖然沒啥實權,但是一個處級的待遇還是跑不了的。
說實話,杜大浩的本性不壞,只不過父母的嬌生慣養下和周圍的一些狐朋狗友的攛掇下,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而已,至少杜大浩還沒有將他老爸和後世的那個「李剛」畫上等號,而杜大浩自己也沒有後世「藥家鑫」的那種魄力。說到底,還是一個環境和教育的問題。
當整個東陵市因為自己而陷入嚴打,大街上警車縱橫,警鳴四起,而自己只能躲虎爺安排的小屋的時候,杜大浩想了很多,考慮了很多,後他害怕了,應該說他早就害怕了,自從自己開車撞傷劉舒蘭的時候他就害怕了,怎麼說那時的他也只是一個剛剛上初三的孩子,當父親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從局長的位置下來的時候,他真的害怕了,後悔了。他不敢相信,如果杜繼海真的完全的垮了,他會怎麼樣,他的家庭會怎麼樣。
雖然那時候父親回到家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我被停職了」,只是淡淡的看了杜大浩一眼,沒有罵,沒有打,但是父親眼神的那絲無奈和失望,令杜大浩的心陷入無限的悔恨之,或許當一種情緒強大到極端的時候,就會變得瘋狂,杜大浩將所有的罪責轉移到唐昱的身上,他恨唐昱,簡直恨到了骨子裡,恨屋及烏,連帶著唐昱周邊的人也恨了起來。
深沉的悔恨勾起了杜大浩心所有的負面情緒,他似乎變得比以前壞了。
他想報復唐昱,卻無能為力,那時的唐昱,根本就不是他所能算計到的,因為蘇幕儒被陷案的洗雪,唐天鴻一躍成為蘇幕儒的絕對心腹,而唐昱也成為了蘇幕儒的乾兒子,即使杜繼海依舊是***局的副局長,杜大浩依舊無法和唐昱相抗衡,何況杜繼海已經被他的莽撞連累,不再是副局長了。
一瞬間,杜大浩從一個小弟馬仔無數的「老大級」人物,一下子跌落成為別人的馬仔小弟。
為了討好蔡冠宗,杜大浩將陳怡介紹給了他,因為自己的父親從局長的位置掉下來,裡面有陳怡的關係,因為陳怡與唐昱相識。
當蔡冠宗為了討好唐昱不但放棄了陳怡,是當著唐昱的面讓其他小弟胖揍了自己一頓,從此被驅逐出了蔡冠宗的圈子,季良等這些以前的小弟,現對他也是大罵隨意。
杜大浩離開了蔡冠宗,不,應該說是蔡冠宗拋棄了杜大浩,杜大浩被蔡冠宗徹底這件事不但沒有令杜大浩行事收斂,反而對唐昱的恨意上漲到一個瘋狂的地步。
離開了蔡冠宗這樣的***的圈子,杜大浩結交上了市井的混混明哥,目標依舊是陳怡,他要利用陳怡來打擊唐昱,但本來杜大浩只是想利用明哥教訓一下陳怡,卻沒有想到明哥見色起意,竟然意圖弓雖女、干陳怡,當一幫混混將陳怡堵屋,一片猥瑣的笑聲,杜大浩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不過之後唐昱的出現卻令杜大浩欣喜若狂,恨意滔天的杜大浩立刻攛掇明哥收拾唐昱,事情的確像他想像的那樣展開了,唐昱後的確被收拾了,而且還受了重傷,當唐昱倒下的那一刻,杜大浩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此時的他才想起來唐昱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如果唐昱不幸死了,恐怕自己也會跟著陪葬,甚至是自己的家人,也都會受到牽連,但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唐昱就那麼倒自己的眼前,可自己此時卻沒有絲毫快感,跑,這是杜大浩腦海唯一的念頭。
他此時的頭腦也不知為什麼,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家,雖然家裡有自己老爸老媽,但這件事就連老爸老媽恐怕也保護不了自己,就杜大浩茫然失措不知道欲往何處的時候,虎爺的手下找上了他,將他帶到虎爺為他安排的一個隱秘的地方。
整整三天,整整三天的時間杜大浩就那個小屋子裡呆著,不是他不想出去,他如果出去的話,沒人會攔著他,但他不敢,他從和他一起的那幾個混混的口瞭解了外面的情況,外頭的人都瘋狂的找著自己,這次連父親都無法保得住自己了,那三天,杜大浩想了很多,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想到現的處境,想到以後有可能就一直呆那個高牆大院之內,杜大浩真的後悔了。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當虎爺的小弟告訴自己可以離開了,告訴自己已經沒事了,當杜大浩安全回到家,他有一種重生的感覺,他第一次體會到,家是這麼溫暖。
當杜繼海回來的後,杜繼海將杜大浩叫到書房,這兩父子書房說了什麼除了他們倆外誰都不知道,但是當杜大浩從那書房出來之後,杜大浩變了,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經過了這次的磨礪,杜大浩已經將自己的這柄寶劍上的污穢洗淨,微微露出裡面的鋒芒。
他見識了世態炎涼,見識了自家由盛轉衰時候的樣子,見識自家從賓客盈門到門可羅雀的轉變,見識了前天還對自己卑躬屈膝的小弟今天便不把自己放眼的樣子,多的卻是,他認識到了自己以前的荒唐,知道了以前的錯誤,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他感覺自己需要做些什麼,看著日漸蒼老的杜繼海,他覺得自己也應該為了這個家做些什麼了。
於是,從那天開始,杜大浩便是市圖書館的常客,他知道自己落下的太多了,還好現開始追趕,似乎還不晚。
杜繼海的運作下,杜大浩進入了一,他這個前市局的副局長,還是有些能量的,雖然日落西山人走茶涼,不過安排杜大浩進一還是小事一樁。
本來杜大浩是不打算上一的,畢竟東陵市大部分的富商官員的子女都這,重要的是唐昱這,他現對唐昱的感覺很複雜,說是恨,他似乎沒有恨的資格,說是感激,感激他他讓自己重走回正路,但杜大浩卻根本生不起一絲感激的情緒,此時他對唐昱的感覺似乎只有歉意,虎爺那三天裡,杜大浩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他與唐昱的糾葛,似乎每次都是自己主動找上唐昱麻煩,可能自己落到此時的地步,就是報應。
看著兒子一天一天的轉變,杜繼海心滿是欣慰,浪子回頭金不換,雖然為了讓杜大浩回頭,杜繼海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杜繼海依舊感到非常值得,子女是父母的延續,父母的寄托,只要杜大浩能變好,付出的再多,杜繼海都不會感到不值的。
午午休,學校食堂草草的吃完飯後,杜大浩疾步向教室走去,今天老師講的課有些地方自己還沒有搞懂,趕緊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一下,杜大浩知道自己落下不少,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恐怕就永遠都趕不上了,他老爸杜繼海曾經說過,憑這種東西,就是一張紙,說它沒用它就沒用,說它有用它就有用,無論是進入商海還是步入仕途,都無法缺少了他,沒有一張牌子硬的憑,任何人都會低看你一眼,但你說它沒用,他還真的沒用,讀了十幾年書,步入社會後,書本的東西用到的還不足分之一,這十幾年的書基本上白讀,說到底,那張紙只是一個證明,有了沒用,沒了不行的一個證明。
就杜大浩剛走出食堂,無意瞟到不遠處的小樹林的一對男女,自嘲一笑,然後搖了搖頭就要走開。
對於這個季良,杜大浩非常清楚,以前的時候還不覺得,不過自打出事之後認真反思了一下,頭腦卻是清明了起來。
杜大浩的思想,季良就是一個一肚子壞水的小人,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壞事,十件,有八件是他攛掇自己做的,包括那次自己開車將陳怡母親撞傷的那次,也是因為季良看到唐昱開車來學校後,對自己施展激將法,這才令杜大浩一時腦熱,偷出老爸的車子開出來玩,這才闖的禍。可以說,自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裡邊季良有一大半的功勞。
杜大浩的眼神祇是稍稍這兩人身上停留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這兩人和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人家那幹什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過問呢,而且也不想問。不過還是微微有些奇怪,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卻是不知道為何能扯到一塊兒,和季良扯到一起,杜大浩看來自然是季良又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不過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杜大浩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心上,快步向班級走去,對他來說,現學習重要,往日裡的那些誰讓,和他卻是再無關係了。對於季良,現他也不想去追究什麼,沒有能力去追究什麼,現的他,身份比之季良卻還是有些不如啊,拼爹是拼不過人家的,而且,現的杜大浩大概也不想去做那樣無聊的事情。
他,是真正的變了,從骨子裡邊開始變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是因為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挫折,若是有了杜大浩這樣的經歷,浪子回頭卻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高的學習生活總是枯燥忙碌而又充實的,不知不覺間,一天就這麼結束了,童鞋們成群結隊的走出校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余彤,有什麼好事啊,今天竟然想起來請我吃飯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是求我啊,我可事先聲明,吃飯可以,其他事情免談。」陳怡看著拉著自己胳膊往校外走余彤,笑著開玩笑道。
因為陳怡平時整天以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示人,所以她的朋友很少,少的可憐,除了初時候認識的蘇晴外,就是旁邊這個余彤了。異性的朋友,若是不算唐昱的話,那陳怡還真是一個沒有,認識唐昱的那會兒也是因為蘇晴的關係,要不她可不樂意和唐昱說話。記得兩人剛見面的那會兒,陳怡可是把唐昱當做豬哥的,即便是後來幫助了陳怡也沒有扭轉了陳怡心的形象,直到那次捨身相救之後……還真別說,陳怡和這個余彤還真是有緣,從小學到初到高,一直都是同學,這也是余彤成為陳怡閨蜜的重要原因,余彤有什麼事情都向陳怡傾訴,陳怡也是一樣,閨房的那些悄悄話相互彼此傾訴,關係非常好,所以兩人一起的時候,陳怡也不會擺出那副冰山的面孔。
「怎、怎、怎麼,沒事、沒事我就、就不能請你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不知為何,余彤聽見陳怡的問話,突然間緊張了起來,說話也不流利了,面色古怪,眼神閃爍,不敢正面看陳怡,和往日裡可是大不一樣。
看到余彤古怪的臉色,陳怡自以為是自己說了她的心思,不由輕笑了一聲,「哼,你就騙我,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不和你去了,不就是一頓飯麼,你如果不說我就不去吃。」
「真的沒什麼事。」聽到陳怡不去,不知什麼原因,余彤臉上出現一絲焦急的神色。
「不說不去。」陳怡把臉轉到另一邊,作勢欲走。
「別、別、別走,好、好,我說,我說就是了。」余彤一把拉住陳怡的胳膊,焦急的說道。
「什麼事?」陳怡壓根也沒想走,只是想詐詐她,見她要說,便回過頭好奇的問道。
「是,是……」余彤是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什麼,旁邊的陳怡反倒有些焦急起來。
「快說啊,是什麼啊?」
「是、是、是是我找了一個男朋友,嗯,對,我找了一個男朋友,想找你參謀參謀。」想了半天,余彤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說服陳怡和自己走的借口。
「男朋友?真的?誰?」
話說這個余彤長得還算過得去,雖然不是什麼絕色,但也屬於上之姿,但是至今也沒有看到過和任何一個男生表現出曖昧,知道自己這個閨蜜的尋友要求的陳怡自然很想知道她究竟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余彤的話,倒是真的讓她心有些好奇了。
「走,吃飯的時候我再告訴你。」說著,拉著陳怡向校外的一家飯館走去。
那是一家既是飯館有事旅館的二層小樓,一樓做餐廳,二樓則為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