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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逃脫 文 / 暗魘之喵

    惡魔使杯具沒有廢話,雙刀一揮便帶起兩道弧形火焰,空氣中頓時充滿了硫磺的味道。深淵惡魔一族擁有女皇,乃是異種十二支皇族的一支。

    其實異種女皇和帝皇的產生相當具有戲劇性,至少半數以上都是撿便宜當上的。就比如被遺忘者國度的永亡之主阿爾薩莉本來就相當有希望獲得永亡的皇權,然而卻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天使們攻破了老巢毀掉了皇座,結果白白的讓現任紅蓮女皇撿了便宜。

    另外說一句,籐原妹紅在吃過蓬萊之藥成為永遠之民後曾吞掉過一隻凰,而對方恰巧是紅蓮女皇的第一代直系血裔。因此,這個一分鐘不抽煙會死星人倒也算是半個紅蓮女皇的血裔,不僅系統的學習過人家種族的天賦技能和法術以及戰鬥技巧之類的東西,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暫時支配永亡的皇權。

    當然,她絕對不會這麼做就是了。

    「沒有武器就是麻煩。」許天時小聲嘟囔一句,側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火焰刀氣。這東西他可不敢硬接,孽龍並不以防禦力著稱,融合過魔神的血後防禦力更要降上一級。別看他們兩個似乎都穿著鱗片化作的鎧甲,實際上許天時一刀砍在對方身上只會火星四濺,而對方的刀氣打在他身上立刻就能切掉那對可憐的膝蓋。

    九尾狐躍躍欲試地想要上去幫忙,沒想到禍靈夢卻一把抓住她尾巴給拖到了一邊。這位巫女可不知道什麼叫留手,更不是個尾巴控。實際上她隱隱約約地總對那狐狸有種敵視感,因此力道可想而知。

    「嘶……」九尾狐疼的全身打了個冷戰,小聲抱怨道:「博麗巫女,你就不能輕點麼?差點沒把人家的尾巴拽下來!」

    禍靈夢悠閒地抽了口煙袋。道:「哀家曾經把八元藍尾巴上的毛統統拔掉過,也沒見她有多傷心。」

    藍姐姐那是不敢好不好,在博麗大結界裡和博麗巫女打架純粹是自尋死路。

    「我說博麗巫女,幹嘛不讓人家去幫忙?眼前就是個幹掉對方御主的最好機會,錯過這次天知道下次會有多難呢。」

    禍靈夢瞥了九尾狐一眼,淡然地道:「狐狸,哀家不知道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難道你沒認出那個是深淵女皇的直系血裔麼?」

    九尾狐大吃一驚,連忙道:「什麼?人家還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深淵惡魔來著!」當然,這驚訝是不是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哼。普通的深淵惡魔能和孽龍女皇的第一代直系血裔打成平手?」禍靈夢輕哼一聲。「如果天時現在去孽龍族群裡走上一圈。現任的孽龍之王可指不定會由誰來擔任。呵,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等哪天神社財政危機的時候倒是可以讓天時去爭爭孽龍一族的王權。想必死奸商的臉色一定很能令哀家很愉快。」

    禍靈夢臉上露出個淡淡的笑容,看得九尾狐只打冷顫。

    「可博麗巫女,你還沒回答人家的問題呢。那個深淵女皇的血裔不是有笨蛋團長擋著麼,乘機幹掉敵人御主有什麼不好?」

    「狐狸,你的誅仙劍陣還能用麼?」禍靈夢吐出口煙霧,輕聲問道。

    「誒,當然……」九尾狐指訣一引,與她有著神識聯繫的誅仙劍陣卻毫無反應。然而外面劍氣依舊如怒海波濤般肆虐著,很明顯不是劍陣失效。

    「好奇怪,人家和誅仙四劍的聯繫還在。劍陣也依舊在運轉,但為什麼人家無法驅使了?」九尾狐茫然地自語道。

    「深淵惡魔的天賦。」禍靈夢如數家珍,似乎這世上很少有東西能難倒她,「它們一族雖是女皇執政,但真正佔據主體的卻是雄性。雌性的深淵惡魔數量不多,而且多為施法者單位,因此天賦都是『火焰增強』、『惡魔氣息』、『鏡像複製』之類的大眾貨,強一些的也只是『火焰免疫』、『連珠火球』之類的大眾貨,真正強大的還要屬深淵女皇的天賦『大罪之炎』、『裂體同生』、『同位傳送』、『靈魂聲納』、『焚魂凝視』這五個。」

    禍靈夢抽了兩口煙,似乎說的有點口乾舌燥:「雄性的深淵惡魔不同,他們全是近戰,天賦也永遠是那三個,從無例外。若沒有那個驚才絕艷的女皇橫空出世,光憑那群雄性的深淵惡魔頂多能在異種裡混個一流的位置,皇族的地位想都別想。」

    說到這裡,禍靈夢指著那個正像奎爺學習的雙刀男,一臉淡然地繼續說道:「看到沒?那就是個標準的例子。第一個天賦『斬首之刃』,凡是致命攻擊都會立即斬掉對方的腦袋,可惜對擁有不死性的生物無效。若是單純的孽龍自然要擔心一下,可惜天時身上流著哀家的血。」

    「在看他身上的鱗甲。」禍靈夢指尖輕移,「『壁壘』天賦說不上太高級,但配和上惡魔的軀體卻能發揮非凡的功效。火焰免疫,穿刺免疫,斬擊減傷,鈍擊減傷,可說是十分適合近戰單位的天賦。嘿,天時玩的很開心麼,哀家教他的博麗神拳和孽龍武技全都沒用,是想看看這種狀態下的自己能打到什麼地步嗎?」

    禍靈夢略略看了一眼就不再多想,而是繼續道:「讓你和劍陣失去聯繫的是第三個天賦,『硫磺之息』。這個天賦很奇特,它能也只能隔斷施法者與可操作類持續作用型能力之間的操作關係。簡單點說,施法者依然能感覺到自己與所釋放法術的聯繫,法術也會正常發揮作用,但施法者無法對其操控。」

    九尾狐忍不住道:「博麗巫女,你確定自己不是上白澤慧音失散多年的姐妹?」對方說的很多東西都是一族不傳之秘,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知道的這麼清楚。

    「哀家?不。哀家是魔神,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特異血統。」禍靈夢表現的相當平淡,即便她接下來的話能讓人心肌梗,「只是哀家曾在流浪時順手殺了幾個深淵女皇的血裔。因此和深淵女皇打過幾架而已。後來打著打著就成了朋友,互相聊過幾次天。」

    九尾狐忍不住眼皮直跳,這傢伙原來「順手」都順到異種的皇族身上去了麼……

    「博麗巫女,你說人家放個指向型法寶怎麼樣?比如這個。」她搖搖頭甩掉腦海中某個巫女和某個女皇姬情四射的場面,靈機一動地從次元洞裡抽出把弩弓。

    「哦?簡化版的穿雲貫日箭麼?瞄準一些倒是可以試一試。」禍靈夢看一眼就認出了九尾狐手裡那東西的來頭,平淡地說道。這世上似乎很少有東西能讓她驚訝,彷彿她什麼都知道似地、

    「看人家的~」九尾狐舔舔嘴唇,抬起弩弓開始瞄準。她似乎忘了壓抑自己的魅惑天賦,每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都在撩動人心。

    花雨涵不僅在關注著惡魔使杯具的戰況,也沒忘記九尾狐和禍靈夢。她這次出來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能幹掉任何一個御主或英靈。反而搭上了自己這邊幾乎所有戰力。要是連自己也死在這裡。那天朝就將徹底失去角逐聖盃的資格。

    「惡魔使,你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對方取出武器並開始瞄準自己,那感覺就像有一隻毒蛇在擇機而噬。

    「少廢話!」惡魔使杯具神色愈發瘋狂。雙刀帶起層層赤紅的火光,幾乎將許天時徹底埋在了裡面。

    似乎處於劣勢的許天時身上被砍出了不少傷口,惡魔的毒火正不停地灼燒著他的**。然而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挨揍的那個不是自己似地,甚至還有閒心發問。

    「喂,你怎麼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不,我感覺很好,很好……」惡魔使杯具嘴角勾起一絲獰笑,「我前所未有的好,這全是拜你所賜!」

    「天時。」禍靈夢微微皺眉,「他曾經必然吞食過惡魔的血肉,而且後來又以獻祭的方式獲得了太多的惡魔力量,現在已經算不上純粹的人類了。殺了他吧,再這麼下去有可能會讓他覺醒紋章。」

    許天時愣了一下,隨後歎息一聲。也許那個男人死在前次聖盃戰爭裡倒還好些,再沒人比像他這樣覺醒了血脈的人更明白被特異之血侵蝕的感覺有多痛苦。

    另一個種族的血的確能帶來遠超人類之身的力量,但它們的思想卻在時刻折磨著你的神經。隨著你愈發沉溺於強大的力量而難以自拔,你身體內屬於人類的血便越少,最終的結局就是徹底變成另一個種族的生物。

    若你不再把自己當成人類倒還好些,至少能獲得短暫的平靜。可若你沒忘記自己曾是人類的身份,那異種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必然會和你自己的三觀衝突,讓你不是變成瘋子就是變成傻子。

    想要在二者之間找到平衡?你需要一個堅定而強大的心靈,然後再來個原始螺旋力。

    「聖盃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許天時突然不再躲閃,而是一把抓住了惡魔使杯具的雙刀。武器上的惡魔之火瞬間便燒焦了他的雙手,刺鼻的焦臭瀰散四周。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無數黑色的氣息順著氣流湧進了他的口中。

    「孽龍的……毀滅咆哮!」

    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轟然射出,所過之處的空間立刻佈滿裂痕,似乎下一秒便會片片碎裂。這還是他刻意壓制的結果,不然這一次龍息早就把空間破壞的體無完膚了。

    暗魘權杖還留在躍動紅蓮裡呆著呢,現在可沒人幫他修復空間。

    在這堪比末日天災的龍息之前,惡魔使杯具神智頓時一清,連忙鬆開雙刀抽身躲閃。他的惡魔化程度畢竟還沒到類似於深度覺醒的階段,否則他說不定會十分腦殘地迎著那光柱往前衝,最後就剩半拉腦袋幾根手指頭什麼的。

    與此同時,花雨涵額頭佈滿冷汗,直愣愣地看著九尾狐手裡的弩弓。她現在一動都不敢動,直覺告訴她稍微動一動也許就會招來雷霆一擊。

    另一邊,禍靈夢瞥了九尾狐一眼,道:「狐狸,你到底射還是不射?」

    「等下啦,這弩好重,人家瞄不準呢。」九尾狐有些吃力的舉著弩弓,准心怎麼都套不上敵人。這東西是可以一擊射落概念化太陽的簡化版穿雲貫日箭,可說是十分強大的兵器。但它不是因為削弱了威力才被稱為簡化版——事實上這東西威力還有所增——而是因為失去了絕對瞄準的能力。原版的穿雲貫日箭只要瞄準個大略的方向就行,哪怕使用的是個三歲小孩也能一箭把太陽射下來。這東西呢?不瞄的準準的你就別想射中目標,說不定能脫靶脫到射中自己膝蓋。

    別問為什麼會射中,你們面前的狐狸就真的射死過自己,還不是一次。

    「好重哇……」九尾狐舉著弩弓的手顫抖地越來越嚴重,連帶著弩弓抖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如果說剛才她還能在瞄準鏡裡看到對面的敵人,那現在她還能看到更多東西的影子——其中就有她自己和禍靈夢的膝蓋。

    花雨涵膽戰心驚地看著對面的狐狸,還是一動不敢動。天知道那弩箭會射到哪裡,萬一逃跑的時候對方「一不小心」把自己給射死了找誰哭去。

    勉強躲過一劫的惡魔使杯具再也不敢戀戰,抓起花雨涵轉身就跑。他的惡魔化正在逐漸解除,再不跑就真的跑不掉了。

    「給我留下!」許天時哪裡會放過送到嘴邊的大雕,伸手對著杯具和花雨涵就是一記虛握。天空中的雷霆轟然落下,轉瞬間便化作巨大的手掌抓向敵人。

    杯具狠狠地一咬舌頭,猛地噴出口鮮血。下一刻,被雷霆手掌握住的他們便化作了碎片,猶如破碎的鏡面一般。與此同時,這二人的身影早已出現現在數百米開外,眼看著就要跑出視距之外了。

    「不管啦,看人家射死你們!」九尾狐索性破罐子破摔,閉著眼睛就是一箭。

    這一箭的確是飛向了目標,可惜完全找反了方向。

    「射中了沒?啊,射偏啦誒嘿~」

    禍靈夢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射向自己膝蓋的弩箭,平淡地語氣沒有一絲不爽。

    「狐狸,你這是自尋死路……」

    ps:

    (賣萌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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