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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聖人殺人拉! 文 / 暗魘之喵

    「我,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僅剩的修真者滿臉癲狂之色,手舞足蹈地慶祝著自己的勝利。他不過是個煉氣期的小炮灰,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能活著來到遊戲的末尾。

    殺了父兄,殺了同門,殺了師長……殺了他眼前的所有人,於是活到了最後。

    「是呢,人家宣佈你是勝利者啦。」九尾狐搖搖尾巴,語音中微微帶著一絲苦惱,「連人家都沒想到你搶答的速度竟然那麼快,失策失策。唉,放跑一個就放跑一個吧,反正也只是個無名小卒。」

    她揚手散去施加在大門上的封印,朝那邊努努嘴道:「趕快走啦,趁人家還沒改變主意。」

    唯一的倖存者跌跌撞撞地跑出螺旋之巔大劇場,一路上不敢有絲毫停留,生怕背後那個可怕的九尾狐突然反悔送他一道劍氣。直至到了戶外他才終是徹底地安心下來,整個人都無力地癱在地上。

    「死了,死了,都死了……」修真者呆滯地看向天空,似哭似笑地喃喃自語著,神智已經模糊不清。今天發生的一切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永遠醒不來的噩夢。即使他**還活著又能怎樣,終究也只是具瘋癲的行屍走肉。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視野中突然出現一張西方人的臉。

    「教皇冕下,這裡有個奇怪的……東西。」富有磁性的男聲沉穩地說道。

    「沒錯,這的確很奇怪。但是騎士。我們的任務是為天主奪得聖盃,因此其他事情都要放到一邊。把它放在這裡吧。不要節外生枝。」

    「是,教皇冕下。」

    西方人的臉消失在修真者視野中,腳步聲漸行漸遠。然而一個聲音卻順著風悄悄地鑽進了他的耳朵,似乎是那被稱為教皇冕下之人的自言自語。

    「真正有生命的骷髏嗎,難道是亡靈法師的傑作?可把它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聲音就此消失,帶給唯一倖存者的悸動卻剛剛開始。

    「有生命的……骷髏?難懂是在說我?怎麼可能,我可是唯一活著……」他輕聲自語著,下意識地將右手伸到眼前。

    那是一支雪白的骨手。一絲血肉都沒有。

    「不可能,我明明是唯一的勝利者!」倖存者瘋狂地看向全身,入目所見皆是毫無遮掩的雪白骨骼。殺了這麼多人才勉強得到的活命機會,沒想到卻仍舊只是一個騙局。

    「九尾妖狐,你騙我!」他淒厲地仰天長嚎,骨骼瞬間崩解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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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終於全死啦。」九尾狐伸了個懶腰。散去幻術。原本籠罩了一方天地的雲層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地面上那些猩紅裂痕也一同恢復如初,彷彿一切都不曾存在過。

    除了滿地……自相殘殺而死的屍體。

    「嘖,可憐的傢伙呢,連自己中了化屍水都不自知。」九尾狐搖搖頭,轉身不再理會這片空地上的慘狀。黎明樂團的隔離措施做得十分到位。除非舞台上的少女們統統死絕,否則別人休想發現到這處修羅場。

    「狐狸,還說你沒惡趣味?明明可以用誅仙劍陣輕易絞殺,你卻非要引動他們的『罪』。」禍靈夢靠在牆上,吐出口煙霧後平淡地說道。

    「博麗巫女。這場盛宴吃享用的可還暢快?」九尾狐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微笑著反問道。

    禍靈夢瞥了她一眼。抬腳跟上九尾狐。

    「你這狐狸,想把自己的惡趣味怪到哀家身上嗎?」

    「才沒有啦。」九尾狐抖了抖耳朵,「人家的誅仙劍陣還要留著對付其他敵人,戾氣引動了這麼久都還沒到頂點,讓人家有點擔心呢。」

    「所以就想用這些人的『罪』臨時強化哀家?」禍靈夢噴出口煙霧,斜眼道。

    「藍姐姐說,你是食罪而生的災禍巫女。『罪』即是束縛你的枷鎖,也是強化你的萬能靈藥。嘛,笨蛋團長被拖進了魔女結界,沒了他這個最大的『罪孽』來源你其實很不好過吧?」

    「還沒到需要你這狡猾狐狸幫忙的地步。」禍靈夢繞著彎的回到了句「是」。她在離開躍動紅蓮後受到的限制很大,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時刻都要吞食『罪孽』。別以為她一直坐在許天時尾巴上只是單純的無聊,更多還是因為她離不開孽龍那近乎無盡的」罪孽「。

    禍靈夢的強大是用無數世界的屍骸堆積起來的,絕非說說而已。若是真的對她毫無限制,恐怕這世上沒人能在單打獨鬥中贏過她,即便是孽龍女皇也不行。

    隱於末世的幕後黑手當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因此幾乎是動用了她權限範圍內最強的限制力。即使如此禍靈夢仍舊很強,只要她身邊有許天時這個移動罪孽源在的話。

    很明顯,離開了某少年的禍靈夢能級正在急速衰減,此時並未比九尾狐好到哪兒去。

    「嘛嘛,你就不要傲嬌啦博麗巫女,想感謝的時候乖乖地說出來就好了嘛。」九尾狐一副「我們很熟悉」的樣子,就差沒和那位巫女勾肩搭背了。

    禍靈夢悠然地噴出口煙霧。

    「哀家的神社,大概真需要添件狐皮圍巾了吧……」

    「……反正人家就當你在感謝。」

    「又有新觀眾入場?狐狸,你不去幫忙麼。」

    九尾狐看向曹瑾所在的方向,聳聳肩道:「一個小小的偽神,在聖人面前不過是塊橡皮泥,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呵,你這麼看好聖人,卻對哀家如此不放心。狐狸。你這是自尋死路……」

    「啊哈,人家忽然想起有點事要和可愛的master談談。先走一步!」

    九尾狐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再待下去說不定真會被這巫女一陰陽玉砸回英靈殿。

    「哼,跑得到快,可你跑得出躍動紅蓮麼?」禍靈夢也沒追,而是掏出個本本把這筆賬記了上去,準備回家後直接上瓦爾哈拉英靈殿找那狐狸一起清算。

    她合上筆記本,默默地插回腰間,只有煙霧繚繞在身周。

    「哀家也會有生命危險。這便是你真正要說的話麼,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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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拜託你了。」

    「交給我。」曹瑾緩步上前,壓制著她的力量已經消失無蹤。但此時此刻她也已經無法救下對方,即使把最擅長符文學的柳璃叫來依然無濟於事。

    除非,柳璃突然學會了永恆符文「火」。可這只是一個奢望,她那好友主修的方向是永恆符文「地」。與火基本上搭不上多少邊。

    「謝謝。」艾蕾莎輕輕閉上眼睛,安寧的臉龐在橘紅色的烈火中若隱若現,最終與剛剛綻放的螺旋一同消失。

    「不客氣,螺旋的同伴。」曹瑾接住已被削成人棍的喬治,低聲道。

    「閣下,我真的被控制了嗎?」人棍神情恍惚。心中不停湧起的感情甚至強烈到壓倒了信仰。那是苦澀,又是甜蜜,辛酸甘美唯有自己親身體驗過方能知道的滋味。

    「當然,我從不說謊。」曹瑾把喬治平放到地上,右手一張便具現出一柄聖劍。

    「那我的信仰。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只是虛假的騙局?」喬治喃喃自語著。眼中絲毫沒有焦點。

    「不知道啊,我只是認識你精魂之火上的那個術式而已。哼,有『大赦之言』的痕跡,果然是我們天使聖域的變種術式。」曹瑾冷笑一聲,左手從腰帶上抽出一管ii型聖水。

    「天使聖域」並不是只有天使才會,事實上這一整套術式都是天使們和帕秋莉、愛麗絲共同構建的,目的不僅是讓天使的力量發揮到極限,還有讓更多人能分享天使力量的含義在。只是這套術式太過複雜,即便天使們毫不藏私傾囊相授也沒啥大用。常人中能學會的百不足一,能在原有基礎上進行改造的更是鳳毛麟角。

    要知道這可不是單指的納斯拉德大陸,而是所有與天使有關的世界。

    「閣下,您是要……殺了我嗎?」喬治看向曹瑾手裡的聖劍,目光中僅有坦然。未知的過去讓他感到無比恐慌,甚至十分希望死在對方劍下。

    如果你突然得知自己的父母、親人、朋友、戀人、生活……這一切記憶都是虛假的,你會怎樣?

    「差不多,先別打擾我。」曹瑾咬掉試管上的塞子,將整管液體灑向半空。數十上百個微型魔法陣在她指尖閃爍不定,而那些液體也在不停地變換著形狀,最終慢慢地形成了一個圓形魔法陣。

    「殺我只需要一劍,不用勞煩您使用魔法的……」喬治苦笑著道。

    「ok。」曹瑾將空瓶子插回腰際,以光輝神聖天使的技術也需要很久才能做出這麼一套專用器具來,不珍惜點可不成。

    「你現在是叫喬治吧?」她深吸口氣,在散發著微光的圓形魔法陣下輕聲問道。

    「是的,閣下。」

    「那麼,你要死了。」

    「謝謝您,閣下。」喬治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靜靜地等待死亡。

    「希望等下你還會感謝我。」曹瑾聳聳肩,抬劍點亮了術式內的節點。

    「天使聖域?大赦之言!」

    喬治雙目圓睜,下一刻便被無邊白光所籠罩。往昔的記憶一點點湧上腦海,如同一幕熟悉而又陌生的戲劇。從呱呱墜地開始,經歷了牙牙學語的幼兒時期,懵懂無知的童年,情竇初開的少年,直到……上一次聖盃戰爭。

    當白光散去之時,為了天主而戰的「喬治」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剩下的……只有一個悲傷到無淚可流的少年。

    「現在還想感謝我嗎?」曹瑾提著他的衣領走向後台,那裡有原始螺旋力保護,至少不會讓其他人戰鬥的餘波要了這人棍男的小命。她耗費整整一管ii型聖水可不是為了讓這傢伙再死一次的,而是為了完成對艾蕾莎的承諾。

    「大赦之言」這個術式本意是為了解除一切束縛人心的東西,讓人的精神恢復到最佳狀態,算是恢復類的天使聖域。可不知道是誰擅自在這術式裡動了些手腳,結果恢復系的東西變成了控制系的技能,不得不說那傢伙是法術個天才。

    「你應該殺了我,那樣我還會好過點。」少年低聲說道,聲音中幾乎不帶一絲人氣。他雖然知道自己被教廷的人抓住後洗了腦,因此才忘記了過去的一切,但是他依然無法原諒那個親手殺了艾蕾莎的自己。

    「哈,這是八點檔的言情劇嗎,你們祖上都是韓國人吧。」曹瑾歎息著吐了句槽,接著繼續吐槽道:「你要是想道歉的話就自己去跟艾蕾莎說,躲在這裡尋死覓活的算什麼啊魂淡,真的想演韓劇?」

    少年眼前一亮,自動忽略了對方的吐槽。

    「我,我還能見到艾蕾莎?」

    「當然,否則我幹嘛答應她救你。」曹瑾翻了個白眼,把人棍往沙發裡一扔,轉身就要往外走,「你先安靜的在這裡呆著聽聽演唱會,等我們幹掉外面剩下的敵人再細說。」

    她剛走到門口,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回身問道:「對了,你也是御主吧?」

    「嗯,這次我召喚出來的是lancer……怪不得幸運這麼低。」少年勉強恢復了點精神,至少還能和人吐槽了。

    「在哪裡?」

    「我把她留在了外面,省得在戰鬥時不小心陣亡,那樣我還爭什麼聖盃。」少年在沙發上蠕動了下,似乎讓自己躺的更舒服點。可惜這傢伙的脊椎也被艾蕾莎一柱子捅碎了,因此基本上就是個人棍型植物人。

    「能叫進來不?」

    「不行。」少年歎了口氣,苦笑著道:「我剛剛就已經試過好多次了,令咒完全召喚不出她,」

    「唉,麻煩。」曹瑾撓撓腦袋,轉身打開門,「放心,你現在很安全的。我那邊還有不少事,你先呆在這裡看會兒演唱會吧,等我回來再幫你治傷。」

    說完她便關門離開,門鎖上閃過一絲細小的螺旋。她到底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這個男人,因此還是把他困在這裡的好。有螺旋之巔大劇場的加成,就是他突然領悟永恆符文也別想突破出去。

    其實曹瑾完全是白費力氣,因為這貨乾脆睡著了……

    房間中安靜無比,只有少年一人細微的呼吸聲。(。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ps:(夭壽拉,本喵竟然又犯了拖延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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