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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章 各方勸告 文 / 月下微塵

    第一百章各方勸告

    得到想要的,浩雪心情不錯,也可能是先前哭了一場的緣故,她此時的情緒很穩定,沒像之前那般留有絲絲愁緒表現在自己的臉上。

    「小四嫂,你真要到皇阿瑪賜的莊子上去住啊!」十三見四四沉著臉,冷氣直放的樣子,不禁出聲告退,然後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隨後跟來的十四也發現問題,此時見到十三跟在浩雪身邊,也跟著道:「小四嫂,你幹嘛要到莊子上去,在京城不是很好嗎?」「奴婢身體不適,還是郊外適合休養,二位爺的好意,奴婢心領了,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奴婢就先行告退了。」也不等他們回答,浩雪行完禮,轉身就走,沒有半點停留。

    十四看著她毫不戀棧的背影,突然覺得什麼地方變了。「十三,你說小四嫂怎麼了,爺怎麼看她和四哥之間有些……恩,冷淡,該不會跟四哥吵架了吧!」「看樣子比吵架更糟,難道沒有發現小四嫂的眼眶微紅,而且從進殿到離開,連看都未看四哥一眼,就好像放棄了一般,隨便怎麼樣都無所謂的樣子,這讓人很擔心啊!」十三覺得他們之間的矛盾定不是吵架什麼的,而且人人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可現下這情況他想一定是四哥無意中又傷了小四嫂的心吧!「老十四,今天我們陪四哥喝酒去吧!」「沒問題。」養心殿裡,康熙摒退了左右,太子和八八也在十三十四離開之後陸續離開。四四本來也想走的,可康熙將他留了下來。

    「老四,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朕跟你說過,有一種人可以留在身邊,一直陪著你,伴著你,但是你自己若不珍惜,這個人也會轉身離開的。不要小看那丫頭的橫心,她能讓這大內侍衛秘探找了一年多都未得半點消息,那她就能躲咱們一輩子。」「皇阿瑪?」胤禛心驚,他好似忘了她跟一般女子的區別。

    「朕不想多加干涉你的私事,但是朕不希望你後悔。」康熙想著心中藏得最深的那個女子,若是當時他能少想一些國家大事,或者給她更多的保護,她是否依然好好站在他的身後,靜靜地陪著他呢!「老四啊,朕說你心性不定,你一直在改,朕知道,也看到了,只是朕一直想問,把一個你在乎的女人每每推到前面來頂替一切,你真的愛她嗎?朕不知道那丫頭是怎麼想的,可是朕知道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你在利用她,而不是愛她。」胤禛一臉震驚,張嘴想說點什麼,可事實好似正如康熙所說,他做的全部都是傷害她、犧牲她的事,好像從頭到尾他就沒有真正站到她的前面,為她擋過一絲風雨。

    「皇阿瑪,兒臣慚愧。」「你慚愧的不是朕,是那個丫頭,朕看得出來,這次的她是真的要放棄你了。」康熙想自己也許該給這個丫頭一個保障,一個能讓她活下去的保障。「老四,你下去吧!關於今天的事朕只是在一個做父親的角度上給你提醒,至於你聽不聽,挽不挽回,那都是你的事,跪安吧!」「兒臣告退。」從養心殿出來,四四想著康熙語重心長的那幾句話,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皇阿瑪說的對,他一直自詡自己深愛浩雪,可是他的愛卻建立在他的利益之上,這也難怪他總是感覺到她的心慢慢地遠離,而不是靠近。

    「四哥,弟弟們陪你一起去喝酒怎麼樣?」等了一會兒的十三十四一見四四出來,兩人立刻迎上去。

    胤禛這次沒有推辭,他想他的確有些事需要好好地想想了。

    儘管十三十四很想吃浩雪做的菜,可是他們都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所以十三打頭將人請進了他自己的府裡,並且下了命令,說是除了他們的命令誰都不能靠近書房周圍。

    身為主人,十三很清楚身邊有那些人是值得信任的,那些人又是別人的眼線,他之所以不除,就是因為除掉一個,很可能迎來的就是兩個,反正只要不放到重要位置,愛怎麼折騰都沒事。今天他陪四四喝酒,知道四四定是有心裡話要說,所以他一開始就讓心腹守好周圍,以免讓人聽去了,先不說有什麼用,端是讓那些人看了笑話也不值得。

    「四哥,來,今兒個小弟做東,十四做陪,我們好好地喝一場。」說著,十三以眼神示意十四配合。

    「是啊,四哥,有什麼不開心的,喝過這頓酒就都忘了吧!」十四會意地舉起酒杯,擺著一臉「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麼過不去的檻」的表情,希望四四能一醉解千愁。

    胤禛點點頭,舉起酒杯,也不說話,只要是敬酒他就喝,完全沒有以往適當喝喝的自制力。另外,就算十三十四兩人不敬酒,他自己也喝個不停,大有不喝死在這桌上不罷休的架勢。

    「老十三,這事爺看太嚴重了,而且有些超出我們的預料。」十四用胳膊撞撞旁邊的十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知節制的四哥,說實話,他有點被嚇到了。

    十三咽嚥口水,他覺得吧,這感情的事真的很要人命,還好他家的福晉和側福晉啥得都很讓他省心。「四哥,你少喝點,先吃點菜。」胤禛停下手,抬首看著十三,喝得有些混沌的他突然很認真地問:「十三,四哥是不是很糟?」「怎麼會,四哥,誰說的,我們去找他算帳。」十三還沒開口,十四到是搶著維護上了。

    「呵呵,十四,四哥可能要失去她了。」他怎麼忘了她不是那種會永遠站在原地等著他回來的女人。

    聞言,兩人對看一眼,心裡頓時都明白他說的是誰,可是他們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四哥,到底怎麼回事,小四嫂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問題?」十三對浩雪還是有些瞭解的。

    「不是她的錯,是四哥辜負了她。」拿著酒壺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肚,胤禛突然想到五台山上的那一幕。「十三,當初在五台山,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做為一個丈夫,我應該攔著她、救她,可是四哥沒有,甚至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跳了下去;昨天,皇阿瑪到府上來問棋牌社的事,四哥依然站在一旁,讓她把一切都扛下,說什麼輕重緩急,還不如說四哥太沒有擔待了,從未盡到做一個丈夫的責任。等送走了皇阿瑪,她當晚就要求離開去別莊,我本以為她去散散心,過段時間一切都會好的,可是今天看到她要求皇阿瑪賜她莊子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不想再回來了。」皇阿瑪的莊子,皇阿瑪親賜的侍衛,誰敢動。

    十三聽了這番語後,想到自己身邊的女人,再想想四哥身邊的其他女人,不禁覺得四哥對小四嫂好像真的不公平,而且在他的心裡,他覺得該扛起一切的是男人,而非女人。這並不是說他四哥無用,而是他四哥慣於忍讓,就好像有很多的時候,他寧願讓他自己受委屈也不讓他受屈一樣。

    忍讓不是錯,可是自己忍讓不代表身邊的人都要跟著吃苦。說得難聽一點,當初這些女人進這個門不就是衝著『好日子』來的麼?

    「四哥,弟弟也覺得你做得不妥,弟弟不能評價其他嫂子,但是弟弟可以說你可以委屈其他的女人,可你不應該一再地委屈小四嫂,這難免會讓人覺得心寒。上次在五台山,弟弟覺得那不完全是四哥的錯,可是這次,四哥錯了,你應該站在小四嫂的前面,其他人是四哥的妻子,四哥要保護,可弟弟今天說句公道話,不要看小四嫂一天到晚對誰都是笑瞇瞇的,可是弟弟卻知道有的時候哭比笑更難。如果一個女人面對你時,給你的永遠是笑臉,那麼弟弟敢說這個女人從頭到尾就只是把你當成一個過客,而不是丈夫之類的重要之人。」失去額娘時,他也曾是宮裡的一抹影子,無關於快樂與悲傷,只是那樣笑著,因為一旦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笑出來。一路往前,堅持著,等著,直到有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告訴他,還需要他。「四哥,你能那般維護弟弟,甚至維護年氏等人,為什麼你不能維護小四嫂。」十四站在一邊,他沒有親眼見證五台山所發生的事情,但他知道那個時候為了皇阿瑪的安全,有所犧牲並不過為,可是在其他的時候,沒有理由讓一個女人替自己背負一切,特別是這個女人是他打從心裡佩服,並且視之為嫂子的人。「四哥,弟弟不想說別的,只想說小四嫂若真的離開你,那是應該的,因為沒有一個人有九條命可以用,如果弟弟記得沒錯,小四嫂就算有九條命,應該也讓四哥用得差不多了吧!」「十四。」「老十三,爺不是任性,爺一開始就是衝著小四嫂才試著靠近四哥,瞭解四哥的。說實話,見過那麼多的女人,可爺從未見過小四嫂那樣的,安於平淡,知足常樂,用真心去對待每一個人。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四哥都保護不了,那麼四哥還想成就什麼大事。弟弟言盡於此,先行告辭。」他想也許他該帶著十六十七他們去看看那個印證了他內心還有一絲光明的嫂子。

    「十四……」「十三,不用叫了,他說的沒錯,浩雪的確沒有必要為了我付出那麼多,若是我自己,一次背叛就會讓我想要了對方的命,而我的行為似乎並不是背叛兩個字就能解釋的。」她應該很痛吧!只是她痛的時候,他在做些什麼?「十三,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放了她?」「四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苦笑一聲,胤禛放下酒杯,想著曾經無憂無慮的她,似下定了決心一般,拉著十三道:「十三,爺覺得自己要做的不是放她走,而是讓她知道爺以後會成為她的天,她的一切。」「四哥明白就好。」只是小四嫂真的會回心轉意麼?

    酒過三巡,胤禛終於把自己灌醉了,十三看著他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只得叫來下人把床鋪好,服侍他睡下,之後又派人去四府報信,告知烏拉那拉氏一聲,就說四哥喝醉了,在他這裡歇下了。

    等一切都弄好,十三覺得高勿庸一個人侍候,恐怕不妥,又把自己的貼身小廝留下侍候,這才回到福晉兆佳氏那邊,簡單地梳洗一番就歇下了,只是睡前,他無意識地將兆佳氏摟緊,並且發誓,這一生他絕不能委屈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否則後悔的人還是他自己。

    兆佳氏被他抱得有點痛,卻並沒有推開他,只是擔心地問:「爺,怎麼了?」「沒事,睡吧!」「嗯!」沒有浩雪為其打點,胤禛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伸出手撫著額下床,掃視一周,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的書房,而是在十三府裡。

    「爺,奴才進來侍候。」「嗯!」高勿庸進來後,將昨夜福晉派人送來的衣服侍候他換上,淨面、梳辮之後,高勿庸忍了一下才道:「爺,耿主子昨日已經帶著小阿哥去了皇上新賜的莊子。」手頓了一下,很快胤禛又恢復平常的樣子,狀似平常地問了一句,「帶了那些東西?」嚥了嚥口水,高勿庸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回爺的話,耿主子陸陸續續地讓人帶走了三大車。」「什麼!」胤禛又想過她會自行離開,跑去皇阿瑪賜的別莊,可是他沒有想到她毫不猶豫地收拾所有的東西將他甩在一邊。「去看過嗎?是不是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回爺的話,耿主子帶走了大半的東西,包括她自己的嫁妝,留在院子裡的都是原本就佈置在原地的傢俱。」高勿庸小心地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他不敢直接說這耿主子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了,他從來不知道這耿主子會如此大膽,此舉根本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四爺的臉上,而且還是當眾的。

    「是麼,回府後讓人把她住的院子打掃好,把該添上的東西都添上,要跟原來一樣的。」「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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