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消失的留戀
世界上危險的職業數不堪數，然而有一種卻是危險中的危險這種職業在所有職業中死亡率居高不下，稍有失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一般來說，我們稱這種職業為「戀人」……固然，今天我們要講的故事其實不是這個，而是僅有的幾個能與之並列的高危職業。
「追星」。
「追星」是什麼呢？很簡單，就是追星族麼。對自己喜歡的明星，不管什麼事都想瞭解的一清二楚，哪怕對方只是出去和朋友吃個飯。正因如此，世界上才會有「狗仔隊」這種職業。他們才不管自己追的明星是否厭惡這種沒有任何的生活，因為他們只是一群的純真的人。
純真的變了個態。
熊琳個子不高，身材也平的和馬勒戈壁大草原一樣看不見任何起伏。如果她長得好看一點也就罷了，偏偏長得還和自己的姓似地。好吧，就算你是只熊，那你的性格好歹溫和一點啊，可她的性格也好不到哪兒去。尖酸刻薄，心胸狹窄，好逸惡勞……你能想到的貶義詞都能在她身上發出閃光。
她的家庭很普通。父親原本在國企當個不大不小的官，結果因為太過性格耿直獲咎了上面的人，在下崗大浪中慘淡中招。憑著家裡那微薄的積蓄，他開了一家五金店，而這正是一家四口的生活來源。後來，她弟弟就職了一份高薪的工作，家裡的情況才得以緩解。
提起熊琳，就不得不提一提她的弟弟。熊明和他一樣其貌不揚，但上天賜賚了他遠超常人的頭腦。熊琳要花上一個小時才能勉強掌握的知識，他看一眼就能明白。四年不到的時間內，他就自學完成了小學到高中的所有知識，並在十六歲那年被國內一家研究所帶走。
而她？十六歲那年中考失利，只能去全市最差的幾所高中之一就學。小時候，她也是個好學的孩子，可熊明像座大山一樣攔在她眼前，讓她喘不過氣。就這樣，她開始縱容自己，每日只以追星為樂。一開始，她的家庭無法給她想要的明星雜誌、明星周邊，她就從家裡偷錢去買。當她母親以「工資都給我我幫你攢著娶媳婦兒」為名收走了熊明的工資後，她才不需要為偷錢挨罵而鬧心。
全家人的關愛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她卻從不滿足。
誰讓前面還有一個天才的弟弟。
她討厭熊明。
姐弟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疏遠，誰讓那傢伙總是一臉興奮地說著什麼「dna」啊，人類身體的奧秘啊之類她聽都聽不懂的工具。你跟他說那些明星的，他卻用一種看癡人的眼光看著你，還說什麼「都是碳水混合物構成的工具，有需要那樣麼？」。
世界上有這麼對姐姐說話的弟弟嗎
所以，她經常揍熊明。最早的時候，熊明還會哭著找媽媽告狀，但媽媽卻反而又揍了他一頓。自那以後，不管受到幾多委屈，他都只會往心裡藏，誰都不告訴。他越來越軟弱，最後甚至連與陌生人說話都做不到。
熊琳？她在笑。
這就是違逆姐姐的價格你再天才又能怎麼樣，還不只是個被我揍的貨
上了高中，熊琳對「追星」這一事業愈發瘋熱，有時甚至有給那些明星自薦枕席的想法。是的，你沒看錯，這裡的明星不是「個」，而是「些」。她小時候還只追一個明星，長大後就鋪開了「胸懷」，凡是長得帥的都在她的狩獵規模內。
作為一個正常女孩兒，即便她和人渣差不多，也同樣希望有朋友、戀人。前者基本與她無緣，因為同班女生在相處不到十天後就開始對她敬而遠之，和初中時一樣。後者麼……她曾給同校一個長得很像某影星的高三男生寫過情書，結果對方嚇的兩三天沒敢上學。
她本以為，這樣的生活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轉變。
一切，在熊琳二十歲生日那天改變。
「今天那本雜誌該到貨了吧。mb的售貨員，對他人就和顏悅色，對我就愛搭不睬的，等我有機會就潑她一臉硫酸」熊琳罵罵咧咧地自語著，直接把同桌當了空氣。固然，她的同桌除非碰到非說話不成的情況，否則是絕對不想和這貨說上一句話的。自然，尋常學校裡那種上課傳紙條的小動作也不會產生在她們兩個身上。
「時間海標識已達今生命體最大允許規模，精神力指數已達最低允許規模，相性匹配符合全部標準」
「能力覺醒」
「目前等階：lv5超能力者（半開啟）」
「可用等階：lv1低能力者」
「能力：空洞面目——無人能知曉你的存在，因為你已經沒有存在感。也許有人潛意識裡會知道你這麼一號人，但他絕對想不起你的任何信息。即使你站在對方眼前，他也不一定會覺察到你。你可以在他眼前跳，在他眼前自，甚至強x他，隨你喜歡。
本能力限制未知，請能力者自行摸索。
本能力初始等階為lv5超能力者，然時間海流逝未達標準，因此本能力暫時與lv1低能力者等階共用限制。
lv1低能力者限制：時間。每二十四小時內，能力者僅能使用本能力十二小時。
時間海流逝達到標準後，能力恢復至lv5超能力者，此限制將消失。」
熊琳狠狠地一愣神，完全摸不到頭腦。
「什麼玩意兒啊這是。」
沒人回答她。
「算了，今天還得換座呢。嘿嘿，同桌馬上就要從醜八怪換成帥哥了，養眼啊」熊琳搖了搖頭，將這些莫名其妙的工具扔出腦海。她將同桌的工具隨手劃拉到地上，也不管對方本人是不是還坐在那裡。別看她身體瘦瘦小小的，實際上力量和她的姓差不多。開學第三天的時候，一個看她不順眼的女生找來一群小混混想教訓她一頓，結果全被她一個人揍趴下了。自那以後，熊琳的凶名便傳遍全校。
「哎？我的書怎麼全失落地上了？」她的同桌其實長得還算好看，與她相比那更是美若天仙。
「咋的，不滿？」熊琳斜了同桌一眼，語氣不善地道。
那人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地，依然擺著那副疑惑地臉色。
「草，老娘跟你說話呢」熊琳用力推了同桌一下，囂張地叫道。
「好疼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坐凳子上都能摔下來。」少女苦著張臉道。
她旁邊，一個她的朋友一邊扶起她，一邊笑著道：「你啊，下次在凳子上定個釘子試試。」
少女不滿地道：「那我的屁股還要不要了？」
熊琳見二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由怒從心起，抄起凳子照著她們腦袋上狠狠砸去。
「砰」
一聲巨響，二人同時倒在地上，鮮血橫流。
「草，讓你們無視我」熊琳吐了口口水，心裡沒有絲毫愧疚。
愧疚那工具，早在第二次欺負熊明時便被興奮取代了。
因為這是早上，班級裡來的人除她們三個便沒有他人。那兩個在班級裡還算是上進的學生，無奈資質不咋地，怎麼學都比不上那些尖子生。可她們從未拋卻，因為高三時的那場全國大戰事關她們的未來。至於熊琳……她是來學校看小說的。
熊琳安之若素地坐在凳子上，看都沒看地上躺著的人。
沒過一會兒，學生陸陸續續到來。見到腦袋上不斷留著鮮血昏迷不醒的二人，他們大呼小叫。有六神無主的，有伶俐的去叫老師的，沒過多久學生家長就和救護車一起來了。這事兒甚至驚動了校領導，要知道在學校裡出人命可不是什麼小事。
期間，沒有一個人看一眼熊琳。
第一節課沒上，第二節課時班主任宣佈了結果。
二人只是輕度腦震盪，沒有生命危險。
原因……自己摔的。
第一節課，熊琳一直在不安中度過，連明星雜誌都只是攤開放在桌上。不是為了被她傷害的兩人，而是害怕被學校退學。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害怕，明明中考結束時都不想在上學了。要不是她媽一個勁兒的請求她，恐怕她現在正在家裡舒服地呆著看小說呢。
當她聽到班主任老師說出這個幾乎不成能的結果時，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可能，自己摔一下會摔成那樣？
然而，同班的學生立刻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沒有人懷疑熊琳。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熊琳驚恐地說著，聲音根本沒有任何壓抑。
她害怕了。
沒有人……看她。
「無人能知曉你的存在。」突然，早已被拋到腦後的記憶瞬間浮上腦海。
眼前的情況，不正是這樣麼？
恐懼退去，狂喜瞬間充滿心靈。
「md，這下發財了啊沒人能知道我，那我不是做什麼都行？草，老娘這就去醫院找硫酸」熊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毫無顧忌地叫道。她在驚喜中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另外，而是去找硫酸潑那個售貨員的臉。
她將雜誌胡亂地塞進書包，直接跑出了教室門。
恬靜的課堂中，只有老師的聲音在迴盪著。
硫酸那工具其實不難找，潑人臉的事也並未引起多大的轟動。所有她做的事都被歸結到了他人身上，似乎連世界都站在她這一邊。她大搖大擺地拿走雜誌，是因為售貨員的錯；她隨手掏出他人的錢包，那人只以為是自己不小心丟了。
「草，今天太爽了」
然而，並不是所有事都如想像般爽快。
「爸，媽，今天我也掙錢了」下學後，她興高采烈地回到家，將手中的鈔票扔到桌上。
「你說你都老大不小的了，咋還把錢隨處亂扔呢？」熊琳的母親埋怨道。
對像不是她，而是她的父親。
「知道了。」老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熊琳愣住了。
「爸，媽？」
沒有反應。
本就不會有反應，因為他們只有一個孩子。
「連我爸媽都不記得我了。」熊琳頹然地坐在凳子上，有些安心地道。
「算了，再也沒人會在我耳邊嘮叨了，這不挺好的？」
她沒有再出去亂晃，而是就這樣恬靜地坐在飯桌上她常坐的位置。
桌上，擺著三副碗筷。
飯菜，也是三人份的。
而對話，只有兩個人。
熊琳恬靜地吃著飯，一言不發。
老式發條鐘的鐘聲在六點半的時候準時響起。
「小琳，今天學校咋樣？」熊母突然問道。
「啊，啊？」熊琳先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接著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地，驚喜地大叫一聲。
「問你話呢，你這孩子別一驚一乍的。」老熊不耐煩地說著，筷子卻不斷地往女兒碗裡夾菜。
熊琳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臥槽，那好用的工具不會沒了吧」
事實證明，她只是一時間沒想起能力的限制罷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熊琳愈發地肆無忌憚起來。仗著能力的便當，她辦過很多事。好比從運鈔車上隨手拿走點錢什麼的，雖然她在能力覺醒後就再也沒用過錢；好比趁某男歌星來這裡辦演唱會的時候趁夜強x了對方什麼的，只是那順序遞次一夜讓她無比失望，因為那男影星連一分鐘都沒堅持得了就萎了。
在能力生效的十二小時內，她做過一切想做的事。誰都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因為那十二個小時中世界上根本沒有「熊琳」這個人。不過，有時候她也會犯點小錯，例如在沒注意到能力失效的時候順手拿走小攤上的水果什麼的。
2010年，是她人生中第二個重大轉折產生的年份。
那一天，她如往常般在街上閒逛，猥褻一下長得帥氣的男人。也就是在那一天，她看到了人生中的真命天子。一開始，她只是覺得那人長的極為帥氣，比那些小影星什麼的帥的多。在追星這個職業追加的特殊技能「狂熱」的支配下，她上前摸了摸那男人的臉。
一切，就在那時開始。
「這，這種感覺……難道我愛上他了？」熊琳摸了摸紅的發燙的臉，只感覺心猶若小鹿亂撞般跳個不斷。她從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即使和自以為傾慕的男影星xxoo時也沒有。她一直以為她愛著那些男影星們，可是現在才覺察那根本不是愛。
這才是。
「她喜歡什麼樣兒的女孩？會喜歡我這樣兒的嗎？一定不會吧，我長得這麼難看，誰會喜歡我呢。還有我那操蛋的性格，會有人喜歡才怪了。啊，我又說髒話了。」她苦笑著放下手。從小到大，她從未對自己的樣貌和性格產生過哪怕一絲自卑，因為她根本不在意。
「那是你沒發現曉得欣賞你的人。」男人抓住熊琳的手，迷人地微笑著道。
熊琳愣了一下。
「你能看得見我？」
「我只會看到那些值得去欣賞的人。」
熊琳的心跳的飛快，讓她下意識地害怕會不會跳出胸膛。
他，他能看到我
這個人，絕對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叫楚重陽，你呢？」
「熊，熊琳……」
「熊琳……很不錯的名字。」楚重陽若有所思地址了頷首，讚歎道。
「你是不是有一個叫熊明的弟弟？」
一聽到熊明的名字，熊琳立刻拉下了臉。
「是有一個，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感歎血緣的奇妙罷了。」
「嗯？」熊琳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他。
「沒想到啊，那個笨的像豬一樣的人竟然有你這麼富有內涵的姐姐，血緣這工具不是很奇妙嗎？」。
熊琳害羞地低下頭：「我，我沒他伶俐的。」
「不，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那個人除腦子稍微比他人好一點之外沒有任何利益，不像你。腦子再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只能在我手下當一個小小的研究員。你不合，你將成為我最重要的人，凌駕於他之上的人。」楚重陽瞇起眼睛，笑得很是陽光。
「那麼，你願不肯意陪在我身邊呢？」
熊琳怦然心動。
「真，真的可以嗎？」。她的思維像是短路了一樣，眼裡只有那個叫楚重陽的男人。
這就是告白嗎？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只要你頷首。」
熊琳毫不猶豫地址下了頭。
這就是命運般的相會，足以改變一生的會面。
因為，那一天她終於知道了戀愛的滋味。
那次相遇之後，熊琳就陪著楚重陽回到了一個戒備森嚴的處所。在那裡，她遇到了一些同樣擁有能力的人。不過那些人的能力根本無法與她相比，誰讓世界上根本沒有她這個人呢。就如同楚重陽所說，她在研究所的地位遠高於熊明。
偶爾，她也能見到和周舟膩在一起的弟弟。沉浸在愛河中的她並沒有多做什麼，只是以勝利者的姿態飄然走過。
沒人能見到她沒關係，因為楚重陽能看見她就好。
沒人知道她也沒關係，因為她只是楚重陽一個人的。
有時候，她會為過去的自己而痛苦。那時候她什麼都不在乎，平白無故地傷害了太多的人。現在想想，那時的熊琳讓她自己都覺得害怕。她為此悔恨、自責，但已經產生的事無論如何都不得再挽回了。大錯已經鑄下，可她該用什麼去彌補？
楚重陽只對她說了一句話。
「你現在有我。」
是啊，只要有我的愛人，我什麼都不怕
對現在的熊琳來說，楚重陽是她的一切，只要能陪伴在他身邊就已經是最快樂的事情。
只要這樣，就好了。
那一天，剛剛和熊琳做完愛的楚重陽將她抱在懷裡，突然說道：「小琳，你討厭你弟弟嗎？」。
熊琳一臉幸福地趴在那溫暖的胸膛上，微笑著道：「不討厭。」
因為他，我才能與你相遇啊。
「可我恨他。」楚重陽歎了口氣，心事重重地道。
熊琳愣了一下。
「嗯？你怎麼會恨他？」
「因為他，你才會一直那麼自卑啊。」男人咬著嘴唇，眼角淚光閃動。
熊琳失笑道：「自卑？我歷來沒……」
我，真的沒有自卑過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因為他，你才會拋卻學業。因為他，你才會縱容自己。他很伶俐沒錯，可他歷來不在你面前掩飾這份伶俐他從沒想過他人的感受，更沒想過你會怎麼想你是她的姐姐啊，固然會想著不要被弟弟比過去的吧？但他呢？只顧著炫耀自己」
熊琳顫抖著。
「他人提起你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啊，那是熊明的姐姐，就是那個天才熊明。』你呢？你只是他的陪襯罷了。他享受著他人的讚揚，卻讓你獨自一人承受那不該承受的痛苦你只能躲在被子裡哭泣，你只能縱容自己啊」
「別說了……」
「因為他，你自卑的拋卻了學習。你知道，你在這方面永遠比不過他。可是呢？你仍然下意識地上著學，這是為什麼？很簡單啊，你仍然想要證明自己你傷害他，因為你在自卑。那時候，你真的在笑嗎？不，你的心在哭」
「別說了」
「不，我要說正因為我愛你，才更不得眼睜睜地看著你痛苦，那個人卻獨善其身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姐弟，我一定要報復他」楚重陽激動地大叫著，恍如一直在痛苦的那個人不是熊琳，而是他。
「你，你要怎麼做？」熊琳的思緒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問道。
「我要讓他試試你當初受過的哭他不是伶俐嗎？我比他更伶俐他不是有個美麗的未婚妻嗎？那我就毀滅失落那份感情只有讓他也沉浸在痛苦裡，我的心才能好受一點啊小琳，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所有的罪惡都讓我一個人背負吧」
熊琳緊咬著牙。
沒錯，我一直在自卑。
我真的想要縱容自己麼？我真的不想當個好學生，考上一所好大學？
不，我想
可是因為他，我什麼都做不到
我考上再好的大學又能怎樣？爸媽會因為我的錄取通知書而開心？他人提起我的時候就不會再加上他的名字了麼他人提起我們家的時候，就不會再說「哦，就是那個出了個大天才的熊家啊」了麼
一切，都不會變的啊……
全部，都是他的錯
是他改變了我的一生，全都是因為他
為什麼不報復他？
「重陽，這是我的事情，我……」
「不，我們是一體的。」
那一夜，誰都沒有睡。
第二天，楚重陽以加班的名義留下了周舟。
隨後產生了什麼呢？
使用了能力的熊琳死死地按住那個人的未婚妻，任憑自己的愛人在她身上縱橫馳騁。那個女人的抵擋很劇烈，可是在熊琳面前根本何足道哉。她還想咬舌自盡，這著實讓熊琳費了一番手腳。萬幸，楚重陽準備的很周全，那個女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在楚重陽的示意下，熊琳用變聲器發出的喊叫，他說這也是復仇計劃的一部分。
沒過多久，熊明就來了。
看著弟弟那解體的樣子，熊琳的心佈滿了報復的快感。
你不是讓我痛苦嗎？
那我也讓你一樣痛苦
可是……
我真的要做到這一步？
他，他明明是我的弟弟……
不，他歷來沒想過我的感受，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應得的
應該，是他應得的啊……
當弟弟失去靈魂的被人拖走後，熊琳癱坐在椅子上，喃喃地問道：「重陽，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楚重陽一臉舒泰地坐在椅子上：「這很有意思不是嗎？」。
熊琳愣了一下。
「有，意思？」
「對啊，看著親姐姐幫我強x弟弟的未婚妻，這多有意思。」
熊琳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真以為我愛你麼？不，這只是為了享受這一刻的美妙而付出的需要價格。說真的，你長得太醜了，每次和你做/愛都讓我像吃蒼蠅一樣難受。不過麼，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我好好睇享受到了啊。」
「假的，假的……」
「沒錯，都是假的。我對你的戀愛是假的，你對我的戀愛也是假的。說白了，戀愛什麼的只要把持一下身體排泄的激素就成，根本不困難。嘿嘿，你現在的臉色也很讓我享受啊。」楚重陽瞇起眼睛，微微笑著。
一如疇前。
「為什麼」
「我喜歡。」
淡淡的一句話，完全擊碎了熊琳心中最後的希望。
所有的事都是假的。
一切該留戀的……
全都是假的
留戀？
我還有什麼可留戀的麼？
連弟弟都傷害了的我，還有什麼能留戀
我，生無可戀。
第二百八十九章消失的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