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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章 比試 文 / 月下微塵

    第四十章比試

    馬頭琴是蒙古族民間拉絃樂器。蒙古語稱「綽爾」。琴身木製,長約一米,有兩根弦。共鳴箱呈梯形。聲音圓潤,低回宛轉,音量較弱。相傳有一牧人懷念死去的小馬,取其腿骨為柱,頭骨為筒,尾毛為弓弦,製成二絃琴,並按小馬的模樣雕刻了一個馬頭裝在琴柄的頂部,因以得名。這就是浩雪對於馬頭琴的全部瞭解,若是音樂,她聽過,聲音很美妙,所奏曲目大多都具有深沉粗獷,激昂的的特點,這一點跟琵琶比起來具有一定的不同。

    琵琶被稱為「民樂之王」,「彈撥樂器之王」,「彈撥樂器首座」。撥弦類弦鳴樂器。南北朝時由印度經龜茲傳入內地。木製。音箱呈半梨形,張四弦,原先先用絲線,現在用鋼絲、尼龍製成。頸與面板上設用以確定音位的「相」和「品」。演奏時豎抱,左手按弦,右手五指彈奏。是可獨奏、伴奏、合奏的重要民族樂器。而且它可分為文曲和武曲,聲音又有穿透力,高音區明亮而富有剛性,中音區柔和而有潤音,低音區音質淳厚。《琵琶行》所描繪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劃,四弦一聲如裂帛」,並不是是詩人的藝術誇張,而是琵琶名副其實的演奏效果。

    浩雪承認她有些投機取巧,在一定程度上她佔了琵琶發展史廣,音樂曲目多的便宜。另外,她覺得自己已然陷進了皇家這個金牢籠裡,那麼在為自己掃清危險的同時,幫這位性子耿直的格格一把也不錯。

    恩,這麼想想,浩雪覺得自己多麼善良,多麼有愛心啊!

    決定好比賽項目,雙方自然要準備,浩雪本人沒有帶琵琶這種樂器,甚至可以說無人知道她會這個,但是這樣的小問題只要皇家人開口,就是相隔十萬八千里也有辦法完成,何況這裡是貴族地帶,要什麼沒有。

    「小四嫂,你唱得歌真好聽,爺相信你彈琴更好。」小十六趁著空隙湊到浩雪的身邊,一臉崇拜地道。

    「呵呵,小十六喜歡。」浩雪將調好音的琵琶放到一邊,笑著拿手帕為他拭汗。

    「小四嫂,我已經不小了,不要叫小十六。」人小鬼大的小十六可不承認自己很小。

    浩雪宛爾,對於他的孩子氣大方接受。「是,十六已經是大孩子了。」「呵呵,小四嫂,你等一下比試的時候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把那個阿依蘭打得落花流水。」「阿依蘭格格得罪你了。」「哼,天天想著靠近二哥他們,一看就知道是想做妃子。」盯著小十六可愛的小臉上浮現的厭惡,浩雪將他摟到懷裡,輕聲道:「十六看事情不要這麼片面,很多時候,有的人做的事並不是出自他(她)的本意,就好像阿依蘭格格,我到是很喜歡她敢作敢為的性格,你想啊,若是她真的那麼壞,直接求皇上或者找她父汗去說情就好了,幹嘛還在大費周章地跟我們提什麼比試呢!」「可是二哥他們沒有一個人對她有意思啊!」小十六一臉懵懂地仰起頭。

    「這種事等十六長大就明白了,有的時候並不是有意思、有感情就可以走到一起的。」「是嗎?」「嗯!」「耿主子,到您了。」此時一個太監過來道。

    「嗯,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來。」放開懷裡的十六,浩雪起身抱著琵琶道:「十六要懂得體諒別人,就好像你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在想什麼一樣。」「嗯!」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十六還是很合作地點頭。

    等浩雪出場的時候,場子裡的人還在紛紛議論阿依蘭的表現,不少人心裡因為阿依蘭的表現覺得浩雪這次說不定就要輸了。浩雪看在眼裡,卻沒有不快。雖然剛才她在跟十六說話,沒有太注意阿依蘭的演奏,卻也有聽到那悅耳的琴聲,悠揚清脆,讓人眷戀。

    「老四家的,你準備彈首什麼曲子。」康熙很久沒這麼高興了,不管這場比賽是輸還是贏,都不影響兩方的關係,儘管如此,他私心裡還是希望勝利。

    「回皇阿瑪的話,奴婢準備彈一曲《萬馬奔騰》。」武曲裡,她最喜歡的就是《十面埋伏》和《萬馬奔騰》,現下在草原這個處處以實在著稱的地方,她不認為軟綿綿的文曲會有引起別人的共鳴。

    「好一個《萬馬奔騰》。」人家都誇了,浩雪自然是落落大方地坐到專門為她準備好的座位開始表演。起始,音樂略顯平和和輕柔,輾轉兩下,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這輕柔如水的琵琶音竟然忽然如洪鐘大呂,節奏鏗鏘,真力瀰漫,萬象齊鳴,然後就聽見聲如裂帛的一聲重音,響遏行雲,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了,然而總有那麼幾個意猶未盡的音符不肯散去,像竹筒裡倒出的幾個色子,如幾聲殘漏悠然縈繞。

    浩雪的目光落在遠處,不知道在看什麼,神情有些迷離,可是手上動作去沒有絲毫的改變,陽光落在她的身上,恍然間,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消失的感覺。

    胤禛緊緊地盯著她,手不禁緊握成拳,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氣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衝上前去將她緊緊摟到懷裡衝動。這樣的情形讓胤禛覺得虛幻,明明她就是他的人,可是很多次,他都覺得她明明就在他的身邊,可他們的距離卻是咫尺天涯。

    最後一個音落,還有人未曾從這個音樂中回神,浩雪已經起身向康熙行禮了,無人看出她平和的面容下有著一種對過去的極度懷念。她記得第一次碰琵琶時,母親就坐在不遠處,靜靜地陪著她、看著她,靜靜的微笑,滿是鼓勵,時過境遷,她在,琵琶也在懷裡,只是那個關心她、鼓勵她、靜靜陪著她的母親不見了。

    阿依蘭沒有想到這個庶福晉這麼厲害,不管是唱歌還是馬頭琴,她自認為能比過她的人不多,可是這個話不多,甚至不用心就可以忽略的女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難道真的像父汗說的那樣,京城那個地方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呆的,否則這個多才多藝的女子為何不主動出風頭,而是非要別人將她推出來才肯顯山露水。她看得出來她不是高傲,不是輕視她,而是一種平和的不爭不奪。

    難道京城真的是一個是非之地,可以將鮮活的生命變得索然無味,就像父親說的那樣。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阿依蘭突然有些慶幸自己輸了。

    也許她還可以交這個朋友!

    阿依蘭認輸,皆大歡喜,浩雪一時間風頭無限,可無人看到她眼裡的落寞和寂寥。在一陣喧鬧聲和恭維聲中,浩雪找了機會悄悄離開。抱緊懷裡的琵琶,一個人往前走,風吹過她的長髮,帶著一種恬淡的美。找了一個離營地不遠的地方,靠著一棵略顯枯萎的樹靠著坐下,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輕撥琴弦,彈奏一曲《琵琶行》,帶著一種婉約的內斂輕輕訴說著內心那無人知曉的心事,彈的是已成往事的歡笑和單純,彈得是那無處寄放的思念和懷念。

    阿依蘭跟著浩雪的身後出來,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記得很多人,特別是他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喜歡別人的誇獎,可是這個庶福晉很奇怪,她沒有留下來接受別人的恭維,而是尋了不起眼的時機,靜靜離開。慢慢靠近,她看到她眼裡明顯閃爍的淚光,忍不住上前道:「庶福晉有什麼傷心事嗎?」「呃!」猛地抬起頭,看向站在面前的人,浩雪先是一驚,然後眨眨眼,扯著笑容道:「沒有啊,只是有些感觸吧了,格格怎麼會在這裡?」「我對你很好奇,你贏了我難道不高興嗎?」靠著她坐下,阿依蘭直接問道。

    浩雪對於阿依蘭的魯莽沒有感覺厭惡,相反地見多那些話中有話的娘娘貴婦們,她對阿依蘭的直率更喜歡。「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地方嗎?」「有什麼不值得高興的地方嗎?」阿依蘭反問。

    低眉思索兩下,浩雪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件庸人自擾的蠢事,家人已經分離,她要做的不是折騰自己,而是好好的照顧自己,這樣的話才能讓他們更加放心不是。

    「謝謝你,若不是你提醒,說不定我現在還在鑽牛角尖呢!」「呵呵,我之前也一樣,因為對太子有好感,所以非常想要表現自己,進而讓他也喜歡上自己。可是父汗說京城那個地方並不是誰都能呆的,先前我還不相信,可跟你比過之後,我想也許他說的是對的。」把玩著自己的長辮子,阿依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有個好父親。」「嗯!」可能是不打不相識,浩雪和阿依蘭聊著聊著就聊出了興致,兩人處得不錯,無話不說,讓見到他們的人都宛爾一笑。

    接下來的日子,阿依蘭每天都來找浩雪,她帶著她逛草原,教她騎馬、打獵、跳舞、彈馬頭琴,浩雪學得高興,有時也會教阿依蘭唱自己學的那些歌,彈彈琵琶,若是瘋起來,就會像現在這樣,拉上兩人的侍女,一起跳《Nobody》,誰讓那是她唯一會跳的一支舞呢!

    太子一行人自從阿依蘭輸了之後,都鬆了口氣,有了好心情,自然是結伴一起騎馬打獵,一起活動。至於浩雪阿依蘭來往甚密的事,他們都清楚,可是都有致一同地沒有干涉,反正只要她沒事,其他的他們都不在乎。

    胤禛看著明顯變得開朗的浩雪,心裡高興,雖然有些不喜她嘴裡唸唸叨叨地一口一個阿依蘭,但看她身體健康又快樂的樣子,他也就不掃她的興了。

    「四哥,我們打了這麼多獵物,今天讓小四嫂下廚吧!」十四湊上前,一臉笑嘻嘻地要求。

    十三見狀也跟進,畢竟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小四嫂做的菜了。「是啊,四哥,讓小四嫂下廚,今天我們兄弟一起喝一杯,如何?」胤礽見狀也揚起笑容道:「老四,這個提議不錯。」「對啊,四哥,弟弟可是到現在都未嘗過呢!」胤祀加入遊說的隊伍,為的並不是美食,而是這段時間他每次都只能遠遠地望著佳人,今天既然有近距離接觸佳人的機會,他又怎麼會不懂把握呢!

    胤禛心裡有種自己的寶貝被人窺視的惱怒,極力想要隱藏卻又不得其法,最後只能咬咬牙同意。得到同意的幾人一路說說笑笑,正高興著看到不遠處唱唱跳跳的人,不禁起了興致,調頭向那邊過去。

    「八哥,你說前面是不是阿依蘭在教小四嫂跳舞?」隔得有些遠,十四根本就看不清。

    「不知道,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胤祀目光直視前方,嘴裡說著不知道,可是心裡卻很想看看她跳舞的樣子。

    「好,駕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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