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意思是我沒錯?」
「你有錯……你唯一的錯誤認為美國是世界上唯一公正的,推進人類進步的國家。你要知道一點,世界上沒有大公的國家,美國即使會幫助別人,也是在自己有利益的基礎上。或者是金錢,或者是石油,或者是名譽,或者是影響。你創造平等世界的想法,如上帝般的理念只能是理想或者是幻想。上帝說: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真平等嗎?最簡單例子,有錢有時間的人可以盡情的禱告,贖罪。而為了生活忙到連上廁所都沒有的小商販們,等他們一天忙下來休息,還去哪禱告?即使有地方禱告,難道他們還得花掉可憐睡眠時間去禱告?大師兄醒醒吧,這本就是一個利益世界,尋找不到你那片所期盼的樂土,最少在我們這幾代人尋找不到。」
柯恆不再說話,靜靜的飲酒。葉遷也沒說,靜靜的倒酒。
終於在去了半瓶酒之後,柯恆開口:「你這麼慇勤的對我,還花費時間在我身上,是不是想接管天使聯盟?」
葉遷搖頭:「我只是覺著,這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能理解你理想的話,那個人就是我,一旦你回到古山,恐怕會連一個說話人都沒有。至於你說的天使聯盟……我已經拿到了。」
「你拿到了?」柯恆大是驚訝問:「我說的是那些收了我們黑錢的各國政客。」
「嗯!」葉遷點點頭,再給柯恆滿上。
柯恆看著葉遷,看著心如湖水的葉遷緩緩道:「你沒殺柯娜,對吧。」
「我沒有!」
「呵呵!」柯恆苦笑了一聲:「我早該知道你會對柯娜下陷阱的。看來是我低估了你……也許每一次都是我低估了你,而沒有把你及早除掉是我最大的錯誤。比如在美國……在半個小時之內,我可以輕鬆殺你一百次。」
「……」葉遷笑笑沒有回答,在他看來,這世界本就沒有後悔藥。如果有的話,希特勒一出生就會被恰死。看來自己這位大師兄還是不服氣,還有有著那沖天的豪氣。
「你認為中國現在怎麼樣了?」柯恆突然問道。
「還可以……怎麼說呢,雖然有些制度差強人意,但總的來說還不錯。最少3o年來,中國人終於不用靠天吃飯,也終於有點錢,也終於開始討論**。」
「不……你錯了」柯恆搖頭:「不是說還行,而是相當強悍。3o年幾乎是白手起家,展到如今大國的地位……按此展,21世紀不再是美國的世紀。」
葉遷知道柯恆的意思,這是有一位美國總統很公開說的話語:2o世紀是美國的世紀,他的工作就是把21世紀仍舊變成美國的世紀。
「不過,現在已經是三強鼎立。美國,歐洲,還有中國。另外還有俄羅斯,印度都是有隨時崛起的可能。還有日本……美國被削弱後,可能不會再制約他,因為美國需要他來制約中國,所以日本將很有可能一夜成為大國。」
葉遷不解問:「你說這個幹嘛?」
「我知道你的野心,我也不想白喝你這趟酒。將來你不會是再單打獨鬥,你手中會有錢有權……」
「哈哈,大師兄想左了,我沒什麼野心的。我只是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東西,努力把事情做到最好罷了。
「是嗎?野心這東西並不是與生俱來,而是擺脫不了的一種心靈的枷鎖,當你現你自己有野心時候,你往往已經沒機會回頭。比如說西蒙……他偷行人,偷商店,乃至偷盜全世界最大的黃金儲備基地,還有更刺激的嗎?當一個個目標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尋求更高的目標。」
「你錯了……西蒙已經當了一名普通的客機飛行員。」說起這事,葉遷就會下意識的擦把冷汗。
「飛行員?西蒙?幹嘛?」柯恆聽到這消息相當愕然。
「聽說是……愛情。」葉遷忍不住笑了起來。
「愛情?哈哈。」柯恆也忍不住的笑起來。
兩個男人笑著,似乎在笑天下最可笑之事。一個21世紀最出色的罪犯,為了所謂的愛情竟然把所有東西拋棄,甘心去當一名飛行員。一老一少笑的眼淚都下來了。這簡直是太荒唐了。
柯恆舉碗:「為了西蒙的愛情,乾杯!」
「乾杯。」
車秉走近船艙,聽著笑聲對雲聰道:「看起來他們聊的很投機。」
雲聰很認真的回答:「報告副船長,我並不這麼認為。」
「哦?」車秉反問了一句,但沒再追問什麼,就此走開。
……
有酒無眠,第一縷陽光照射進船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都停止了交談。門外堅守了一晚上的雲聰報告:「船長,葉遷號即將靠岸。」
「恩知道了。」葉遷拿出鑰匙,打開了柯恆身上的七巧玲瓏鎖。
柯恆問道:「到了?」話語中甚是有點惶恐。
「到了!我們走吧。」
……
柯恆看著由遠而近的碼頭,這是軍用碼頭。碼頭上除了值勤的士兵外,就只有兩個身著百姓服裝的人。一名老人,一名中年人。兩人都靜靜看著柯恆,沒有招手也沒有動。
船已靠岸,柯恆仍舊沒有動,葉遷和車秉就在他身邊也沒動。船上的士兵們都注視著這一幕場景,雖然在海上漂泊幾個月,但沒有人搶先下船。
最後柯恆終於是先動了,他緩緩的走著,走到老人面前跪下磕頭:「師傅。」
「嗯!」老頭很是欣慰道:「你總算是為國家做了點事。老大啊!你要知道做買賣人有做買賣人的本分,做我們古山弟子,就要有做古山弟子的本分……」
歐陽時在一邊道:「浪子回頭金不換,大師兄這趟辛苦你了。」
「什麼辛苦?」柯恆沒明白。
歐陽時看葉遷,葉遷大汗,昨天光顧說女人……不對!是說愛情了,結果把這事忘了說。他忙三步過來對老頭行禮:「師傅好,大師兄,二哥意思是這次多虧你出謀劃策,才讓我們中國簽定了兩份條約。」
車秉適時一扶老頭:「師傅,碼頭風大,我們上車再說。」
歐陽時見老頭走遠,扶起柯恆小聲道:「你如果不想師傅被氣死,這事你就得應承下來。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點孝心話。也都怪你老四,差點穿幫。」
「呵呵……」葉遷不好意思笑下,轉身向驅逐艦上甲板立正的士兵們道:「謝謝……謝謝你們。」
「敬禮!」一聲令下,百來位士兵在甲板上同時向葉遷敬禮。
……
「老四!」歐陽時和葉遷邊走邊壓了聲音道:「你……算了。」
「什麼算了?別啊。」
「這個……你不在時候生了點事,還有事情很難開口的,要不你叫可兒嫂子和你說?」
葉遷心撓:「二哥!「
「得,我反正是不會說的,還有別在師傅面前嚷嚷,他老人家還不知道這事。」
葉遷鄙視一眼歐陽時:「切,什麼事還這麼神神秘秘……二哥,你就告訴我吧。「
但歐陽時非常堅決,只是反覆叮囑要葉遷想開點,眼光放長遠點。畢竟身為一位偉大的盜宗弟子他必須要能經受得起挫折。
這麼一整,直把葉遷把心肝都撓碎,你說這不是折磨人嗎?不過折磨歸折磨,葉遷楞是沒在老頭面前追問歐陽時。
古山總掌門大弟子和兩名武宗已經在車前站立了很久,他們看著師徒墨跡的告別,當然他們是不敢上去打擾,畢竟老頭的輩分比古山現任總掌門還高。
老頭的廢話說完,柯恆恭恭敬敬的朝老頭跪下磕頭,然後交代老頭身邊的車秉要照顧好老頭。最後才向押送他回古山的汽車走去。
……
海南到x市,只要一小時的航程,但足可以整到葉遷上跳下竄,這個小時光洗手間就去了五次。
「我是不是得什麼不治之症了?」
「你小子有體檢嗎?」
「那是不是師傅他老人家得了……」
「你……別胡說。」
「那是什麼事?」
「一會你就知道了。」
「我靠……你忒不仗義了。小心我挑撥可兒嫂子和你離婚。」
……
汽車停在了別墅前,車秉扶著老頭先行進去。後排的歐陽時沒急著下車,而是從口袋中拿了一瓶沒標籤的藥給葉遷:「暈車藥,先吃一片。」
「都停車了……」葉遷接過藥打開聞聞:「效救心丸?」
「你就吃吧。」歐陽時一拍瓶子底部,兩顆藥飛進葉遷的喉嚨中,比武力這師弟和自己還是有相當的差距。歐陽時很得意。
……
「可兒嫂子,是什麼事,你就明說了吧。」葉遷淚流滿面,可兒墨跡了半小時,還是沒告訴他什麼事。
「四叔,你可要挺住啊。」
「挺的住,再說我能挺不住嗎?剛吃了半罐的救心丸。我現在心跳過18o。保證天塌下來,心也能給他頂回去。」
「那好吧。」可兒看看歐陽時。
歐陽時點點頭道:「遲早要知道的。」
「嗯!」可兒打開抽屜,從裡面拿了一張請柬遞給葉遷。
「誰請客吃飯?」葉遷疑惑打開看了一眼恍然道:「霍!是我老婆要結婚啊……我靠,我老婆要結婚,新郎不是我?」葉遷一口血湧到嗓子眼,差點沒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