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拎起肥碩的金算盤,喝道:「說,那個姑娘被你們關在哪裡?」
?金算盤被嚇得渾身顫抖,一身的肥肉抖得像篩子,仍然嘴硬道:「我,我,我不能說。」?我勾起一個殘忍的笑容道:「不能說是吧,那麼就讓我的劍問問你吧。」我手一動,流雲已經壓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用力,鮮血就噴湧而出。?「哎喲,雷特大俠,雷特爺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小的真的不能說啊,說了小的就只有死路一條啊。」?
「不說你一樣得死。」我閒閒的說道,「我沒問你,該隱教的總壇設在哪裡,就已經不算難為你了。」?
「雷特爺爺,就是你問我也不知道啊,小的不過是這麼小的堂主,地位卑賤,怎麼可能知道總壇在哪啊?」金算盤伸出一個小拇指,嘴上和我打著哈哈。
?「廢話少說,快說,那女子在哪?」我的流雲半點都沒有離開他的脖子。?
「雷特爺爺,我真的不能說啊。」金算盤還堅持著。?
我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把臉湊到他面前,眼睛狠狠的盯著他問道:「真的不能說?」?金算盤被我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拚命的點頭。?
「那真是太遺憾了,反正那女子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救不出來就算了,不過我雷特是最討厭別人不回答我的問題了,對於這樣的人,我一向是先把他的眼睛挖出來……」我頓了一下,看了看金算盤,他正下意識的摀住他的眼睛。
?我心裡暗笑,接著道:「再把他的嘴用鋸子鋸爛,要一點點的不停的鋸。」?金算盤被嚇得緊緊的護住了嘴,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我卻不肯放過他,接著道:「之後呢,我還要把他的鼻子……」?
「雷特爺爺,你就別說了。」金算盤苦著一張臉,「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我滿意的看著金算盤,收起流雲,用手在他脖子處輕輕一抹,他脖子的傷就好了不少。?
金算盤感激的看著我,道:「那女子就被關在天香院下的地下室裡。」?
「帶我去。」我把劍架在金算盤的脖子上,命令道。
?金算盤戰戰兢兢的帶著我向天香院的後院走去,一路上還不滿的抱怨道:「這下我死定了。」?
我一路跟著金算盤,眼睛不忘觀察周圍的環境。
?藉著月色,隱隱約約可以看出這個別院的佈局,前面是個大的樓,就是天香院,後面則是一排底矮的木板房。?
「就是這了。」金算盤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座假山,不知道金算盤用了什麼機關,假山的後面現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從洞口望下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排台階向下延伸下去。?
「帶我下去。」我命令道。
?金算盤已經看出我不會善罷甘休,這次連抱怨都沒抱怨就領著我走了下去。
?我一伸手,一朵火焰從我的掌心飛出去,停在我的肩膀旁邊,照亮了周圍的環境,很平常的青石磚,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地道。?
從台階走下去,就是一間監獄,那個女子就被關在那裡,身上的衣服零亂不堪,身子蜷曲成一團,可憐兮兮的縮在黑暗狹小的牢房的一角。
?我鄙薄的瞅了金算盤一眼:「你們凌辱了她?」
?金算盤聽我這麼說,嚇得牙齒都打絆了,委屈的道:「她是副教主要的人,我們長了幾個膽子敢碰她?」
?「那她的衣服?」我問道。
?金算盤撇嘴道:「那小妞辣得狠,衣服是在掙扎時自己掙破的。」?
我走到那女子面前,那女子倒在地上已經昏迷了,我剛想叫她,才想起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好用手拍拍她的臉,意圖叫醒她,又轉過身問金算盤:「她叫什麼名字?」
?金算盤嘟囔道:「我怎麼知道?」一看我手裡的劍,又急忙道:「我聽上面說,她好像叫什麼翩翩。」
?「上面?不是你們要抓她的嗎?」我疑惑的問道。?
金算盤的聲音突然拔高,無限委屈的道:「我抓她……」?
那女子突然一陣咳嗽,我顧不得盤問金算盤,轉過頭來蹲下去用手輕輕的扶起她,問道:「禰醒了?身體要緊不要緊啊?」?
那女子睜開眼,看到是我,突然撲到我懷裡,兩隻手緊緊的圈住我的脖子,嚶嚶的哭起來,眼淚打在我的長袍上,濕得厲害。?
我尷尬的僵在那裡,一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放在她身上吧,明顯有佔便宜的趨勢,我只好平舉著雙臂,尷尬的看著她在我的懷裡哭著。
?哭了好一陣,那女子才慢慢止住哭聲,我安慰她道:「現在沒事了,禰不用害怕了。」?
那女子突然撲到金算盤面前,狠狠的揪住金算盤的衣領道:「我認得你,就是你,對我爹拳打腳踢,害死了他。」?
金算盤無辜的看著那個女子,申辯道:「我見都沒見過禰爹,怎麼是我殺死禰爹呢?」?
那女子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的刺進金算盤的胸膛,道:「就是你,我親眼看見你殺死了我爹的。」?
我來不及阻止她,金算盤就死在她的手上。?
「禰怎麼?」我本想喝斥她幾句,可是一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她看著我,兩腿一跪:「雷特大俠,求你收留我吧。」?
「什麼?」我撓撓頭,道:「收留禰?」?
「我現在一個親人都沒有,無依無靠,又得罪了該隱教,你不收留我,我該怎麼辦呢?只要你肯收留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