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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2章 跟蹤 文 / 常官落葉

    第22章跟蹤

    第二天唐昱醒來的時候,唐天鴻已經上班走了。

    自我感覺感冒好了一大半,唐昱也不床上躺著,起身洗漱吃早飯,早上打點滴就坐客廳,隨手翻著從老爸的書房裡邊的一本弗蘭克的英版《微觀經濟學》,以他前世的英語水平,自然不需要字典之類的東西。

    話說,想要看懂這種類型的書,可不是英語級或者八級就能看懂的,還必須對經濟學基礎和原理有一定的瞭解,唐昱前世的時候這上邊可沒少下功夫,大學的時候還專門社科院拜了名師拜讀,要不那些大部頭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看的懂。

    掛完水的時候已經是午了,吃過老媽準備的午飯小睡了一會兒,下午兩點多起來的時候老媽也不家,唐昱估摸著和院裡的年婦女逛街去了。

    又家裡邊坐著看了一會兒書,他老媽打回電話來,說是他二叔家的小女兒病了,二叔不家,她要過去幫著照顧孩子,讓他們爺倆自己解決晚飯。

    唐昱接電話時心裡邊暗喜,放下電話立馬就高興的跳起腳來,此時不出去待何時,他可不想就這樣一直悶家,重生而來,他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重看看這個自己前世生存的城市。要是老媽家,帶病身的他是鐵定無法出家門的。

    走出家門唐昱才反應過來,今天已經是6號了,離人大會議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四天的時間。

    拿著車鑰匙上了車,這才記起自己還沒有駕照呢。不過二叔的車牌號「12345」東陵市也算是交警隊裡邊掛了號的,只要不犯了什麼大事兒,想必沒有什麼不長眼的交警會攔下車去查駕照,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重生來第一次開車上了路,心裡邊卻沒什麼頭緒,不知道要往哪兒去。

    對93年陳松威一夥人他也談不上熟悉,上午的時候拿著東陵市的報紙惡補了一番才多少知道點,現這麼漫無目的的出去,也不知道怎麼能夠獲悉他們籌劃的陰謀。

    就這麼邊像邊開著,鬼使神差的把車開到了老街那邊,心自嘲一笑,楊涵寧這個東陵市第一大美女的魅力果真是名不虛傳呢,把自己誘惑的不輕。

    正想著,卻見楊涵寧從胡同口出來,手持著大哥大對耳朵上,似乎和什麼人打電話。出了胡同口又走了好一段距離,一輛淡灰色別克從路邊駛過來停了她旁邊,車窗打開,一個男人從裡邊探出頭來似乎說了幾句什麼,楊涵寧略有些猶豫之後上了車。

    離的有些遠,唐昱看不真切,也沒看清楚開車的男人是誰,不過看他們故作神秘的樣子就引人懷疑。唐昱心一動,不動聲色的開車跟了上去。楊涵寧參與了對蘇慕儒的構陷案,而且起了關鍵的作用,說不準這時候能從她身上找到什麼端倪。

    跟著別克車一路走,一直到駛過大門緊閉的山公園看到他們前進的方向的時候唐昱才反應過來,那兒不正是前世時候陳松威東陵市的藏金窟之一嗎?

    98年東陵市偷稅案破獲的時候,紀委從位於山公園附近的兩棟豪宅的地下室的夾層和游泳池下邊出過億元的現金,其一棟豪宅就是屬於陳松威的,另一棟是屬於稅務局的尹匡虞的,兩人是偷稅團伙頂端的兩個人。

    98年案件水落石出之後,唐昱和家裡人還特意來這裡參觀過那兩棟宅子,外邊看不出什麼,內部確實是富麗堂皇,端得是好享受。

    而此刻,楊涵寧做的車駛進去的的方向不正是那兩棟豪宅所的地方嗎?

    唐昱心微微一寒,今日親眼所見,也由不得不相信,這時候的楊涵寧確實已經與這些人接觸了呀,心不禁又為這個美麗的女人歎息了一聲,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唐昱也不敢把這輛招牌顯眼的車開過去,跟過去,指定被現,那時候可就不好玩了。

    附近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把車停好,停車的時候唐昱看到不遠處有個寫著出租望遠鏡的招牌,心道,應該是出租給山公園的遊客用的,現山公園關門了,自然門可羅雀。

    唐昱心一動,返身回車裡邊取了錢租了一個高倍的望遠鏡,上邊還打著軍用的銘牌,試著用了一下,感覺還不錯,不過可不便宜,只押金唐昱就交了700,也虧得他小叔的車裡邊常備幾千大元,要不還不知道到哪兒找錢去。想到錢,又想起蘇晴小丫頭提到的市台的五萬塊,有機會倒是要去領出來才好,也方便自己做一些事情。

    唐昱徒步從公園後邊繞過去,躲一個角落,用望遠鏡從遠處恰好能看到那兩棟豪宅的門口,其一棟別墅的門前停著四輛車,一輛正是自己剛剛跟著過來的別克,另一輛是奧迪。

    93年的奧迪有很大一部分是政府採購作為公車,唐昱調節望遠鏡仔細的看了一下車牌號,距離不太遠,勉強能辨認出來,確實是東陵市市委的黑牌車。唐昱心感歎,這望遠鏡半小時三十元的價格花的值啊。

    只是後世,這種店可是開不起來的。到不知道這店老闆有什麼門路,93年能搞到什麼好的貨色。

    另外兩輛都是寶馬,唐昱也暗暗的記下了車牌號。

    不過望遠鏡再牛也看不到別墅裡邊生的事情,這不禁讓他心乾著急,只看外邊可不是他的目的。正想著是不是要冒險一下翻牆進去,卻見別墅的門打開,裡邊出來兩個人,唐昱趕緊拿望遠鏡看了一下,別說,還真讓他看出些東西來。

    出來的兩個人裡邊,其一個唐昱能認出來,他記的很清楚,此人叫做羅傳際,也是當年偷稅案的主謀之一,此時的面貌和98年開庭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這人雖然沒有官面上的身份,而且還是農民出身,不過卻周旋於眾人之間如魚得水,據說,偷稅這東西早就是他搞出來的主意。當然,93年的時候他還是很低調的,東陵市知道他的人不多,唐昱之所以能認出來還是因為前世98年開庭的時候曾經見過。對於這些讓他的家庭慘遭變故的人,他們的面孔早已經深深的烙印到唐昱的靈魂裡,化成灰也能認出來。

    至於和羅傳際一起出來的另一個人,也是三十一二歲的樣子,舉手投足間倒像是官場上邊的人,唐昱看著有些眼熟,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地方見過。

    看那人打開車門時候手上和身體特有的姿勢的時候,唐昱心一振,這才記起來,那人可不就是東陵市市台聞上邊那個經常出現陳松威身邊給他開門拎包的那人嗎,今天早晨的報紙頭條上還能看到,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熟。

    這人是陳松威的專職秘書,似乎記得被老爸稱作柳大秘,具體名字卻是不記得了。

    卻見那柳大秘打開奧迪車門往進去放了什麼東西,轉身卻從羅傳際的手裡邊接過車鑰匙,進入剛剛自己跟著的那輛別克駕車準備離去,羅傳際別墅門前揮手致意。

    毫無疑問,那輛掛著政府牌照的車是柳大秘開過來的,剛剛扔進裡邊的鼓鼓囊囊的或許就是分得的贓款,可是他現為何要開著別的車出去?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唐昱明顯的感到這裡邊有什麼貓膩,反正這邊繼續看下去也不知道別墅裡邊的事情,不如跟著這個柳大秘看看他到底做何事去了。

    又從原路繞回去,上車時看了看手的望遠鏡,準備去把它還了,不過想了想還是直接放進了車裡邊,反正也不差那五的押金,這種好東西,說不準什麼時候還用得上,到時候再去找就麻煩了,那玩意兒可不容易尋到真貨。

    上了車,唐昱想了想還是又下車把車牌照摘了拿到車裡邊,這牌照搶眼了點,很容易被有心人注意上。而且,93年東陵市對於這些東西牌照之類的監管也不是很嚴,即使遇到交警查車再把那牛的車牌拿出來也沒啥事。

    看著前邊那輛別克的影子,唐昱遠遠的吊了後邊,一直保持這適當的距離,既不會跟丟了也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開了約有十來分鐘的樣子,已經到了鳳城區的郊區,正當唐昱好奇這柳大秘到底要把車開到什麼地方的時候,前邊的別克路邊一家規模不大的酒樓停了下車子,唐昱也趕忙把車停了遠處。

    看柳大秘下車時候帶著大沿帽和墨鏡遮住了半邊臉,下了車還四處瞅了瞅,唐昱就越的肯定,這個柳大秘過來這邊,肯定是有貓膩的。他作為陳松威的專職秘書,也是陳松威的親信,一般來說這種時候外出辦事就是替陳松威辦了,說不準,此行就能現些什麼貓膩。

    正想著,酒樓裡邊又出來一個人,看樣子似乎是迎柳大秘的,之後唐昱看到兩人神神道道的進了酒樓。

    似乎感覺此人也有些面熟的樣子,似乎什麼地方見過他本人或者照片,而且還不止見過一次,冥思了好一會兒,「是他?」

    唐昱驀然記起,剛才那個出來迎柳大秘的人,可不就是東陵市萬建房地產的蔡明財嗎?

    他二叔昨天還說,若是他91年海南多購地的話,現就是東陵的第三個意億萬富翁了,這第一個,說的就是指蔡明財了,當然,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和唐昱二叔一樣,是東陵市商界的人大代表。

    陳松威的秘書,神神秘秘的來到偏僻地方和蔡明財見面,他們想幹啥?

    要說他們兩個的身份,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見面,不必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搞的神神秘秘。他們越是搞的神秘,唐昱就越相信他們之間的接觸有見不得人的貓膩。

    下了車,唐昱隨意的四周走了走,心裡暗叫一聲,好傢伙,別看這酒樓位置偏僻,附近停著的車可不少,雖然不是什麼好車,可是93年這種還沒有私家車概念的年代,那可就不簡單了。唐昱注意看了看,周圍少說也有十多輛。

    郊區像這種規模的酒樓,旁邊能停七八輛的車那就是生意頂好的表現了。

    而且,唐昱還注意到,那些車裡邊,還有幾輛掛著的是市屬的局、委辦的牌照。

    市衙門裡邊的人,誰隨隨便便的跑到這種地方吃飯啊。再聯想到柳大秘神神秘秘的來這邊,這邊就恰好不符常規的多了不少車子,莫不是這些人都是過來與柳大秘見面的?

    唐昱倒是有心進酒樓裡邊打探一下實際的情況,不過酒樓就那麼大的規模,隨便問兩句話指不定就被人聽了去了,再者說,人家選這兒見面,那酒樓保不準就是人家自家的人開著的,自己一去,豈不是要被人現了?

    看了看表,已經四點多鐘了,想想老爸似乎馬上就要下班了,看這些人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唐昱周圍隨意轉悠了一下,看到酒樓對面那個狗肉館的時候,唐昱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轉頭開了車就往市政府的辦公樓那邊開去。

    93年的東陵市,市委和市政府之間是分開辦公的,各有一棟辦公樓,94年95年市政規劃建設的時候重起了一座大樓,之後市委和市政府這才一地辦公。

    唐昱開車過去的時候正是市政府下班的時候,把車停離政府大門一兩米的地方,又拿出那個高倍望遠鏡把玩起來。

    他老爸政府秘書處的工作比較繁忙,一般都不會掐著點下班的,本來唐昱以為還要等好一會兒的,沒想到不大一會兒就看到他老爸的身影從政府辦公大樓的大門裡邊出來。

    要是,唐天鴻這個政府副秘書長做的可一點也不瀟灑,好歹一個副處級的實權幹部,連個專車也沒有。

    雖然從政策上邊來說,政府秘書處的副秘書長一般是不配車的,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按照秘書處的慣例,配一個也是正常的,像唐天鴻這樣不要求配車的,倒是少之極少。

    今天秘書處這邊的工作不多,雖然陳松威昨天拿政府的許副市長立了威,不過今天和市委辦的扯皮卻少了不少,也因此唐天鴻才得以早早下班。出了政府大門隨眼一瞥,目光掠過遠處那輛帕斯特的時候還有些奇怪。

    「那不是老二的車嗎?怎麼停了這兒?」遂又自嘲一笑,東陵市這麼大,難道還只允許自家老二買帕斯特卻不興別人買?搖了搖頭,正想著搭許副市長的便車一起回去,卻見那帕斯特打開的車窗露出個腦袋來向自己招手,不是自家那小子又是誰來。

    進了車裡邊先揪起唐昱的耳朵,「你小子倒是膽子不小,敢偷偷把你二叔的寶貝開出來,看你二叔回來不收拾你。」

    「老爸你這可錯了,忘了二叔昨兒個走的時候還說把車留給我開嗎。」

    唐天鴻一愣,一想,還真是,老二昨天臨走是還真是這麼說的。只記得兒子寒假的時候和老二學著開了幾天車,倒沒想著他還真能把這車開出來。

    「你媽呢?是不是出去了,要是你媽家,能容得你這麼胡搞?」臉上倒是沒有惱怒之意。

    唐昱故意一愣,「老爸啥時候這麼聰明了,真是老媽肚子裡的蛔蟲。」又腆著臉一笑,「二叔家的丫頭吃壞了肚子,二叔不家,老媽就想故去幫襯著,於是就扔下我這個病重的兒子不管了,還叫咱倆自己解決晚飯。」

    「你這小子,嘴越來越滑了,什麼叫扔下你這重病號啊,誰見過重病號還開著車路上邊瞎溜的。得,我也不管你,你老媽不家,咱爺倆自己回家做飯去,讓你嘗嘗你老爸的手藝。」笑罵了唐昱兩句,「就是不放心你小子開車啊,萬一把你老爸給送醫院了咋辦,要不我到政府小車班叫個司機送咱們回去。」唐天鴻自己也是不會開車的。

    唐昱趕忙連連搖頭,「別呀老爸,我能把車開到這兒,自然就能順順當當的開回去,別忘了你兒子可是個小天才的,那是學什麼會什麼,老爸你就管把心放肚子裡,」頓了頓,又不相信的看了老爸一眼,「倒是老爸你的手藝值得懷疑,我可記得上次你連打了七顆雞蛋都沾了一手後還把糖當鹽放進去的光榮戰果。再說,家裡邊什麼菜也沒有,還要去菜市場,我去買還是你去買啊,這多麻煩,我看,趁著老媽不家,我們還是直接下館子得了。」

    被唐昱奚落,唐父也只得尷尬的笑了笑,他還真不是做飯的料,做飯水準比起唐昱那是天上差到地下,剛才說是自己露一手,其實回家之後指定也是讓唐昱自己動手的,現看唐昱的樣子明顯是不準備下廚了。

    「得,就屬你滑頭,咱們就趁著你媽不,下館子去。你小子,是不是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瞄準了你老子的錢袋子,告訴你,你老爸可不富裕,趁早斷了那心思。」

    唐昱嘿嘿一笑,「聽說鳳城區那邊有家狗肉館做的狗肉還不錯,那邊的幾個同學都去吃過了,我可是饞了好久了,難得今天老媽不家,咱們就去大吃一頓。」

    看唐昱已經動車子上路了,唐天鴻還能說什麼,不過對兒子的開車技術,心裡邊依然有些毛毛的,直到看他把車穩穩當當的開到了路上姿勢還有模有樣的,這才稍稍放心,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又怕讓唐昱分心,也沒敢說話。

    唐昱心裡邊暗笑,「老爸你不會是沒帶錢,這個不用你擔心,二叔車上常備幾千大元的,足夠我們兩個吃了。」

    「就你小子嘴饞,二叔放車上的錢是讓你隨便動的,小心你二叔回來收拾你?」到沒什麼責怪的意思,大概對花他家老二的錢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走了好一會兒,看唐昱把車越開越快,地點似乎還遙遙無期,禁不住心頭擔心起來,「小昱,我看咱們隨便找家館子吃,那狗肉什麼的,改天再帶你去吃。」

    「別呀,就快到了,好不容易下一次館子,可不能半途而廢了。」他的目的就是要把老爸帶到柳大秘他們秘密會面的那家酒樓旁邊,現怎麼能讓老爸打退堂鼓。

    見唐昱沒有停下了的樣子,而且車開的還算穩當,他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囑咐唐昱開慢點,讓唐昱心誹謗不已,好好一個帕斯特,硬是讓他開出40公里每小時的速,這還不夠慢啊,再慢就比不上自行車了。

    好路已經不長了,又過了十來分鐘就到了狗肉館附近。唐昱遠遠的就找地方把車停了下來,這車顯眼了點,還是不要太靠近酒樓,免得被人注意到了。

    看到老爸下車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唐昱暗笑,這一路怕是把老爸給擔心壞了。

    看到柳大秘開過來的那輛別克唐昱就放下了心,只要他們還就成,路上還擔心他們或許已經走了讓自己白花了功夫呢。

    至於唐天鴻,還真是一路的心驚膽戰擔心壞了,記憶只開過幾次車得兒子開車載著跑了這麼遠,心裡邊可不是心驚肉跳,直到唐昱把車停穩了才放下心頭的擔心。

    心有餘悸的他自然也不會注意到,諸如帕斯特的車牌為什麼不了、唐昱又為啥把車停的那麼遠這樣的小問題。

    經過對面那家酒樓的時候,唐天鴻還感歎一聲,這裡的生意真不錯,感情是把那些車都當成去狗肉館吃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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