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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 新觀眾們 文 / 暗魘之喵

    就在黑袍少女進入螺旋之巔大劇場的同時,守在另一扇門前的禍靈夢也迎來了自己的訪客。

    惡魔使杯具叼著根點燃的煙,身上穿著不知哪裡找來的西服和風衣,怎麼看怎麼像個邋遢的四十多歲中年大叔。實際上他也不過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還遠遠稱不上老,只是多年的戰鬥生涯消耗了他太多的生命潛力,因此外表年齡與實際年齡才會相差這麼多。

    「嘿,真夠熱鬧的啊。」惡魔使杯具進門後被嚇了一跳,縱使他對戰場情況想像的再多也還是比不上實際,眼前這完全不像是要拼了老命幹架的樣子嘛。

    禍靈夢淡然地倚靠在牆壁上,煙袋就沒離過嘴,彷彿在和對面那位大叔臉比試誰會先把對方熏死似地。

    「晨風現在過得怎樣?」博麗巫女吐出口煙霧,平靜地問道。

    惡魔使杯具心中一凜,面上卻頹廢之色依舊。

    「你這人真有意思,我又不知道晨風是誰。」

    禍靈夢瞥了他一眼,接著回頭繼續看向許天時那邊。

    「你身上那些屬於晨風的罪,當哀家看不到嗎?」

    「什麼『罪』?我怎麼聽不明白。」惡魔使杯具裝糊塗的功力相當高,不清楚他本性的人指不定就會被矇混過去。可惜他面對的是禍靈夢,一個容納了幻想鄉所有負面情緒的博麗巫女。

    在所有世界中幻想鄉擁有著數量最多的高端戰力,平均能級都是主神的勢力僅此一家別無分號。能級越高的存在產生的負面情緒便越強,有些負面情緒甚至能實體化獲得生命——比如說禍靈夢。

    負面情緒堆積的越多,就越會導致「罪」的產生。與人交談會產生「罪」,與人接觸會產生「罪」,有些生命本身就是「罪」的凝結體。龐大的罪會誕生出「孽」。而孽龍正是完全由「孽」組成的生命。

    別以為只有主戰派才會產生大量的「罪孽」,主和派的「罪孽」一點都不比她們來得少。就連琪露諾那種笨蛋都有憤怒的時候,不然「冰神」之名從何而來?

    符卡規則誕生前的幻想鄉無比混亂,日日夜夜儘是互相殘殺的場面,所有少女都深陷其中難以自拔。若常此以往,不僅少女們會分裂出罪孽的分身。尚且年幼的博麗靈夢更是會率先崩潰,那時由八雲紫和初代博麗巫女聯手締造的幻想鄉亦必然會迎來鮮血的終末。

    因此,才會有禍靈夢的出生。如果說博麗靈夢是承載著幻想鄉全部責任的巫女,那麼她承載的就是其中的「罪孽」。其實禍靈夢從未離開過幻想鄉,即使在她被流放後也依然不停地接收著幻想鄉的「罪孽」,這裡面屬於她自己本體的那部分就佔五分之一以上。

    生於罪孽的她天生便是魔神,一個無血無淚、心冷如鐵、比孽龍還要瘋狂的族群。在她的人生中只有負面情緒存在,任何被稱為正能量的情緒都會被來自幻想鄉的「罪孽」吞噬殆盡。所以她才會緊閉心扉,隔絕一切人類的情緒進入自己心中。不論是善還是惡。

    禍靈夢從未有過平靜的時候,那些罪孽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直到加入超紅臉團後她才終於得到片刻安寧。躍動紅蓮也有博麗大結界,同時也默認了她是正牌博麗巫女,按理來說應該會承擔更多的「罪孽」才對。但原始螺旋力無時不在淨化她的負擔,與以前相較之下已是天壤之別。

    這,大概也是八雲紫她們對禍靈夢的補償之一吧,雖然那群傲嬌老太婆死也不會承認就是了。

    「若是以前的哀家。你現在已經死了。」禍靈夢說了句大實話,可惜對方沒相信。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惡魔使杯具依舊在那裝傻。

    「晨風是深淵女皇的本名。你體內流著她的血,會不知道嗎?哀家與深淵女皇是相識已久的好友,你不必擔心會受到晨風的懲罰。」禍靈夢歎了口氣,安慰似地說道。

    「……在我看來,她很好。」惡魔使杯具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如實相告。看樣子對方知道的相當多。而且欺騙一個能感受到「罪」的人也十分困難,至少他做不到。但好友什麼的……怎麼可能,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深淵女皇。

    「也是哀家多慮了,又有什麼能威脅到一介女皇呢。」禍靈夢搖搖頭,感覺有些好笑。「人類,今天哀家不是很想動手,所以安靜的呆一會兒吧。等到其他人解決了自己的任務,你再與天時商議下聖盃的問題。嘛,在哀家看來,這場演唱會還算有趣,你說呢?」

    「……你認為有可能?」惡魔使杯具瞇起眼睛,陣陣殺意隱而不發。看來眼前這個巫女是想拖時間了,虧我還以為她很厲害,結果是預感出錯了嗎。

    「看來是不可能了。難得哀家有點好心情,就不能稍稍體諒下嗎?」禍靈夢在牆上磕了磕煙袋,慢吞吞地插回腰間。

    「讓人家看看,你從晨風那裡都繼承了什麼天賦。」禍靈夢微微偏頭,上下打量著惡魔使杯具,好像把對方真當成了桌子上的杯具似地,「昨天你用了下簡化版的『裂體同生』,想來對這個天賦已經瞭解得很透徹了。你眼中有細微的紅線纏繞,這是『焚魂凝視』的特徵。你的身體還有淡淡地錯位痕跡,是『同位傳送』吧?不錯,很不錯,竟然有人類能集成如此多晨風的天賦,她應該對你很是青睞有加才對。」

    惡魔使杯具心下駭然,再一次推翻了對巫女的推測。看來她並非是想拖延時間的弱者,而是真的和自家女皇有很深的聯繫,估計「好友」的說法也是真的。不好辦了啊,對方十分瞭解自己,而自己卻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這架該怎麼打?

    「嗯?好熟悉的感覺。是大罪之炎麼?」禍靈夢微微一愣,心中有些好奇。深遠女皇晨風的五個天賦眼前之人就繼承了四個,再加上雄性深淵惡魔固有的三個天賦,他難道是天賦模擬器不成?

    「哈,又被你看穿了。我說,你不害怕?」惡魔使杯具苦笑著道。似乎並未對自己的天賦異稟感到高興。恰恰相反,他好像十分排斥深淵惡魔的天賦,哪怕那都是別人想求也求不到的能力。

    「哀家為什麼要怕?」禍靈夢緩緩抬起右手,進而緊握成拳,「連晨風都燒不盡哀家的『罪』,更何況是你的大罪之炎?哀家最後提醒你一次,趁著哀家心情尚好,安靜地去找個空座位聽聽演唱會吧。」

    惡魔使杯具心頭一跳,立刻嚴肅地道:「請問哪裡有空座?我覺得這個樂隊很有發展。用不用我聯繫包裝公司安排她們成為偶像?」

    他有種預感,如果不聽勸告就真的會死,而且死相還很淒慘。

    即使萬般不願覺醒大罪之炎,他也不得不選擇接受,因為這已是他最後能翻開的底牌。凡是有罪的生物都會成為「大罪之炎」的目標,「罪」不燒盡火焰也就不會熄滅,可以說是十分強大的天賦。而且它燒的不僅是身體,還有精魂之火。一個弄不好就會讓敵人真正的魂飛魄散。

    眼前這巫女竟然說「大罪之炎」對她無用,那她的罪到底有多重?

    「這才是好孩子。」禍靈夢散去氣勢。平復了體內正在翻湧的螺旋之火,微笑著續道:「黎明樂團不需要你來操心,喏,順著這裡走到頭就有空座。過去時安靜些,注意別影響到別的觀眾。」

    惡魔使杯具低眉順眼地聽從指示,絲毫不敢造次。死亡的感覺依舊纏繞在他身上。天知道不聽的話會迎來什麼死法。為今之計只能先靜觀其變了,希望自家的英靈別出岔子。

    禍靈夢的目光直到惡魔使坐在空座上後方才收回,但靈敏的感知依舊微不可查地關注著他。一方面是不想引起他注意,免得讓這個被好友看重的子嗣如坐針氈;另一方面也是怕他做些傻事,最後鬧得難以收手。

    「唉。區區聖盃而已,有必要如此看重麼?」禍靈夢歎了口氣,重新倚回牆邊。她抽出煙袋在空中一劃,然後繼續吞雲吐霧。這煙袋是她某個好友親手製作的東西,抽起來不僅不會傷身,還能起到提神醒腦平穩精神壓抑傷痛的作用。

    在她看來,惡魔使杯具已是深淵女皇半個子嗣,完全不需要為這個世界的聖盃而戰。有什麼願望去求求晨風就行,哪怕她做不到也還有其他女皇和帝皇。如果全都不行還能去幻想鄉,拜託下八意永琳的話就能搭上月之都這條線。到時候別說什麼聖盃了,負責管理聖盃的傳統英靈殿都是出自月之都綿月姐妹之手,重現個聖盃甚至都有些大材小用。

    「也許,這就是屬於人類的執念?」

    禍靈夢沉默地舉起左手,赤紅的螺旋力瞬間透體而出,在掌心上方凝聚成一個緩緩旋轉的微型鑽頭。

    「雖然顏色不同,但哀家的螺旋卻一直和天時纏繞在一起呢。呵,哀家,終究也還是找回了人類的情緒嗎?」

    她默默地捏住鑽頭,抬頭望向天空。純能量化的原始螺旋力隨著黎明樂團的心意而變化,彷如將整個劇場都納入了舞台的範圍。

    「哀家,終於不再是魔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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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美學姐,無論哪個世界頭被咬掉都不是平常事好不好!」許天時吐槽道。

    「別再糾結頭了。」巴麻美學姐扶了扶腦袋,似乎是害怕一個不穩就掉下來,「還有別叫我學姐。融入圓環之理前我還是個中學三年生,比你可年輕的多。」

    「為什麼我感覺你在得意啊喂,年輕了不起嗎,我也只是個18歲的少年啊魂淡!」許天時像是被戳了痛腳似地開始瘋狂吐槽。其實,會在意年齡就證明他已經老了。

    「笨蛋許天時,我們都不是18歲了好不好……你忘了末世已經過去多久嗎?」曹瑾拉了拉許天時的衣角,小聲說道。按理來說某個少年現在應該是21歲左右,算虛歲的話就是22歲——誒,說起來他竟然比本喵還小兩三歲。這不是坑爹麼?

    「誰,誰說的。」許天時開始狡辯,「你看,我們哪裡像20多歲的人?不管怎麼看都是活力四射的18歲啊!」

    「你是18歲神教的嗎,而且一個男人在意年齡什麼的完全萌不起來好不好。再說已經有人抱怨說從初中看到高三還沒看到這本書結局了,你要真是18歲的話就得叫人家哥哥才行。」曹瑾歎了口氣。不打算再搭理這個大二病患者。

    許天時被當場擊墜,滿身瘡痍。

    「大叔?」巴麻美學姐給少年補了最後一刀,順利拿走人頭。

    「這些問題都放在一邊,我們來談正事。」迂迴這麼久後許天時終於把話題轉回了正軌,不愧是作者的好幫手。

    「正事?那就是要打一場?」麻美學姐下意識地扶了扶腦袋,輕輕皺眉道:「這又不是和魔女戰鬥,非得分出生死不可。大家和和氣氣地坐下喝杯紅茶如何,我這裡有全套杯具。」

    「怪不得會掉頭,天天拿著杯具能不悲劇麼……」許天時小聲嘀咕一句。接著面色一肅,道:「你就是剛剛那個黑袍的英靈吧,難道你參加聖盃戰爭只是來喝杯茶的?」

    原本黑袍少女坐著的空座已經換成了趙曉晨,這位腦袋被一拳打爆的倒霉蛋正瞪著雙死魚眼不知在想些什麼。嗯,最大的可能是什麼都沒想,發呆是死靈殭屍最愛的娛樂。

    麻美學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得不準備迎敵。她是真的很想和平解決問題後喝杯淡定紅茶,而且現在剛好是下午茶的時間。

    「談判破裂麼……你們最好小心一些。融入圓環之理後的我已經不再是普通的魔法少女,而是。更可怕的存在。」麻美學姐即使是和對手交戰時依舊難掩溫柔的本色,因為她根本沒把眼前這些人當成敵人。

    「誒?我一直都想看看現實版的學姐炮了,來個『tirofinale』啊!」現在的許天時怎麼看怎麼像路過的變/態紳士。

    似乎準備放大招的麻美學姐頓時被嗆住了,臉色通紅地叫道:「誰,誰會用那個啊,不覺得大聲喊出招式名什麼的很羞恥嘛!」

    「時間在上。感覺自己的膝蓋好像莫名其妙中槍了……」許天時摸摸腦袋,嘀咕道。

    沒錯,某只喵就是喜歡讓人一邊喊招式名一邊幹架的羞恥play,不服就咬她去啊!

    「看好,這就是我的……魔女結界!」

    巴麻美深吸口氣。下一刻便將許天時拉進了自己的結界之內。也不知她為什麼沒帶上曹瑾,可能是因為這個少女之前沒吐槽過她的頭也說不定。

    「不是讓人看你的魔女結界麼,結界呢?」曹瑾衝著空地吐槽,越看越像在和自己的朋友聊天,「莫名其妙地吐槽半天,字數倒是拖出去不少,實質劇情就前進了一點不是嗎!話說某只喵這完全是在作死啊,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拖字數,真當自己是大神了嗎……」

    說到這裡,她突然愣了一下。不是因為吐槽作者而良心不安,而是更可怕的預感。

    「不對,這好像不止是單純的拖字數。呃,不會吧……」

    曹瑾默默地看向天空,彷彿那裡有個拿著南瓜炮的死旗射手在衝她微笑似地。

    「難道真的是在給高能炮蓄力?細思極恐啊,我們這段時間可是插了不少死亡flag來著,而且總感覺剛剛某個巫女還給自己立了個死旗。不作死就不會死,我最好還是謹言慎行,最好一句話不說……」

    少女在那自言自語,完全不知道自己又立了個死亡flag。許多恐怖片角色都抱著和她一樣的想法,認為自己不說話就不會死,然後過不了幾個鏡頭就領了便當。原因很簡單,連對白都沒有了誰還愛看,出於商業目的自然會直接弄死沒台詞的龍套。

    「嗯?」

    喬治走進大門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那和空氣聊天的曹瑾,當場愣了一下。他總覺得對方身上散發著能令人平靜下來的氣息,莫名其妙地便想放下心防。而且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的,無論是誰都不會察覺。

    這是聖人在面對人類時的天然優勢之一,最強的對人親和力。聖人可是人類唯一的天然保護者,也是只屬於人類的最終極力量,沒有之一。正因如此,聖人也不能先對人類出手,除非那人對自己心懷惡意。

    「你是哪個勢力的?」曹瑾想了想,感覺現在閉嘴不太合適,還是得問點問題才行。也幸虧她開口了,不然某只喵絕對會送她個免費回城。

    「在下隸屬於教廷,是天主座下的虔誠信徒。」喬治的態度相當恭敬,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請問閣下,您是我主的哪位使者?」

    「我?我叫曹瑾,地地道道的人類。」曹瑾微微皺眉,心裡有些不舒服。擁有信仰沒錯,信仰狂熱也沒錯,錯的只是利用這份信仰的人。天使們狂熱地信仰著西納普斯核心聖碑上的信條,連帶著不少人類也走上了和她們一樣的道路。但這份狂信為無數弱者帶來了曙光,而不是利慾熏心。

    絕大部分宗教一開始都是勸人向善的,但執掌宗教的人卻慢慢地歪曲教義以便讓他人為自己服務,從而產生上下級與尊卑關係。這最純粹的支配欲在野獸群落裡隨處可見,在人類身上也一樣,只是人們給他起了個新名字——權力。

    在這個世界上,偽神是真正存在的東西。他們只是被位面屏障隔絕在了主世界之外,偶爾也會拼了老命降下點神跡什麼的賺一票信仰之力。所以有些宗教的確是擁有偽神的,信仰他們的人並不是對著空氣祈禱。

    然而偽神需要人類信徒只是單純的因為人類能產出信仰之力,這是偽神們賴以為生的生存基礎和變強的前提。得不到信仰之力的偽神肯定會死,事實上能在地球上砸出個大坑的不止是隕石,偶爾還有一兩個失去根基而隕落的偽神。

    偽神們對待信徒的態度就和我們對待養雞場裡的肉雞一樣,都是養肥了就宰,因此自然談不上什麼指引。信仰之力是人類的「雞肉」,也許你需要一隻雞當雞群的頭領,但你會去指引一隻雞的生活嗎?

    所以曹瑾討厭宗教,尤其是擁有偽神存在的宗教。可能是她和天使們呆的時間太長,在思考方式上受她們影響頗深,自然也一併繼承了天使們的信仰和喜惡。

    「嘖,令人厭惡的氣味。」曹瑾輕輕嗅了嗅,很是不爽地道。她從喬治身上聞到了濃郁的偽神氣息,很明顯這傢伙「深受神恩」。

    「對不起閣下,我最近沒什麼時間洗澡……」喬治連忙向後退了兩步,臉色因羞愧而泛紅。他最近淨忙著打架了,哪裡還有時間打理身體的衛生。血與火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再加上汗臭,那味道自然不太好聞。

    「原本我說的不是這個,可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不說還好,一說曹瑾才發現對方身上的怪味。

    「閣下,我身上……還有其他的怪氣味?」喬治微微一愣,疑惑地問道。

    「你身上的衣服,你手裡那槍,甚至你自己骨子裡都散發著偽神的氣息。」曹瑾搖搖頭,瞬間構建了兩柄聖劍。眼前這人已經病入膏肓,想要救他除非弄死他信仰的偽神,不然就只能弄死他。

    不管管哪個,打一架都是必須的。

    「您,要和我開戰嗎?」喬治有些不情不願地道。

    「不是和你,是和你身……」

    沒等曹瑾說完,異變突然而至。

    ps:(大家知道死旗射手瑪茵麼?她的南瓜炮蓄力越久越厲害,而她蓄力的方式就是各種插死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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