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秘藥
胤禛和年羹堯在書房裡商量公事,胤禛對於年家很倚重,有很多事他不會吩咐別人,而是直接讓年羹堯去做。談了差不多兩個時辰,胤禛也給年羹堯面子,親自送他出去,另外也允許他沒事來看看年氏,反正大意兩人都不需要說明,雙方心裡知道就好。
突然,一個雪球砸到胤禛的衣擺,胤禛和年羹堯同時抬頭就看到浩雪愣愣地盯著他們,小手背在身後,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小月和綿兒當場就跪下了,也不管這雪地到底有多冷。
胤禛咳嗽一聲,示意浩雪過來見禮。浩雪也不是笨人,直接上前,「給爺請安!」「大冷天的,像什麼樣子,回屋子裡去。」「是。」嘟著小嘴,晃著頭,拉著小月和綿兒不甘不願地回去了。
年羹堯對浩雪不熟,可是她的背影他卻記得。想到那天她拔足狂奔的樣子,又看到現在滿雪地奔跑的俏模樣,不禁覺得新鮮。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女孩子要不就像蕊兒(年氏)那般柔弱嬌氣,要不就像自己的妻子一樣賢慧安靜,再不就像有些才女一樣高傲冷漠,當然他也見過草原上那些奔跑爽朗的女孩,只是沒有她的俏皮和靈氣,特別是那氣鼓鼓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否則以她鼓得像河豚似的腮邦子倒讓人以為她受了諸多凌虐,是個姥姥不疼,爹爹不愛的小棄兒。
「走吧!」「是。」回到院落,浩雪自歎倒霉,玩個雪也能碰上BOSS和他的得力助手兼未來第一號被剷除的敵人。換了衣服和鞋子,擦了把臉,坐在屋子裡沒事的浩雪即不想在這大冷天裡擺弄那些招人眼熱的藝術品,也不想再拿自個的手跟針做對。
「綿兒,去拿幾個紅薯來。」「是。」把紅薯埋到火盆裡,浩雪一邊嗑瓜子,一邊等,那雙頰興奮的微微泛起紅暈的焦急樣子讓小月和綿兒看得直發笑。
「姨娘,姨娘……」聽到叫喚聲,浩雪起身往外,就看到弘暉小小的身子從外面直衝進來,奶娘跟幾個丫環跟在身後,不停地叫『小阿哥,慢一點,別摔了』之類的話。浩雪迎上去,把弘暉攬進懷裡,笑斥道:「怎麼這般莽莽撞撞的,摔了怎麼辦?」「姨娘,你給我講故事吧,我今兒個的功課都做好了。」弘暉眨著大眼,胖胖的小臉顯得十分可愛。
「小月,你帶奶娘他們到偏屋去烤烤火,這邊有綿兒侍候著就行了。」「奴婢們謝耿主子恩典。」弘暉來得次數多了,奶娘和幾個經常跟著出來的丫環都知道自己的小主子和福晉都對這位耿主子有所不同,即使她的位份低,也不是他們可以隨便得罪的。
抱著弘暉坐到椅子上,接過綿兒送上的熱帕子給他擦把臉,然後拉著他的小手開始烤火。「小淘氣,這麼冷的天跟福晉打過招呼沒。」「說過,姨娘,你給暉兒講故事吧!講英雄的故事。」說到英雄,恐怕現在弘暉心中最大的願望不再是像四四那般當個標準勞模,而是像喬峰那般做個所謂的仗義英雄。
「哪有那麼多的英雄故事,你啊,若是讓爺聽到又得訓你了。」點點弘暉白淨飽滿的額頭,浩雪想若是到時能給弘暉找個好師父,她是不是也能像其他的穿越女主那樣救了他,讓遠離皇室的爭鬥,到更廣闊的天地,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弘暉嘟著小嘴,一臉不甘願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先前一直說什麼英雄的讓阿瑪好生一頓教訓。「姨娘,弘暉難道不能做喬峰那樣的英雄嗎?」「姨娘可不希望弘暉做什麼喬峰,若是真要做,姨娘倒覺得做那個虛竹小和尚和段譽好,你看他們即是英雄又有福氣,而喬峰就不行了,他即沒有和阿珠得到想要的生活,也沒有因為成為什麼大王而事事順意,他這種人適合活在人們的想像當中,而現實可不是這樣的,所以弘暉要做的就是選擇能給自己和家人最好的一切,而不是讓別人陪著你一起痛苦。」浩雪很自私,她覺得她這樣的人即使重生、穿越搞個遍,她還是自私地以自己為首要,而不是為了別人委屈自己。
「姨娘,喬峰真的不好嗎?」「他若好就應該知道珍惜眼前人,死去的人已經死了,而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所以與其一直懷念阿珠,為什麼不正眼看看甘心為他而死的阿紫呢!」她從始至終都覺得喬峰也許是別人眼裡的英雄,可是對於女人來說,他卻不是一個好男人。浩雪可不信阿紫表現的如此明顯,他會不懂其中的意思,即使是懂了卻為了死去的人硬生生地傷害活著的人,這樣的男人到底懂不懂感情,就看自個是怎麼看的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弘暉長大了就知道姨娘為什麼要讓你選虛竹和段譽了。」弘暉本是小孩子心性,對於浩雪他又十分的喜歡和信任,她說不喜歡喬峰,那他自然就開始把目光轉向別處了,鼻間聞到一絲香甜,不禁叫道:「姨娘,什麼東西,香香的。」「呀,小傢伙的鼻子真靈。綿兒,這盆裡的紅薯應該熟了,弄出來吧!」「是,格格。」浩雪抱著弘暉正吃得香甜,門外,十三和十四上門造訪,一看到他們吃得香甜的樣子,兩人也不客氣,逕自動手,將擺在一旁的紅薯取了就吃,即使燙得直叫喚,換個手,往上拋了幾下,繼續。
此時的十三和十四都還沒有出宮建府,身邊雖然有了教習丫頭侍候著,宮裡的娘娘們依然想著往他們屋裡送人。特別是兩人在外的府邸已經開始建了,差不多明年開春,兩人就會一前一後地搬出宮來。
中午一行人吃過飯,弘暉回自己的院落休息去了,十三說要去找四四,十四自然要跟過去,只是在十三轉頭的那一瞬間,十四將一個白色的小藥包塞到浩雪手裡道:「混著水喝了,差不多可以管上十一二天,即使是太醫也不會有所察覺。」「多謝十四爺了。」「沒事,只要小四嫂做了好吃的不忘爺就行了。」「嗯!」捏著手中的小藥包,浩雪覺得這中飯沒白做,至少解決了一個麻煩,她不知道參加這個國宴之後,自己的生活會有什麼樣的改變,但是她知道若是她不參加的話,除了少量的譏諷和嘲笑,她的日子會過得相當安逸。算算時間,也就是十來天的事,嗯,今天晚上吃了藥就說是白天玩雪不小心著涼的。
晚上,浩雪剛吃完藥,準備睡覺,四四就這麼過來了。心裡慶幸吃藥的時候沒讓某四看到,虧得剛才漱口積極,若是等一下四大爺要來愛的懲罰,她若是滿嘴的藥味,這吃藥的事可就瞞不住了。
恩!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聰明啊!
「站著做什麼,給爺寬衣!」「是。」胤禛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原本是打算過來用膳的,最後福晉派人過來,他也很久沒同她一起用膳了,推辭不掉只好前往。對於烏拉那拉氏,胤禛是敬意有餘,憐愛不足。人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賢慧端裝,特別是他的福晉又非常的重規矩,有時候他會覺得在面對另個一個自己,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他對她只有敬意,沒有愛意。
翻身上床,摟著浩雪柔軟的身子,胤禛想著她上午的行為,不禁交代道:「以後不要在院子裡亂跑,一個婦道人家如此舉止有失體統。」「是。」唐僧又開始講經了。
「就快到年底了,若是禮物準備好了就直接送到福晉那裡去,另外給額娘也準備一份禮物,額娘喜歡你,你也要多去看看額娘……」話還沒說完,胤禛低頭就發現某雪早就跟周公牽手下棋去了。見狀,胤禛低笑兩聲,薄唇在她的紅唇上輕啄幾下,閉上眼睛,也睡了。
等到四四的呼吸變得平靜而有節奏,浩雪這才睜開眼睛,她發現越跟這位歷史上的雍正爺相處就越覺得歷史是騙人的,難怪老康要說四四喜怒不定,這廝在人前都是一副冷靜自持,備有氣勢的樣子,天知道私底下的他居然是話癆。
剛相處還不會覺得,相處多了,可能覺得跟她熟了,每次洋洋灑灑一大堆,逼得她每次都得裝睡逃脫。往某四的懷裡蹭了蹭,浩雪不得不承認這某四雖然喜歡放冷氣,可他冬天不放冷氣的時候還是很暖和的,每次一個人睡的時候,要好久才會有一絲熱氣,真不知道是跟冰山呆久了,被他的冷同化了,還是被凍久了,身體失去自動調節溫度的能力了,反正四四拿她當充氣WW兼傳宗接代的工具,她就當他是環保純綠色節能的暖水寶,互相利用,誰也不欠誰的。
一夜好眠,習慣早起的胤禛醒得很早,低首看到偎在懷裡的浩雪,俊臉柔和。對於浩雪,胤禛自己也說不清他對她到底抱著一份什麼樣的心情,只是莫名地他越來越在乎她,會擔心她受傷,會害怕她出事,有時面對她對別人侃侃而談、語笑嫣然的樣子,他的心裡還會有一絲絲酸意和惱怒。十三和十四因為她的關係跟自己也親近許多,特別是十四,以前總是跟自己對著幹,可是現在卻會為了他著想,甚至為了他願意深入八弟他們,不得不說,她的特別給他們的關係起了融合的作用。伸手撫觸浩雪柔嫩的臉蛋,慢慢探索她的五官,從眉兒、鼻兒、唇兒……一一流連,冷峻的眸子隨著動作慢慢加注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柔情。
感覺臉上癢癢的,浩雪伸手揮開,身子很自然地往溫暖的地方湊,小嘴裡一陣呢喃:「討厭的蚊子,不要打擾我睡覺!」蚊子?
這到新鮮,胤禛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被人當成蚊子揮開的一天。大掌向下,撫著滑嫩的小臉,讓浩雪轉向他,大掌略顯蠻橫地鎖住她小巧的下顎,低頭狠狠封住她鮮紅的小口。
「唔……」被堵住嘴的浩雪突地睜開大眼,對上胤禛放大的俊臉,想掙扎,可是胤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頎長的身子將嬌小的她牢牢鎖在懷裡,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變得毫無空隙。
不知道是不是某四早上的胃口真的那麼好,浩雪只感覺此時的他突然像是沉寂了千年的火山在一瞬間突然爆發,而她悲摧的小身板則被那劇烈又狂野搖晃激發出火燙的岩漿團團包圍,直至淹沒。分不清被徹底吃了幾回,浩雪只知道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若是再耗上一會兒,就可能直接越過晚飯,睡到明天早上再起床了。
「醒了!」「啊!」坐起身子,浩雪直愣愣地看著坐在一邊的某四,抿抿嘴唇卻不知道該在這個曖昧的時刻說什麼話才是最恰當的。
胤禛盯著她傻愣愣的小呆樣,心情大好。起身上前,坐到床邊,大掌把玩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俊臉湊天她的耳邊,輕咬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地道:「怎麼,你是想讓爺再回床上陪你!」浩雪一驚,思緒立馬回神,她是瘋了才會讓某四再回床上來。「沒有,奴婢馬上起床!」伴裝精神倍好的樣子起身,套上鞋子就想跑,可歎雙腿無力,浩雪才剛邁出第一步,整個人就往地上倒。虧得胤禛眼明手快地將她摟到自己懷裡,否則就算不跌個狗吃屎,也得摔個馬大趴。
「胡鬧,爺讓你起來,不是讓你摔跤!」「哦!」內牛那個滿面,窩在某四的懷裡,浩雪心情低落,她明明記得耿氏從頭到尾就不是一受寵的主,先不說福晉、李氏,這最受寵的小年糕明明就好好地擺在府上,某四這丫的怎麼就不去找美女,硬要折騰她這根小草呢!無可奈何地跟四四用完晚膳,浩雪在心裡千祈求萬禱告地希望四四去找別人,別再折騰她了,可惜天上的神仙也過年,休假途中不管人間俗事。於是,她的小身板再次被四四又揉又捏地整到半夜,他老人家滿意了,她也支撐不住,早早地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