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角落裡,三大勢力代表相顧無言。半晌後,黑袍老人才打破這難堪的沉默。
「各位,你們派出去的誘餌回來了嗎?」
「……昨天我們損失了一位優秀的騎士,更失去了一名虔誠的信徒。黑暗中的雜種,這都是你的錯!」盔甲男在這種關鍵時刻依然沒忘自己的本職嘲諷。
「你們損失的不過就是個信徒,那種東西要多少就能培養多少。我們可是失去了當今世界上唯一一位踏破山河的武者,唯一一個!老頭,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個交代就被想活著回去!」眼鏡娘一拍桌子,堅實的實木製品當場碎成了木屑。
不得不說黑袍老人涵養極好,面對這種無端的責難仍然能夠保持貴族式的優雅:「兩位,議會損失的是二席議員。我又不是神明,僅僅只是個法師而已,怎麼可能預料到所有變故呢?對方出動了九個英靈,證明至少是有三個御主已經聯手了。而且我提出的計劃你們都沒有異議,現在朝我發洩又有什麼用?」
眼鏡娘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抑制不住的殺氣不自覺地逸散而出。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的計劃擺明是被識破了,死去的人完全就是白死!既然他們能聯手,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反正最後還是要輸,不如現在就回家洗洗睡了吧!」
「天朝的強者,賭氣並不能解決問題。就如我們當時討論的那樣,聯手是不可」章節更新最快」能的。」
「只靠單個勢力應對那麼多英靈,你以為自己是誰?上帝?」
「哦,請不要把我和那個偽神混為一談,這是對我們法師的侮辱。天朝的強者。請稍安勿躁,這件事並非沒有解決的辦法。」
「雜種,你在污蔑我們的信仰!哼,今天暫時不和你計較,快點說出你的辦法。」盔甲男聲音聽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實際上似乎也沒把自己信奉的神當回事。
「八個御主中已經有一個失去戰意。十六個英靈也少了兩個。對方有九個英靈,至少三個御主,我們這邊有三個御主三個英靈,也就是說剩下的那位是擁有兩名英靈散人御主……」
「這種簡單的算術題不用你浪費字數,快點說解決方法!」眼鏡娘不耐煩地打斷對方。
「各位都知道的,對方現在分成了三部分擺開陣勢等著我們前去。如此紳士的邀請怎麼能拒絕呢,否則不是顯得我們太過膽怯?」
黑袍老人頓了頓,繼續道:「二席議員閣下臨死前傳回來了一部分敵人的信息,殺死她的是一隻九尾妖狐。除此之外還有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你們呢?」
「一個能放火的少女,兩個應該是assassin職階的servant,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情報。」盔甲男有點鬱悶,那位被妹紅吃掉的騎士不擅長操縱魔法道具來著。
「兩個berserker」」,一個使圓頭錘,另一個是吸血鬼。另外還有一個使用奇形長劍的西方女人,總是自稱為『朕』……她是皇帝麼?」眼鏡娘不屑地撇撇嘴。
「各位,這樣的對手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英靈生前也是人類。是人就會有弱點。既然是死過一次的人,那我們就能讓她們再死一次。」
「你就不怕這是什麼計謀?」
「計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計謀都是蒼白無力的掙扎。我想他們不聚在一起的原因正是懼怕我們絕對的力量。想要分化我們的聯盟。可分開的他們……真的能夠抵擋我們的進攻嗎?現在正是掀開各自一部分底牌的時候了。」
「聖女呢?」盔甲男低聲問道。
「等上十天再去進攻,那時聖女貞德將不復存在。她是你們的冊封的聖女,不會用殺人這種手段來延續自己生命的。除非……你們教廷本就是劊子手的集中地。」
「貞德是聖人,天父最虔誠的信徒!雜種,不想現在就開戰的話立刻收回你的污蔑!」
黑袍老人笑而不語。
「剩下的那個御主呢?他要是來搗亂怎麼處理?」眼鏡娘無視了他們二人劍弩拔張的緊張氣氛,冷聲問道。
「順手處理掉吧。想必各位隱藏的底牌不至於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到。小覷敵人的傢伙,終將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的。」」最終末日第四百三十三章開戰!」十天後。
「來,傑克,舉高高哦!」曹瑾捧起霧都開膛手幼小的身體,「嗖」地一下拋向天空。千萬別小看她的臂力。人家現在除了學習就是和光輝神聖天使特訓,一身武技強悍的過分。再加上銀髮蘿莉體重也輕的可以,這一拋差點沒把她扔到外太空去。
「呵呵呵呵……」傑克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山頭,小臉笑的和花一樣。
「喂,庶民,這對……『母女』一直都這麼奇葩嗎?」金閃閃嘴角抽搐,高傲地挺起一貧如洗的胸。在場能和她正常交談的僅有荊軻一個,剩下的不是玩的正開心就是在那「呼呼」地喘粗氣。
荊軻看向遠方,那對「母女」歡樂地讓她不能直視。
「金閃閃,master有她自己的想法。」
「別叫我金閃閃!庶民,我准許你稱呼我為『王』,為這份殊榮感到榮幸吧!」
荊軻偏過頭,以免餘光看到這個死傲嬌。
「玩了十天都不膩,這遊戲真的那麼好玩?」金閃閃喃喃自語道。另外說一下,艾蕾莎在旁邊喘了十天的粗氣,成天「呼呼」的沒把她們煩死。
「金閃閃,你沒有童年?」
「都說了別叫金閃閃!哼,我天生就是王,童年那種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最終末日」「哦,說白了就是沒童年麼,可憐的傢伙。」
金髮雙馬尾的閃閃額頭直冒青筋,有種抽出ea射那無特徵少女一臉的衝動。最後想想還是沒幹,這麼掉價的事哪兒是她這個最古之王該做的。
「說來十天已過,不出意外的話敵人應該也要進攻了。金閃閃,可曾做好戰鬥的準備?」荊軻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輕聲問道。
「庶民,這話你應該對自己說。放心吧,你們不需要動手,看我一個人解決掉那些觸犯王之威嚴的雜碎!希望對方能讓我提起點興致,無聊的生活簡直要讓人崩潰了。」
「最古之王連娛樂都沒有麼,可憐的閃閃。」
「庶民,你絕對不會懂什麼是王之愉悅的。還有別叫我閃閃,要我說多少次才能糾正你那庶民的陋習?」
「曉得了,閃閃。」
「荊軻,你在和閃閃聊什麼?」曹瑾抱著殺人狂,好奇地湊過來問道。
「唉,再聊一些正事。master,你就不能緊張一點嗎?」荊軻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續道,「戰鬥即將開始,master和傑克也要做好準備才行。我們又不知道敵人會使用什麼戰術,萬一是人海的話master你可是相當危險的。」
「我會保護媽媽!」傑克舉起小手,一臉嚴肅地叫道。」」「好乖好乖。」曹瑾摸了摸懷裡蘿莉的銀髮,對方則像只小貓似地瞇起眼睛。
「再者,我還有些擔心那個九尾狐的計劃。分化敵人,再以強勢力量一舉擊破他們……真的可行嗎?」荊軻語帶憂慮,眉頭深皺道。別的組不好說,她這組似乎真的不怎麼行。
開膛手傑克只有在晚上才能發揮全力,白天的時候做不到那種絕對完美的暗殺。自己呢?也是個assassin,在基礎屬性上並沒有什麼太出彩的地方。那個吸血鬼少女本來是很值得期待的,可惜她現在狂化了,成天就知道「呼呼」地喘粗氣,連寶具還會不會用都不清楚。至於金閃閃……上次被隕石砸死的幸運e,無視。
「庶民,你在小瞧我最古之王嗎?」金髮雙馬尾的傲嬌還挺敏感。
「呵呵。」
「你這絕對是在小瞧我啊!庶民,現在道歉好來及,不然本……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最古老的酷刑!」金閃閃氣急敗壞的叫道。被隕石砸死是她一輩子的痛,槍兵的幸運e你真心傷不起。
曹瑾拉了拉無特徵少女的衣袖,小聲說:「道個歉吧,閃閃怪可憐的。」
荊軻把溜到了嘴邊的毒舌嚥了回去:「對不起。」
「原諒你了。一會如果有敵人來的話就躲到我身後去,不然被誤傷的話我可是不會負責的。」女性的金閃閃和公的愉♂悅王就是不一樣。
「master,刀劍無眼,請多加小心。」
「誒?等等,你們是不是把我當成累贅了?」曹瑾摸摸腦袋,狐疑地看向她們。荊軻對自己的認知還停留在第一次聖盃戰爭的時候,那時她就是個連血腥都見不了的富家女。現在?坐在屠宰場裡都能安然讀書。
訓練她的天使全都是「屠夫」,無論從那何種意義上來說。
「媽媽由我來保護!」傑克摟著曹瑾的脖子,力度甚至讓喜當娘的少女有些喘不過氣。沒人看見銀髮蘿莉眼中閃爍的瘋狂,因為同樣沒人知道她到底對母愛有多渴望。
那是一種……病態般的需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