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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三章 一個故事 文 / 月下微塵

    第八十三章一個故事

    胤禛聞言沉下臉,什麼唱給心愛人聽的歌,他連聽都沒聽她提起過,那裡還談得上聽到歌曲。

    浩雪一聽這話就知道大事不妙,都說禍從口出,她還真是個不進棺材不落淚的典型人物。人家吃一塹長一智,她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什麼不好說,跟阿依蘭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說什麼唱給心愛人聽的歌。

    現在情歌對唱,我彈琴你唱歌,促進夫妻感情。

    無奈她命不好,老天給她選的男人不是會唱歌的十三,也不是溫柔體貼的八八,再加上三百多年的代溝,她只是有這個想法,卻從未想過要實現。現在到好,窗戶紙捅破了,她上那裡找一首不太露骨又符合情歌的歌來唱啊!

    悄悄偏過臉,注意到胤禛的不斷下沉的臉色,浩雪心裡暗叫糟糕。四四的小氣可是出了名的,別看他長那麼大的個子,他可是眼裡容不得沙子典型人物。現在好,她若是不對他唱,這男人肯定會耍小性子,讓她沒好日子過。

    「那個這個,皇阿瑪,這唱給心上人的歌,當然是私底下唱的,大庭廣眾之下恐怕不太好吧!呵呵!」「哈哈,老四家的,我們滿人不興那套,朕說可以就可以,唱吧!」淚牛那個滿面,她不是皇子的側福晉嗎,什麼時候改行當歌伶了。還有這個阿依蘭,什麼男人這麼重要,讓她非得這個時候學勞資什麼的情歌,這麼急,就算是找到心上人了也不差這個晚上吧!

    「皇阿瑪,奴婢唱不出來,要不,另唱一首如何?」康熙一臉笑意,眼神落在浩雪的身上,並不言語。浩雪癟著嘴,覺得愛新覺羅這一家子沒一個是好人。每次都為難她一個小女人。難道他們的八字犯沖,可是真的犯沖的話,她幹嘛不穿其他的人家,就算是農家也比這個強。天知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裡,她可是很迷種田文的。

    不行就說嘛!

    擺著這種樣子算什麼?

    「奴婢遵旨。」沒有辦法,只能上了。

    讓人找來琵琶,浩雪起身讓人將椅子搬到正中間側放,一般人若是表演應該是正對別人,現下為皇帝表演,自然是正對皇帝,可浩雪沒有,她半側著身子,大半的身體朝著康熙,小半的身子卻是對著四四。

    畢竟是現任的老公,得罪不起,再加上她對四四本就有些情意,先不說什麼山盟海誓,你儂我儂,就單說他們在一起也好幾年了,愛情沒有,這親情也多多少少積了些許。不說以後多麼受寵,但找個院子,得些下人,混混日子還是要的。可要真是得罪了四四,別說得寵,就是混日子都難了。

    面對她的這般舉動,胤禛的面色稍稍恢復一些,而太子、胤祀的臉色就顯得相當的黯然了。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著你陌生又熟悉哈啊哈啊

    儘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認得你眼睛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哈啊哈啊

    儘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認得你眼睛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如果當初勇敢的在一起會不會不同結局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埋在沉默的夢裡《星月神話》演唱者:金莎這首歌是情歌,可是並不是什麼喜劇,它講述的愛情其實沒有什麼好結果。愛得死去活來,可到最後卻是時空阻隔。而她沒了時空的阻隔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走不近愛情。

    若說女人不期待愛情,那是騙人的。浩雪若是真的不期待就不會在現代的時候為了暗戀那個男生學什麼鋼琴了。天知道等那個男生走後,浩雪心裡真的很失落,甚至有些覺得愛情其實就是一個杯具,不管來得早和晚。

    這不,她心裡還沒放下這件事,就算現在她的身邊有了丈夫和孩子,她依然不敢大膽地愛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不管是屬於她還是不屬於她的男人。

    穿越過來,不要說愛情,連情的味道都沒嗅到,她就被四四XXOO吃了個乾淨。

    唉,這叫球還沒有扔出,四四就把全壘打了。

    那什麼牽牽小手,壓壓馬路的小情趣,她這一輩子都沒辦法享受了。

    悲催!

    一曲完畢,浩雪放下琵琶跪到堂中,「皇阿瑪,奴婢唱完了。」「好,唱得好,此乃天籟也。」康熙是第一個起身叫好的人,其他人見狀紛紛叫好。

    胤禛坐在原位,沒有起身,他還在回味她唱的歌,這首歌很美,卻帶著一絲淒涼,好像兩個有情人分隔兩地,無法團圓,卻又深愛著對方。

    八八坐在四四的斜對面,他此時也坐在原位,若不是十四拍了他一下提醒他,他恐怕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可自拔。

    「老四家的,這詞曲是你所作。」康熙坐回原位,摸著鬍子,一臉笑意。

    「回皇阿瑪,這詞曲是由一對夫妻所做,只是他們最後並未在一起,而是分隔兩地,就算最終見面,卻是陰陽兩隔無法相守,只留一人孤獨終老。奴婢有幸遇見他們之中還活在世上的那一位,得到此曲,照那位婆婆所說願得一人心,百首不相離,如若遇上一個傾心相對的人,那麼對他(她)唱出此曲,以求相守一生。奴婢沒有那位婆婆的勇氣,故一直好未唱過此曲。」嗚嗚,《神話》就被她這麼講成了陸游跟老婆被迫離婚的情節加其他亂七八糟的情節版的故事了。

    「皇上,臣妾是否可以選擇先聽這個故事。」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樣的感情是每個女人都想得到的,德妃也不例外。

    康熙環望一周,發現在場的人對這個故事抱有期待的人還真不少呢!「准奏。」靠之!

    她唱歌娛人就算了,現在還幼兒園的老師,講故事的調節大家情緒,他們真當她是故事會編輯不成,故事要多少有多少。

    「奴婢遵旨。」行個禮,浩雪起身又不好再坐回原位,只好悲催地站著開講。算了,把他們都當幼兒園小朋友,還佔個便宜,心裡好想一點。「那位婆婆名為玉漱,她的丈夫小川原本是因媒妁之言結於夫婦的恩愛夫妻,兩人婚後感情過好,使其婆婆心生不滿,覺得玉漱眼裡只有小川,沒有他們,逐找其麻煩不成,又想出以傳遞香火為由讓兒子納妾達到分開二人的目的,小川不肯,其婆婆大怒,責備玉漱不賢慧,不肯讓丈夫納小。玉漱心有不甘,納妾之事她未曾阻攔,再者她進府四年有餘生有一兒一女,現下又懷有三個月的身孕,這個納妾的理由本就牽強,她心力不及,丈夫維護,不願納妾,她怎會違心勸說。之後小川見母親為難玉漱,心裡難過,便與母親詳談,說明自己的心意,告之自己對其表妹著實無意,並不是玉漱在旁阻攔,其婆婆那肯罷休,只當是玉漱手段高,鬧了幾次遭到小川三番五次的拒絕,悖然大怒,逐以性命相要脅強迫小川以妒忌之名將玉漱休離,小川無法,只得寫下休書,只是玉漱被休離離開之時,腹中還有五個月的身孕。」編吧,反正小說電視劇看得也不少。這裡取一點,那裡拿一點,一個故事也是能拼出來的。再者,原版就算是想告她侵其版權,也得看看這裡面到底夾雜了多少水份。

    「後來呢!」這一聲不知道是誰問的。

    「後來玉漱傷心欲絕,回到娘家又不敢遭嫂嫂冷嘲熱諷,身心疲憊之下,又聽聞小川即將迎娶其表妹,心碎之下玉漱不慎摔倒在地,流掉了五個月的孩子,待清醒之後心灰意冷,遠走他鄉,決定不再回來這個傷心之地。」「這樣就完了嗎?」十三聽得入迷,見浩雪停下來,不禁著急地問。

    「當然還沒有。」浩雪笑了笑,繼續道:「三十年後,在外獨自生活的玉漱自知自己時日不多,就想返回家鄉再見自己的丈夫小川一面。事隔三十年再見,雙方均是垂垂老者,白髮如霜。執手相看淚眼,細談之下玉漱才發現丈夫小川並未娶其表妹,而是苦苦找了自己整整三十年,然玉漱並不知情,兩人就這樣錯過,一個找,一個離開家鄉到了他處,在外孤獨地生活了三十年。現在兩人再次走到一起,並定下約定,再不分離。但好景不長,小川在玉漱未回來之前就早已身患重病,時日不多,本不抱希望再見其妻,卻不曾想病重之日卻見到了她,而玉漱在小川的照顧下,身體到是好了很多,小川怕她為自己的事尋短見,就選在最後相處的那些日子裡,攜玉漱的手寫下了這首詞曲,想借此讓她活下去,玉漱見狀明白事情原委,不禁哭成淚人,待其丈夫走後,玉漱不忍丈夫的心意成空,便強忍著悲痛搬起了廟裡,為其夫誦經,以期待下一世兩人再相遇。故事講到這裡,奴婢其實覺得這兩人其實很幸福,雖然阻礙很多,甚至於分離數年,但雙方心意相通,互相愛戀,也算一種幸福。」浩雪覺得若是人的一生真有一個人真的能用一生去記住她,那麼她也覺得滿足了。

    「是嗎?這樣真的幸福嗎?」一個小小聲音不知道是從那個角落傳來的。

    幸福,幸福是什麼?

    浩雪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但心裡卻想著所謂的幸福,其實就是這樣,讓你丟失了很多人很多事。你把它們封起來,細細地藏好,不管多麼明媚的天氣,都不會把它們拿出來曬。哪怕塵封,哪怕霉爛,哪怕只剩下一個淄到嘴邊又不得不嚥下去的名字。

    「皇阿瑪,奴婢的故事講完了。」「嗯,真是伉儷情深。」這般感情在很多時候只是讓人羨慕,可真要做到,卻不是想像的這般容易。

    在場之人都不說話,雖然眾人面色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可仔細去看,不難發現在場的女子在眉梢之間都透著一絲或者些許的羨慕。

    這場酒宴就這樣以一種奇異氛圍結束了,大家各回各帳,該幹嘛幹嘛去了。

    浩雪本就不是多想之人,她講這個故事不過是為了度過難關,另外她看了太多太多的小說、電視劇,感動的環節不知經歷了多少,所以就算先前覺得難過,現下卻可以輕易地將這些全部拋之腦後,只想著要快點回去睡覺。

    胤禛同浩雪一起回去之後,兩人各自在下人的侍候下梳洗準備就寢。同床而眠,胤禛心裡想著先前的那個故事,想著那個心繫於對方的夫妻,他突然覺得羨慕,他知道惦記自己的女人不少,可是真正把他放在心裡的女人他想若真的,他希望是她。

    「浩雪。」叫了一聲,沒有反應,胤禛又叫了兩聲,見她還沒有反應,便扭頭看去,哪知她早已熟睡。又推了推她,見她還是沒有反應,胤禛無奈又喚了一聲。「浩雪。」「不要鬧了。」揮揮手,浩雪翻個身,背對胤禛又睡過去了。

    胤禛見自己叫不醒她,不禁覺得好笑,罷了,反正只是一個故事,聽過就罷了。

    清晨,浩雪睜開眼睛,一夜好眠讓她的心情不錯,轉過臉,看到睡在身邊的四四早就不在原地,心知依四四的生活習慣,要真是晚起才奇怪呢!

    「綿兒,進來為我梳洗。」「是,主子。」梳洗完畢,簡單地用過早膳之後,浩雪沒有出門,而是帶著胖胖在大帳中玩耍。昨天在不情願的情況,這風頭也出了,鑒於前面的教訓,浩雪還是選擇低調地留在帳裡,以免出門又遇上其他人,讓人拿來說事。

    胤禛回來就看著他們兩母子睡在床上的樣子,嘴角不禁輕微揚起。爾後,有些疲倦的他將浩雪和胖胖抱到裡面,自己則睡在外面。

    半個時辰之後,胖胖是最先醒來的,小傢伙尿濕了褲子很是難受,伸手搖搖浩雪不得回應,又看看睡在這邊的四四,不禁從浩雪的身上爬到這邊,見其還沒醒,歪著小腦袋看看四四,想著是叫他還是爬去找綿兒,最後胖胖決定棄四四找綿兒,但要找綿兒,他自然就要越過四四,手腳並用,胖胖剛爬到胤禛的身,胤禛就醒了,看著兒子趴在自己身上。

    「嗯!」「阿瑪,阿瑪,褲褲濕濕。」胖胖揮著小手,咿咿呀呀地指自己的屁屁。

    胤禛不明所以,又見胖胖不死心地一再動作,他才想起自己曾看小月他們給胖胖換褲子的場面。伸手一摸,濕濕的一片讓他明白自己猜對了。抱起兒子,又看看仍在熟睡的浩雪,胤禛竟笨手笨腳地開始給胖胖脫褲子。

    一向做事果斷,遇事沉穩的胤禛從來不知道給小孩子脫一條褲子也這麼難,而且費時費力。這不,他沒有經驗,下手重了,竟將胖胖弄得哇哇大哭。

    浩雪被胖胖的哭聲驚醒,睜眼一看,就發現四四狼狽地抱著胖胖,一隻大掌還拉著胖胖的褲子。

    「爺,你這是……呵呵……」語帶笑意,浩雪即使知道自己現在笑會得罪某四,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胤禛盯著她笑靦如花的臉,自己的心情不禁變得很好。「好了,過來幫忙。」「是。」浩雪笑著接過胖胖,已經有一些經驗的她很快就幫胖胖脫掉了外面濕掉的褲子。「爺,你先抱著胖胖,奴婢去取一下胖胖的衣服。」「嗯。」浩雪起身,下床走到衣櫃,拿了一條褲子,回身之時,看著胖胖光著白嫩的小屁股窩在四四的懷裡,咿咿呀呀鬧個不停。而四四心情似很不錯地抱著胖胖,跟他說話。

    「爺,胖胖身上還是用溫水擦洗一下比較好,您先等等吧!」「嗯!」浩雪走到帳外,喚來綿兒,讓她倒來溫水,接過後端進屋內,四四抱著胖胖,而她則用布巾幫胖胖擦拭身子,然後幫他穿上衣服。浩雪看著這場面,心裡滋味難言,這樣一家三口這般相處,竟是如此難得。

    「四爺,皇上有請。」高勿庸站在門外,小聲稟報。

    「嗯,知道了。」胤禛將兒子放到浩雪懷裡,衝她點點頭,起身整理儀容,轉身出去。

    浩雪抱著胖胖,看著四四往外走去,盯著他的背影,浩雪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每每都看著四四的背影離去。以前她沒多想,可是今天這一家三口相處的一幕卻一下子刺激了她的敏感的神經。

    看來她真的昏頭了,盡想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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