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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 夜闖狼寨 文 / 邵霆

    第五十九章夜闖狼寨

    夜幕降臨,月亮已跳上梢頭,我們八個人來到狼寨所在的小山山腳下,不遠處,狼寨的寨門清晰可見,一個簡陋的木製山門,山門上方掛著一個牌匾,那字寫得不叫一個好看啊,真可謂是狗飛貓舞,讓我半天沒認出來上面是「狼寨」兩字。

    寨門口站著兩個放哨的人,應該還算是放哨吧,兩個人靠在寨門兩旁的柱子上,發出口哨般的鼾聲。我們走到跟前都不知道,睡得還真夠香的。

    布萊特上前欲拍醒兩個人,拍了半天,邊拍邊叫道:「老兄,醒醒,老兄,醒醒。」這才把兩個人叫醒。

    「什麼事啊?」放哨的人連眼睛還沒睜開,迷迷糊糊地問道。

    「有人要襲擊山寨。」布萊特顧作神秘地說道。

    「襲擊山寨,哦,知道了。」放哨的人含糊地應了一聲,又昏昏欲睡,突然,清醒過來,驚呼道:「襲擊山寨!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襲擊山寨?」

    「我們。」布萊特說道,說完拔出劍來,一劍劃過他的脖子,馳倒是簡單,一斧子砍向另一個人的腦袋,那人連叫喊都還來不及,便身首分家了。

    其他人看到這一場面,連眨眼都沒有,一副很平常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我暗暗點頭稱讚。

    這狼寨的守衛也太鬆了,我們從寨門一路走上來,竟然連個巡邏的人都沒有碰到,真是無趣。

    我不由得用懷疑的口氣問道:「布萊特,你們竟然還會怕這種山寨。」

    布萊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回答,但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山寨會是這樣。

    「來點刺激的吧,這樣也太無聊了。」我提議道。

    「怎麼個刺激法?」克裡歐司問道,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瞅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突然大吼道:「有人闖寨--」

    聲音傳遍了整個山寨,驚起樹林裡早已睡得甜蜜的鳥兒,只聽見山寨裡一片嘈雜聲,隨後,火光四起,我見狀,走進山寨正門,其他人緊跟在我後面。

    站在寨子正門裡,看著山寨的人亂成一團,拿著火把亂跑,有的連衣服都穿反了,更有的只穿個大褲衩,露出他「性感」的上半身。

    這群人看到我們,順手揀了一樣東西紛紛衝上來,這個場面可謂壯觀啊,一群手持木棍,掃把,還有骨頭的人,穿著各式各樣「性感」的內衣衝了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群瘋子玩內衣秀呢。

    我暗諷道:「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又對著布萊特說道:「不留一個活口。」

    眾人聽令,衝上前去,一場單方面屠殺在狼寨的廣場上演著,慘叫聲,金屬的撞擊聲,血濺出時的「吱吱」聲,還有被驚嚇的鳥叫聲,有如大合唱般,哦,還有不斷倒地的屍體發出的聲音伴奏,真稱得上一首「振奮人心」的進行曲了。

    我突然看見,布萊特和正對面的屋子的門一起橫飛過來,布萊特摔倒在地,口吐鮮血,指了指屋裡,吃力的說:「納德。」

    伊莉娜見布萊特受傷,連忙跑過來為他療傷,我看了看已經沒有門的屋子,說了一句:「小妖,你照顧好外面。」說完,向屋裡走走趣。

    屋子內正中央,站著一個長得酷似老鼠的人,尖嘴猴腮,手裡拿著一把劍,看劍的樣子,應該是一把不錯的好劍,這麼一把好劍,讓他用真是浪費,就像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我不由得為這把劍哀悼。

    「你是什麼人?」老鼠男問道。

    「你就是納德?」我沒有回答,反問道。

    「正是,竟然知道本大爺的名字,見了本大爺還不乖乖下跪。」納德囂張地說。

    「你是不是說過要滅掉幻旅團?」我又問道。

    「原來你們是幻旅團的人,沒錯,我就是要滅掉幻旅團,想不到你們自己竟然送上門了。」納德露出一副「省得我再跑一趟」的表情說道。

    「我們是來送死的。」我說道,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是來送你死的。」

    納德聽了我說的話後,十分不爽,怒罵道:「小賊,休逞口舌之利,乖乖受死吧。」說完揮劍就攻過來。

    我邊閃躲納德的攻擊,邊說道:「你叫我死我就死,那多沒面子啊。」

    說話的同時,我仔細地觀察納德的劍法,幾招過去後,大失所望,我心中暗想:「這種劍法沒什麼特別之處,一點也沒有捨那羅說的那麼厲害啊,看來他實在是太高看納德了。」

    與此同時,布萊特等人將山寨的人全部殲滅,和小妖一起走進這間屋子,馳正要衝上前,被小妖攔住,不讓他插手幫忙。

    我輕鬆的閃躲過納德的劍招,心裡打定主意,說道:「納德,拿命來!」說完伸出左手向納德的脖子抓去。

    只見納德擺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嘴角微微翹起,露出讓人看了嘔吐的笑容,旁邊布萊特看到這個姿勢大喊道:「小心!」

    我聽到布萊特的示警,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退了回去,就在這時,納德使出很奇怪的劍招,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劍招,就像是幽靈一樣,指向我的頭,無論我怎麼左閃右避,依舊是躲不開這招劍招,這劍招猶如天羅地網般,將我的退路全部封死,我這才明白捨那羅說的話,沒有人見過這招,因為見過這招的人都死了,雖然只是一招,卻真是厲害啊,威力不算是驚天地,泣鬼神,也應該是差不多了。

    再厲害的劍招也有招式用老的時候,任何招式都不例外,當納德的劍碰到我的時候,也是他的劍招用老之時,就這樣,劍招的餘威也把我用來掩蓋面貌的長袍刺成兩半,我的真實面貌在布萊特等人在場的情況下露出來。

    布萊特等人驚訝地看著這一切,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聲音來,當我的長袍碎成兩半滑落在地上,他們才發現,自己一直叫「前輩」的人其實並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老,而且還很年輕,看樣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長長的頭髮紮成辮子,猶如上弦月的月亮一樣,彎彎的垂在腦後,直至腰間,前面的劉海兒遮蓋住雙眼,透過劉海兒看到說眼裡充滿滄桑,眼神像是一口乾枯的深井,往井中望去,只知道很深很深,卻不知道井底藏了些什麼。一個人身上有沒有故事,從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每個人都可以假裝歡笑,憤怒或悲傷,卻無法控制眼神的溫度或深度,憂鬱的臉龐上有著一道長疤,從眼角一直到嘴邊,這道傷疤破壞了這張看似英俊的臉,卻又添了一些陽剛之氣,讓人看了後感到男人的剛強,更具魅力。身穿白色點綴,黃色鑲邊的血紅色的戰衣,血紅色的戰衣猶如驕陽的光芒橫擊長空,白色彷彿天空變幻莫測的雲朵映射著瞬息萬變的熱血人生,黃色讓激戰前的熱血沸騰,穿這套衣服上陣,讓人驚歎尊貴的同時也為這懾人的氣勢所折服。

    我低著頭,站立在納德面前,半天沒有動靜,納德正準備舉劍進攻時,我突然開口說話。

    我緩緩地說道:「想不到我剛一回來,便要動劍,納德,在你死之前,好好看著吧,死在我的劍下,是你的榮幸。」說完,我張開左手,寶劍流雲出現在我手中,我緊握住流雲,仔細地端詳著,邊看邊低聲念道:「很久不見了,老朋友。」

    納德見我如此目中無人,大怒,揮劍攻過來,一開始就使出剛才的那招奇怪的招式,這次可和上次不同,有劍在手的我才不會害怕這個劍招,才不會像剛才一樣狼狽,我連閃躲都不用,直接用劍擋住納德的進攻。

    納德不敢相信我就這樣輕鬆破了他的絕招,認為我是湊巧的,只是運氣好而已,便又一次施展出來,我邊擋住他的攻擊,邊說道:「納德,如果你只會這一招的話,就乖乖受死吧。」

    納德顯然有些急躁,重複的使用這一招劍招,我心裡明白,納德正如捨那羅所說,只會一招劍招,在他重新使出招術的時候,我不在防守,使出一招「纏」,流雲纏住納德的劍,不斷繞著劍尖畫圓,納德不得不撤回劍,可正當他欲收回劍的時候,我一劍磕在他的劍上,嘴裡喊道:「撒手。」

    納德被自己的劍傳來的力量震得虎口發麻,不由得鬆開手,劍由半空中落下,就在劍還沒有落到地上時,我瞅準時機,趁納德的劍離手分心的時候,一劍刺中納德的心臟。

    納德看著自己胸前的劍,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自己竟然會輸,吃力地抬起右手,伸出手指指了指我,說:「你……你……」但還沒說第二個字,便頭一歪,斷氣了,我抽回流雲,把它收回到空間袋,納德這才後仰倒地,但雙眼睜得大大的,不肯合上。

    布萊特上前用劍割下納德的頭顱,用布裹起來,無意中看到納德的衣服裡藏著什麼東西,伸手取出來,是一塊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從皮的色澤上來看,這塊皮的年代已久,布萊特將這塊皮遞交給我,讓我端詳。

    我打開這塊皮,仔細的看上面的內容,臉上竟露出喜悅的笑容,原來這塊皮上記載著納德剛才使用的劍招,而且那招劍招只是上面的其中一招,還有另外七招,上面說這劍法是有名字的,叫「心劍神訣」,而納德剛才使得劍招就是第一招「心雄--劍猛」,另外七招分別是「心高--劍翔」,「心怒--劍激」,「心狠--劍疾」,「心清--劍靈」,「心冷--劍銳」,「心仁--劍皇」和「心忘--劍神」。

    除去最後一招「心忘--劍神」以外,其他七招都分別對應有圖像,惟獨這第八招,只有個招名,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我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這塊皮對我來說,實在意義重大,只是大概一看,便發現裡面的劍招深奧,非同一般劍法,而納德連其第一招劍招的三層威力都沒發揮出來,便有如此威力,那麼十層的威力更是厲害無比,我收起這塊皮,又拾起地上納德的劍遞給布萊特,說道:「這把劍給你,你把你那把扔了吧。」

    布萊特不好意思地說:「這是您的戰利品,我怎麼能要。」但眼神中流露出對這把劍十分喜歡。

    我見布萊特推脫,不耐煩地說道:「叫你拿上你就拿上,哪那麼多廢話。」

    布萊特見狀,連忙伸手接過劍,生怕我後悔了似的,連說了幾聲「謝謝」,然後仔細地看著這把劍,愛不釋手,畢竟,這把劍和他以前的劍相比,簡直是一在平地一在天。

    我拍了一下沉迷在劍中的布萊特說道:「好了,回去再看,走了。」

    走出屋子,我扭頭對克裡歐司交代道:「放火把這個山寨燒了。」

    克裡歐司一連施了幾個火系魔法,狼寨在一片火海中從此在大陸上消失。

    站在山腳下,看著山寨洶洶烈火,照亮了半邊天,我對著小妖說:「給你兩條路,要麼脫下衣服,現回原形,要麼附身。」

    眾人一臉茫然,不明白我突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有小妖明白,我不想露出自己的面貌,可我那件長袍已經「命」喪黃泉了,蹶著嘴脫下長袍給我,然後附在我身上,自從她能幻化人型後,就不願意再現回原形了,可就這麼一瞬間,小妖性感的身材和迷人的臉孔把六個人都震住了,我穿好長袍,用手將六個驚艷得雙眼發直,其中還有四個流著口水的人敲醒。

    回去的路上,六個人一直在旁邊纏著我問東問西,弄得我火冒三丈,可惜再怎麼冒,都比不上在山寨燒了整整一夜的大火,而他們幾個知道我的年紀和他們差不多,言語上也有了些隨便,這次立了大功,竟然忘了我在團裡的職位,跟我沒大沒小,該打,可是我也得了一個寶貝,至於他們現在的無理,也就懶得和他們計較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我們回到小鎮,捨那羅見我一夜未歸,擔心我們,正在小鎮門口等著我們,見我們回來,連忙迎上前,關心地問道:「你們昨天一晚上去哪了,也不打聲招呼,讓我擔心死了。」言語中充滿關心之情。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旁邊布萊特遞上了一個包裹,說道:「昨天晚上,副團長為您準備禮物去了。」布萊特這句話說得十分得體,我聽了暗想:「這小子還真會拍馬屁啊,一句話把兩個人都討好了。」

    捨那羅打開包裹一看,竟然是納德的人頭,心中大喜,說道:「想不到你剛一回來就幫我解決了這麼一件大事,要好好慶祝一下。」然後又對著身後的隨從大聲喊道:「立刻通知大家,大擺酒席,為副團長慶功。」

    這件事後,團裡一些不服我的人也開始轉變為佩服,敬仰,確實,在這個世界裡,實力就是一切。

    在慶功宴開始之前,我叫人在衣服店趕製了一件同樣的長袍,給小妖用,這才和小妖雙雙出席慶功宴,整整一天,我被眾人反覆敬酒,灌酒醉得不醒人世,而小妖卻將慶功宴上所有的肉吃個精光,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形象問題,好在有長袍遮掩,沒人知道她的形象,結果也是撐得不醒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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