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天被囚禁已經近兩個月的時間,她沒有妄圖逃脫,在這所莊園的所有除了她外的人都接到一個命令:自己有想逃跑的行為,可以當場擊斃。三組組長就是最好的例子。前幾天三組集體化整為零想衝出去報警,她曾竭力阻止。而三組長卻說服了她。理由是:他們不殺我們,是因為我們有價值,即使被抓回來,也不會傷害到我們。如果我們逃出去一個人,就可以向當地警方報警。
武天天從心中默許了行動,但她沒有摻與其中,因為從體力上說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只會成為大家的負擔。可沒想自己這大義的行為救了自己。三組長九個人剛胯出院子就被亂槍打死。綁匪們不僅安排了明哨還安排了暗哨。
武天天這才明白,其實他們和自己都沒有利用的價值,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囚禁自己,而只需要讓別人還知道自己被囚禁著。
在荒山野領中的一處莊園,武天天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面前是什麼樣的道路。不過她知道一點,自己的命運已經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的生活條件很好,除了失去自由外,其他吃、穿和一些硬件設備並不比五星大酒店差。而且張小名生怕她不習慣,特意還請了會做中國菜的廚師。原先她是怕張小名問自己問題,現在她恨不得張小名問自己問題,最少得知道張小名到底想要什麼,即使是死也得做個明白鬼。
她並不怕死,她雖然才三十出頭,正值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候,但她真不怕死。甚至不怕比死還可怕的事情。
又是一個夜晚,又是一餐晚飯,不知道會不會是自己最後的晚餐。她輕輕咬著米飯,偶爾夾下菜,甚至她已經忽視了身邊,給他送食物,從上向下看她深溝傻笑的黑人小伙子。
「好看嗎?」武天天淡淡的問了一句,然後稍微一抬頭想看看小伙子尷尬的表情,但這一看,她急忙一捂嘴堵住自己險些喊出來的聲音,而這一捂,飯粒進入氣管,引起了劇烈地咳嗽,這一來小伙子看得更歡了。
「好看!」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武天天花了0才憋出一句話來。
「有什麼奇怪地。」小伙子正是葉遷。他看看兔子確實蹦不出來。就隨便坐下一招呼:「加雙筷子。」
武天天驚訝看見原本守侯在她房間地男子真地去拿了一雙筷子。恭敬地遞給葉遷。葉遷邊吃邊解釋道:「內衛都是黑手黨地人。外層暗哨才是天使聯盟。他們還沒決定要不要殺你。所以不想讓你認識太多地天使聯盟成員。」
「那他們?」
「哦。他們是我哥們地小弟。」
武天天這才明白過來。內院看守他地幾個人都是法國黑手黨。而葉遷肯定是從西蒙那拿來了聖旨。看來西蒙早知道有人操縱法國黑道。
葉遷笑笑如看穿武天天所想地回答道:「西蒙只是要求法國政府這幾年不找他麻煩。而張小名恰恰能做到。而法國黑道幾個小龍頭都已經接到西蒙地指示。要完全配合假西蒙。當他哪天想回來地時候。只要一句話。幾個龍頭直接就會站到真西蒙那一邊。」
「那西蒙不怕張小名將他幾個龍頭全部收買?」
「不可能的,……西蒙經營的黑道如同一個公司。西蒙是董事長,龍頭是股東。股東們明白,只有西蒙好,他們才能好,因為西蒙掌握著大量議員涉黑的證據。他們要不聽話,不僅沒糖吃,人家還可以反過來動用警察收拾他們。」
「那要把那些議員也收買呢?」
葉遷如同看白癡看她一眼回答道:「除了大龍頭外,張小名開不出比西蒙更好的條件。可是大龍頭位置就一個,誰也明白只有西蒙才能當這個大龍頭。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不就是三個和尚沒水喝嘛。」武天天拉拉領子,被葉遷看了兩眼總覺是虧大了。「那外層地天使聯盟怎麼處理?」
葉遷很遺憾歎口氣問:「你知道我們在哪嗎?」
「不知道。」武天天搖頭,她真的不知道,蒙著眼睛繞了好幾天,這邊的守衛卻是不回答她任何一個問題。
「我們……在法國。」
「法國?」武天天詫異,這張小名也太能浪費能源了吧。「不過,法國又怎麼了?」
「法國外籍僱傭兵很出名知道嗎?每年都有很多各地的僱傭兵來此受訓。」
「嗯?」武天天不明白。
「恰巧這次有一支僱傭兵的隊長我認識,他曾經是我二哥下屬張軍的生死戰友。換句話說就是我僱傭了他們。他昨天就分析好了形勢告訴我,這邊就業餘
員,都是沒怎麼殺過人的所謂各個國家軍隊地精銳小股武裝。他有把握在突襲情況下十分鐘可以將他們完全清除。而且還不驚動三十公里外的小鎮。」
「這麼說都安排好了?」
「嗯!」葉遷拿出一個手錶道:「信號射器,按一下人家接到信號就會開始行動。」
……
沒有槍聲,20武裝人員很快被全部殺死。綁匪們太大意,他們甚至沒有在臨時營地安排哨兵。僱傭軍很容易的摸了進來。睡覺準備換班的,被捂了口後心臟被刺穿。而潛伏在山林中觀察莊園地暗哨,則一不小心被人割了喉嚨。兩邊相比,就像是一群**襲擊一所幼兒園一般。有名綁匪甚至已經現了對方,但他看見同伴倒在血泊中下意識是不知所措,忘了自己還攜帶武器,忘了還要大聲吶喊,即使是對方拿匕進身攻擊,他也忘了曾經的操練……
「葉先生,那我們走了。」七名黑手黨很有禮貌地對葉遷說道。
「嗯!」葉遷微笑點點頭,七人轉身離開。葉遷朝自己脖子劃了一下,在周圍早準備好的僱傭軍一人對一人拿走了他們地性命。
葉遷用中文誠懇向屍體道歉:「不好意思,你們老大說你們知道的太多了。」
「葉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我們處理地嗎?」隊長對這類事司空見慣,要都是好東西,哪有他們生存的空間。
「剩下的事我會自己處理。」葉遷和隊長握小時內到達你的帳戶。」
「那就謝謝葉先生,這是我們在各洲的聯絡點,如果有很什麼需要儘管打電話。」隊長遞給葉遷一張名片後,很迅速的帶領手下隊員離開。
「我們也走吧,今天晚上得在車上度過,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法國。」
「嗯!」武天天看著一地屍體,邊嘔吐邊回答。
葉遷劃亮一根火柴,丟在汽油上,瞬間火苗竄起吞噬了整個莊園。他可不想武天天把指紋留在殺人現場。
……
開往法國邊境的車上,武天天看了一眼叼著沒點燃煙的葉遷道:「比起幾年前在我那考核的你……你陰狠了許多,已經完全漠視了生命。「
「會嗎?」
「會!已前我覺你很可愛,現在卻是很可怕。不過你要知道一點,漠視別人生命的人,一定會漠視自己的生命。」
「你說的是那7個黑?」葉遷見武天天點頭後笑說:「其實是你殺的,小龍頭和我說清楚了,要麼他們死,要麼他就不會幫我。其中牽扯的事……我想你很明白,他們知道的太多了。我就是珍惜你的生命,才殺了他們。否則我就是不珍惜你我的性命。」
武天天思索後點點頭道:「看來他們確實是因為我而死。小遷,從我職務的角度說,我自然希望你一直幹下去。而從我個人感情的角度來說,我希望你能早點退休。」
「退休?是啊退休,多好啊……對了,龍雲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就在那療養院當個小官,前途已經完全可以預見。歲干個中校,退休前做個上校。」
葉遷呵呵一笑道:「看來,可以預見的生活雖然很安逸,但是總感覺少了點點什麼東西。」
「價值,一個人的價值。名垂千古也好,遺臭萬年也好,平平淡淡也好,都是一種價值。」武天天有點傷感從葉遷口中拿下香煙點了起來道:「龍雲心比天高,才比雲薄。我來歐洲前去看過他,他同事說他半年沒有見他笑過,寡言少語的。」
「女人少抽煙,會不孕的。」葉遷拿回香煙道:「我會去看他的。」
「恩那最好,他最崇拜你了。」武天天話題一轉問:「你認為我還合適在國外工作嗎?」
葉遷想想後回答:「三百六十五行,沒有人合適不合適哪一行,重要的是能不能適應哪一行。比如龍雲低級錯誤太多,絕對……最少在短時間內無法適應這行。小倪性格太倔強,個性太強,她需要能完全拋棄倔強的性格才能適應這行。而你……只要恢復這次因為失敗而遭打擊的信心,別說一個開拓,局長也做得。」
「謝謝。」武天天終於放下心中鬱悶的石頭,頭靠坐椅慢慢的睡了過去。這幾天她的心實在是太疲勞了,葉遷的到來和寬慰讓她尋找到一個寧靜的避風港。
葉遷看著身邊武天天睡夢中的笑容點上根煙心中問道:張小名,你到底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