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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叛教 文 / 邵霆

    第一百五十五章叛教

    我察覺到火焰的變化,本能的感覺出水君秋是凶多吉少,心裡不禁一陣焦急。「怎麼了?」書哲·尤拉看出我的神情不對,召乎鳥兒聽下來,關切的問道。

    我將手中的火焰展示給他們看,擔憂的說道:「我懷疑我的朋友現在出事了,但是我卻找不到他。」

    「雷特,你放開這團火焰,也許它會幫助你尋找你的朋友。」書哲·尤拉建議道。我現在也沒有別的主意,只得聽她的話,將火焰從手掌中放出,讓它漂浮在空氣中。

    那團火焰果然像是具有靈性的一樣,停留在空氣中約有半分鐘,就向前飛去,它的速度不疾不徐,就像是刻意給我帶路一樣在前方漂浮著。

    我隨著這團火焰一直向前走去,書哲·尤拉和小妖緊隨其後,司裡特聲公爵走在最後。由於是半夜,很多人都已經睡下了,整個客棧的走廊顯得空蕩蕩的。

    火焰在前方飛了一斷時間,最後停留在一間房門前,飛快的旋轉著,像是在像我求救。我來不及多想,猛的推開了門。

    屋子裡坐著三個人,一個披散著長髮的女人被鎖在床邊,嘴裡猶自哼著歌曲,麻木的表情彷彿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一個老人躺在床上休息,看樣子已經支持不了多久,我初進客棧時候遇到的年輕人握著老人的手,正陪著他說些什麼。

    此時,除了那個披散著長髮女人沒有反應外,那個年輕人和那個老人都詫異的看著我和後近來的書哲·尤拉,小妖,司裡特聲公爵。

    「水兄,是我啊,我是雷特啊。」

    水君秋認出漂浮在空中的那團火焰正是他送給我的那團火焰,激動道:「雷特兄,真的是你,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說來話長。」我道,注意到病床上的舒盾老前輩氣息微弱,忙對水君秋道:「舒盾老前輩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水君秋看了我一眼道:「當初,我隨外公回到該隱教,一直苦苦尋找家母的下落,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找到了我的母親,可是這時候我的母親已經被該隱教折磨的不成人形,看到我母親這個樣子,我和外公都心如刀割,在該隱教自然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和外公便在一天晚上偷偷潛入水牢,救出了我的母親。之後我們就一路逃亡,該隱教的那群人斷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躲躲藏藏,邊走邊打,好不容易逃到了撒加藍帝國,沒想到還是被西門門主追了過來。加上外公身上的毒性發作,我們又無藥可治,恐怕,恐怕」水君秋的聲音低了下去。

    這時候躺在病床上的舒盾道:「秋兒,你不必難過,為了你母親,我不要這條老命又算得了什麼,我舒盾寧肯死,也決不會在屈服於該隱邪教的。」

    「她其實並不是你們真正的親人,你們這麼做實在是太莽撞和不值得了。」一直在旁靜靜觀看的書哲·尤拉突然道。

    我一近來的時候,水君秋和舒盾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對於後來進來的書哲·尤拉幾乎是看都沒看,如今書哲·尤拉突然開口,水君秋方才認出,她就是該隱教的神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嘴上喝道:「我母親會變成這樣,完全都是因為你,還不看劍!」話畢,手上的追風已經攻了上去。

    「水兄,你先不要激動,書哲她會加入該隱教也是有苦衷的。」我攔住水君秋的劍,勸說道。

    水君秋用力一震,將我從他的劍身上震開,口中罵道:「雷特,你是不是被這妖女迷了心智,誰不知道他是該隱教主面前最紅的紅人,所有的人都是被她控制的。」

    書哲·尤拉開始並不想與水君秋動手,但見水君秋來勢洶洶,只好勉強後退一步,道:「你先聽我解釋。」

    「沒什麼可解釋的,妖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水君秋毫不客氣,拿著劍就攻了過去。司裡特聲公爵見兩個人打了起來,連忙往後大退一步,道:可千萬別傷到我啊。」

    書哲·尤拉本身是魔法師,又是女子,論氣力,論速度都遠不是水君秋的對手,如今水君秋冒然出擊,又是近身之戰,書哲·尤拉明顯就落入了下風,幾個回合,書哲·尤拉已經被水君秋逼到了死角。

    我眼看書哲·尤拉支持不住,連忙飛身向前,制止水君秋向下刺去的劍,誠懇道:「水兄,就算你不相信她也該相信我,書哲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況且,你殺了她,你外公身上的毒就更無人能解了。」

    「我寧肯死,也絕不要這個妖女為解毒!」舒盾老前輩躺在床上,但仍然強支持起虛弱的身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舒盾前輩,無論怎麼樣,就算是給我個面子,請讓我替她給你們一個解釋好嗎?」我誠懇的說道。

    水君秋看看把住他劍的我的手,無奈得歎了口氣,收回了追風,道:「雷特兄,你要替她解釋什麼就請解釋吧,我們信你就是。」

    我扶起在被水君秋逼到死角的書哲·尤拉,將她的身世和無奈還有水君秋母親的原委都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水君秋聽我說完,看書哲·尤拉的眼神已經緩和,道:「書哲小姐,我們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書哲·尤拉惶然道:「千萬不要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們,不過,我可以發誓,舒盾前輩的女兒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我們之所以造出這樣一個假的她來,為的就是控制舒盾前輩。」

    水君秋走到那婦人面前,替她輕輕將兩邊散亂的頭髮撥到後面,輕聲說道:「不管她是真是假,這張臉,這副身體總是我母親的,我們既然救她出來,就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書哲·尤拉聽水君秋如此表白,也不禁動容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的孝心,這可真是難能可貴。」

    水君秋道:「為人子女的,倘若連父母都不孝敬的話,豈不是白活一世?」又走到書哲·尤拉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我知道姑娘在該隱教的地位,如今只想求姑娘一件事情,只要姑娘答應,那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水君秋以後做牛做馬都會報答姑娘的。」

    「水兄可是要請我將解藥交給舒盾老前輩?」書哲·尤拉不等水君秋說出要求,就已經做出了回答,「請原諒在這件事情上,我愛莫能助。」

    「書哲,你不是說過,所有該隱教成員的解藥都在你這裡嗎?」我著急道,「為什麼你現在又說你無法幫助他們?」

    「雷特,那天在山上,我私自放你,已經是犯了該隱教的大忌,如今我如果在私自給該隱教叛徒解藥,那就等於我切切實實的背叛了該隱教,背叛了聖主,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背叛從小將我帶大教我魔法的聖主。」書哲·尤拉坦然道。

    「書哲,你口裡所謂的聖主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你那麼聰明,難道連這都想不出來嗎?他將你撫養大教你魔法,為的不過是將你培養成他的工具罷了。」看著執迷不悟的書哲·尤拉,我真有點生氣。

    「對不起,雷特,我有我的堅持。」書哲·尤拉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書哲,書哲。」我在背後喊道。書哲·尤拉的身形停滯一下,接著又向前走去。

    「算了。」水君秋將手放在我的肩上,慢慢道:「生死有命,既然書哲她不願意,你逼她也沒有用的。」

    「水兄,你放心,我瞭解書哲·尤拉,她不是個心狠的女孩子,她一定看著舒盾老前輩就這麼枉死的。你等我消息。」言罷,我循著書哲·尤拉的身影追了過去。

    彷彿料定了我一定會追過來一樣,書哲·尤拉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背對著我冷冷道:「如果你是為了勸我幫舒盾老前輩解毒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是不會同意的。」

    「書哲,你可知道是誰代替我死在了威裡手下的魔法師手裡嗎?」我在書哲背後說道。

    「是誰?總不會是水君秋吧?」書哲·尤拉不相信的問道。

    我苦笑一下,道:「不是水兄,可也差不了多少,是水兄的父親代我受過,而在水兄父親死之前,他甚至沒能親眼看到已經長大成人的水君秋的樣子。」

    「真的?」書哲·尤拉轉過身,眼睛裡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是真的。」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你當初可以為了我做出背叛該隱教的事情,現在就也請你為了我的朋友再背叛該隱教一次可以嗎?就當是為了我,只要你答應我這件事情,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書哲·尤拉看著我道:「如果我救活舒盾老前輩,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願意答應我?」

    我鄭重的點點頭,道:「是的,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你發誓?」書哲·尤拉堅持道。

    「我雷特發誓,今天如果書哲·尤拉肯幫舒盾老前輩解除毒性的話,我雷特答應她任何事情,如果做不到,就不得好…」

    「夠了,不要再說了。」書哲·尤拉伸手摀住了我的嘴,道:「我答應你就是。」

    「你真的答應我幫舒盾老前輩解毒?」我喜出望外。

    「是的,我答應你,不過,你先不要急著高興,你也先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才行!」書哲·尤拉道。

    「你說!」我心裡只高興於書哲·尤拉可以幫我救水君秋的外公,根本忽視了書哲·尤拉臉上難過的表情。

    「我要你娶我!」書哲·尤拉道。

    「什麼?」我皺了一下眉,「你要我娶你,這不行!」

    我堅決拒絕的表情傷害到了書哲·尤拉,書哲·尤拉悶悶道:「你剛才還發誓說什麼都答應我的!」

    「可是。」我可是了半天,總找不出理由,加上之前確實答應過書哲·尤拉可以答應她任何事,現在反悔總是不好,我思量半天,道:「我可以答應娶你,但是必須是在替艾莎抱了仇以後。」

    一抹驚喜從書哲·尤拉的眼裡閃過,但很快,書哲·尤拉又恢復了以前的那副樣子,道:「你可真是傻瓜,我是逗你的,你也相信?你肯娶,我還不肯嫁呢?」聽到書哲·尤拉這麼說,我不僅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反倒是一種很奇怪感覺鬱積在胸口,也說不出什麼確切的感覺,只覺得悶悶的。

    「你的小妻子那麼凶,我要是也嫁給你,一定會被她拿幽冥魔火給燒死。」書哲·尤拉揶揄道。

    「別亂開玩笑。」我佯裝生氣,「有什麼要求你快對我說吧。」

    書哲·尤拉淒然一笑,幽幽道:「你真想聽?」

    我點了點頭。

    「那我就告訴你,本來我是想留到我臨死的時候再對你說的,但是,我又怕我死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在我的身邊,所以就現在告訴你吧。」書哲·尤拉停了停,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刻上最重要的人的地方吧,在我死後,我希望你可以去那裡看一看,並且把我安葬在那裡,因為在那座山上,是我度過的最快樂的地方,如果我是遭受冰窟之刑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時常到冰窟裡去看望我,我一個人在寒冷的冰塊裡,會害怕的。」

    「書哲,不要胡思亂想,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我會保護你讓你好好的健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在想個別的條件,我一定會答應你的。」我不忍再聽書哲·尤拉說下去,心裡責怪自己是不是太過自私,光想著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卻從來沒有替書哲·尤拉想過,讓她背叛了對於她來說最親近的人,也沒有想過該隱教會怎樣懲罰她的背叛,這種懲罰也許是極其嚴厲的。

    「雷特,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書哲·尤拉微笑著,道,「我們現在就趕緊去水兄那裡吧,替他看看他外公怎麼樣了。」

    書哲·尤拉跟著我一起回到水君秋的房間,一推開門,我和書哲·尤拉便看到水君秋正在給他的「媽媽」梳頭。

    看到我們回來,水君秋的眼睛裡閃出了希望的光芒,乾澀著嗓子道:「書哲姑娘,你可願意替我外公解毒?」

    書哲·尤拉看了我一眼,對著水君秋深深的點了點頭,道:「你不用感謝我,要謝就謝你的朋友雷特吧,這是我欠他的。」說完,書哲·尤拉從懷裡拿出一瓶裝滿藍色藥粉的透明小瓶遞給水君秋囑咐道:「將這瓶藥粉用沸水調配好,分三次給舒盾老前輩服下,很快就可以見效的,三天後,舒盾老前輩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水君秋拿著藥瓶激動道:「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水君秋他日做牛做馬都會報答姑娘今天的相救之恩。」

    書哲·尤拉淺笑道:「做牛做馬倒不用了,日後再見到我,不要用劍來打招呼就好了。」

    水君秋的臉上頓時赤紅一片,喏喏道:「上次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

    「書哲,水兄的臉皮可不比我那樣厚,你還是嘴下留情,不要說他了。」我打趣道。

    書哲·尤拉玉指一點,對著我道:「就屬你臉皮最厚,比城牆拐彎還要厚上百倍。」

    「是,是,是,就屬我臉皮最厚,你也折騰了一夜了,先去睡覺吧,這裡我來照應就是了。」我對書哲·尤拉說道。

    「那我先走了。」書哲·尤拉和水君秋擺了擺手,就走出房門。

    「你可真厲害!」書哲·尤拉剛走,水君秋就迫不及待的拉住我道,「連該隱教的神母都對你言聽計從。」一邊將手裡的藥放進鍋裡,煮了起來。

    「前輩現在怎麼樣了?」我有意忽略了水君秋話裡暗含的曖昧,轉移話題問道。

    「現在已經昏迷了。」水君秋顯得很擔心,焦急的看著鍋裡的藥,道:「要是書哲·尤拉的藥不出問題的話,外公應該很快會好起來吧。」

    書哲·尤拉的藥很有用,很快舒盾老前輩很快就恢復了健康,而我們也開始著手準備喬裝改扮一起去龍焰山尋找傳說中的火焰珠。

    「雷特,你看我穿這身好看不好看?」小妖像一陣風一樣衝進我的房間,對我展示著它的那件衣服,要是那也算衣服的話。

    我吞吞口水,道:「小妖,你的這身打扮很前衛。」

    小妖上身穿著一件乍小的短甲,勾勒出她豐滿的身材,下身則是一件到膝蓋上兩公分的短裙,腳上登著一雙獸皮做得長靴。整個打扮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惹火,我很懷疑穿成這樣的小妖走在大街上是起到掩蓋身份的效果還是會起到招攬別人注意的效果

    「那我的頭髮呢?」小妖側過身,讓我看她打著大卷的長髮道:「這是司裡特聲公爵為我卷的,你覺得好看嗎?」

    「還好。」我應付道。

    「既然這樣的話,如果你沒什麼意見的話,我們就這樣上路吧,順便和你說一下,我的身份是,嗯,是你的妻子。」

    「什麼?」我怪叫一聲,「你是我的妻子?我可不要打扮的像個藝妓的妻子。」

    「你說什麼?」小妖的眼睛開始噴出怒火來。

    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你打算和我同行的話,你就必須要換掉這身衣服!」

    「可是,這是人家好不容易才做的?」小妖眨眨眼睛。

    「我說這幾天你都去哪了?原來你是躲到一邊卻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去了?!」我道。

    「什麼叫亂七八糟?這可是在司裡特聲公爵的指導下完成的。」小妖振振有詞。

    「天啊,你和那個笨老鬼能學到什麼啊?」我話還沒落,就看到司裡特聲公爵尷尬的站在我的房門,從他臉上不斷抽動的肌肉可以推斷出他一定是站在那裡很長時間了。

    我只好扯出了一個笑容,嘿嘿的乾笑兩聲,「司裡特聲公爵,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司裡特聲真是好涵養,清清嗓子道:「我是來找你的,你的身份呢就是我的遠房侄子,以後就跟在我的身邊,反正我們來回都是做車,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你們。」

    「那真是太好了。有勞公爵您費心了。」我有禮的回答道。

    次日清晨,我,小妖,書哲·尤拉,水君秋,舒盾,還有水君秋的「母親」一起踏上了征途。

    「水兄,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去了嗎?」我握住水君秋的手,覺得有點惋惜。

    水君秋搖了搖頭,道:「雷特,你去吧,我想在家陪一陪我的母親還有外公。」話雖然這樣說,水君秋的眼睛卻總是不停的飄向我們的準備在路上乘坐的車上。這也難怪,水君秋現在正值壯年,正是成名立業的最佳時機,可是他卻選擇陪伴他的外公和母親留在深山裡,還真是白瞎了他那一身修為。

    司裡特聲公爵不明就裡,實在的說道:「這位小英雄不用擔心車子不夠大,就算現在擠一點,一會兒一進城,我再為你們換輛大車子就是了。」

    「公爵千萬不要誤會。」水君秋連忙擺手道,「晚輩絕對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晚輩確是是因為家中有事,才要留下來的。」

    「秋兒,」一直沒有說話的舒盾突然開口道:「你還是跟他們去吧,你們年輕人,理所當然應該出去闖一闖,為自己闖出一片天空來。」

    「可是外公?我走了你和媽媽怎麼辦?」

    「別擔心外公,家裡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在外面好好闖蕩就是,不要丟我舒盾的臉就行!」舒盾重重的拍了一下水君秋的肩膀。

    「是啊,水兄,你還是和我們一起上路吧。」我也誠心勸道。

    在我們的勸說下,水君秋的決心有點動搖了,道:「我只是不放心外公一個人。」

    「秋兒,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外公的身體啊,好著呢!」

    水君秋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公,慈祥的雙眼流露著的滿滿的希望。

    終於,水君秋握了握外公的手,說道:「那外公,我就先隨他們去了!」

    舒盾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孩子,去吧!」

    水君秋向著外公揮了揮手,加入到了我們的集體中。

    玫林鎮離謝拉各城市並不遠,只有半日的路程,很快就看到高聳的城門,司裡特聲對著城門守衛的衛士打了個手勢,我們就很順利的進了城。

    一進城,司裡特聲就將車隨手交給了一個侍衛,囑咐他將車帶回府裡,又對我說道:「我們就在這裡下車,我也好領你看看我們的城市,你們放心,這是我的領地,就是撒加藍的國王來了,沒有我的意見也不能動一兵一人的。」

    我們聽他這麼說,一路的車上顛撲的厲害,正好趁這機會下來,好好的調整一下,忙答應了他的提議和他一起走到街上。

    謝各城不算很大,可也不算很小,作北朝南,是非常正統的一個方位,路上也橫平豎直,井然有序。

    路上的行人顯然都認識司裡特聲,看到我們一行人,雖然沒有行禮,但也都尊敬得為我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想不到他真的是公爵啊?」書哲·尤拉在耳邊小聲道。

    「我也沒想到,本來以為他那一等公爵可能也是他吹噓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他真的是個公爵。」

    「你們在說什麼呢?」司裡特聲的臉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大聲問道。

    書哲·尤拉和我做賊心虛,都不自然的笑笑道:「我們認為謝拉各城真的是個很好的城市,你治理的很好。」

    「那是當然了。」聽到我們這麼說,司裡特聲的臉上又現出了得意的神情道:「你們不知道,以前謝拉各城那叫一個窮啊,是個人都不願意來這裡居住,自從我接手這個領地開始,我勵精圖治,嚴於管理,這謝各城啊在我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啊,現在,你們看看,這個城市哪裡還有窮人?在我們城裡,我和你說啊,最窮的人也是吃肉!還有啊,我告訴你啊,為了保衛謝拉各城,我曾經和一條九頭怪龍進行搏鬥啊,你們不知道啊…」

    司裡特聲的演講突然停止下來,我們都詫異的看著他,要知道,他的演講通常沒有在半天內停下來,今天他沒有講完就停了下來,真是見奇事啊。

    只見司裡特聲輕輕的蹲下來,無比珍惜的從腳下揀起了一枚金幣,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又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小心翼翼放進了內衣的兜裡。

    「司裡特聲公爵還真是視錢財如糞土啊。」書哲·尤拉提高聲音,嘲弄道。

    司裡特聲可能已經被書哲·尤拉嘲弄慣了,現在連臉都不紅了,不過他仍然是咳嗽了一聲,道:「這位小姐,在你眼裡這僅僅是一枚金幣嗎?」

    「難道它不是一枚金幣嗎?」書哲·尤拉飛快的反問道。

    「它當然是一枚金幣。」司裡特聲停頓一下,手習慣性的摸了摸他的鬍子道,「但是,它不僅僅是一枚金幣,它可以用來買菜,也可以用來買米,還可以用來買衣服等等。總之呢,只要這枚金幣和很多枚金幣在一起,它就能幹很多很多…」

    我們幾個腦袋上頓時出現了很多光圈,這個司裡特聲公爵實在是太能嘮叨了。

    我們在謝拉各城只休息了一天,就又踏上了征程,向著火龍山前行。

    我們一行人的旅途可以說是異常的順利,這可能是因為在我們的身邊有個一等公爵的關係,途中所歷經的各個關卡,基本上都是大體上掃一眼就放行了,想想也是,對與拉底修斯國的哨兵來說,我可能是頭號通緝犯,但是對於撒加藍帝國的哨兵來說,我只不過是其他國家的一個普通通緝犯而已,抓不抓得到我對他們來言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好處,所以,這裡的哨兵自然不會為了區區一個雷特而去得罪一等公爵,更何況這個一等公爵雖然沒有實權,但卻是國王的嫡親弟弟,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哪天,撒加藍的國王突然噶崩了,那可就是這位司裡特聲公爵繼位了。

    「到了,就是這裡了。」司裡特聲將馬車停下對著我們說道。

    我們幾個從車上跳下來,看著這座傳說中的藏有蓋世神器的火龍山。不可否認,這是一座極其宏偉的山,整個山脈綿延數千里,形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龍形。不過令人費解的是整座山都光禿禿的,一點植被都沒有。

    「這座山就是傳說中的火龍山了,你們看這座山峰上的這個山洞是不是很像一張張大的龍嘴。」司裡特聲為我們介紹道。

    我們細看之下,果然很像一個張大的龍嘴,甚至連尖利的牙齒都清晰可辨。

    「傳說,火焰珠就在這張龍嘴裡。」司裡特聲公爵沉聲道。

    「那還等什麼啊?我們快進去吧。」書哲·尤拉最先響應,率先邁進了山洞裡。

    「我覺得我最近好像總是在山洞中爬來爬去,再這樣下去的話,我都快成為穿山甲了。」小妖抱怨道。

    我斜瞄了她一眼,道:「你好像最近就鑽過一個山洞吧?」

    「我是替你抱怨啊。」小妖臉不紅不白的說道,「我是你的契約獸,替你抱怨一下也很對啊。」

    「大家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水君秋出聲道,「這洞的造型怪異,又藏有絕世的神器,想必一定有它的危險之處。」

    書哲·尤拉打頭陣,水君秋則走在最後,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使出了魔法將洞裡的黑暗驅逐開來,我們這些人走在中間。

    洞很寬敞,只是地上都些凹凸不平的石頭,很是絆腳。

    突然間,一股灼熱的氣息從洞中傳出來,我抬頭一看,一隻火龍正從洞裡衝著我們直奔而來。

    在那火紅的龍上還坐著一個少年,白靜的皮膚,全身**,只在頭上紮著一根火紅的緞帶。

    「大家快閃,不要讓火龍傷到你們。」水君秋大聲喊道。

    然而從洞中飛馳出來的火龍似乎轉瞬就到了我們面前,原本寬敞的洞因為這條火龍的出現變得狹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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