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巾傑失蹤
「回將軍,今天晚上發現的,王已經去找了。」那個精靈道。
「書哲,巾傑不見了,我隨他們去找她,你先在這等我好嗎?」我對著書哲道。
「不用,巾傑不見了,我們應該一起去找的。」書哲道,冷靜了一下,才又開口道:「雷特,你不要拉著這幾個精靈,你先放開他們,讓他們去尋找,我想,能找的地方,這些精靈應該都已經找遍了,我們現在盲目去尋找不是辦法,不如先留在這裡,等一等。」
「巾傑如果是自己任性跑出去玩的話,應該很快會回來的。」書哲陳述道,口氣清淡。
「問題是,我就怕那丫頭是被人劫走了,她的魔法並不好啊。」我著急的說道,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我一直拿巾傑當親人看,現在突然聽聞她失蹤,心裡的焦慮可想而知了。
「如果是有人抓走了她,那我們就更該等,那人抓她,不是為了你就是為了精靈王,一定會主動和你們聯絡的。」書哲道,看著我焦急的臉,緊緊的握住我的手道:「況且,櫻舞不是告訴你不要過分焦慮了嗎?她既然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的,你應該相信她。」
「那也只有這樣了。」書哲的話使我平靜不少,已經有越來越多的精靈從森林中掠出,看樣子,巾傑是還沒有消息。
我叫住一個精靈,將我和書哲領到了森林內部精靈王的營地裡,由於我常來的關係,這的精靈幾乎都認得我,對我的態度也恭謹有禮。
幾乎到了深夜的時候,精靈王才回來,一雙眼睛裡寫滿了疲憊之色,臉上寫滿了失望之情,見到我們,也不驚訝,只淡淡道:「你們來了?」
我點點頭,書哲體貼的倒了一杯水,遞給精靈王道:「你先喝口水吧。」
「謝謝。」精靈王保持著一貫的有禮,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微笑,只是那雙眼睛冷的像冰一樣。
「精靈王,巾傑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我問道。
「確切的時間我也不知道。」精靈王歎了口氣,道:「那丫頭這幾天話很少,脾氣也便得怪,你知道,我,我也是一時生氣,就沒有放到心上,今天上午,她又…我也沒在意,只顧著練功,誰知道,一直到今天晚上我都沒有在看見她,我這才著急,幾乎把整個森林翻了個遍,可還是沒有她的影子,哎,這也怪我,太不注意她了。」精靈王自責道。
「這也不能怪你。巾傑她實在是任性的太厲害了。」精靈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深知巾傑脾性的我,當然能猜到她對精靈王做了些什麼,精靈王縱然是寵她,慣她,只怕也是不能容忍她如此胡鬧的。
「以你的猜測,她是被人抓走了的可能性更大些呢還是一時任性自己躲起來了?」書哲對著精靈王問道。
「這,」精靈王沉思一下,道:「巾傑雖然任性,但是也有尺度,斷然不可能自己走了那麼久的,而且不要說是這森林,我幾乎連主城方圓百里都給翻過來了,都沒有她的蹤影,她就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所以,我猜,她可能是被人抓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精靈王心裡可有懷疑的人?」我問道,「以你來看,這個人的用意究竟是為什麼呢?」
精靈王到底是一族之王,在這樣的時候,仍然是臨危不亂,猶自沉穩的說道:「究竟是什麼人抓了她,或者有什麼用意,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那個人一定會盡快聯繫我們的。」
正當我們為著巾傑的安危擔心的時候,巾傑卻正在大吃大喝,她不僅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危險環境,而且,還很高興。
「真好吃,你怎麼不吃?」巾傑對著眼前的人說道,眼前的人有著一張和精靈王一模一樣的面孔,晶瑩的眸子,火紅的長髮。
那個人並不答話,自己取了酒,灌進嘴裡,看著眼前這個美麗怪異的女孩子,她就是特洛的心上人嗎?那特洛也太沒眼光了吧。
「我認識你!」巾傑的話嚇了那人一跳。
「你知道我是誰?」那人一楞,陰沉沉的開口道,「那個雜種告訴你了?」
「你是特洛的大哥?你叫特伊。」巾傑大口的吃著菜,喝著酒。
「我不是他的什麼哥哥?」那人站起來,掀翻了一桌的酒菜。
「你,你幹什麼啊?」巾傑推開那個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浪費糧食是有罪的,你知道不知道?」
巾傑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銀製的小酒壺,往嘴裡倒去。
「你為什麼不問我抓你來幹什麼?」特伊鎖緊眉頭,對著巾傑道。
「哈,你抓我來能幹什麼?我不會魔法,而且很笨,不知道規矩,還能吃,喜歡捉弄人,你抓我可真是抓錯了。」巾傑哈哈的笑著,眼睛裡的閃著光芒。
「陪我喝酒吧,特伊。」巾傑笑西西的將酒瓶子遞給他,道:「你肯陪我吧,現在沒有人肯陪我了?」
特伊簡直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什麼材質做的,尋常的女子被仇家抓到恐怕早就嚇昏了,膽子大一點的恐怕也只能維持清醒而已,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不光吃光他送的菜,還邀請他一起喝酒,這真是太怪異了。」
「特伊,你知道什麼是孤單嗎?你孤單嗎?沒有人陪,那種。」巾傑咯咯笑著,手指向特伊道:「你是個笨蛋。」
特伊喝了口酒,將巾傑扶到床上坐好。他本是不屑做這種事情的,不屑用一個女人來威脅自己的敵人,要怪就怪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笨了,在酒樓裡看見了他,不但不趕緊躲開,還湊過去和他說話,不僅如此,他說要帶她回家,給她準備更好的吃的,她就跟來了。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獵物,這也怨不得我,特伊這樣想。我是笨蛋,那你是什麼?簡直是大笨蛋吧。特伊不屑的看了一眼已經喝醉了的巾傑。
「你真的是個笨蛋。」喝醉了的巾傑當然是不可能會老實呆在床上的,巾傑很快又站了起來,指著特伊道:「你這個大笨蛋,你知道嗎?有個弟弟是個多麼好的事情,可以陪你玩,可以陪你說話,還可以讓你來欺負,你怎麼欺負他他都不會生氣,你還不珍惜,大笨蛋,大笨蛋!」
「有個弟弟有什麼好?」特伊雙手抱胸,靠在牆上,看著眼前這個神智已經不甚清楚的女子。暗自想著,有個弟弟會跟你搶東西吃,會奪去長輩對你的注意力,甚至會陷害你!特伊想著,臉上又露出了殘酷的微笑。
看了一眼天真的巾傑,心中未泯滅的良知讓他內心有了稍微的動搖,然而一想到自己在修羅界度過的那段日子,特伊僅有的一絲柔軟又被狠狠的壓了下去,看著巾傑的目光變得狠厲起愛,不要怪我,巾傑,要怪就怪特洛吧。
特伊一掌打昏了巾傑的神智,手中的寒光一閃,將巾傑的長髮削掉一縷,又自巾傑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塊衣料,包上了那手中的長髮,隱入到黑暗中。
「嗖!」一枝箭穿過了深黑色的夜空釘在了一棵大樹上。粉色的布條在空中抖動著,畫出了一個極美麗的弧。
「王,這是在外面森林中找到的。」一個精靈的聲音驚醒了已經昏睡的我們,
書哲睜開了眼,正看到精靈王手中拿著一枝閃著寒光的箭。
「巾傑有消息了?」我急切的問道。
精靈王點了點頭,臉上的微笑已經不在了,一雙眼睛裡盛滿了怒氣,道:「我沒有猜錯,果然是他,想不到他卑鄙至此竟然對巾傑下手。」
我想到了會是誰,那天在偏殿裡,那紅髮紅衣的人,有著和精靈王一樣的面孔,卻有著和精靈王完全不同性格的他。
「是他嗎?」我問。
精靈王領會了我的意思,對著我點點頭,道:「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想不到竟然連累了巾傑,各位請放心,我拼了性命也會保護巾傑平安回來的。」
書哲聽得一頭霧水,道:「是誰啊?」
「那天將我和水君秋打傷的那個人。」我沒有時間和書哲詳細解釋,況且我也只是知道他與精靈王有仇怨罷了,至於其他的,畢竟是精靈族裡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嘴。
「你去哪裡?」書哲眼尖的看見精靈王要走,急忙喊住他。
「精靈王,巾傑也是我的朋友,我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堅定道,看出了精靈王的心思,他竟然想孤身前往。
精靈王知道我們意見堅決,道:「既然你們堅持,就一起去吧。」
「他已經約見了地點嗎?」我問道。
「他雖然沒有說他會在哪等我,但是我已經想到了。」精靈王笑了一下,但是滿臉上卻寫滿的是殺氣。
我們隨著精靈王在森林裡走著,天剛濛濛亮,這使得茂密的森林被渡上了一層迷迷濛濛的光彩,路很黑,我們不得不小心的走著。
雖然如此,我還是認出了這條路是通向心湖的。
精靈王自言自語道:「我還是百密一疏啊,雖然我翻遍了整個森林,卻獨獨忘記了這個地方,這個承載怨念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他會在這裡呢?」我問道,「你確定嗎?真的會在這裡嗎?」
「我瞭解他,他是我的哥哥,畢竟我們在一起了那麼多年。」
我們到達心湖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了一半,柔和的光輝灑在湖面上,為整個湖面渡上了一層淡紅色的光芒。
特伊果然已經等在了那裡,一身紅衣,站在湖的對面,他旁邊的大樹上吊著一個人,不用說,正是巾傑。
「不錯啊,你猜得到我在這裡。」特伊譏諷道。
「哥哥,我和你之間的仇怨,你不該牽涉到他人。」特洛的神情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要叫我哥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特伊道,手一揮,平靜的湖面上頃刻間形成了萬丈的波濤向我們襲來。
書哲飛快的在胸前劃了一個手勢,念起了經文,平息了這萬丈的怒濤。
「雜種,你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啊,竟然開始找起女人來幫忙了啊。」特伊出言諷刺。
特洛果然好風度,臉上的神情都沒有半點的變化,輕淺一笑,道:「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是不要牽涉外人的好。你放了巾傑,我留下來,我們公平的對決!」
「笑話!」特伊冷笑,「我若是這樣做,我何必要抓巾傑呢?那豈非是多此一舉呢?」
「那你想怎麼樣呢?」特洛開口道:「難道你是覺得勝不了我,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誰說我不如你!」特伊果然大怒,聲音中隱約帶有怒氣。
「你如果不信的話,為什麼不肯和我公平決鬥呢?」精靈王溫和的說道。
「精靈王果然好厲害,三言兩語就挑起了特伊的怒氣,魔法師最忌諱這一點了。」書哲附在我耳邊道:「這一次,一定是精靈王勝,你就不用擔心巾傑了。」
我道:「你也先別急著下結論,特伊也不是常人的。」
果然,特伊笑了起來道:「特洛,我不得不承認,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狡猾,小的時候,每當我欺負你,你總是不吭聲,也不和長老說,誰能料到,你是在等待時機,一旦時機成熟,你就亮著明晃晃的刀子,一刀就讓人斃命。」
「夠了,不要在說下去了!」精靈王突然怒道,「我並非故意要那麼做,我也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但是這一切,不等於你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對你一忍再忍,為什麼你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呢?」
「因為我恨你,恨不得馬上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雪,吃了你的肉!」特伊咬牙道,原本俊秀的臉因為這濃重的恨意變得恐怖猙獰起來。
「就算你如此恨我,也不該傷害其他的人。」特洛道,「巾傑和我們不同,她是單純的象張白紙樣的孩子,她不像我這樣狡猾,也不像我這樣詭計多端,你就放了她吧。」特洛的聲音已經嘶啞,想來是已經激動。
「你也會激動嗎?會難過嗎?我親愛的弟弟?」特伊放肆的大笑,道:「那麼我們來點更刺激的吧,看看你的心上人如何死在你的眼前。」特伊冷笑一聲,砍斷了繩子,將巾傑抱在了懷裡。
「你想怎麼樣?」幾乎是在同時,特洛飛身而起,手中的箭已經出手,同時出手的還有書哲,伴隨著特洛的箭,書哲射出了幾百冰凌。
特伊手中的弓輕輕一劃,輕易的擊落了這些攻擊,一張口露出了陰森森的獠牙,道:「特洛,我不能喝你的血,就先喝了她的血來當開胃湯吧。」
我飛身而上,手中的流雲出手,對著特伊襲去。
「這是我們精靈族的家務事,你不該管的。」特洛道,語氣中聽不出是感激還是埋怨。
「我和巾傑的感情如親生姐弟,我怎麼能眼看著她生命垂危而不管呢?」我回道。
手裡的劍卻絲毫不敢放慢,一劍快似一劍!
特伊的獠牙眼看就要咬到巾傑,我心裡一涼,我的劍再快,只怕也快不過特伊的牙齒吧。特伊卻突然冷冷一笑,不知怎的,竟然放棄了巾傑,猛得將巾傑向下拋去。
我和特洛鬆了口氣,卻不知道看似平靜的特伊的心裡在那一瞬間已經閃過了千百個念頭,最後終於還是決定要放過這無辜天真的女孩子。
精靈王急忙將身子急速下墜,終於趕在巾傑落水前抱住巾傑,此時的巾傑睡得正香,唇邊露出極安然的笑容,在一瞬間,特洛明白了特伊為什麼放棄了殺死巾傑,這樣的女孩子,誰忍心傷害呢。
「雷特將軍,請你接好巾傑!」特洛道,將巾傑拋給我,「我們精靈族的家務事,還請雷特將軍不要插手。」
我接過巾傑,從戰場上退下,看她那熟睡的模樣,我也真是對她佩服到五體投地,這傢伙,真是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在任何場合都能睡著。
「巾傑沒事吧?」書哲問道。
我搖搖頭道:「她沒什麼,只是睡著了,那個特伊總算還有點人性,沒有對她下手,否則,恐怕我和精靈王也救不了她。」
「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怨,親兄弟竟然下這麼重的手。」書哲看著戰場,道。
「可能和你同麗林一樣吧。」我道。
特洛和特伊此時已經打得不可開交,看身手,這兩人恐怕是平分秋色,一時也分不出勝負來。太陽漸漸的躍出了地平線,把陽光均勻的灑向大地。
特伊手中那把奇異的弓似乎在這湖面上有著更加厲害了,也難怪,一把盛滿了怨念的弓在一個充滿了怨念的湖面上應該是會提高很多的。
太陽光照射在特伊那把血紅的弓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來。
特伊突然暴喝一聲,身子長長數尺,一雙手也長出極尖利的指甲來,獠牙長得更長,從嘴裡伸了出來,更另人詫異的是,特伊一口咬到自己的胳膊上,將自己的胳膊咬得鮮血淋漓,隨著他胳膊上的鮮血滴落在湖水中,他身上的紅袍也發生了變化,一件黑色的披風在他的身後猛然披散開來,眉心也隱約的現出了紅色的光芒。
「這就是傳說中的血弒之術嗎?」書哲道。
「你知道?」我問道,對於這個名字我並不熟悉,「是魔法的一種嗎?」
「嗯,這種魔法以自身的血液為媒介,每自殘一分,體內的魔力就自增十二倍,是血族的不傳之秘,因為血族的生命力極強,所以應用起來得心應手。可是若是別人使用了,就很難說後果了,因為畢竟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甚至天神都沒有血族那種快速恢復生命力的能力。」書哲為我解釋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替特伊擔心,他會死嗎?
特洛見到特伊的這種的變化,也顧不得在掩飾了,手在空中畫了個五芒星,引出湖裡的水如火龍一般的沸騰著。
「啊?」書哲驚叫出聲道:「想不到精靈王竟然會這麼邪惡的魔法?」
「怎麼了?」我問道,自己都有點洩氣,自己竟然對魔法一竅不通。
「這個魔法叫做火炎幻水,是一個很厲害的火系魔法師發明的,因為出手狠毒,已經被魔法公會禁止修習了,據說修習這種魔法,本身如果沒有很高的精神力,會被魔法反噬,是極危險的一種魔法。」
巨大的火焰從湖水中間一直輻射到周圍,若不是我和書哲事先已經佈置好了結界,這時候恐怕早已經被他們的魔法元素給撕碎了。
精靈王和特伊的決戰以兩敗俱傷而告終,精靈王的身子飛快的墜落下來,彷彿如一片秋天的樹葉般。
「精靈王,」我躍身而起,抱住正在跌落的精靈王。
特伊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鮮紅的血不斷的從嘴角滴落出來。
「你不要緊吧?」我問道。
特伊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揚起了一個不屑的笑容,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向著森林外飛出去。
我怔了一下,扶著精靈王落了下來,精靈王臉上血色全無,已經完全昏迷過去,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身體裡始終有著一股真氣在護住他的心脈。
「精靈王不要緊吧。」書哲問道。
「不知道。」我不懂得光魔法也不懂得醫術,當然看不出精靈王的傷勢究竟如何。
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巾傑,我的心裡升騰起一陣怒火,如果不是她任性亂跑的話,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情呢,而她現在還這麼高興的睡著。
「書哲,叫巾傑起來,幫忙扶著精靈王先回森林。」
好在精靈王的傷勢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在短期內都不能再用魔法了。聽到長老這麼說,我們放心多了。
巾傑也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在精靈王的身邊精心照料著他,彷彿是要以此來贖罪般。
「特伊那個逆賊,真該殺了他,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沒有殺他,只是將他逐出森林。」一個長滿了鬍子的精靈憤恨的說道。
「綠,你這樣說也不對!」一個看起來比較和善的精靈長老道,「特伊他只是走錯了路,但再怎麼說,他也是王的親生哥哥,況且他的靈力天分都不輸王,如果就這樣處死他,太可惜了?」
「哼,親哥哥還不是一樣對王下了這麼重的手!」那個長老依然不平。
「特伊自己也傷的不輕。」我插話道,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句話實在是不合時候,可是不知道,我總覺得特伊也很不容易。
「雷特將軍,這是我們精靈族的事情。」那個長鬍子的長老氣哼哼的說道。言外之意,就是少管閒事了。
「綠,不許對雷特將軍無禮,他救了王,也是我們精靈族的貴賓。」那長老喝道。
「你們都在這嗎?哥哥,他怎麼樣了?」特洛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所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特伊。
我心裡詫異,這樣的兄弟,若說有情在,為什麼每次見面都要拚個你死我活,若說沒有情義早,為什麼醒來的第一句話,還是問對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