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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一章 花落誰家 文 / 月下微塵

    第六十一章花落誰家

    浩雪離開不算什麼,只要有康熙在,這裡的人就不會冷場。李昀等人即盼著看浩雪能穿出自己國家服裝的韻味,又希望她出點錯,那樣矛盾的想法使得他們異常的沉默,其他人自然不想在這個時候自找霉頭,畢竟他們現在的舉動名為示好,實為延續昨日的找茬。雖說有四阿哥的側福晉擋在前面,又能說出這些東西的來源,可是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知道這些東西怎麼用呢,比如跳舞用的衣服,若是跳不出舞,朝鮮那邊依然可以找借口否認她的說法。

    「耿側福晉到!」通報聲起,所有的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管是不是有酒敬了沒喝完,還是有話正說得歡,此時統統丟掉一邊。只等著看浩雪接下來的表現,可是待浩雪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精緻的妝容和清麗的小臉讓在場的男人看得驚艷,讓在場的女人看得妒忌又想知道她是如何裝扮自己的。浩雪無暇去注意這些,她只覺得心累,本來身體也累的,只是人前她若是露出疲憊,指不定就讓人指責皇上讓她幹點事就叫苦叫累——嬌氣。

    「奴婢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嗯,老四家,既然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是,只是奴婢不太精通,只是看過一點介紹,若跳得不好還請皇阿瑪恕罪。」恭恭敬敬,浩雪先行點出自己的水平。

    康熙當然不會把浩雪當成全才來看,心裡早就有了打算,就算浩雪只是胡亂舞個兩下,他亦有辦法讓人說成好的。而現在她把事情事先說清楚,自然是報了備,宋至忠一行人即使再能說也不能指望他大清皇子的側福晉專門去學他們的舞蹈。如此謹慎的舉動讓康熙覺得更加滿意。

    綿兒看到浩雪示意自己的目光,立刻上前替她解開披風,頓時現場很多人的眼睛都緊緊地黏在浩雪身上,特別是男人的,這看得胤禛等人面露不悅,拳頭緊握。

    音樂照著浩雪吩咐地響起,浩雪沒有看四四,反到看了一眼八八,輕輕一笑,眨了兩下眼睛,窈窕的身子一個旋轉,一隻纖細的手臂伸向天空,一隻手臂彎曲靠著臉頰,如同當日神話裡的金喜善扮演的公主一樣為她的騎士蒙毅跳著那支獨屬於他們的舞,只是公主和騎士是真心以對,而她把自己心藏太深,對於騎士有感動、有心動,卻永遠不能奢望於行動,所以這支舞後他們不是相忘於江湖,而是從此對面不相識。

    記得曾以看《河東獅吼》的時候,特別喜歡張柏芝說那段,『他啊,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對我講得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了,就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了,就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也要見到我,在他的心裡面只有我,就是這樣了。』總覺得若真有那麼一個男人這樣愛著自己,那麼此生無所求。

    不過可惜就是可惜在她活了兩世都沒有找到一個能達到這個標準的男人,所以說人生不比電視劇和小說,沒有完美和無盡的缺憾,而缺憾有的時候沾足的都是女人的眼淚和委屈。

    浩雪舞得很用心,儘管有些動作是她自己加進去的,可是她用自己感情詮釋另一份感情。

    胤祀看得更用心,他好似在用心去記住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彷彿此刻這世間只剩下他們兩人,再無其他人的存在。

    只可惜,他們再怎麼想,再怎麼希望,也不能改變他們沒有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

    一曲終了,浩雪仰望著藍藍的天空,有一瞬間想回到當初剛穿來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日子真的沒得說。

    只是一切都遠了。

    「好,好得太好了。」第一個出聲的又是愣頭實在的朝鮮王子李昀,看著他的反應,其他人也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

    綿兒很自覺地在第一時間將披風為浩雪繫上,擋去眾多人繼續打量的目光。

    浩雪有些氣喘地行禮,然後走到御前放禮物的桌前停下行禮道:「皇阿瑪,奴婢想去換第二套衣服,只是鑒於其他國家與我國風俗文化的不同,他們的衣服相對比較開放一些,所以奴婢會在裡面加上一件衣服,如此雖然有些影響效果,不過還希望皇阿瑪不要介意的好。」「嗯,你們把東西給耿側福晉送過去。」「奴才遵旨。」又回到那個屋子,浩雪雙手抱膝,整個人都窩在椅子裡,任由綿兒拿著浸了熱水的帕子給自己擦汗。

    「主子,很累嗎?」「不是很累,綿兒,去找外面的公公,讓他們去弄一朵紅色的花來,最好是像牡丹那樣的大花。」朝鮮的舞衣對於大清的人來講都已經算得上『傷風敗俗』了,若是她真穿上這西班牙舞衣,她就該拖出去浸豬籠了。

    「庶。」閉上眼,半仰著頭,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突然身子一個拉扯,跌進一個溫暖的胸膛之中,浩雪驚嚇地睜開眼,目光對上一臉冷凝的四四,心裡不禁慶幸自己沒有叫出來,否則她同八八之間就算什麼都沒有也說不清了。

    「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很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看著她嬌小的身子全縮在一把椅子上,不禁覺得心疼,一個衝動之下上前就將她摟進懷裡。

    「嗯,有點累。爺,今天回去後讓奴婢去莊子裡住一段時間吧!」她討厭這種被束縛的感覺。

    「為什麼?」手臂不自覺地縮緊。

    「奴婢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跳舞,也不喜歡讓那麼多的人看著,奴婢想要過以前的日子。」有些小性子哭了出來,浩雪伸手摟住他的頸項,像個孩子一般。

    胤禛摟著她,若說一開始他只是覺得不對勁的話,那麼現在他知道一向喜歡平淡的她真的不喜歡被人推到前面去。「後天爺陪你去莊子住幾天。」「嗯。」這一次胤禛確定他的小女人不喜歡這裡紛紛擾擾的一切,只是現在的自己躲在太子的背後,處處小心,沒有說『不』的權利。「好了,去換衣服吧,爺當第一個看見的人。」「裡面穿上一件內襯就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看了。」得到答覆,其他的就不用再說了,浩雪一向知足。

    換上衣服,胤禛看著她身上的裙子,發現若是沒有裡面那件內襯,只怕從胸開始都露在外面,上下打量一番,確定其他地方都遮住了才放心。

    浩雪不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是她不想去探求什麼,她與他之間的話題每每少得可憐,夜半無人時,永遠都是他在說,她在聽。明明很想靠近,可是卻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把他們隔得遠遠的。她真的很想靠著他,在他的臂膀下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只是他們都忘不了皇權至上。

    他放不開他的責任和夢想,而她是無從選擇自己的去留。

    歇了一會兒,喚綿兒進來,又換了個髮型,這一次,她將發盤了三分之二,其他的頭髮就那樣披散開來,耳旁一朵艷麗的紅花用釵子固定好,套上高跟鞋,發現雖然有些大,可總比小了穿不進去好。

    四四已經走了,依然是穿著那件披風,依然是那樣平靜的語氣和禮儀,只是這一次浩雪沒有得到答覆就開始,而是走到艾力克桌前,扯著裙擺行了個禮用法語道:「艾力克,不知道你是否有樂器幫我伴奏呢,要知道西班牙的舞蹈沒有西方的樂器是跳不出原有韻味的。」「這是我的榮幸。」艾力克看著浩雪的裝扮,想說沒有裡面那件衣服更好,可又想到大清的習俗,最後只能放棄這個話題,起身行禮,表示自己很樂意。

    白晉見狀,立刻幫著解釋,又回頭讓人去取自己的小提琴。除了事先知道的三三和幾個福晉,其他人包括康熙和胤禛對於浩雪突然說出法語感到十分的驚愕。宋至忠等人自然更是意外,畢竟古代不管在那裡,女人的地位都不高,其實現代一樣,只是女人相對地多了一些選擇。此時,他們看到如此博學多才的浩雪,好像什麼難題到她的面前都能迎刃而解,他們那裡知道若非浩雪是穿過來的,這些對她來講就是兩兩相望,誰也不認識誰。

    「皇阿瑪,這衣服是西班牙最具特色的舞衣,奴婢也不是很會,就擺兩個動作給大家看看,至於這雙鞋,因為奴婢的腳小了點,所以穿上有些不太合腳,行走自然有些不方便,若是等一下鞋子一不小心飛了出去,還望皇阿瑪及在座的各位不要介意。」此時的浩雪一身火紅的舞衣,有一部分頭髮披散在肩頭,只是別了一朵同樣鮮艷的紅花。

    輕風徐徐,披散在肩上的髮絲隨風輕動,卻帶著一絲了清新。這樣的裝扮在現代叫美,在這個時代應該跟瘋子相差不遠。

    好不容易,艾力克的小提琴送來了,兩人討論了一下曲子。浩雪本人鬧不清那些名曲出現的時間,只好在說要什麼樣的,節奏快點的咋地咋地的,還好多才多藝的子爵閣下腦子轉得很快,曲子也學得多,不一會兒兩人就討論好了。

    艾力克的琴聲很美,浩雪一手挑著裙,大眼微瞇,眼上的妝換了明顯的黑色給人一種野性之美,若是剛才有人沒有注意到,那麼此時他們都看到完全不一樣的浩雪,像妖精一樣,旋身回首間那悄然綻放的美麗讓人心動。其實西班牙舞浩雪不會,她在電視上看過幾次表演,隱約知道要提著寬大的裙擺揮舞,拍手旋轉間帶著一絲由自己痊釋的狂野,至於對與不對,她反正已經盡力了。

    等表演過後,浩雪對著艾力克行禮,微笑表示自己的謝意,並且表示要請艾力克和白晉一起吃個飯。簡短的幾句交談後,浩雪換回自己的衣服,將那兩套衣服送回原位,然後把說話的權力轉交康熙,讓他自己去折騰,她本人回到座位就努力往後靠,等康熙出聲喚走別人的注意力之後,她才齜牙咧嘴地伸手撫自己扭到的腳。

    「主子,你沒事吧!」綿兒順著她的目光,發現浩雪的腳全腫了,心裡擔心極了。

    搖搖頭,浩雪現在已經很滿足了,老康沒有留下她問她為什麼會法語之類的話題,讓她能早點下來休息就是給她最大的恩典了。只是,今天之後,她的安靜日子就此結束了吧!

    茫然!

    真的很茫然,就好像前面的路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了一般。

    無暇再去管宴會上的事,老康的賞賜,她強忍著痛楚謝禮,朝鮮的順服讓康熙龍顏大悅,又是一番折騰之後,好幾個阿哥自行請命要娶朝鮮公主,出來一個就有好幾個女人傷心,這依然擋不住他們的腳步,只是讓浩雪奇怪的時太子、四四和八爺黨都沒動,四四沒那心浩雪知道,八八家有悍妻,至於太子、九九他們為什麼都不動,她就不怎麼明白了。一段激烈的爭論之後,朝鮮公主李清清被康熙意外地賜婚給了三阿哥,那一瞬間,浩雪看到三福晉董鄂氏明明眼裡都快冒火了,可表面上卻笑得比誰都燦爛。

    這就是皇家的男人和女人,男人花得光明正大,毫無愧疚,而女人即使痛得流血,也不得不用燦爛的笑容去迎接分走自己丈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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