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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取出一把小刀,在指頭上劃了一道口子,放出一滴鮮血,抹在平媽的嘴唇上,鮮血剎那又消失了,如果不是阿平親眼見到這個女人抹了上去,還真不敢相信。
抹完以後,這個女人抬起自己的手,傷口也在瞬間恢復了,一點痕跡也沒有。
「媽……媽……」阿平看著平媽叫道。
「你等一下,也許會有奇跡,不過你要記住,萬一有一天你後悔了,就到這兒來找我。」這個女人說道,說完轉身就走了。
「媽……你騙我……怎麼會有奇跡呢?」阿平見平媽沒有反應,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大叫道。
「阿平,回家了。」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平扭過頭,驚呼了一聲「媽!」
球場。
一個紅衣小太妹氣沖沖的走到看台上染了一撮黃毛的小混混跟前,打掉他手中的煙,怒道「你幹嘛不復all?」
「找我什麼事?」小混混一副很拽的樣子問道。
「借我六百塊。」小太妹說道。
「神經病。」小混混站起來罵道「我連六十塊都沒有,哪來六百塊。」
「喂,我急著用錢,你快幫我想想辦法行嗎?」小太妹焦急地說道。
「我也在想辦法找點錢花,那要怎麼幫你?」小混混說道。
小太妹生氣的扭過身子,小混混開口道「這樣吧,我帶你去找榮少爺。」
小太妹聽了後,打掉小混混碰她的手,說道「我不去,我不做那種下賤事。」說完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做那種事有什麼不好?你勤快的話隨隨便便一天就能賺兩千多塊錢。」小混混說道,還故意強調錢數。
「我不做那種事,別把我當你手下好不好?」小太妹扭過頭說道。
「當又怎麼樣,我只是功能你玩玩,不是跟你好一輩子。」小混混說道「想花錢就自己賺,財路就擺在你面前,願不願意幹隨便你。」
「下流。」小太妹罵道,忍不住揮小混混。
「你們怎麼啦。」一個拎著菜籃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問道「幹什麼?」
「幹什麼?」小混混指了指小太妹說道「告訴你,別惹我生氣。」說完囂張的從兩人中間走了過去。
小太妹看了一眼來者,生氣的坐在坐台上,中年婦女走上前,長歎一聲,說道「你不肯上學又不肯去工作,一天到晚跟這種人在一起,你太不爭氣了。」
見小太妹還坐著沒有反應,又繼續說道「怎麼,還不回去。」
「我今晚就回去∼」小太妹拉長音,沒好氣地說道。
「每次你都說這兩句話,你說說,你有多少天沒有回家了,你自己說說。」中年婦女說道。
「我不是說了,今天晚上回家了嘛,煩死了。」小太妹站起來,兩手一攤,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煩,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讓你跟我回家吃頓飯,煩,那,要不你就現在回家,要不以後你就別回來。」中年婦女說道,原來她是小太妹的媽媽。
小太妹走到嘉嘉大廈門口,取出錢包,打開看了看,裡面就五十塊錢,又從褲兜裡掏出硬幣,數了數,也不到十塊錢,一臉鬱悶的表情,但還是走了進去。
走到一家門口按門鈴,裡面的門打開,原來是阿平家。
阿平看到來者,認了出來,問道「取衣服?」邊問邊打開防盜門。
小太妹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進來。」阿平打開門請她進屋。
小太妹走了進來,阿平放下手中的衣架,說道「請等一下。」將小太妹要取的衣服拿了出來,遞給她說道「你衣服已經做好了,你回去試一下看合不合穿,要是不合穿就拿回來,我再改一下。」
小太妹看著這件紫色的衣服,讚歎道「好漂亮,工錢是多少?」
「一般工錢是六百三十塊,不過我收你六百塊吧。」阿平笑著說道。
「呃∼」小太妹尷尬的笑著,沒有說話,這時,廚房的水燒開了,正「滋滋」的響。
阿平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爐子上的水開了,請稍等一下。」說完向廚房走去,小太妹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阿平的背影,走了兩步,突然從桌上拿了一個紙袋,把衣服往裡面塞,打開房門就往出跑。
「偷衣服啊。」平媽在裡屋喊道。
小太妹正準備進電梯,從電梯裡面出來一個老伯,擋住去路,嚇了小太妹一跳,也嚇了這個人一跳,阿平也從屋裡跑出來,叫道「她偷我衣服。」
小太妹慌不擇路,跑上天台,從天台窗戶進到一個房間裡,可是房間裡樓梯下門是鎖的,大致看了一下這個房間,見有一個床,也沒看到上面正睡著一個人,拉著被子就往自己身上蓋,驚醒正睡覺的人,叫道「喂,幹什麼,幹什麼?」
小太妹這才發現,連忙逃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阿平和剛才的那個老伯站在門口,將小太妹堵在房內,「還跑,你逃不了的。」那個人叫道。
「喂,等等……」在這裡睡覺的人竟然是那個打麻將的小年輕,,他站在這個老伯面前,伸手攔住他,說道「弄清楚,這是我的房間,你們跑這兒來幹嘛?」
自己睡得正香,突然有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往自己床上鑽,緊接著進來一群人,弄得他是糊里糊塗的。
「正中,她拿了我的衣服。」阿平走上前解釋道。
「不是拿,她不給錢就是偷。」老伯開口說道。
「他們說你偷衣服,是不是?」正中看著這個小太妹問道。
「報警抓她。」老伯在旁煽風點火。
「什麼事吵的這麼厲害?」從樓梯走上來一個人,就是那天和正中一起唱雙簧的中年婦女,剛走上來,發現屋裡站滿了人,又道「哎呦,怎麼這麼多人啊?」
「這個女孩子偷阿平的衣服。」老伯說道。
正中媽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小太妹,說道「你不是張太太的女兒?」
「張太太的女兒,你認識?」正中聽了後,看著自己老媽問道。
「隔壁大廈張太太的女兒,經常上我們家添香油的張太太,見過兩次了。」正中媽說道。
「大家是街坊,她怎麼會偷衣服呢?」正中說道「可能忘了帶錢,所以才付不出工錢,是不是?」
「是……古叔,是一場誤會嘛。」阿平聽正中這麼說,也附和道。
「過兩天把錢還你。」小太妹說道。
「不要緊,慢慢還。」阿平笑著說道。
「你明明說他偷衣服,怎麼是誤會呢?」古叔指著小太妹質問阿平。
「哎呀,古叔,人家平哥都不追究了,你幹嘛還抓著不放呢?」正中一副「叫你古叔你還真古板啊」的表情,問道。
「你說什麼你?」古叔伸手指著正中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算了……古叔,一場誤會嘛。」阿平按下古叔的手說道,接著又對著小太妹說道「你趕著穿呢,就拿回去穿吧,以後順路經過這兒,你有多少錢呢,你就先給我多少錢嘛。」
正中見小太妹沒有反應,推了推她,說道「說話,還不趕快謝謝人家。」
「不用謝了,不用謝了。」阿平連忙說道。
小太妹見狀,便往門口走,穿過古叔時,還瞪了他一眼,一副生氣的樣子走了出去。
古叔看著她的背影,說道「這個女孩子,怎麼連一點禮貌都不懂啊。」
「不好意思,正中。」阿平上前和正中握手,說道「打攪你了,伯母,不好意思。」
「不要緊……」正中媽連忙客氣道。
「有空來坐。」正中客氣的說道,阿平揮了揮手,也離開了房間,房間裡只剩下正中母子二人,正中媽問道「哎,怎麼突然發慈悲了?」
正中瞥了她一眼,坐在床上,說道「說什麼,這女孩子偷平哥的衣服,不是偷你的衣服,更何況她媽經常來我們家添香油,我當然要保護自己的客人,如果以後你碰到她媽,跟她媽要錢,把它還給平哥還不是一樣。」正中邊說邊站了起來,將手臂搭在自己老媽的肩膀上。
「說的對。」正中媽聽了後,好像明白點什麼。
「睡覺。」正中見搞定了,便說道,話音剛落又倒在床上。
正中媽見狀,連忙拉扯他,說道「別睡了,開工了。」
「開工?」正中驚歎道。
「剛才美嬌打電話來說要來求符。」正中媽說道,看了看手錶,繼續說道「十一點司徒太太要來。」
「美嬌,很胖的那個?」正中想了想,用手比畫,問道「長得很醜的?」
「是啊。」正中媽回答道。
「算起來她不下十次來這裡求姻緣符,怎麼還是不靈。」正中說道。
「這次她來不是求符,是來求姻緣的。」正中媽解釋道「我聽人家說,她下個月要去廣州相親,也許會有好姻緣的。」
「這麼厲害,去廣州相親,人家是去大陸娶老婆,她呢去嫁老公,笑死人了。」正中笑著說道,語氣裡沒有半天認真。
「你不要多事,她的老鄉說這次有九成把握了。既然她能嫁得出去了,那麼我們就要幫幫忙。」正中媽邊說邊給正中取出衣服,「一會你要多說幾句好話,我們呢,就高高興興多賺她一點錢。」
正中接過衣服,對著正準備給他套上的老媽說道「給我吧。」
這時電話響了,正中媽扔下衣服,走過去接電話。
「喂,什麼,要晚兩天。上個月贍養費你只給了一半……」正中媽對著話筒小聲說道。
「你丈夫?」正中問道。
「是,你爸爸。」正中媽沒好氣的接話道,又衝著話筒說道「好,我自己想辦法。」
正中站了起來,走到跟前,說道「有辦法就不用弄得妻離子散了,給我。」硬拿過話筒,說道「金先生吧,什麼時候給錢?不是,我是說每個月的贍養費,又要晚兩天才有,來……」正中邊說,邊讓老媽給自己套白大褂,「你這個人到底負不負責任的,我不相信,你沒錢,你是不是把錢拿去包二奶了。」
「算了……晚兩天就晚兩天,總好沒有。」正中媽給正中系紐扣,聽到正中的語氣,不滿意的說道。
「等一等。」正中對著花筒說道,又問老媽「美嬌今年多大了。」
「三十九。」正中母回答道。
「o,金先生,你給我聽著,香港現在的生活指標呢一萬幾千根本算不了什麼錢,這點錢呢連買米,交房租都不夠,你開貨車賺的錢才是錢,我幫人家占卜求符的那就不是錢了這些錢都是我的血汗錢。」正說著,又捂著話筒小聲問道「美嬌去廣州相親的事,有沒有人知道。」
「只有我們倆知道。」正中媽小聲說道。
「什麼沒大沒小的,你還沒有盡過當爸爸的責任呢。」正中拿著話筒繼續說道,「什麼,我才不在乎呢,反正從小大,我已經習慣沒有爸爸的生活了,你不把我當兒子也無所謂。」邊說邊向老媽伸了伸手說「道袍,道袍……」
「給我聽著。」正中說道「要上以後再打電話來呢,請你呢,把我們的贍養費先準備好了,我現在要開工了,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說廢話了。」說完立刻掛短電話,看了看手錶,說道「時間剛剛好。」剛說完,門鈴就響了。
「準備。」正中媽拍了拍正中的肩膀說道。
「就位。」正中在觀音菩薩雕塑前,雙掌合一,放置胸前,閉著眼睛,回答道。
正中媽這才把門打開,說道「美嬌,請進來。」
「打攪了。」一個體態十分臃腫的女人走了進來,直走到正中背後,說道「玄武童子……這次你真要幫幫我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正中擺了一個架勢,說道「玄武童子借法口。」右腳在地上跺了幾下,不停低頭,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緊接著,正中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快速說道「信女美嬌,芳齡三十九,虛齡四十二,姻緣應在三天後,夫在廣南間,緣從北方起,花開斃蒂到白頭,千里紅線系今生,好姻緣……好姻緣……」
美嬌聽了後,高興的一直拍手,叫好道「真準……玄武童子真厲害,全都讓他說中了。太好了,這次我一定不會再吃詐糊了。」
正中母子倆互相望了一眼,偷偷笑了笑。
的士停在嘉嘉大廈門口,從車上走下來兩個女人,就是去日本的小鈴和珍珍,兩個人回到香港,第一時間就來到嘉嘉大廈了。
小鈴拎著大包小包剛往裡走,停了下來,無意的抬頭,便讓她看到嘉嘉大廈上空妖氣籠罩。
「怎麼了小鈴,幹嘛不走?」珍珍見小鈴停了下來,折回來問道。
「沒什麼,走吧。」小鈴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