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證明黑人是靠不住的,比如葉遷,再比如摩森。是安全,但是舒適完全說不上。葉遷和張小名乘坐俄羅斯內務部的車子進入了俄羅斯,只不過那車擠啊,一輛四人坐的吉普竟然塞了八個人。而且另外六個全塞在後坐。
被壓的不成形的張小名怒視著葉遷,這丫的獨自坐在駕駛坐上,輕鬆的喝喝水、再和司機聊聊天。沒辦法,人家名聲大,吼一聲我是葉遷,沒人去和他爭副駕駛座位。特工本是秘密事業,哪想有這樣個另類,明火執仗的舉著名號四處遊蕩。
不過張小名認命,比如葉遷那外交副部長頭銜就花了兩百萬美圓買的,自己干死幹活一輩子恐怕也買不到。那小國家在幾個月已經換了兩任總統,但是葉遷副部長始終掛著,這丫的聰明,是搞分期付款。
話說回來,這種事也不是葉遷發明的。台灣就是這樣,用錢拉攏一些垃圾國家,需要的不過是他們在聯合國上的發言權而已。
……
「兄弟怎麼稱呼?」葉遷問開車的中校。
「尿臭屎多兔死雞。」中校很爽朗,他馬上就要退休了,拉一車人的費用足抵上自己的退休工資。
葉遷一聽這名字,下意識的挪下**,讓自己離他遠點。轉頭問:「你們是哪個國家的?」
一片寂靜,所有人哀歎:大哥,我們是來干特工的,不是來拍電視的,不用採訪。
「我是聖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國的外交副部長,歡迎你們來到俄羅斯。「葉遷終於是背下了這個國家的名字。
再一片寂靜。
「這次蛋糕只有一個。不可能被分割。但是可以合作一起吃。有興趣地聯繫我。我住在莫斯科xx賓館。有空來走走。「
還是一片寂靜。
「香蕉地。一群啞巴。」
……
「你同事?」一個特工小聲問張小名。這兩人貌似一起上車。
張小名淚流滿面道:「不是,我伊拉克的。」
「哦,我科威特地。」
「你好。」
「你好!」
「我說沙特地。」
……
一群人在一起扯淡,葉遷搖頭,連一白人都敢冒充是索馬裡人,實在是有夠無恥。
「喂!」葉遷接電話。
「報告領導,任務第一階段完畢,不過……花了好多錢哦。」羅紅陪著小心道。
「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花了多少。」
「1萬。」
「1萬?」葉遷跳腳問:「是越南盾還是日圓啊?」
「是……歐元。」
「歐元他搶劫啊。」
羅紅陪著小心道:「原折,他可以送給我,但是絕對不允許藝術落在我手上。後來人家就說拿一百萬歐元,否則免談。」
「……」葉遷淚流掛了電話,這一百萬可是要自己買單。
羅紅摸摸胸口,看著眼前那副油畫,歎氣道:「抽像派,我看是抽風派,這畫的是啥啊?」
……
張小名迅速思索:一百萬歐元買了什麼?應該是買了油畫,但葉遷買油畫幹嘛?難道……他想以某油畫大師的學生身份出現在油畫展上?然後用買下的油畫來當作自己地作品,等夏娃經過身邊時候,突然暴起傷人。最後自首,在事件平息差不多後再越獄?或者利用外交和錢請求特赦?
沒有這小子不敢幹的,必須把所有可能都想明白了。
葉遷這通電話很是吸引人,車內幾名特工都在思考著什麼一百萬。
偷渡費用是張小名出的,不過這錢只有一半是落到兔死雞手裡,另外地則是波蘭邊防軍和俄羅斯內部一些人分刮。紅色殘留始終是這樣,即使如中國去紅的現在,要剷除**始終不是十年或百年的事情。腐臭的氣息已經太濃,有權利必然有犯罪。
……
十幾個小時後,葉遷和張小名達到了莫斯科,一下出租車,一股刺骨地寒氣撲面而來,兩人逃般的進入一家小酒店。
在舒適的房間內,張小名邊泡茶邊說:「當年德國進攻蘇聯,如果沒有這嚴寒,蘇聯就不存在了。」
「這就叫老天沒眼,蘇聯多壞,人家還和德國合作瓜分其他國家來著。後來要不是被打了,人家現在就是另外一個納粹國家。」
「政治就是這樣,沒有正義,只有利益。」張小名話題一轉道:「羅紅到了吧,怎麼不叫過來坐坐,這酒店有自己人,我們可以第一時間離開,比較安全的。」
「她啊,別理她……對了,李小路,霹靂火他們是不是也叫過來聚聚,我們今天刷個火鍋什麼的,好久沒見,怪想念他們的。」
「哈哈。」張小名乾笑一聲:「他們有地方瀟灑,不管他
「好好,讓他們折騰去。」葉遷也賠笑兩聲。
這時候,房間地電話響了起來。張小名略為驚訝的看了電話一眼,葉遷搖頭。張小名按下擴音鍵用英文:「喂。」
「步行者,古龍,很高興認識你們。」一個女聲傳來。
「你是?」
「我叫米哈伊維酷娃,為蝦米打字方便,你們叫我小米就可以。我是俄羅斯特工局地……我們很高興兩位能本著中俄世代友好精神來我們國家幫助我們,不介意我過去和你們談談吧?」
「不介意。」葉遷替張小名回答。掛上電話葉遷掰指頭:「汽車、直升機、火車、摩托車、自行車、出租車、公交車、換了十一套衣服和假髮。但**還沒坐熱就被人家了,這說明什麼?」
張小名無奈接口道:「說明這個酒店的自己人已經是別人地人。」
「看來俄羅斯不比其他國家,情報工作實力很是強大。」
「那是,五個常任理事國哪個是省油的燈。」
葉遷搖頭:「我說強大是他們不要臉,還世代友好呢,我們始皇帝將30萬平方土地一槍未發送給了他,自然就友好了。真可笑,那片土地還是康熙那時候打下來地。」
「你要這麼算,那多了。比如八國聯軍,比如分裂蒙古,比如俄日同盟協議瓜分中國。」
「一筆爛帳,你說我們現在強大了,是不是也得聯合別的國家瓜分比如朝鮮了、越南了、特別是緬甸,好多完全中國化的邊境。有實力就得欺負下別人嘛。」
「可惜……中國把唯一可以擴張的前三十年時間給浪費在清洗元帥上了。現在想擴張不是那麼簡單咯。」
……
很快,門口傳來敲門聲。葉遷起身開門,一個短黑髮地美女很有禮貌地微笑著用中文道:「您好。」
「混血兒?」
「是,我母親是中國人。」小米回答。
「哈!您就是我們中俄友好最好的標誌。」
「……」是在罵我還是在誇獎我?小米很難接這個話茬。
正尷尬時候,張小名走到門口道:「請進。」
小米與張小名握手道:「久仰步行者大名,今日一見,沒想到這麼年輕。」
沒想到個屁,張小名的照片不會比自己少。葉遷邊關門邊在心中嘀咕。
「這位就是讓全世界特工都崇拜的偶像——古龍,對吧。真年輕。」不可否認,小米很會說話,而且說話還很溫柔,迷死人地眼睛中愛著一絲曖昧,但卻在言語上讓你保持一定的距離。
「您認錯人了。」葉遷掏證件說:「我是聖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國的外交部副部長尼絲窩也不絲。」
「恩……」小米思考後說:「那就很感謝尼絲先生從千里之外前來幫助我們。」
小米一點也沒說偷渡,口口聲聲說葉遷和張小名是來幫忙地。兩人也很聰明,一口答應下來盡最大努力幫忙。反正自己還有下屬在外面晃蕩著呢。「
……
三人坐了下來,小米微笑問:「兩位的下屬……是不是能介紹我認識一下?」
張小名裝傻:「什麼下屬?」
「就是一個在做加油工人、一個在油畫展對面旅館居住,還有一名在機場……」
小米每說一名,張小名就臉黑一分,有內奸,而且絕對不是酒店內部的內奸,而是自己下屬中的內奸。難道就是天子?天子為了自己老娘地安全,自然是要出賣的。
張小名打電話:「小路,暴光了,所有人撤離。」人家現在很客氣,就給人家點面子。
小米這邊自然有自己的算盤,有可能幫助自己的只可能是中國,而搞這一手,先斷了中國人的僥倖心裡,反過來就會幫助自己,這樣對中俄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畢竟這次俄羅斯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經過特殊訓練地精英。
「尼絲先生的下屬羅紅呢?」小米仍舊微笑
「我問下。」葉遷拿電話問:「在哪呢?」
羅紅回答:「在黑龍江了,剛下飛機。」
「哦!」葉遷微笑收線。
張小名和小米心中同時咯登一下,竟然把人手撤了。這是什麼意思?從葉遷電話上來說,他顯然已經知道會是當前地狀況,直接撤走人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再摸回來,還是悄悄的已經安排好了,還是去僱傭了其他人當殺手。
沉默,尷尬地沉默,一直停留在小米臉上的微笑也消失了,小米現在表情很凝重。
從情報分析來看,葉遷是那種不達目地不死心的特工,絕對不會在沒有任何徵兆情況下撤走自己的人手……可事實是,人家真把人手給撤了。
有陰謀。張小名和小米同時在肚子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