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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7章 關於稅改的刀子 文 / 常官落葉

    第57章關於稅改的刀子

    陳松威陷害市長蘇慕儒一案由於上邊有省委書記嚴仲賢以及副書記、常務副省長沈睿鴻的指使,專案組雷厲風行之下,四月底的時候陳松威案初現眉目,不過暴露出來的卻不僅僅是陷害這樣的事情,而是出現了震驚全國的大案特案。

    一直泡東陵市的孔慶亮為的專案組終於從建材局的一些蛛絲馬跡找到突破口,順籐摸瓜。於是,短短半個月內,一個以市委書記陳松威為、稅務局從旁協助、建材局直接經手的騙誰集團慢慢的出現他們的視野當。

    專案組查出的初步證據顯示,陳松威任市委書記的兩年當,他們這個騙稅集團利用稅務局出具的虛假單據和市委書記親筆簽字的條子,累計從國家騙稅金額三千萬以上。而且,這還僅僅是暴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專案組哈沒有現的隱藏冰山之下的到底還有多大的陰影,那就不得而知。

    不過僅僅暴露出來的這冰山一角就足夠震驚全國上下,足夠驚動央大佬,據說上邊已經有人對此事動怒拍了桌子,電話直接掛到省裡邊問責。

    而這時候,受陳松威案件的影響,另一樁事情也開始弄的如火如荼。

    93年的時候,國家關於國稅地稅分家的事情全國人大會議上邊已經提上了日程。

    央也一直對此事進行著熱烈的討論,總體分針已經確定要實施,部分條程已經進入擬定階段,今年似乎就要某個市開始實行試點。

    可是就這個前夕,東陵市鬧出了這麼大的騙稅大案。先不說金額的大小,關鍵這件事是一個市的市委書記一把手幕後操縱,再加上此前的陷害案,案件所造成的轟動和影響太大了,幾乎聚集了全國一大半的目光。這件事對東陵市、對遼海省乃至對國造成的影響都是足夠壞的。

    國外已經有部分嗅覺靈敏的媒體對此事進行了全程報道,幾位出訪美國的高層都被記者當眾問起此事,搞的讓上邊很美面子,這也就怪不得上邊會有大佬拍桌子。

    蓋子已經被揭開就難以摀住,捅出的簍子太大,此案金額之大,影響之壞,建國以來尚屬例。紀委的人已經直接介入此案,上層也有人親筆做了批示,像朱延山副總理是直接把電話掛到了省委書記嚴仲賢那裡,遼海省現想要捂蓋子也摀不住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查,只希望不要搞出再大的事情。

    隨著案件越差越深,暴露出的涉案人員也越來越多,東陵市內除了市委書記陳松威和稅務局局長尹匡虞之外,稅務局有一大半的官員都參與了**,直接參與到開具虛假票據進行騙稅的環節之,建材局涉案人員不多,主要是以雷大福為的建材局主要領導。

    當然,這還僅僅是東陵市內參與的人,省裡邊也有人涉案,目前已經查出一個稅務局的處級。

    除了他們這些當官之外,參與騙稅的主體還是一系列的皮包公司,這些公司初都是由羅傳際這個農民出身的人辦起來的,到後來開辦者又多了涉案官員的親朋好友,類似於陳松威的妻弟等等,都參與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騙稅網絡。

    這些皮包公司大都掛靠市建材局的名下,有些東陵市註冊,有些深圳等地註冊,然後依靠建材局和稅務局出具的虛假單據進行騙稅。騙稅得到的贓款這些皮包公司的擁有者得一小半,剩下一大半都被建材局截留,然後由幕後的陳松威等人瓜分。

    至於他們騙稅的手法,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複雜也不複雜,具體這還要從出口退稅說起。

    對出口產品實行退稅的規定,是國內按照國際慣例,讓不含稅的產品進入國際市場,以增強其競爭力的一項重要政策。

    具體是85年的時候,國務院出台了一項政策,頒了《關於批轉財政部〈關於對進出口產品征、退產品稅或增值稅的規定〉的通知》,規定從85年4月1日起實行對出口產品退稅政策。

    它的具體涵義就是,產品國內各環節上征多少稅,產品出口後由國家退多少稅。

    這個政策其實是有很大的漏洞的,由於徵稅是地方征,退稅是國家退,有些聰明的不法分子就利用徵稅和退稅的主體不一致,地點不一致的空檔,以偽造憑證和假單據的手法實施騙稅。

    其實自85年以來,由於監管方面的不完善以及其他各種原因,國內騙稅的案件就屢禁不止,幾乎每年都會生幾起,不過從來沒有金額像東陵市如此之大,騙稅網絡如此之巨,而且涉案人員是以市的市委書記、稅務局局長與其他人勾結,從來沒有造成如此之大的惡劣影響。

    關鍵的是,國內關於94年要進行的稅制改革上層的爭論還很激烈。

    對於分稅制的實施,地方上的利益與央的利益不一致,統一不了口徑。這樣的做法對地方政府無疑是比較不利的,財政大權都收歸國家,那地方上的話語權就弱了很多。

    因為利益上的不同意,地方利益集團自然要和央進行博弈。而此刻,兩派的爭端正弄的不可開交,反對者和贊同者各執一理,社科院的學者已經開始了好幾次的口水仗,國內一些主流的經濟學家也各自支持者的支持下表「自己的」言論。

    恰此時東陵市爆出這樣影響惡劣的事情,一下子就把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成為了各方攻擊的靶子。

    唐昱是從陳怡家裡邊回來的那天晚上聽他老爸蘇慕儒家裡邊說起這件事的,那時候唐昱也蘇慕儒的家裡邊,當時就接了口,「這次咱們東陵市可算是出了一次風頭,不知道那些社科院的專家的口水會不會把省委湮沒了。」

    蘇慕儒拍了一下唐昱的腦袋,「你小子,說話越來越沒譜,口氣也越來越大,是不是認識了沈副書記就不把我和你老子放眼裡了?」說著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唐昱揉了揉腦袋,「我可不敢把蘇伯伯不放眼裡邊,至於我老爸,你問他,他書房裡的那幾本英大部頭,他自己能看懂幾部?」

    「怎麼還叫蘇伯伯呀,過幾日就改口了,現開始適應一下也好。」唐天鴻不滿的嗆了唐昱一句,「有你這麼編排自己老子的嗎?」

    唐昱與蘇慕儒認干親的事情就定幾天之後,消息雖然傳的不是很廣,不過東陵市有頭有臉的差不多都知道這件事,暗暗羨慕唐家這小子的狗屎運,能認市長做乾爹,背後說唐天鴻風言風語的也不少,好他不是很乎這些東西。現說這個,倒是讓唐昱現就改口呢。

    蘇慕儒笑了兩聲,「不妨事不妨事,難道我和小昱還要講究這些虛的東西不成?」頓了頓,又看了看唐昱,「聽你剛才的口氣,似乎對咱們東陵市這次的案件還有什麼看法呀。」

    唐昱腆著臉笑了笑,一下子要讓他改口叫蘇慕儒「爸」或者「乾爸」什麼的,還真會有些不習慣,尤其是他親老子還這兒的時候,感覺上怪怪的。聽蘇慕儒笑著又問起陳松威的事情,趕緊接口,「現這已經不僅僅是東陵市層面上的事情,也不是遼海省層面上的事情,而是上升到了國家的層面,這不是單單一個惡劣影響的問題,而是涉及到一個大博弈的問題。我也從沈伯伯那邊聽來了幾句,說給你們聽聽。」沈睿鴻有沒有說過這話自然就只有唐昱自己心裡邊清楚了。

    蘇慕儒好奇了一聲,「哦?怎麼說?你這小子近的政治見識還真是見漲啊,我和你老子都要跟後邊屁顛屁顛的學。你就給我們說說,沈副書記有什麼看法和指示。」

    唐昱趕緊腆著臉笑了笑,「我都是道聽途說來的,你們就姑且聽著。」

    「老爸你們看這幾日的報紙,全是社科院那些所謂的專家的口水仗。國家現關於國稅地稅的分稅制討論正激烈,地方上和央各自有各自的利益立場,雖然總體已經定下來了勢必行,可是地方希望能獲得多的自主權,央希望收回多的財權,都希望對方能夠退讓,現雙方都正博弈。可是咱們東陵市的騙稅案一出,地方上的聲音立馬就弱了下來,近幾天幾乎偃旗息鼓。」

    「騙稅案能夠生,關鍵還是因為地方上監管不力的原因,而稅制的改良明顯是有利於監管這些偷稅漏稅者。我看,陳松威這些人的事,極有可能推動央的分稅制改革,讓國家下決心進行分稅制。而且,咱們東陵市生如此影響惡劣的事情,這也足夠央用來堵住地方上的口了。其實說白了,類似於這種騙稅案件,幾乎全國各地都有程不同的現象,關鍵是咱們東陵市的涉案金額過大,涉案人員也太高,這才把咱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頓了頓,「央完全可以拿這件事來堵住地方上不同的聲音,若是央下了決心地方上再敢冒出反對的聲音,央或許就可以藉著這個由頭徹查全國的的稅務局。這種問題,國家若是真要查,那可不知道有多少李松威王松威要落馬。所有,這次的案件估計會成為國家與地方之間博弈的棋子,極有可能作為央推動分稅制改革的借口。」

    聽唐昱把陳松威案與國家分稅制改革聯繫起來,而且說的頭頭是道,蘇慕儒和唐天鴻也不禁陷入沉思。當然,關鍵是唐昱言語提到了沈睿鴻,那就不得不重視。

    唐昱又趕緊趁熱打鐵,「其實蘇伯伯這時候完全可以自己的立場上表一篇章,就從國家的稅制上邊入手,把現稅制的種種漏洞一一列出,再提出分稅制的一些建議和看法,若是能把章到內參上邊,讓央的大佬看到,不知道會多高興,而且,這件事,就屬蘇伯伯有表看法的立場,出來得影響力也要比其他人大許多。現社科院那邊的章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東陵市的事情,不過含沙射影的也不少,這主要還是由於政府對媒體方面的控制,不過對蘇伯伯你就不存這個限制了。」

    說完這些唐昱也不再往下說,這些已經足夠蘇慕儒思考。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蘇慕儒對這件事情有表立場的看法。此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遼海省,盯著東陵市。若是其他人表這樣的看法,姑且不管他站的立場,這場地方與央的大博弈能激起多大的水花就未可知,而且還極有可能引起地方上的反彈與打壓。

    可是蘇慕儒若是表看法那就又不一樣,他所站立的立場就與別人不同,他是陳松威案件的直接受害者,差點因此入獄,自然對這種事情會有深的體會,而且他的立場先天就能獲得別人的同情心之類。總之,蘇慕儒寫這篇章合適,或許入了哪個央大佬的法眼也說不準,不過能夠贏得央的好感是肯定的。

    唐昱的記憶,前世93年關於稅制改革的激辯,地方與央之間的博弈直到年底落下帷幕,後的結果是雙方各有妥協,94年具體開始實行。不過今世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陳松威的特大騙稅集團的暴露極有可能推動這場博弈,而且或許能夠讓央博弈之加的強勢。

    唐昱的記憶之,前世的稅制改革具體執行也是朱延山副總理的大刀闊斧之下進行的,從94年7月1日起國稅地稅正式分家,僅用短短三個月就將稅務局一分為二,博弈的結果是,國稅局收主要稅種,收入主要上交央財政,國稅人員歸央財政開支;地稅局當時主要是收小稅種和企業所得稅,收入主要歸地方。

    至於有關出口退稅制的改革卻是從94年1月1日就實行了,改革了出口退稅的管理制,當然,漏洞還是很大的。

    唐昱倒是希望,生東陵市的案件促進分稅制改革的時候也能引起上層大佬對稅制監管制的警惕,杜絕這種案件的生。

    當然,這些都可以讓蘇慕儒表內參之上的章提出來,若是入了某個大佬的法眼就有指望了。

    這個,大概也算是蘇慕儒為國家的稅制改革遞了把刀子,央拿著這把刀子自然地方乖乖的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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