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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四章 暗中搗鬼? 文 / 邵霆

    第一百四十四章暗中搗鬼?

    「住手!」一個陰沉的聲音突然從天邊傳了過來,人顯然離得還很遠,所以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

    ?我被這聲音嚇得愣了一下,停止了繼續運用功力。

    ?兩隻金色的小箭帶著力道從天邊射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暗黑之龍和水之龍上,這兩條龍都只是由魔法召喚出的龍,並無實體,冷不防被這金箭射中後,頓時像煙霧一樣消散開來,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蝶翩翩和黑胡椒被人意外攻擊,在空中晃了晃才停住,總算恢復了神智,收回了還在使用的魔法,從天上降落下來。

    ?兩人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金箭,臉上都現出了大驚的神色。

    ?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行為卻已經是明顯的收斂,只是互相瞪了一眼,沒有再橫生枝節。?

    黑胡椒瞪了一眼蝶翩翩,一言不發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蝶翩翩則走了過來,抱起火兒,溫柔的撫摸著,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我暗暗詫異,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本事,一出手就制住了這兩個人,讓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下來。

    ?雖然他是從暗中出手,才得已同時阻止了這兩大高手的爭鬥,但是他能無聲無息的從那麼遠的地方將弓箭射出,本領想必也不在他們之下了。

    ?蝶翩翩看了看天空,將火兒放在我手裡,一個飛身,回到她的座位上。

    ?空中傳來一陣清晰的鳥鳴聲,一隻大鳥劃過天空,落在了山上,我這才注意到,在東面還有一個略高的座位空著。

    ?一個人,不,也許應該說是兩個人從大鳥身上走了下來。

    ?這兩個人生得怪異,雖然是兩個人,但是每個人都只有一個胳膊,一條腿,兩個身子竟然是緊緊粘合在一起的,像是一個人一樣。?我看著這兩個人,心裡暗自咋舌:「該隱教就是該隱教啊,連教主都長得如此奇怪,不會也是實驗失敗的作品吧。」

    ?我看出蝶翩翩等人對此人的敬畏,暗自推測著此人應該就是該隱教主。

    ?「神母蝶翩翩拜見神將。」?

    「右使黑胡椒拜見神將。」?

    「左使凱拜見神將。」

    ?「東(西,南,北)門主拜見神將。」

    ?「三十六堂堂主拜見神將。」

    ?見到此人,大家紛紛的屈身跪拜起來,由於身份的不同,所行的禮節也不盡相同,蝶翩翩、黑胡椒、凱所行的只不過是屈身之禮,而四大門主則行的是單膝跪拜之禮,三十六堂堂主及普通的教眾,所行的則是跪拜之禮。

    ?我還在看著這一切,原來這個人並不是真正的教主,那他是誰呢?

    ?正想著,我的腿一疼,就勢跪了下來,只聽得恩林總管在我身邊自言自語道:「這傻子,真是不要命了。」?

    「右使黑胡椒,神母蝶翩翩,你們私下爭鬥,不覺有違教義嗎?」一個很清脆的女音。

    ?「你們知錯嗎?」先前那個陰沉的男聲。?

    我心裡奇怪,忍不住把頭抬高了一點,仔細的打量著那兩個後來的人,他們雖然是連在一起的,可是顯然有各自獨立的思維和頭腦,只見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唱一和,毫無不和諧之處。

    ?再看他們的容貌及身高,竟然是兩個六七歲孩子的模樣,身高不到一米。

    ?右面的女孩子紮了兩個沖天辮,一張秀麗的臉,靈活的大眼,若不是身邊還連著一個人,恐怕,任誰看了都要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鄰家娃娃。

    ?左面的男孩頭髮整齊的梳在身後,粉嫩的面頰,眉心點著一點紅點,頗為可愛,只是這兩個娃娃現在連在一起,一眼望去,就有說不出的詭異和可怕。?

    比起黑胡椒來,蝶翩翩顯然更為害怕這兩個人,聲音發抖道:「奴婢知錯了。」?

    「既然知錯還不跪下!」女聲份外的嚴厲。

    ?蝶翩翩身子一抖,不敢多說,頹然跪下。

    ?我心中奇怪,雖然這件事情是蝶翩翩先挑起了事端,但是按理來說,黑胡椒也參與其中,怎麼不見眼前這兩人責罰黑胡椒。?

    反觀黑胡椒,臉上竟然是寫滿了不屑的神色,顯然對面前這兩個人並不畏懼。

    ?「右使,你可知道錯了。」男聲客氣了很多,可能是因為這次說話的對象是黑胡椒。

    ?「知--道--了。」黑胡椒拖長了音,不冷不熱的說道,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他根本就沒有誠意認錯。

    ?「右使,我們知道你貴為聖師,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將教義視若無物。」

    ?「是嗎?我並沒有視若無物啊,只是別人動手,我總不能挨打吧。」黑胡椒有恃無恐的說道。

    ?那兩個人看了一眼黑胡椒,估計自己在黑胡椒面前是怎麼也揀不回面子了,只好又把矛頭對準了蝶翩翩,想找回點面子,冷厲的道:「右使所說的話是真的嗎?是禰先動手的嗎?」

    ?「是,確實是奴婢先動的手。」蝶翩翩也不辯駁,低著頭解釋道。?

    「既然如此,禰應該知道,挑起同門爭鬥,應受的懲罰吧。」?

    「知道,挑起同門爭鬥者--死。」蝶翩翩一臉平靜道。?

    「那禰還在等什麼,難道還要等我動手嗎?」那個人說話竟然是毫不留情。

    ?「是,奴婢不敢勞神將大駕,這就自行了斷。」說著,蝶翩翩就舉起了手,眼神哀哀的望向我這一眼,一掌襲在自己的頭上,身子一軟,躺在地上。

    ?想不到她在臨死之前,竟然還一心念著她的火兒。?我雖然早就知道該隱教的教規十分嚴厲,卻沒有想到嚴厲至此,一時間,不禁有點惋惜眼前這個女子。

    ?其實不只是我詫異,連神將也很詫異,他們的身份只比蝶翩翩略微的高一點,這次大發雷霆只不過是因為被右使當眾難堪,所以才選擇了蝶翩翩,卻沒有想到蝶翩翩竟然如此的順從,既沒有求饒,也沒有反抗就當眾自盡,一時呆愣在那。

    ?蝶翩翩能坐到神母這個位子,自然是深受聖主的疼寵,就算是她有錯,現在正當該隱教的用人之際,她是難得的人才,如今就這麼死了,該怎麼樣向聖主交代。

    ?這樣想著,神將的臉上已經流下豆大的汗珠。

    ?全場陷入了可怕的寂靜之中。

    ?「右使,麻煩你看一下,神母是否還有救?」很長的沉默過後,那個女聲才勉強打破了寂靜,輕聲道。

    ?「你不是說她該死嗎?現在何必還要相救?」黑胡椒一挑眉,挑釁樣的看著神將。?那神將又把求助的眼光投到了凱身上,艱難的開口道:「不知道左使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活神母?」

    ?神將的人緣顯然不怎麼好,凱的面色不變,有禮而冷淡的道:「回神將,屬下無能,不懂得救治之術。」?

    「這回好了,聖主面前的大紅人,就這麼死了,不知道聖主知道後是會讚歎神將你執法嚴明呢,還是會遷怒你逼死他的愛將呢,哦?」黑胡椒表面關心,但是語氣中卻是不容置疑的懷疑。

    ?「就請聖師您幫我一把,救活她吧,否則,我實在無法對聖主交代啊。」神將已經一掃剛來時候的囂張氣焰,語氣變得低調多了。

    ?黑胡椒漫不經心的道:「這蝶翩翩是因為和我私自爭鬥違反教義畏罪自盡的,這有什麼難交代的啊,神將不是一向都可以代聖主處罰下人嗎?如今不過是死了個神母,有什麼大不了的?」

    ?神將平日裡曾多次以聖主之名隨便處死二使和神母手下的堂主、廂主等,有的時候甚至會私自處罰他們分管下的總壇使者,這讓蝶翩翩他們幾人對他深惡痛絕,又毫無辦法,如今讓他們得了這機會,黑胡椒自然要好好的擠兌他幾句。?我總算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蝶翩翩和黑胡椒雖然不和,但顯然他們兩個跟這個被稱為神將的更加不和,蝶翩翩自然知道憑借黑胡椒的醫術一定能夠救活他,她自知自己和黑胡椒當眾鬥毆,已經違反了教義,被神將抓了個正著,回去一定會匯報給聖主,到那時,自己的日子恐怕更加不好過,索性先自行了斷,做出一副被神將逼死的樣子,先將神將一軍。

    ?而黑胡椒呢,雖然與蝶翩翩不和,但總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如今神將橫插一手,還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自然讓他份外的討厭,當然也就選擇了和蝶翩翩合作演起了這場戲。

    ?神將這時候已經全然沒了主意,放低身段對黑胡椒道:「蝶翩翩的身份特殊,就算是違反教義,也不能憑我們的意思就定奪的啊,她的死活理當由聖主定奪。」

    ?「哪裡,蝶翩翩的身份再特殊,也是該隱教的人,當然應該遵守教義了,你不能定奪?那就奇怪了,剛才神將不還是很威風的問她,違反教義該怎麼做嗎?神將你當真是執法嚴明啊,在下佩服佩服!」黑胡椒帶著點笑容,做出一副佩服的樣子,眼睛裡卻閃爍著滿滿的幸災樂禍。

    ?「我們都知道是神將你替聖主制裁了這個違反教義的蝶翩翩的,你儘管放心,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在聖主面前秉明真相的。」凱也插了一腳,冷冷的說道。

    ?沒辦法,誰讓神將前兩天背著他處死了他的愛將呢。?神將現在真是有苦也說不出了,兩張臉同時扭曲成了苦瓜狀,不得以對著右使作揖道:「我知道右使的醫術貫絕天下,平日裡多有得罪,還請右使原諒,今天還請右使高抬貴手,幫我一把。」

    ?黑胡椒看看地上的蝶翩翩,算算時間,再不出手,恐怕就不能救活她了,她要是真死了,雖說首先倒霉的是神將,但是以聖主的英明,肯定也能判斷出這其中的曲直,自己估計也逃不了干係。?

    想到這,他清清嗓子道:「那我就只好試試了,能不能救活可就不一定了。」

    ?神將早就被嚇得要命,如今聽說黑胡椒答應幫忙,自然是陪著笑臉附和道:「有勞右使了。」

    ?黑胡椒也不想鬧得太過份,蹲下身子,在蝶翩翩身上點了幾下,伸出右手,運用起光系的恢復魔法,轉眼之間,蝶翩翩已經恢復了氣息。

    ?神將看著甦醒了的蝶翩翩,也不敢再說什麼責罰之類的話,只草草的道:「神母受驚了,回去好好休息才是。」?經過這麼一鬧,選工大會自然是草草的就散場了。

    ?我因為有火兒保駕,散場後就跟著蝶翩翩回到了她的住處。

    ?說也奇怪,黑胡椒和蝶翩翩,這原本水火不容的兩人,經由這件事情,竟然成了朋友,黑胡椒和蝶翩翩也有說有笑的一路走回去,直到走到了蝶翩翩的住處,兩個人還說個沒完。?蝶翩翩索性邀請黑胡椒進她的房間坐坐,黑胡椒也不避讓,跟著她就走了進去。?兩個人回到房間擺上了茶,蝶翩翩讓周圍的人退下,將門一關,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顯然是有事情要和黑胡椒談。

    ?黑胡椒看了一眼抱著鳳凰呆立在蝶翩翩身後的我,輕聲道:「不會有事情吧?」?

    蝶翩翩解釋道:「沒關係的,我聽說了,是個傻子,既聽不見也說不出的。」又對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將火兒抱到一邊去照顧。?我順從的將火兒抱到一旁,開始為火兒準備食物,一雙耳朵卻豎立著,想聽聽他們究竟想要說什麼。

    ?蝶翩翩對著黑胡椒輕輕一拜道:「先謝過右使今天的救命之恩。」

    ?黑胡椒忙拉起蝶翩翩道:「神母不必多禮,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禰,想我一個大男人竟然和禰一個女流計較,真是太不應該了。」

    ?「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上次雷堂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差點害死了雷堂主。」蝶翩翩歉疚的說道。?我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他們把門關起來,難道就是為了彼此道歉的?我將谷子和紅果漿對在一起,拌成令人噁心的飯團,塞給了那只饒舌的鳳凰。

    ?火兒低聲的叫著,向我表示著它的不滿,我沒有理它,眼睛悄悄的飄向他們那裡。?「我剛才看你把門都關上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蝶翩翩總算說到正題上了,我暗自高興。

    ?「黑右使,這幾天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感到蹊蹺?」

    ?「蹊蹺?什麼意思?」?

    「先是我的火兒意外失蹤,今天又被人發現它被拔光了毛扔到了廚房中,接著是食腐殭屍的意外出逃,險些釀成大禍。」?

    「這些我也注意到了,請禰相信我,我原先雖然一直十分討厭禰,也動過禰那隻鳳凰的主意,但是這次的事情,確實不是我所為。」?

    「這我知道,今天乍見到被拔光了毛的鳳凰後,我十分氣憤,在我看來,只有你會這麼做,於是迫不及待的和你交起手來,神將的突然到來,才讓我覺得事情不對。」

    ?蝶翩翩看了一眼黑胡椒,道:「這次選工大會,神將本來說不來了,如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來,這顯然是有人報了信。其次,如果真的是你抓了我的火兒,你一定會直接殺了了事,絕對不會將火兒的毛拔光扔進廚房,這個人這麼做,顯然是希望恩林總管在做飯時發現我的火兒並把它帶我面前,讓我和你爭執起來。還有上次的事情,以你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大意到走的時候連牢都不鎖就讓那些殭屍跑出來。事後,我去查看了關著那些殭屍的地方,果然是有人使用了魔法打開了牢門,將那些殭屍放出來,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出那個人這麼做的目的。」

    ?「也許他是希望我們因為這幾次的事情受到牽連,讓聖主責難我們,他好可以坐到我們現在的位子上。」黑胡椒分析道。

    ?「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你的身份全教皆知,雖然名義上你只是和我和凱平級的右使而已,但是實際上,我們都知道你還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你貴為聖師,是聖主的師父。而我,則是從小就被聖主收養,是聖主身邊的大紅人,想要憑借這點小事就動搖我和你在該隱教的地位,簡直是異想天開。」

    ?「那他會不會是想有意的挑起我和禰還有神將之間的爭端,讓我們彼此殘殺,削弱該隱教的實力。試想,如果今天禰不是想出自盡這一辦法,將神將嚇住,我們和神將之間可能還會有一場爭鬥,而且,我和禰之間也可能繼續的爭鬥下去。」黑胡椒敲著桌子,推測道。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蝶翩翩臉上的表情變得沉重起來道,「那個人如果真的是懷著像你所說的那樣的目的的話,他一定是想對聖主不利,也許是想背叛聖主。」?

    「那麼以禰的分析,這個人會是誰呢?」黑胡椒看著蝶翩翩,輕輕的問道。

    ?「我想不出來,只能確定他是我們之間的一人,因為參加選工大會的也就是這些人,我猜測可能是三十六堂主之一。」

    ?「我倒不覺得是堂主所為,坦白說,我懷疑是西門門主。」黑胡椒說道,「我總是感覺那個丫頭片子的神色很奇怪,禰記不記得我們爭鬥的時候她在旁有意的添油加醋。」

    ?「西門門主?」蝶翩翩的眼睛一轉,「這怎麼可能呢?她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啊,平日裡對我又很尊敬,對火兒也一直很好,她怎麼會這麼做呢?」?

    「別忘了一個人如果想要坐上該隱聖主的位子的話,就可能會變得瘋狂起來。」?「就憑她?想反叛該隱?」蝶翩翩冷笑一聲,「這根本就是異想天開的事情,難道她不怕她身上的毒藥發作嗎?」

    ?「只要是毒藥,就有解決的辦法,我想,真正的兇手一定會在聖會上露出馬腳來,這些天他一直蠢蠢欲動,顯然是在伺機而動,而最好的時機就是聖會的時候。」黑胡椒自信的說道。

    ?蝶翩翩沒有說話,陷入到沉思之中。

    ?「禰也別太擔心,也許只是我們多心了。」黑胡椒看著蝶翩翩憂心忡忡的表情,安慰道。?蝶翩翩笑了笑道:「我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以聖主的修為,就算是我們幾個加起來全部反叛他的話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黑胡椒向蝶翩翩告辭道。

    ?「右使……」蝶翩翩叫道,似乎是有話要說,話在嘴邊繞了繞,終於只說出了兩個字,「再見。」

    ?「嗯,明天見。」黑胡椒告辭道。

    ?我心不在焉的將火兒泡到水裡,想著自己的事情,一雙手麻木的將水澆到火兒身上。

    ?「喂,你能不能敬業點。」火兒不客氣的說道。

    ?我看看周圍,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蝶翩翩不見了,我自言自語道:「奇怪,剛才明明她還在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我家主人去練功了,出去五分鐘了,臨走時候吩咐你好好照顧我,可是你沒聽見。」

    ?「是這樣的嗎?」我懷疑的問道。

    ?「當然是,不過本來你也是聾子,所以我家主人也沒生氣。」火兒道。

    ?「可是剛才我在想什麼呢?」我茫然的搖晃著腦袋,怎麼也想不起剛才我想的事情。?「你想什麼我怎麼知道?」火兒沒好氣的說道。

    ?我的意識像是斷了一樣,只停留在黑胡椒起身告辭的地方,剩下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我明明是在專心聽著他們講話的。?我心裡一驚,像這種突然失去意識的現象,很明顯是受了魔法「心意干擾」的影響,難道,剛才有人對我使用魔法?

    ?我心裡一涼,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危險了。

    ?「火兒,你知道黑胡椒的事情嗎?他為什麼會加入該隱教,又是什麼背景?」我希望從蝶翩翩的愛鳥嘴裡套出點什麼。?

    「噓。」火兒用一隻翅膀掩住嘴,低聲道:「我聽我家主人說,他是被該隱教控制了,連記憶都被改變了,完全遺忘了他以前的事情,只記得自己是該隱教的右使。聽說他還抓了自己的老婆關在牢裡呢,可惜,他已經不記得那是他老婆了。」?

    「原來熾天使也被關在這裡。」我輕輕的道,看著眼前這只光禿禿的鳥,興許它也能知道那些被抓的人被關在哪裡了吧,如果它知道的話,我就可以趁著黑夜潛進去,救出那些人了。?想到這,我不客氣的問道:「喂,你知道那次在亞聖谷被抓的人被關在哪裡了嗎?」

    ?「當然知道了,他們中的一部份已經投降了,還有一部份寧死不屈的頑固份子被關在總壇的地牢裡,要在這次聖會中被處死,他們身上的能量會被吸取,供給聖獸。」

    ?「聖獸?」?

    「是啊,在該隱總壇裡供養著一隻聖獸,不過沒有人見過,就聽說這個東西特別厲害,不知道吸取了多少高手的能量了。」火兒說道。

    ?「去聖壇那怎麼走?」我問道。

    ?「別白費心機了,那些人被關押的地方是由我家主人和聖主親自設下的結界,除了主人和聖主以外,沒有人可以進得去。」?

    「再強大的結界也是可以被破的。」我道。

    ?「話雖然沒有錯,不過你一旦硬闖進去的話,魔法氣息的波動自然會引起聖主和我家主人的注意,你覺得你還能跑得掉嗎?而且,一旦你強行破除外面的結界的話,裡面的機關就會自動引爆,到時候,害死那些人的兇手可就成了你自己了。」火兒幸災樂禍道。

    ?我被這隻鳥嘲笑得臉紅,狠狠的瞪了它一眼,道:「你一隻破鳥怎麼知道這麼多啊?」

    ?「那當然是因為我的主人是聖主面前的大紅人,而我又是我家主人面前的大紅人的關係。」火兒驕傲的說道。

    ?「是大紅鳥!」我挖苦道。

    ?「火兒,你在跟誰說話啊。」外面傳來了蝶翩翩的聲音。

    ?「主人,我是在自己和自己說話啊,這個人也不會說話,我要無聊死了。」火兒總算是還有點用處,起碼知道給我打掩護。

    ?蝶翩翩走了進來,全身因為練功的關係被汗水打濕了,緊緊貼在她的嬌軀上,抱起已經被洗乾淨的火兒道:「還疼不疼?」

    ?「已經不疼了。」火兒親暱的偎在蝶翩翩的懷裡,那模樣還真是一副大鳥依人。?「他照顧得你還好吧?」蝶翩翩問道。

    ?火兒看了我一眼,拉長語調道:「他呀,照顧得馬馬虎虎吧。就是他是個啞巴,我們無法交流。」?

    「傻子也好,起碼沒有那麼多的麻煩,既然這樣的話,我就讓他一直照顧你好不好?」蝶翩翩問道。?

    「主人,禰想怎麼決定就怎麼決定吧。」火兒十分乖巧。

    ?「那傻子也沒個名字,我們給他起個名字吧。」火兒突發奇想。?

    我在心裡把火兒罵了個遍,可臉上還不能露出半點聽到他們話的意思來,真是把我憋得夠嗆。

    ?「一個傻子要什麼名字啊?」蝶翩翩撇撇嘴。

    ?「還是起一個吧?叫他瓜瓜吧。」?

    「也行。隨便你吧。」蝶翩翩歪著頭,寵溺的說道。?

    憑心而論,蝶翩翩確實生得很美,尤其是在歪頭的時候,簡直無法把她和一個邪教聯繫到一起,她怎麼看都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在聽到這一人一鳥為我商定的名字後,我差點沒摔倒在地,我堂堂的雷特大俠,竟然被他們叫做瓜瓜。

    ?蝶翩翩突然拽過我,拉著我向裡屋走去。

    ?火兒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好玩的表情,我頭皮一麻,不知道這妖女會叫我做什麼,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被蝶翩翩拽著來到了裡屋,我錯愕的張大了嘴,蝶翩翩不愧是水系的魔法師啊,她的臥房裡竟然是一個大大的溫泉,還冒著熏熏的熱氣,蝶翩翩將衣服一脫,優美的跳進水裡。

    ?我看著眼前這個人女人,心裡抱怨道:「難道她真的是想鍛練我的意志力,竟然在我面前就這樣寬衣解帶。」?

    「主人,你不怕那傢伙佔便宜嗎?」火兒也跳到水中,問道。

    ?蝶翩翩瞟了我一眼道:「他只是個傻子而已,何必要防他。」

    ?我呆立在溫泉旁邊,實在不知道作為一個傻子,這時候是應該退出去,還是應該繼續站在這裡。

    ?正在我發愣的這一會工夫,一股熱水從我的腦袋上澆了下來。

    ?我迷茫的抬起頭,看到在溫泉中半露香肩的蝶翩翩,她正哈哈的笑著,對我輕輕的一勾手。

    ?我遲疑的走過去,剛走到岸邊,就被她拉下了水。

    ?在水霧繚繞的環境裡,她的一雙水眸更顯嫵媚,難道她看出了我的身份。我在心裡思索著,暗自運起功力。?可是蝶翩翩卻好像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只見她游到池邊,拿起一個毛巾又游回來,將毛斤遞給我示意我給她擦背。

    ?我的臉頓時脹成通紅。

    ?「火兒,他竟然會臉紅呢?」蝶翩翩大驚小怪的喊道。?

    「是啊,是啊,可見他不是真的傻。」火兒揶揄道。

    ?「哦?」蝶翩翩有意游到我面前,探出大半個身子來,問我道:「我美嗎?」

    ?我當然是沒有反應的呆立在那,雖然在很早以前我就曾經見過蝶翩翩的身子,可那時候是晚上,看得並不清楚,如今,近在咫尺,我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蝶翩翩看著我窘迫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對著火兒道:「這傢伙真是個傻子。」一邊仰面浮起來,漂在水上。

    ?火兒漂到蝶翩翩的身邊,躺在蝶翩翩的胸口上,道:「我看未必吧,說不定他是裝出來的。」

    ?「他如果不是傻子的話,怎麼可能見到我一點都不動心呢?」蝶翩翩用手揚起了一串水珠灑在自己的身上,道:「我長這麼大,可就只見過一個看見我之後不動心的男人,可惜他死了。」口氣之中竟然隱隱約約透露著一點失望。

    ?我知她說的是我,忍不住想多聽一點她對我的看法。

    ?「還有人會對禰不動心嗎?」火兒不可思議的說道。

    ?「當然了,那些所謂的正派怎麼會對我這種邪教中人動心呢,他們巴不得殺了我而後快呢。」蝶翩翩道。?這次火兒沒有再回話,耷拉著頭竟然睡著了。

    ?「喂,你這懶鳥。」蝶翩翩搖了搖躺在她胸口上的火兒。?火兒的頭動了動,還是沒有反應。

    ?「唉。」蝶翩翩歎了口氣,一次次無聊的將手裡的水珠灑在身上,臉上現出沒趣的表情,看了我一眼,開始自顧自的說起話來:「你說,我是個壞人嗎?」

    ?她顯然也沒等我回答就繼續說下去:「可能我真的是個壞人吧。不過,這也是沒法選擇的,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如果是我的話,也只能認命的選擇當邪教的神母。你說是不是啊?」

    ?她對著我一笑,又自我解嘲道:「瞧我和你說些什麼呢?你又聽不見。」臉上滿是落寞的表情。?

    我的胸口一緊,不由得有點同情這個女孩子,如果不是沒有辦法的話,她現在應該也只是一個像巾傑一樣的天真活潑的女孩子吧。

    ?「神母真是好享受啊,躺在這麼大的溫泉裡,一定很舒服吧。」一個蒙面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溫泉的岸邊,手裡還拿著蝶翩翩的衣服,陰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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