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個人開始沉默的趕路,葉遷根本就沒想去改變或固執的人思想,放了以前也許他會努力,但是女王對宗教的點論卻讓他知道,必須尊重他人的信仰,即使你不在乎或仇視。
而魏軍也明顯感覺到葉遷的冷淡,一種很漠然,似乎身邊如同沒她這個人一般。絲毫沒有她平時干革命時候熱情的領導那份派頭。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哪說錯了,或做錯了。
兩人的思想、眼界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這路是越走越尷尬。
「長能不能問您個問題?」終於是魏軍先開口。
「嗯?」
「你是黨員嗎?」
「不是!」
「哦。」魏軍恍然,合著政治思想覺悟不夠高的緣故,這樣確實不能理解自己崇高的境界。
葉遷被這聲『哦』弄的無名火起,克制心情平靜道:「我們行業流傳一個寓言,一隻青蛙在井裡……」
「我知道,是坐井觀天。」
「知道個屁。」葉遷緩緩道:「這只青蛙地母親就是那只觀井地青蛙。一天這只青蛙終於出了井。一隻鳥對他說:你看你看。天空很大吧。那青蛙固執對鳥說:這些都是假地。我媽媽和我說天就和井一樣大。鳥就道:可是事實在你面前。青蛙回答:事實就是我媽說天就井那般大。」
「哈哈……這只青蛙好愚蠢。他……」魏軍突然明白葉遷地意思。這只愚蠢地青蛙其實就是自己。他地意思就是說事實在你面前。當你為什麼還要漠視事實繼續堅持?
「什麼事實?」
葉遷冷笑聲道:「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可是如你這樣算是有文化地人。強迫自己無知比那只青蛙都還要愚蠢。」
魏軍突然停步轉身。稍微仰頭直視葉遷冷冷問:「什麼事實?」
葉遷一轉她頭。一推她繼續走道:「社會主義國家原本有很多。比如中國。他選擇了改革開放。比如越南也選擇了改革開放。匈牙利、波蘭紛紛拋棄社會主義。東德拋棄社會主義和西德合併組成聯邦政府……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需要你們所謂地社會主義。而是選擇改變和拋棄呢?你有沒想過這個問題?」
……
又是半小時的沉默,魏軍突然問:「你有女性下屬嗎?」
「有啊,三個。」葉遷有點抓不到腦袋,這算什麼問題。
「你平時關心她們嗎?」
「廢話嘛。當然關心。」
魏軍停步問:「是怎麼關心?」
葉遷抓瞎,怎麼關心?這個怎麼說?衣服從來是羅紅洗的,飯菜是小倪負責地,張雪貌似自己常欺負她還搶她零食……
魏軍見葉遷沒回答繼續道:「我一直有個問,很多領導都很關心我,可是他們的關心讓我很不舒服。「
「哦?」葉遷抓抓腦袋問:「是不是摸你抱你?」
「……我不知道。」魏軍不知道怎麼說。
葉遷前進一步,魔爪放在魏軍肩膀問:「是不是這樣?」
魏軍搖頭。
葉遷手突然向下,手探進其衣服內抓了小兔子問:「同志,你還不夠結實啊。必須注意營養。」
魏軍被電似扔開葉遷手,表情甚是驚慌。
「是不是這樣?」
「差……差不多。」
葉遷歎了口氣,這事不是沒有境外新聞報道,在中國就有不少逃難來的朝鮮人,他們乞求中國的朝鮮族收留他們。中國政府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政治份子,還是可以按照難民給予安置。如同文革末期,多少知青女青年為了回城,而把處子留給了無良的公社社長。
「這叫性騷擾,你的領導要上法庭坐牢的。」
「什麼叫性騷擾?」
「……」葉遷抓抓頭想想後問:「看過a片嗎?」
魏軍搖頭問:「什麼是a片。「
「那你知道談戀愛和結婚是怎麼回事嗎?」
「這個是組織安排的。」
「那有幫你安排嗎?」
「有,前幾個月,一位領導對我說他地侄子在部隊裡,讓我覺著合適就可以先寫信。自從那後,就沒有領導要找我單獨談關於入黨的事。」
「恩……」葉遷頭疼道:「咱們還是不要討論這問題。」
「那……什麼是性騷擾?」
葉遷看著星光下那求知的臉,魔爪慢慢的伸出道:「我做給你看。」一顆紐扣,兩顆紐扣……
魏軍突然有點喘息起來,似乎知道要生什麼,但是她只是喘息並沒有做其他動作。
這時候葉遷反而停下了手說:「我們得辦正事。走吧。」
魏軍心中感覺好失落,好像少了點什麼。
葉遷不是君子,他也不是因為任務而放過魏軍。他只是因為一個原因:羅紅在等他。他知道羅紅要是在約定時間見不到他會心急,會擔心出意外,也許會採取某種行動……為一時之歡樂而置同伴於危險,葉遷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他是,那羅紅和小倪也不會無條件地信任葉遷所安排的每件事。如果他是,他也活不到現在。
「一會,我讓我下屬和你解釋男女之間的事。現在扣好衣服,出。」
……
個無名地自然村,除了偶爾的狗叫雞鳴外沒有一點>來戶人家住的很散,村中間是一條黃土路,土路的左右是稻田。
葉遷沒走土路,而是一抓魏軍地手朝山上慢慢摸去。
「長,要不要信號?」
「不用,她會找到我們。我們瞎轉就成。」
話落,一個人從五米外的大樹上跳了下來:「窗前明月光。」
「哈哈,」葉遷不自覺的笑了一聲問:「順利嗎?」
那人自然是羅紅,她嘻嘻一笑道:「領導,你又沒對上暗號。」
「對你個頭,我看看是不是胖了……嘖嘖,少說胖了十公斤。」
「人家才沒有呢。」羅紅看了一眼魏軍問:「這位是?」
「被我晃點來協助我們的偉大無產階級革命戰士。」
魏軍問:「什麼是晃點?」
羅紅很嚴肅的回答:「就是請求,真誠請求的意思。
小妮子學壞了。葉遷道:「設備、情況。「
羅紅先遞給葉遷一個無線電道:「這是衛星電話,家裡特意為我們開了專門地軍用衛星頻率。非常安全。至於情況……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三個,領導要先聽哪個?」
葉遷拍下羅紅太陽帽簷道:「沒收你一百年獎金。「
「嘻嘻。」羅紅拿出一件雨衣,將三人包在裡面搭成一個小帳篷。然後拿出指北針和地圖道:「好消息是,夏娃韓雪珍的墓地肯定在這個範圍內,因為這是村裡所說地風水之地。壞消息是那邊墳墓很多,我看不懂朝鮮字,不知道哪個才是。還一個壞消息:五公里外有一支三百人的部隊,並且配備武裝直升機。」
葉遷倒吸口冷氣問:「第三個壞消息是不是這墓地是在部隊地管轄巡邏之下?」
「領導英明。」
葉遷關了手電說:「去看看,今天不能行動,我沒把小倪**來。」
「是!」
「另外……」葉遷有點為難的指下魏軍道:「你和他解釋下男女之間地事。」
「什麼事?」羅紅一頭霧水。
「就是av……她被性騷擾,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個……」
「過段日子,我準備去夏威夷渡假……正在考慮要買幾張機票。」
羅紅立刻回答:「領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關於性騷擾,我們先要知道什麼是性。
性可以說是兩個有感情的男女間很快樂很隱秘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個人和公共用品之間生的事……」
葉遷在後面邊走邊搖頭:這也是雛鳥,完全是背誦性教育課程地內容。改天還是自己親自來解釋吧。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真難。
……
葉遷拿著夜視紅外望遠鏡慢慢的觀察著山下的情形。這是一小片開闊地。隱約可以看見聳立著百來座墳墓。而對面的山上可以看見兩名哨兵在站崗,而他們站崗地方向恰恰就是這片墳墓。
「明天的天氣情況。「葉遷搖頭,今天打死都不成了。扣去有星光不說,自己還不是深黑衣服。這樣條件要通過哨兵的眼睛已經很難。更難地是他必須帶魏軍或小倪過去,因為他也不認識朝鮮文。
「晴轉多雲,偏北風三到六級,夜間溫度25度。」這就是後勤支援,家裡先拿出這三天這位置的可能天氣情況。
「後天呢?」
「暴雨,有雷電。溫度在20度左右,風向無法估計。」
葉遷慢慢觀察著哨兵的視線死角,邊勾勒出一條最隱蔽的路邊道:「明天一定得進入墓地,否則後天一個晚上時間不夠。」盜宗挖墳雖然是技術活,但是也是需要時間地。
「恩……我帶來了狙擊槍……」
葉遷拍了她腦袋一下:「你準備狙擊300個軍人和武裝直升機?」
「哼!」羅紅很不滿摸摸自己腦袋在心裡道:帶消音器的哦,就不告訴你。
「難辦難辦。」葉遷把腦袋縮回林子歎氣道:「明天必須得確認夏娃具體位置,我才能整出條比較安全的路,也給後天行動爭取時間。我想這部隊已經接到了隱晦的指示,要他們稍微留意墓地的安全。」朝鮮和天使聯盟肯定有某種微妙的關係存在。否則冰天使不可能這麼輕鬆到達這裡。要知道他可是金。
「長,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魏軍道:「我明天白天可以帶民兵拉練到這附近訓練。」
葉遷看了她一會後道:「同志,這是很艱苦地任務,你是否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我有!」魏軍站起來,手舉拳頭。
「嗯,任務完成後我會介紹你入黨。」
「謝謝組織對我地信任。我一定……」魏軍說了一半,臉有點熱的看著捂著嘴和肚子在地上打滾地羅紅。
葉遷狠狠踹羅紅一腳後,拍拍魏軍肩膀:「她羊顛瘋,組織相信你能完成這個光榮的任務。」
「是!」魏軍敬禮挺胸,但無意中卻現葉遷眼中地一絲鄙夷。她第一次感覺到為革命完成任務並不是很讓她興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