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便殿遇險
「雷特將軍,陛下請你去王宮一趟。」一個侍衛一早就闖進我的房間,嚷嚷道。
「喊什麼?」我伸了個懶腰,道:「知道了,我這就去!」我推推還在腳下酣睡的小妖,道:「快起來,有事情做了。」
我當然知道那個老傢伙找我做什麼,謝落可的死訊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大清早就叫我去王宮,為的應該是這件事情吧。
一踏出房門,就看見已經穿戴整齊的水君秋,我們相視一笑,就往王宮走去。
「不叫書哲一起嗎?」水君秋問道。
「不用了,昨天她等我到很晚,讓她多休息一會吧。」我溫柔道。
小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我昨天晚上也和你一起忙了一夜了,你怎麼不讓我多休息一會兒呢?不如讓我附在你身上吧。」
我斜看了她一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一有機會就附在我身上吸取真氣,我起碼得比平時多修煉好幾個循環,才能供應給你,你還想休息?」
水君秋也道:「是啊,小妖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怎麼都不說話,而且以前不是最願意幻化成人形的嗎?」
小妖嘴一撇,「我什麼時候想變成人了,做妖比做人好多了。至於最近人家比較安靜,完全是因為人家最近是在勤奮修習本身的精神力,否則跟著雷特這種惹禍天才,一不小心,我的小命不就玩完了。」
「你別人家人家的,你那是妖家。」我說道。
「哼,不管怎麼樣,我要附身,我累了。」小妖不依不饒的說道。
「隨你好了。」我懶得和小妖再爭論,只好隨附在我的身上,反正她提高對我本身的提高也有好處。
我手臂上金光一閃,小妖就消失在空氣中。
水君秋道:「很羨慕雷特你有這麼好的契約獸陪著啊。有一種生死與共的感覺。」
我無奈的笑笑:「如果我的契約獸不是小妖那麼饒舌的妖狐就更好了。」
我和水君秋一路行車,只見城中戒備森嚴,城衛隊和禁兵來來回回,我心頭一沉,這司裡特聲該不是想耍什麼花樣吧。
水君秋在我耳邊輕聲道:「一會兒進了宮,雷特兄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好。」
我點點頭,雖然自己心裡一直都十分輕視司裡特聲,不過,以他對謝落可的感情來看,很可能在氣憤中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比如挑釁我和水君秋等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對他就萬萬不可手下留情了。
一下車,就有一隊士兵迎了過來,在前面引路,嘴上說是奉國王陛下的命令請我們去偏殿。
「去內殿,我們不是一向都是在這外面的內殿商議事情的嗎?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我微微的皺眉,看著眼前的這個士兵領著我們在花園中的小道上左轉右折,往園林深處走去,心中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雷特將軍,國王陛下說此事機密,所以要到偏殿中去商議,還請二位多多海涵,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領著我們的士兵頻頻點頭。
我和水君秋相視一看,不知道司裡特聲那傢伙在打著什麼主意。「管他的,我們只管走,量他也成不了什麼事情。」我冷冷的說道。
水君秋也加快了步伐,跟著士兵向偏殿中走去。
「就是這了。兩位將軍請吧。」士兵輕輕的推開了門,對著我們鞠了一躬。
我一邊邁著步子走進偏殿裡,一邊大聲道:「國王陛下好大的架子,一大清早就叫我們走這麼遠來拜見你啊。」門在我們身後嘎吱一聲合上了。
司裡特聲背對著我們,一身黑衣更趁得他的身子細長,彷彿一陣風就可以被吹走。他並沒有回答我們的話,而是在喃喃自語道:「我對不起啊,連你臨死時候的最後交代都沒有做到。」
我和水君秋相互對視力一眼,不知道他在搗什麼鬼,我飛快的掃視了整個房間,屋子裡很黑,只有一根蠟燭若隱若無的閃著一丁點飄忽的光芒。司裡特聲正對著一副畫,藉著蠟燭的微光隱約可見畫上面是一個美麗的女子,身上穿著的是件及地的長裙,一雙美麗的眼睛微微得垂著,手中拿著的是一把豎琴。
在形勢不明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我和水君秋自然深深懂得這個道理,一剎那,房間裡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我對不起你啊,你最後只留下一句話要我好好的對待謝落可,照顧他長大,可惜我沒有教導好他,才使得他鑄成了大錯啊,如今他被人取了首級,屍體也被暴在野外之中,你如果有靈,一定很責怪我吧,你活著的時候,我做不到讓你快樂,連你死了,我都不能讓你安心,我真是對不起你啊。」
司裡特聲旁若無人的喃喃自語著,我和水君秋也聽出了個大概,這畫中的女子想必就是謝落可的姐姐了,可是看她的容貌和儀態,一定非常人,怎麼會嫁給象司裡特聲這樣的人呢,無能而且懦弱。
「我一向膽小懦弱,所以即使知道你是死與非命,我也不敢聲張,思兒被人騙去了火龍山生死未明,我也不敢親自去尋找他,如今謝落可被人殺死,我雖然知道兇手是誰,但是我卻不能為他報仇,這實在是因為我膽小無能的關係啊。」
我和水君秋聽著司裡特聲的這一席話,頓覺如芒刺在身,渾身都不自在起來,水君秋還好些,畢竟他只是參與和知情,而我簡直要慚愧了,司裡特聲的一句句話分明是針對著我來說的。
「我雖然不能為謝落可報仇,但是,我卻可以了結自己的生命,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找你,這一切終於都了結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用想著自己身上的那麼多責任了,這一切都結束了,只希望你千萬不要怪我。」司裡特聲喃喃道,手中的亮光一閃,一把匕首已經出現在他的手裡,向著他的胸口就刺過去。
「啊?」我和水君秋都被這突然而來的變故驚呆了,來不及細想就飛快的向前掠去,想要阻止司裡特聲的行為。
然而,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司裡特聲的身子卻突然向左一滑,滑出半米遠,一個鐵籠子突然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將我和水君秋扣在其中。
「司裡特聲,你!」我和水君秋氣憤的說不出話來,我們本是一片好心要救他性命,他卻早就算好了這一切,設計來捕捉我們。
「對不起。」司裡特聲誠懇的道,看著他的語氣和神情,沒有人會懷疑他道歉的誠懇性,可是,將我們關在這裡,再道歉也沒有什麼用了。
我重重的哼了一聲,我真是低估了司裡特聲,看來,這些天我由於接連打了勝仗,確實變得驕傲起來,竟然大意至此。
猛然間,我像想起了什麼,嘴上露出了微笑。
「你,你竟然還笑得出?」司裡特聲木然的神情上閃過了一絲疑慮。
「我為什麼笑不出?」我道,「難道,你覺得這一個鐵籠子就困得住我,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況且,還有書哲,你身上還中著毒,你能對我們怎麼樣?你敢對我們怎麼樣?」我譏誚他道。
「雷特,哈哈哈,你以為我今天這麼做,還打算活著嗎?」司裡特聲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我根本早就想開了,我今天就是想要和你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水君秋大聲道,「你想怎麼樣?」
「實話告訴你們吧,」司裡特聲的眼神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目光掃過整間屋子,說道:「在這方圓十里裡,我已經埋下了無數火藥,呆會只要我一點燃導火索,你們就算法力再高強也不要想逃出這裡!你們插翅難飛!」
「你瘋了,這會連累道別人的!」水君秋道,「這麼多條人命,你都不管不顧了嗎?」
「先顧好你們自己吧。」司裡特聲冷冷的說道,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火折子。
「你殺我們就是為了替謝落可報仇嗎?他作惡多端,難道不該死嗎?」我沉聲道。
「我說過了,請你們放過他,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已!」司裡特聲的語氣一變,聽不出什麼情緒在那裡,平靜的嚇人,「我司裡特聲一生都碌碌無為,想不到臨死的時候能夠幹件大事情,那就是誅殺你雷特,這真是太讓我驕傲了。」
如果不是那麼相似的相貌和聲音,我真懷疑我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司裡特聲,什麼樣的力量能讓一個那麼懦弱的傢伙突然變得如此殘忍和有決心。
「水兄,我們今天好像得死在這裡了。」我語氣平靜的說道。
水君秋嚴肅的點點頭,道:「如果陛下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的話,我們好像是要死在這裡了。」
「你們不怕死?」司裡特聲把目光投向我們,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生有何畏,死又何懼?!」水君秋大義凜然。
「這句話什麼意思?」我煞風景的開口道,我不是成心拆台,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水君秋臉上一黑,手在我的腦袋上重重的一個爆栗,道:「我真懷疑你在帝獅學院都幹什麼了?」
「呵呵,那當然是『兩搞』了。」我嬉皮笑臉的說道。
「兩搞?」水君秋沒有聽明白。
「搞對象,搞詐騙啊。」我笑道。
水君秋腦袋一疼,自己認識的這個傢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有的時候讓人覺得他冷酷的不像人,有的時候又讓人忍不住大笑。
「你們,你們?」司裡特聲懷疑的看著我們,滿臉的不可置信,自言自語道,「難道,難道,你們真的不怕死,不,這不可能,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不怕死!」
「老匹夫,你在叨叨什麼?要殺就趕緊殺了我們,我們都說累了!」我和水君秋一起對他說道,真不知道壞人是怎麼想的,難道在小說裡,壞人殺死好人的時候都要這麼哆嗦道有救星出現嗎?我鬱悶的想著。
「雷特兄,你在想什麼啊?」水君秋把臉湊過來,對著我道。
「我不明白為什麼那老匹夫還不動手啊。」我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就那麼想死?」這次輪到水君秋吃驚了,雖然說他也不怕死,但是也不想這麼早就死了。
「當然不是了,而是一般這個時候都會有救星出現。」我說道。
「你什麼時候改做預言家了?」水君秋還在繼續囉嗦著。
「好了,不要吵了,你看他要動手了,救星就快出現了。」我打斷水君秋的話,興致勃勃的看著司裡特聲有些神經錯亂的大聲喊著:「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沒有人會不怕死,大家都怕死,只是有的人表現出來,有的人沒有表現出來吧。」手上的火折子也因為他太興奮而掉在了地上。
「會著火嗎?」水君秋有些害怕,向著我的身子巴過來。
我毫不客氣的推掉了水君秋,「喂,你又不是書哲,我也不是黑玉,不要往我的身上巴啊。」
「可是馬上要著火了啊!」水君秋道,地上的火折子已經將導火索點燃,火焰正沿著導火索發出絲絲的聲音,彷彿毒蛇吐著信子。
不應該啊,我鬱悶的想,難道真的沒有救世主,與情與理,我們都不應該死在這裡啊。難道我不是主角,這就更錯了,這是我自己的書哎,我怎麼也不會不是主角啊。
司裡特聲狂妄的笑著,和地上火焰的燃燒聲配合著發出同樣另人作嘔的聲音,火焰仍然在繼續燃燒著。難道,這一切真的不可避免?
「水君秋,快點啊,魔法,我們會魔法啊,可以熄滅地上的火!」我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大叫道。
「周圍歡呼雀躍的水之元素啊,請向著我聚集,來拯救我的生命,我將會感謝你的幫助。」水君秋念起咒語,手在空中劃著一些古怪的姿勢。
我也念起咒語,只是普通的火焰,用普通的水系熄滅魔法就沒有問題了吧。我和水君秋同時使出了水系的「熄滅魔法」,地上的火焰猶自掙扎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熄滅了。
我和水君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好,我們總算在最後千鈞一髮的時刻想出了解決之道。
「我真不該相信你!」水君秋搖著腦袋。
「怎麼?」我看看他,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有救星,我還以為你早就想到了司裡特聲的陰謀了,才沒有叫書哲來,打算裡應外合,剛才我還不著急的看著導火索燃燒,誰知道,都快燒完了,卻還連個動靜都沒有。」水君秋抱怨著。
我乾笑兩聲,哪敢告訴他,我是推論得好人被壞人殺死的時候都會有救星。
司裡特聲有點迷惑的看著地下已經熄滅了的火焰,似乎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它滅了,我們用的是魔法,水系的二級魔法『熄滅術』。」水君秋好心的解釋道。
「哈哈哈哈!」司裡特聲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道:「我要殺了你們要殺了你們,我還有,我要引爆這宮殿,我要這裡所有的人都為我陪葬。」司裡特聲從懷中拿出另一隻火折子。
「他恐怕瘋了。」我冷靜的開口道,「先殺了他吧,再想怎麼出去!」
水君秋點點頭,道:「也罷,既然他這麼想死,我們就成全了他吧。」
火折子的燈光映照著司裡特聲的臉更加顯得猙獰恐怖,一雙眼睛幾乎要突出來,我和水君秋心裡都是一陣打突,他的樣子活像是來自修羅界索命的惡靈!
「別猶豫了,動手吧!」我開口道,「司裡特聲已經瘋了。」
水君秋手中的追風已經抽了出來,隔空殺人對於我和水君秋來說都還不算是太難的本事。
然而卻有人搶先一步,一枝冰冷的箭閃著寒光穿風而過,正射在了司裡特聲的胸口處。
「是精靈族!」我道,心裡一陣欣喜,「是精靈王來了。」
水君秋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高興,道:「想不到精靈王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
「沒用的東西!」一聲冷厲的聲音伴隨著一個紅衣人的走進出現,「真是沒用,即使我用了魔法控制了你,你還是不能替我完成任務,非要我親自出馬不可嗎?」
「精靈王…」水君秋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個人,怎麼和我們認識的精靈王如此不同。
一身火紅的長袍襯托得那雙綠色的眼眸更加的妖艷,火紅的長髮遮掩了大部分的面容,但仍是難擋他面容上的邪氣。
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精靈王,縱然他有著和精靈王一模一樣的面容,縱然他身上也背著精靈族特有的弓,但是他都絕對不會是精靈王。
那個人凌厲的眼光一掃,停留在水君秋的臉上,冷冷的道:「你叫對了,我的確是真正的精靈王,至於特洛那個雜種,怎麼配做我精靈一族的王。」
「世人多傳精靈一族在一千年前出了一個曠世奇才,年僅十八歲時候就可以力挑所有的精靈族人,可惜卻秘密修煉邪惡之法,以至於性情大變。當精靈王又有一子靈力超凡時候,竟然出於嫉妒對於自己的親弟弟狠下毒手,害得當時尚未成年的精靈王子自小就沾染了邪惡之源。以至於因起精靈族眾怒,被逐出了精靈森林,此人立下誓言,總有一天要殺光所有精靈族人來雪恥。那個人,可是你麼?」水君秋不急不徐的說道,彷彿說的是他自己家的家史一般。
「你不簡單,連這都知道,可惜,事實上根本不是如此,事實上是我那個弟弟自己修煉了邪惡之法來誣陷我,然而我那父王卻是非不分,將我逐出森林,我也沒有立下誓言要殺光所有精靈族人,我只是要殺死那些曾經對不起我的人罷了。」那個人森冷的說道,臉上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
「我們和你並沒有冤仇,你為什麼找上我們!」我道,就算眼前這個人想要報仇的話也犯不上找我們啊,我們又不是精靈族的人,雖然這樣說有點不仗義,但是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是精靈族內部的事情,我是不應該插手的。
「哈哈哈!」那紅衣人笑道,「你們和我雖然沒有冤仇,但是你們和威裡王子卻有冤仇,殺了你們取你們的首級回去,我就能換來三百萬的金塊,有了這些金塊,我還有什麼不能幹的。這麼多年,我忍辱負重為的就是這一天!」
「那天在房頂上偷聽我們談話的人是你?」我問道,盯著他那雙妖異的眼睛,這雙眼睛,好眼熟。
「我?」那人笑起來,彷彿我說了個多大的笑話一般,「不,不,我是從來不屑於這樣的作為的!你看到的應該是我那親愛的弟弟吧,你最好不要把他想像的那麼高尚,你知道大凡高尚的人是都成為不了一族之王的。」
我嚥了一口唾沫,估計著眼前的形勢,來人的修為顯然不可小瞧,我和水君秋又被困在這鐵籠子中,剛才我已經試過,要從這鐵籠子中掙脫出去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知道這鐵籠子是用什麼打造的竟然這麼堅固!
「這鐵籠子是我費盡千辛萬苦走遍人界大陸才尋來的上好鐵石,本身帶有磁性,你們的兵刃砍在他上面跟本不會有任何作用,同時,我還在這上面施用了極好的禁錮術的魔法,所以,你們想要從這裡出來是不可能的!」紅衣人看透了我的心思,出言道。
「那好吧,我給你六百萬金塊,麻煩你放過我們!」我放棄了掙扎,開口道,「你不是就是因為錢才要殺我們嗎?我給你,這樣行吧!」
「哈哈哈哈!」紅衣人大笑道:「可惜,我只需要三百萬金塊而已,順便說一下!」紅衣服人的眼神一黯,滿臉遍佈了蕭殺之氣,「我對於和特洛那雜種有牽扯的人十分討厭,你們還是去死吧!」
「先殺死我們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嚴肅道,手上的手勢不斷,開始在我和水君秋的週身形成了一層淡淡的白霧,這是利用天道極術打造的結界,對於一般的魔法和物理攻擊都能抵禦。
「不簡單,會用天道極術,這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紅衣人看著我們周圍升騰起的白霧露出了一絲欣賞,但很快就被狠厲的表情所代替。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的敵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冷冷道,手上的流雲發出嗡嗡的聲音,水君秋的追風劍的劍尖也開始凝聚了大量的風魔法元素,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縱然你們的修為再高,在一個小小的籠子裡也難成大事!」紅衣人開口道,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十字,猛得向屋頂打去,屋頂瞬間露出了一個大洞,陽光從洞口中傾瀉下來,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詭異得變得像團燃燒著的火焰,
「光之矛,替我去刺穿敵人的胸膛吧,你這天地間的主宰,去吧,帶著銳利的風,熾熱的火,卻刺穿他們吧,讓他們的血染紅你的全身!」紅衣人口中念著話語,一枝閃著金光的透明之矛出現在他的手裡。
我和水君秋和他緊張的對峙著,心裡都湧動起一陣恐懼,這銳利無比的光之矛真的會如他所願刺穿我們的胸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