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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五章 現身 文 / 大楊洋

    刀槍劍戟,叉鐮斧鉞。好像花開一樣鋒頭的長戟,如蛇如波的曲折之劍,還有中間好像壺一樣的黃金之物……造型奇異,各種各樣的武器比比皆是,每一種都有自主的特性,華美無雙。衝突而壯觀的並立在一起,而且那種龐大的數量,讓人感到顫慄的詭異。

    caster最先感覺到攻擊是從頭頂上傳來的,因為他的主人是人類,無法感知魔力的攻擊,此刻,面對天上的上百利刃,他的反應比caster要慢上了半拍。

    此刻,看到這些東西,稀世魔女第一時間便明瞭,這不是普通的武裝,不是某種武器的特殊能力,而是每件都帶著自主個性,威力強大的,英雄的武裝。

    它有著一項聖盃戰爭獨有的官方名稱:寶具。

    此刻,被一百多件寶具所瞄準,caster的心情也可想而知了。

    隨著一聲咒文的響動,鋒刃的軍隊化作了暴雨,發出撕裂的破空之聲。死亡的呼嘯,大概就是這種聲音吧。

    洗禮開始了。

    caster的眼睛裡帶著絕望,現在無論是使用空間轉移還是帶著主人用腳跑都來不及了,她只能舉著一隻手,以自己面對著天空上的刃群。

    只是,之前連archer不完全的弓箭都無法抵抗的屏障,如何能夠抵擋這數量龐大的寶具呢。

    第一把劍碰撞上去之後,那透明的屏障就露出裂痕了,然後第二擊,第三擊……到了第八把劍的時候,盾牌不堪重荷,像是玻璃般破碎了。魔女和她的主人暴露在了那死亡的雨中。

    魔女的身體動了,早就知道了會是如此結局的她,早在盾牌還沒有破碎之前,就轉過身來,將自己的後背擋在了主人的面前。可是,她可沒有什麼鋼筋鐵骨的本事。

    鋒銳的寶具毫不猶豫的割裂了她的袍子,刺穿了她的身體,像是切黃油一樣簡單的穿過她的胳膊,肩膀,雙腳……生前曾經親手將親生弟弟撕碎,殺掉自己的孩子,被召喚之後殺掉自己的master,一直都是靠著吸取城市裡人類的生命,以此來積存實力的這個魔女。此刻卻在用自己的身體做成新的盾牌,為身後的男人的安全做出哪怕一絲保證。

    她一定很害怕,顫抖的手腳想要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來躲開多一點的刀劍,但是又像是更加害怕別的什麼,所以不得不將自己的身體努力張開,對著那股劍流。

    她滿身的魔力,引以為豪的魔術完全沒有任何用處,面對這股力量,她只能像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樣用身體做抵抗。

    身體上面似乎有疼痛的感覺傳來,寶具上面森森的光澤,讓她的視線開始模糊。面對著從天上傾瀉而下的劍雨,魔女的眼睛看著它們,卻恍然如同身處一個月之前,就連身上感受到的冰冷都和那夜相似……啊,她已經聽到雨聲了。

    那個時候,天空隆隆作響,暗沉的顏色好像帶著嘲諷。周圍環繞著霧氣,她壓根就看不清路到底在什麼地方,只是沿著一路上勉強能看到的路燈之光一路走來……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到這個地方有什麼用,只是,當時她除了走之外,也不知道做什麼了。

    雖然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但是她的眼前還是一片發白。在這山脊上,她再也走不動了,除了已經沒有力氣,就是因為冬日的冰雨是在太過寒冷,從來沒有承受過如此寒冷的天氣的她,手腳早已失去了知覺。她只能夠撲在泥水裡,拚命的咳嗽和呼吸。

    對於servant而言,冷日以及疾病這些東西是不能傷害到它們的東西,但是現在她卻因為寒冷而不停地吐出白氣,不得不說是件可笑的事情。

    伸手想要站起來,但是手裡破除契約的短劍卻沒有任何的幫助,單薄易折的短劍無法成為枴杖,她是按了一下,就撲的摔倒在泥水裡。感覺到臉上有污水滴落,想像著平日裡的自己此刻居然會是如此模樣,看著水裡的破契萬法之劍,她忽然感到一陣好笑。

    「呵呵呵……」她低沉的笑著,中間夾著幾聲咳嗽,不過,她依舊沒有停止笑聲,好像某種可笑至極的事情發生在眼前,讓她不得不笑。

    水這種東西有時候還是很有用處的,能夠讓罪證消失不見,現在,她的短劍上哪裡還能看得到血跡。直接乾脆放棄了,她翻過了身來,看著不停潑著雨的天際。不過,即使劍上的雨水可以消除,她身上已經印在袍子上的紅色卻洗不掉。

    就在數分鐘之前,她剛剛殺掉了自己的主人。她的召喚者是個普普通通的魔術師,沒什麼能力,也沒什麼腦子,只是等著其他主人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再出去撿現成獲勝的魔術師。他總是輕視caster,在她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而且,為了表示自己的高大,他將自己與caster之間的魔力聯繫切斷,限制著caster的魔力量。

    對於這樣的男人,caster裝成一個順從的僕人,以自己的聰明讓他使用了所有的令咒,之後,他熟睡的時候,一下子就殺死了。

    不過,切除契約之後,她所剩無幾的魔力根本無法讓她支撐多久,像現在,不過走了幾步而已,就已經動不了了。

    不是因為自己的本意被召喚出參加聖盃戰爭,而且還因此被限制了魔力,被壓制著,現在更是因為沒有了提供魔力的憑依,她即將消失。

    「哈哈哈哈……」低沉的聲音張揚起來,她忍不住放聲大笑。

    她總是這樣,被人支配,被丟棄,生前如此,死後也是一樣。

    即使身為神靈的後代,卻被神靈支配,愛上了一個男人,為了他,美狄亞背叛了父親,祖國,偷走了國家的寶物,並將親生弟弟撕成碎片,將別國的國王連同三位繼承人殺死。但是那個男人得到王位,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她。

    所有國家的人都聽聞過她的所作所為,都對她無比畏懼。

    啊,這就是那個魔女?能夠使用邪惡巫術,殘忍的女人?

    結果,她什麼也沒有得到,除了為那個男人所做的一切而得到的魔女的名號。那個男人明白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可是因為她魔女之名實在太過讓人不安,所以將她拋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說過,伊阿宋讓美狄亞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實在太過惡毒之類的話?

    人們理所當然的將一切錯誤,一切罪責放到她身上。無論來到哪個地區,那裡的人們都會把發生的一切推到她身上。貧乏,疾病,罪惡,一切的一切。

    她根本沒有容身之所。

    就跟現在一樣。美狄亞如此想著,頭無力的歪到了一邊,結果,她稍微愣住了。

    大雨之下,一棵樹下,在樹木的根莖旁邊,一朵不知名的普通小花正在雨中微微飄搖。紫色的瓣落,潔白的花心,好像是她的顏色。

    不,不是她的顏色。那朵花兒在樹下面,樹木沒有剝奪它能夠得到的養分,反而在雨中為它抵擋著糟糕的天氣。

    看到這個,魔女的笑聲停頓了一下,隨後,她又笑起來了,笑得更加大聲。

    可笑啊,真是可笑啊,居然連這個東西都能夠嘲笑我!

    雖然這麼想著,魔女的眼睛裡,卻有什麼在流淌出來。

    深深吸了口氣,她停止了發笑。轉過頭來,讓雨滴狠狠的打落在自己的臉上,魔女看著分不出顏色的天空,感覺那才是符合自己的顏色。

    到此為止了呢!已經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了,她只能在心中如此想著,然後閉上了眼睛。

    放棄了最後一絲掙扎,只等著死亡降臨,不,應該說是等待著回程票。

    不過,在這之前,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寧靜,原本好像嘲笑一樣不停打在自己臉上的寒冷的雨滴停止了。

    嗯,雨停了嗎?她睜開了眼睛看,結果睜眼的時候,她愣住了。

    一個男人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他穿著一件深翠色的西裝,撐著一把黑色的傘,此刻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她。

    「你在那裡幹什麼?」用很平板的聲音,男人她說。

    caster將眼睛撇開了,沒有繼續看他。

    不用想像這個男人會幹什麼了,面對著一個穿著奇怪,身上帶血,手邊還有把奇怪的短劍的女人,他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奪路而逃,然後報警吧。

    不過那個時候自己也不見了。魔女繼續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自己的死期。

    然而,冰冷的死亡並沒有接近,她反而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溫暖起來,好久沒有感覺到的柔軟讓自己全身舒服。

    睜開雙眼,本能的坐起身來,她又愣了。

    看著蓋在身上的東西,她感覺熟悉又陌生,因為被子這種東西,在她成為servant之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了。此時撫摸起來,那股乾燥的溫和讓她心中一顫。

    「醒來了嗎,可以說說理由嗎?」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她回過頭來,再一次看到了那個男人。

    不過,對於他剛剛說了什麼,她一點也沒有聽到。因為剛剛醒來,還處於對自己的情況迷茫的狀態,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身後有個人,這個時候,他突然短促的說了一句話,caster別說理解,根本就沒聽清。

    她迷茫的看著男人,既是對他剛剛的話,也是對他為什麼會救自己。

    男人沒有聽到回答,也不在意。他伸出乾枯的手,把一杯熱茶推到美狄亞的面前:「能喝嗎?」

    美狄亞這才發覺,屋裡面有發出蒸汽的聲音。她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周圍,這裡是一個樸素的房間,屋內沒有什麼裝飾,就連推拉門和牆面也是白色的。隨後,她將目光轉到男人身上,她依舊感到迷惑。

    對於這個男人為什麼救自己,為什麼不害怕,對自己的相貌和耳朵沒有疑問?還有,為什麼自己沒有消失?

    「如果覺得麻煩的話,可以離開,不想我說出去的話,我會不說」男人又等了一會兒,似乎是等caster如果回答會用的時間過去了之後,才繼續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道:「穿過我後面的門,直接走就可以到外面,之後想怎麼做都可以。」

    這讓caster感覺自己的思維有些停止,她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不禁想到,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對自己說出剛剛那樣的話呢。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下面的話會是什麼?

    但是,之後的這個男人不說話了。caster仔細打量著他,發現其實這個男人跟冷靜淡定的語氣不一樣,他就像個落湯雞似的,從頭濕到腳。剛剛他坐的地方,都帶著一灘水漬。她這才想起,是這個男人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來的吧,即使當時他打著傘,但是抱著一個人,也沒有空出來的手握傘了。

    忽然,眼前的男人站了起來,不出聲的轉身走開,caster被這變故弄得一怔,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等一下……」

    這就是她與主人,葛木宗一郎的邂逅。可以說,如果說一直認為神靈是些惡毒的存在的話,那天之後,她開始相信神明。

    因為那樣的奇跡,那樣的幸運實在是無法形容,如果不是被宗一郎所救,就不會被帶進柳洞寺,她會在一分鐘之後就消失吧。然而,柳洞寺是出乎意料的靈脈,瀕臨消失的她,也能夠勉強存留下來。

    從她那裡得知了聖盃戰爭的事情,同時毫不猶豫的毫不猶豫的相信,而且還說什麼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說之類的話。更滑稽的是,在相識不到兩個小時,甚至連彼此的名字都不清楚,當夜就同寢了。而且,地點還是在寺廟,實在不知道是褻瀆還是慈悲。

    也因此,她能夠存留在這世上,繼續參加聖盃戰爭……

    寶具的暴雨停止了,caster伸手扶住了面前男人的肩膀,沒有讓自己倒下。

    血流像是放開的崩裂的水管,不停的從她身上流出,她的身上滿是貫穿的傷痕,有幾處,刀劍還留在那裡。

    黑色的袍子已經變成了破布纏繞在她身上,深深的兜帽也裂開了,露出了她一直隱藏著的臉。

    寂靜的秀髮,是除了rider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比擬的素色。潔白的皮膚,纖細如線的眉下,紫色的眼睛裡滿是溫柔,秀氣的鼻子。尖尖的耳朵暴露了她不是純粹的人類血統,帶著些精靈般的特徵。淺淺的嘴唇滿是黛色,不過,卻有一條紅色從裡面勾勒出來。

    即使受傷流血,但是女魔術師的美貌依舊讓人心顫,而她顫抖的眼神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她抬起頭來,看著高大的主人,看到他臉上雖然帶著血跡,不過依然面無表情。

    畢竟主人的身材比自己高大的多,而且那從天而降的刀劍又不是直對著她一個人來的,再怎麼阻攔,caster依舊無法代替葛木承受全部的刀劍。她的主人依舊受了傷,而且從傷勢看,似乎也很重。雖然沒有命中要害,但是他身上還是帶著幾道巨大的割傷。

    顫抖著舉起了手,caster像是托著自己最期待的聖盃一樣撫摸著master受傷的臉,手指小心的不碰到他的傷痕。

    「您沒事吧,master」她滿含害怕的問道,擔心從這個直率的男人那裡聽到恐怖的字眼。

    葛木的臉上雖然帶著傷痕,但是,她的然而,他主人的回答一如一個月前那樣低沉簡潔:「啊。」

    「那就好,如果您受傷了的話,我就傷腦筋了」她露出了欣慰的歡顏,只是,她的眼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動,不過她依舊強迫自己笑出來:「真遺憾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願望。」

    「不用悲歎,你的目的,由我來幫你實現」葛木說這是曾經就約定好的。

    對於著意外的回答,caster怔了一下,隨後她撲哧一聲笑了,看著自己master的那張死人臉,似乎要把他收進自己的眼睛裡:「恐怕這不可能的,從剛剛開始,還在實現著……」

    魔女明白,收到了那大量的寶具洗禮,即使再怎麼樣厲害,也就是死的份兒。她撫摸著master乾瘦的臉,希望能夠多殘留哪怕一秒鐘。

    可是,就在caster希望能夠寧靜的等待殘忍的分離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她。

    「開什麼玩笑……唔,咳,我都已經盡全力了,servant不是只要靈核不被破壞就死不掉嗎?」此人聲音嘶啞,又咳又喘的說道。

    caster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她吃驚的轉過頭來,看到底是誰。

    結果,她看到了一個個子比自己高不到哪去,拿著雙劍的人。不用提,那正是她剛剛說是半吊子的小子的衛宮士郎。

    caster吃驚的看著他,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這個小子的保護。剛剛從天而降的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寶具之雨就已經讓人吃驚了,現在居然有這個小子來幫忙,這更是她預料不到的奇數。再說了,她們之間不是敵人嗎,為什麼他現在反過來保護自己了?

    不僅是她,就連士郎自己也不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衝過來。

    剛剛他本來躺在地上,處在昏迷之中,但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存在,他感覺得到,然後,突然間,他聽到了一個男人說了一句話。或者說,聽到一個男人說了一個短語。

    「traceon。」

    他一下子就被驚醒了,隨後,他入眼看到的就是無數把利刃對著caster直搗而去。他站了起來,看著caster使用自己的魔術抵抗,但是僅僅是第一擊就讓她的防禦受到損壞,不要說接下來的攻擊了。

    也不知道本能是如何驅使自己的雙腳的,只是知道,下一秒鐘之後,自己也說出了剛剛聽到的詞,體內燃燒的火焰直衝腦海,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思考,只能夠讓擅自的雙腳把自己帶到劍流與caster的中間,面對著死亡的刀劍,他揮動著自己手上的劍,對著來襲的武器猛砍。

    現在,劍雨停了,經過了剛剛無數把刀劍碰撞。他手上的雙刃已經破碎了一把,另一把也滿是裂痕,看上去一磕就會碎了。而且,他也不是沒有傷痕的,剛剛被刺穿的一隻手臂此刻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了,碎的只有柄的劍還握著是因為他用力過大,扣得太死所以張不開。一柄黑柄紅身的劍刺在他的那個肩膀上,而胸膛上是一柄槍,他的腹部還插著一柄劍。

    他的傷勢看上去和caster相差無幾,caster看著這個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到這般傷害的人,頭腦裡實在無法理解。

    「你……為什麼……唔」caster說到一半,就沒有力氣在站住了,她身子一軟,倒在了葛木的懷裡,後者將她扶了起來,站定。

    「我怎麼知道啊?」士郎嘴裡說著就湧出了血來,他感覺自己的肚子裡滿是血,肺部也是,他幾乎要窒息了:「是雙腳擅自動起來的。」

    他的視界開始旋轉起來,左右搖晃之中,他直挺挺的跪倒,然後身體前傾,往前倒去。為了不讓自己倒下,他一隻手往下,拿沒有碎掉的那柄劍支著地面,希望能夠保持平衡。

    但是,那柄劍是在破爛不堪了,只是一碰地面,就卡的變成了碎片,士郎沒了支撐,只能向前撲倒。

    但是半路上,他被人扶住了,士郎被人輕輕地拖住,扶了起來。

    是誰呢?

    「士郎?你怎麼樣?」焦急而又大聲的喊叫,士郎立刻就知道了,這是saber。

    「呵呵」忍不住嘴裡發出笑聲,鮮血流淌。

    saber顫慄的將自己的主人扶了起來,她注視著士郎身上的纍纍傷痕,幾乎不敢想像這是人類能夠獲得的傷勢。

    剛剛從天而降的一股巨大的武器之軍讓她心跳停止了半拍,騎士王的心中陡然想起了一個不可能存在的servant,因為只有他才能發出這樣的攻擊。但是他應該不存在才對。因為這股攻勢而一時沒有注意,結果就被身後的master跑了過去,直接就撞上了那股劍群……見鬼,剛剛士郎不是還昏迷的嗎,怎麼現在就那麼有精神的跑過去啊?

    「為什麼要去做caster的防衛啊!!!」saber又驚又氣,她完全無法理解主人的行為。

    「啊,是啊,為什麼呢?」士郎笑了,一邊笑一邊將自己的臉轉到一邊,吐血去了。

    為什麼呢?一看到caster和葛木要被刺成肉串就忍不住的跑了過去呢。這是怎麼回事呢?明明她們是敵人,明明三分鐘之前,她們還將遠阪和櫻傷害成那個樣子,但是為什麼我會去幫她們呢?

    因為曾經的誓言啊!士郎殘存的力氣握緊了手。

    已經發過誓了,我會戰鬥,我會阻止聖盃戰爭,我會阻止caster,但是,我不會殺任何一個人,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在我面前死去,即使是caster也不行。就選現在是這幅慘樣也好,我不會退縮。因為如果自己剛剛沒有撲過去的話,才會是衛宮士郎真正的死亡。

    心中如此想著,雖然全身上下無不在痛,但是士郎還是咧大了嘴巴笑著。雖然救得是敵人,雖然剛剛她們還傷害過自己的朋友,但是,他還是笑得很開心。

    「有什麼好笑的?」saber幾乎氣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看著士郎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她心中一股火燒的老高,幾乎就要伸手打人了。

    「別生氣,別生氣」士郎勉強推了推手指:「還是將你的怒氣放到別的上面吧。」

    「別的上面?」saber疑惑的看著他,同時回頭看著身後的caster。那個女人已經是重傷了,而且跟上次受傷不同,這次她被眾多寶具,大量神秘所傷,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而且,saber雖然沒看她,但是也在暗中警惕,caster不會有傷勢好了翻盤的機會的。

    「踏、踏……」突然,腳步聲在變的寂靜的地下空間裡響了起來,saber一驚,急忙轉過了頭來,只見高台之上,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閃現了出來。

    士郎也是看著那個方向,他掙扎著坐了起來,面對著前面剛剛發出劍雨的地方,看著那個男人走出的方向,雖然他是從陰影中走出來的,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勉強可以看出他的頭髮是倒豎起來的。

    「你終於出現了」士郎盡可能放大聲音說道。

    saber吃驚的看著士郎,心裡想難道他知道來人是誰!!

    士郎努力讓聲音提高,不過他的心卻在一點一點的沉落:「我還在想你會什麼時候出現呢,你這個黃金……呃!!」

    士郎的聲音哽住了。

    高台之上,發出寶具群的從者露面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不過他怎麼也和黃金的詞語扯不上關係。黝黑的皮膚,白色的頭髮,紅與黑的服飾。

    一直隱藏著的archer此刻終於將自己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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