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繼承大典
繼承大典在王宮內部及城裡舉行,分四個部份。?第一個部份叫做榮登王位,由王位繼承
走上王位,坐在王位,此舉象徵從此以後撒加藍帝國就由該王位繼承人來領導了。?第二部
叫做繼承王印,這一部份裡,由祭司將王印、王杖及王冠都交給王位繼承人,此舉意味著
從此以後,該王位繼承人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第三部份,百官朝拜,此舉意味著百官
願效忠新王,願繼續輔佐新王,幫助新王一起治理撒加藍帝國。?最後一部份,則是街頭游
,此舉有兩層含義,一是新王向廣大人民問好,表示自己一定親子愛民,好好治理撒加藍帝
國;二來,則是廣大人民向新王問好,表示自己願意服從新王領導,愛戴新王。?
現在司裡特聲正坐在高高的王座上,正等著第二個部份的結束。?身穿白色長袍的祭司已經
王印、王杖交給了司裡特聲,正要將王冠給司裡特聲戴上,此舉一完,司裡特聲就可算
是撒加藍當之無愧的王了。?
這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和水君秋站在司裡特聲的身後,緊張的注視著面前的這一切,根據我
們的分析,這個時候是王妃最容易發起刺殺的時候。?
就在王冠要戴在司裡特聲頭上的時候,幾支綠色的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我和水君秋騰
空躍起,將幾支箭從空中抓住,喝道:「什麼人竟敢破壞繼承大典?」?
周圍的樓宇中出現了幾個綠色衣服的人,正是昨天我見到的那幾個精靈人。?未等我細想,
數十支箭又向著我們射過來。?
「彫蟲小伎!」我冷冷道,在空中閃躲挪移,瞬間就將幾十支箭抓在手裡。?
那幾個人被我和水君秋的身手嚇了一跳,手裡的動作慢了幾分,再想拉弓繼續射箭之時,
才赫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以下都已經被一層冰緊緊的凍住了,頓時神色大駭。?
我嘴角微微一勾,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書哲·;尤拉,用眼神說道:「幹得好!」?
水君秋騰空躍起,手中的追風如靈蛇出洞,從那幾人的脖子上劃過,一道血痕順著脖子滑下
來,血液殷紅如花,在地上綻放出朵朵紅菊。?
水君秋冷然道:「破壞繼承大典,意圖弒君,大罪當誅!」?
我感謝的看了一眼水君秋。?他是明白我的,精靈族是艾莎的族人,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
對不會殺他們的,我不想讓已沉眠於地下的艾莎不開心。?
我睨了一眼側坐一旁,不言不語的王妃,冷冷的說道:「這是什麼人的手下?竟然敢破壞大
典,理當處死。」?
昨天的青年彷彿沒有聽見一樣,仍然神色不動的戰立在那裡。?「小兔崽子,看你能裝到什
麼時候。」我在心裡暗罵一句。?
眼睛掃了一下司裡特聲,畢竟現在在王位上的是司裡特聲,這個口只能讓他來開
口了。?司裡特聲接到我的目光,輕咳嗽一聲,道:「羅拉,這幾個人是你的手下吧?」?
「回叔父,這幾人確實是我的部下,但是我事先也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請叔父給我時間讓我
將這幾人的來歷查個清楚,調查出這幕後主謀究竟是誰?」?
「既然是你的部下,你就脫不了嫌疑,況且,繼承大典如此大事,你竟然能讓幾個連底細都
不知道的人混進來,你死罪難逃!」我聲音冷酷的說道。?
羅拉畢竟是貴族之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臉上還沒有半點的變化,朗聲道:「我的生死當
由我的叔父,現在的撒加藍帝國的國王來斷定,尚且輪不到你來多嘴!」?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司裡特聲的身上,王妃也不例外,眼裡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司
裡特聲的身子有些發抖,顯然是因為還懼怕王妃的勢力。?我看了他一眼,雖然什麼也沒有
說,但是眼睛裡流露出的威脅意味卻不容質疑。?
司裡特聲吞了吞口水,打起精神開口道:「羅拉罪該處死……」?王妃的眼神頓時狠厲起來
,隔著那垂下的流蘇仍然能感到一股寒氣。?「但他畢竟是王室貴族--」?我心裡一驚,
這老鬼,怕死也不至於這樣,該不是認為只要免了羅拉的死罪,回頭王妃就會放他一馬吧。
況且,現在不殺羅拉,只怕就無法逼得王妃動手,這樣只怕以後想要再抓住王妃的把柄就難
了。?無論如何,今天必須處死羅拉,逼王妃出手。?這樣想著,我用眼神狠狠的瞪向司裡
特聲,用唇語無聲的說道:「你要是放了他,你就等著死吧!」?
我的恐嚇顯然比王妃的恐嚇更勝一籌,司裡特聲一哆嗦,抖著聲音道:「不過王子犯法與庶
民同罪,所以羅拉不得不罰,念在他是王室一脈的份上,就自行了斷吧!」?司裡特聲飛快
的把話說完,好像怕有人在他沒有說完之前就打斷他一樣。?
我在心裡扯了個笑容,從王座旁走下去,將一把匕首扔在羅拉腳下,伸腳一絆,將他絆倒在
地,冷喝道:「你聽見了吧?還不快快伏法!」?
羅拉這才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有想到看起來是草包一個的司裡特聲並不像他們想像中那
樣好對付。?當初,他們綁架了撒加藍帝國的國王陛下,偽造字條讓司裡特聲為王,再製造
殺,讓司裡特聲當眾死於大家面前,而他和姑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撒加藍帝國的王。?
在看來,司裡特聲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無能,而他身邊這幾個人又高深叵測,自己和姑母
這一次很可能會失敗了。?只是自己和姑母是唯一的戈多後人,我們要是死了,只怕戈多家
族再沒有復出的可能!?這樣想著,羅拉的眼神悲傷的看了一眼姑母,現在只盼望著姑母不
要衝
動,洩露了身份,慢慢的揀起了地上的匕首。?
這時候從群臣中站出了一個人,頭上高高的帽子彰顯了他高貴的身份,應該是二等公爵一類
,面容白淨,蓄有微鬚。?他跪下道:「請王看在羅拉是王妃的哥哥的唯一遺孤上網開一面
,我相信羅拉伯爵並不是有意要刺殺陛下的。」?
他的話說完,同時又有一批人站了出來,跪下附和道:「請陛下網開一面。」?
司裡特聲公爵驚惶失措的看著我。?
一旁的王妃一直坐在那裡,彷彿眼前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一樣,只是那繃緊的脊樑顯露出
了她內心的緊張和掙扎。?
我給了司裡特聲一個笑容,示意他安心。?
我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群臣,也好,在我正式接管撒加藍帝國的同時,也應該清理清理門戶
才對。?
我沒有瞅羅拉,而是慢慢的向著群臣跪著的方向走著。?我走得很慢,一步一個腳印,很多
人在
我路過他們的時候身子都簌簌的抖了起來。?我嘴邊綻放了一個邪邪的笑容,慢慢的開口道
:「你們認為羅拉不該死?」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卻充滿了死神的氣息。?
我走了一圈,停在了開始的那個人面前,俯下身去,問道:「你認為羅拉不該死是嗎?」?
那個人到底是個貴族雖然害怕,但是仍然硬著頭皮道:「新王剛剛登基,理當以理服人,以
德治國,方能得民心!」?
「好大的一頂帽子,那以你的意思,殺了羅拉,我們的陛下就失了民心?」我一挑眉,輕
輕的問道,口氣像是在談天一樣溫柔。?
「臣,臣……」那人說不出話來。?
「不罰罪人,用什麼理服人,所謂的以德治國如果不以法為基,那就成了濫情,就成了執法
不嚴!這樣治國,只會讓撒加藍帝國在人界消失!」?
而跪在底下的那個臣子可不這麼想,他覺得自己在一瞬間看到了惡魔,頭上長著兩個角,身
上長著黑色翅膀的惡魔,他現在後悔自己貪圖王妃給自己的那點銀子,答應與王妃合作,如
今惹上了這個自己惹不起的人。?他看著我怯懦的說道:「臣不是那個意思,臣,臣是說,
新王
登基,不宜大開殺戒,否則不合禮節的,而且而且,是不吉利的,對,是不吉利的,不吉利
啊!」?那臣子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理由,連忙強調道。?
我失去了和這個人繼續說下去的道理,輕聲又問了一遍道:「你真的覺得羅拉不該死?」
「陛下,不吉利,不吉利啊,還請陛下網開一面啊。」那人根本不敢看我,將頭在地上磕得
咚咚作響,只希望司裡特聲可以說句話。?
司裡特聲看著眼前的情景,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索性把眼睛一閉,裝作什麼都看不見。?
「羅拉不該死,你就該死!」我手裡的流雲一揮,冷漠的看著鮮血順著那臣子的脖子上流下
來,染紅了大地。?
血蔓延到我的腳下,我的心裡突然出現了王老漢的面容,心裡不禁一涼,不知道今天我殺死
的這個人是不是有個賢明如王老漢的父親。?王老漢用言行教會我仁,但是他卻忘記了除了
還有義,違背義者,只有一死。?今日我若不殺他,就無法服眾,今天我若做不到服眾,將
來我就做不到一統天下,做不到稱霸人界。?仁義亦有道,對於仁義之人方能仁義!?
我噙著微笑,對著下一位官員道:「你認為羅拉該死嗎?」?
那人早就被嚇了個半死,如今見我走到面前,心裡更是又驚又怕,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恐懼的看著我道:「羅拉該死,羅拉意圖行刺新王,破壞典禮,罪該
萬死,罪該萬死。」?
我滿意的看著這個人,又看看跪在地上那些渾身發抖的人,冷酷的問道:「現在還有人認為
羅拉不該死嗎?」?
這一次場下沒有了聲音。?
我緩緩的走上王座,立於司裡特聲身後,冷冷道:「新王登基,本不願意再造殺戮,但是既
然是國,便有國規家法。羅拉意欲叛王,破壞繼承大典,理應處以絞刑,如今新王念他是王
室親屬命他自行了斷,這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羅拉抬起頭,目光坦然道:「臣監管不力,的確是罪該萬死!」又對著司裡特聲一拜,道:
「臣愧不能再為陛下效勞,再次謝罪!」?
司裡特聲身子一動,似乎要開口說什麼。?我瞪他一眼,他馬上又老老實實的把嘴閉上。?
羅拉又對著王妃一拜道:「侄子不能再盡孝道,姑母的養育之恩只能等到來世再報了,還請
姑母不要為侄子的死怪罪新王陛下。」?
羅拉的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要王妃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為他尋仇。?
王妃像個木偶一樣坐在那裡,似乎沒有聽進去一樣。?
我冷冷的看著她,心裡不信她會眼看著自己的侄子死在面前。?羅拉是戈多家族的最後一條
血脈,她會捨得??
羅拉拿起了匕首。?
一旁側坐的王妃突然騰空飛起,一張綠色大弓突然出現在她的肩膀上,頭上的帽子落了下來
,脫俗出塵的臉在陽光下格外的美麗,只是上面的殺氣使得原本美麗的臉有些猙獰。?
原來她也是精靈族的人,我心裡一驚,雖然早就知道羅拉和王妃與精靈一族關係匪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戈多家族的最後血脈竟然是精靈族人。?
「羅拉不能死!」她站在半空中傲然道。?
本來在地上跪著的羅拉也站了起來,眼神悲哀的望著王妃道:「姑母,禰這又何必?禰這樣
做,只會讓我們家族血脈斷盡的。」?
「你是我戈多家族的唯一希望,即使我死也絕不能讓你受到半點的傷害。」王妃從空中而下
,與羅拉並肩而立。?
底下的群臣聽王妃說起戈多一族,頓時面露詫異之色,台下響起了一陣陣的議論之聲。?
只有我和水君秋還有書哲·;尤拉這些事先知道真相的人毫無半點詫異之色。?
我拍著手道:「很好,安娜·;戈多,禰終於肯說出自己的名字了嗎?」?
「你不要笑得太早,你認為你已經勝券在握了嗎?那你就錯了,我是安娜·;戈多,是戈多家
族第十七代的子孫,要贏我,沒有那麼簡單!」?
「那麼禰憑什麼贏我,就憑禰手裡的弓嗎?還是憑那三千精兵幾百精靈?」我冷冷一笑,憑
借她也想和我們一爭高低??書哲·;尤拉的魔法水平已經到了魔導師級別,而我和水君秋單
劍法來看,也接近劍神級別了,就算她有精兵三千立於宮外,就算她還有幾百精靈族的高
手潛伏在宮裡,也決計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安娜·;戈多眼看所有埋伏已經都被我看出來,臉色一變,但仍然強撐著道:「戈多家族即使
戰死,也絕不會跪地求饒。」?
說著,安娜·;戈多已經將箭放在弦上,嗖嗖嗖,數十支金箭帶著火花激射而出。?水君秋一
追風,一手使出風盾魔法形成一道看不見的盾牌保護起司裡特聲,一手將追風劍迎風拋出,
在空中劃出一個絢麗的金弧。?
與此同時,書哲·;尤拉也念起了咒語,一股寒流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徹骨的寒冷。兩
道冰凌指閃著銀光,一道打向安娜·;戈多,一道打向羅拉。?
安娜·;戈多和羅拉被冰凌打中,嘴角流下鮮紅的血液。?羅拉看著我怒道:「你們今日能殺
我,卻殺不盡天下人,天下自有公道!」?
「公道?」一個陰謀叛變的人竟然和我說公道,我仰天長笑,正色道:「安娜·;戈多,禰
和我談公道,我就和禰談上一談,禰說說什麼叫做公道?國王陛下當初待禰如何?禰又如何
回報於他,殺夫軾主,妄想奪得撒加藍帝國的王權,禰有什麼顏面說公道!」?
「撒加藍帝國本就是我們戈多家族的,司裡特聲一家奪我政權,殺我祖先,我們要回自己的
東西有什麼錯!」安娜·;戈多猶自嘴硬,「司裡特聲一家害我們家破人亡,害我們四處流
浪,甚至以乞討為生,直到我們遇見了精靈族的人才過上平靜的日子!司裡特聲家族的人都
該死!」?
「你們淪落至此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我冷冷的道:「並不是司裡特聲家族害得戈多家族家
族消亡,是戈多家族自己害死了自己!禰可知道,戈多家族當時的祖先是怎麼壓迫數以千計
的人民,多少善良無辜的人民因你們而死,當初司裡特聲家族
的祖先放所有女子一條生路,這已經是仁至義盡的做法,為的就是戈多家族不至於從這人界
中消失。你們受此大恩就應該感謝司裡特聲家族,從此以後,隱姓埋名,去過個正常人的生
活,可是你們卻不甘心放棄你們的權利,還要世世代代來爭這片領土。撒加藍帝國的陛下寵
信於禰,禰就應該努力做個好王妃,好妻子,照顧好自己的丈夫,為他培養一個合格的王儲。可是禰不但不這麼做,竟然還殺死自己的丈夫,還想殺死自己丈夫的嫡親弟弟,以達到奪
得政權的目的,禰這麼做,不覺得有愧嗎?」?
見我說完,安娜·;戈多的眼睛已經紅了,哭著喊道:「我沒有殺死陛下,我從來也沒有想過
要殺死陛下,他現在還安然無恙的活著。」?
「我的王兄沒有死?」司裡特聲突聽到此句話,神情激動,走下檯子來,看著安娜·;戈多問
道。?
安娜·;戈多斜看了一眼司裡特聲,道:「不錯,我沒有殺死他,他雖然是我的仇人,但是他
畢竟是我生活了七年的丈夫,要我殺他,我下不去那個手!」?
「那禰把王兄藏哪裡去了?」司裡特聲走下王座,著急的問道。?
「他活得很好,而且會一直很好的活下去,你不用擔心。」安娜·;戈多面無懼色的說道,「
不過我是不會把他的下落告訴你的。」?
「禰現在陰謀已經敗露,何必還要藏起王兄呢,交出王兄,我饒禰不死。」司裡特聲道。?
「即使是現在,你們也別想抓住我。」安娜·;戈多的臉上現出了一個詭詐的微笑,一隻手輕
輕的一擺,一朵紅得異常鮮艷的花出現在她的面前。?
手一揮,那花就漫天飛起,一時間天上下滿了紅色的花雨,「雨」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把
她和羅拉隔在了我們的對面,一會兒工夫,這場上幾乎看不到人了。?
這是什麼詭異的東西,我心裡著急,但是卻苦於花瓣越下越大,根本看不清楚人,這樣下去
,恐怕安娜·;戈多和羅拉會趁機逃跑。?
書哲·;尤拉低喝一聲,外面的罩衣落了下來,而她立在半空中,寬大的魔法袍並不能遮蓋她
嬌好的身材,褐色頭髮在身後交錯糾纏,更顯得美麗異常。?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魔法師在使
用魔法的時候,可以這樣的美麗。?
她手裡的法杖灼灼發光,落下點點銀星,那紛紛揚揚的花瓣還在落著,但是速度已經明顯的
慢了許多。?
水君秋受她啟發,也騰起在半空中,手指一伸,召喚出一團金色的火焰來,嘴裡也不知道到
底念了什麼咒語,所有的火焰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轉眼之間,全場裡閃亮的
銀星,黃色的焰火,紅色的花瓣交錯輝映,形成了極華美的圖像。?
雖然書哲·;尤拉和水君秋的魔法並不能讓我看清楚安娜·;戈多和羅拉的確切位置,但是至
少,我知道安娜·;戈多和羅拉絕對逃不出書哲·;尤拉和水君秋的天羅地網。?
我瞇起眼睛,煩躁的看著這一切。?突然之間,我感覺到我的身體裡一陣躁熱,一條龍和一
個孩
子突然從我的身體中衝了出來。?我有點懷疑的眨了眨眼睛,的確,在這繁雜的圖像中一條
龍正在其中翻躍,所到之處,無論是花雨,還是水君秋和書哲·;尤拉的魔法都消失不見,很
快場地上就清明了很多,已經可以隱約看見人影。?
「火孩兒。」我低聲一句,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見了鬼。?
彷彿聽見了我的話,那騎在龍上的孩子回過身,對著我微微的一笑。?正是火孩兒,
幾日不見,他似乎長大了一些。?
我回過頭看書哲·;尤拉和水君秋,他們兩個就好像對眼前的一切都看不見一樣,仍然在施用
著魔法,還低聲交談著。?
「我覺得我使用的魔法似乎是讓一種純度更高的魔法元素給吸走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
看樣子書哲·;尤拉和水君秋的魔法也不是蓋的,竟然在施用魔法的時候還能交談,可是,他
們都看不見火孩兒嗎??
周圍的一切,在火孩兒的幫助下很快就清明起來。?火孩兒衝著我微微一笑,還擺了擺手,
緊接著就消失在半空中。?這次我看得仔細,那火焰珠確實是飛進了我的身體裡。?
我呆立在那裡,傳說中的火焰珠人化就已經很讓我詫異了,如今他竟然寄居在我的身體裡?
?我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胸口,消化著自己的身體裡住著一個小孩和一條龍的事實。?
「哪裡跑?」水君秋的大喝提醒了我現在的局勢。?
正準備逃跑的安娜·;戈多和羅拉被水君秋抓了個正著,又被書哲·;尤拉的冰凌打了個正著,
雙腿一屈,跪在地上。?
「公爵大人,他們該如何發落?」我看著司裡特聲問道。?
司裡特聲這次算是見識了我們幾個的本事,再也不怕眼前這兩個人了,氣勢莊嚴的道:「她
們兩個陰謀叛國,又綁架先王,自然是當死了!」停了一下,又對著王妃道:「不
過,希望禰可以交代出我王兄的下落,我可以給禰個全屍。」
「我死也不會說的。」安娜·;戈多語氣堅決。
「既然如此,那就現在行刑吧。」司裡特聲見安娜·;戈多態度堅持,也就不再多言,冷冷的
下令道:
「憑我撒加藍帝國的眾多人才難道還找不到王兄嗎?」
我瞪了司裡特聲一眼,無聲的說道:「你要是想讓我們替你找禰王兄,可就打錯算盤了!
水君秋不待我示意,已經拿出追風劍向下走去,道:「如今我就替撒加藍帝國除去這叛夫
叛國的女子。」
眼看著水君秋的劍就要砍下去,這一劍下去,安娜·;戈多和羅拉的生命也就到此為止了。
「閣下請手下留情!」一個溫和但不失威嚴的聲音,猶如神靈下凡,一陣耀眼的金光伴著聲
長嘯。
我看了看天空,這次還真是麻煩大了,來人的法力不在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